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建国秀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偷我血汗钱养大他的白月光周建国秀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喜欢环喉雀的宋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订婚第三天,我的三千块存款不见了。第五天,镇上放礼花,说周建国给他“表妹”买了新房。那天我才知道,所谓的“表妹”,其实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而我,只是周建国为他“表妹”攒钱的工具人。更讽刺的是,前世我竟还为他守寡八年。这辈子,我重生了。钱,我要拿回。命,也要换个活法。21986年,盛夏。蝉叫得烦,我的心更烦。我是早上发现存款没了的。那三千块,是我缝缝补补存下的血汗钱。原打算,结婚时做嫁妆。可一翻抽屉,红布包空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先是慌,后是怒。问周建国,他脸都没红,“钱?是不是你记错了?”我盯着他一双眼,第一次觉得陌生。那是我前世为之守寡八年的男人。为了他,我没改嫁,没抱怨,一直到他“出事故”死在工地上,我都没一句怨言。可现在,我...
《未婚夫偷我血汗钱养大他的白月光周建国秀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1订婚第三天,我的三千块存款不见了。
第五天,镇上放礼花,说周建国给他“表妹”买了新房。
那天我才知道,所谓的“表妹”,其实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而我,只是周建国为他“表妹”攒钱的工具人。
更讽刺的是,前世我竟还为他守寡八年。
这辈子,我重生了。
钱,我要拿回。
命,也要换个活法。
21986年,盛夏。
蝉叫得烦,我的心更烦。
我是早上发现存款没了的。
那三千块,是我缝缝补补存下的血汗钱。
原打算,结婚时做嫁妆。
可一翻抽屉,红布包空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先是慌,后是怒。
问周建国,他脸都没红,“钱?
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盯着他一双眼,第一次觉得陌生。
那是我前世为之守寡八年的男人。
为了他,我没改嫁,没抱怨,一直到他“出事故”死在工地上,我都没一句怨言。
可现在,我知道了。
他拿着我的钱,给他那“白月光”买了房,还买了电风扇、收音机,说是城里表妹回来吃苦了,他得撑一撑。
呵,撑的不是她,是我的钱。
前世,我哭了三天,跟娘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
那三千块,她打了一辈子的短工才给我凑上。
这一世,我重生回婚前。
周建国正坐在堂屋数钞票。
我站在门口,没说话,只冷冷看着他。
“你干啥?”
他问我,眼神警觉。
我走进去,一把抽走他手里的钱,“拿我钱帮表妹买房,良心不会痛吗?”
他脸色一变,“你说啥胡话!”
我冷笑,“你买房那天放的礼花,别人不清楚,我可记得清。”
他想伸手抢回来,我一个巴掌甩过去。
这一世,我不会再当你养白月光的傻子。
3他的脸,被我那一巴掌打得歪到一边。
“你疯啦!”
他怒吼着,捂着脸,“为几张破钱,你下这么重的手?”
我冷笑,“几张破钱?
那是我一年省吃俭用换来的!”
那可是每天早上三点起床赶集,卖馄饨,一碗三毛,风里雨里换来的!
我娘做了一辈子针线活,缝得手都歪了,才给我添了那一千块。
可他倒好,拿去讨好一个早就和别人生了孩子的女人!
我上一世多傻啊,听他说“表妹可怜、表妹没人照应”,我信了。
现在想想,真是狗都不信的鬼话。
“表妹”?
呵,白
月光才对。
“你把钱还我。”
我一步步逼近他,声音压着火,“不然,我去公安局报案。”
他一听,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变了脸,声音也软了下来:“秀英,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借一借,等盖好房再慢慢还你……我们不是要成家了吗?
成家了,钱就是一家人的……一家人?”
我盯着他,像看一个笑话。
“你眼里只有她,从头到尾都没拿我当一家人!”
他低头不语,呼吸却粗重,像只被踩痛的狗。
周建国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是傻,也不是爱得深。
他只是觉得我这个人,老实,听话,好哄。
我认命,他就继续得寸进尺。
他以为我好欺负。
他以为我会像前世一样,哭完了,还会嫁给他、替他养老送终。
不。
这一次,我不会再当那个白白付出的傻子。
我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周建国,我退婚。”
他怔住,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你说什么?”
“退婚。
我们之间,完了。”
“你敢!”
“我不仅敢我还要告诉全镇的人,你偷我嫁妆钱,给你表妹买房!”
他猛地朝我扑过来,试图夺门关我嘴,我早有准备,一只茶壶砸过去,他惨叫着摔倒在地。
这一刻,我心里一丝怜悯都没有。
我的钱,我的青春,我的前世,已经被他掏空。
这辈子,他别想再从我身上捞到一分。
4周建国倒在地上,抱着头,破口大骂:“疯女人!
你砸我干啥?”
“还想装可怜?”
我一步步走过去,语气冷得像冬天的井水,“周建国,你就是看我好欺负,才敢拿我钱去巴结你的白月光。”
他咬牙,抬头瞪我:“钱不就是钱吗?
你一个女人,攒那么多干嘛?
你嫁了我,不也是用来贴补我家的?”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他心里,我的钱,天经地义该归他用。
用去买房也好,孝敬“表妹”也罢,只要是他拿的,就是理所当然。
“钱不就是钱”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在我心口。
我娘为了那三千块,把她一双眼都缝瞎了;我自己没日没夜熬成黄脸婆,才换来这么一笔钱。
可在他眼里,不过是嫁妆,是附属,是他的“战利品”。
“周建国,你贪的不是钱,是命。”
他愣住了。
我继续说:“你想靠我,攒房子,攒彩礼,
攒面子,再回头娶你那个落水狗一样的白月光,是不是?”
他不说话了,只死死地盯着我,像在盘算什么。
他的眼神变了,不是委屈,不是羞愧,而是……算计。
我心里一下明白了:他不是后悔,是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
怕他的“脸”丢了,怕镇上人笑他,怕表妹知道他的钱不是他自己挣的。
“你听我说,秀英……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一时糊涂……”他说着,站起来想靠近我。
我一伸手,从门后扯出扫帚,直接朝他劈过去:“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让你今天进医院?”
他退后一步,脸上的讨好变成恼羞成怒:“你别后悔!
你嫁不出去的!
谁家敢要你这种煽风点火的疯女人?”
“你等着看吧,没人娶你,看你哭不哭回来求我!”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就算这辈子我打光棍,我也不嫁你这个吸血鬼!”
他终于怒吼着摔门离开,临走前不忘带走桌上的香烟和一把零钱。
连这点都不放过。
他真的什么都不放过。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阳光晒得我眼睛发涩。
这一刻,我才真的意识到:前世我守的是谁的“寡”?
我守的是我自己的愚蠢,是他对金钱的贪婪,是他一丁点都不掩饰的自私。
这辈子,他再也别想从我身上拿走一个铜板。
5镇上的风,比扇面还快。
不到三天,我退婚的事就传遍了整个镇子。
“听说她疯了,为了三千块钱打了周建国。”
“都订了亲的人,说散就散?
多大点事啊,钱能当饭吃?”
“我看她就是眼高手低,不识好歹……周建国那样的,人家抢都抢不到呢。”
最多的是一句:“一个没出嫁的女人,退什么婚?
再没人敢要她了。”
我在小巷里走着,听见身后婆子们的窃窃私语,耳朵像灌了火。
我娘也不理解我。
她坐在炕沿,眼里全是失望:“你是不是嫌他穷?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人家说会还你……你要是真退了婚,这辈子指不定就这么过去了。”
我心里涩得很。
不是不懂娘,是不敢让她知道那钱,她缝瞎眼攒下的,是被人拿去哄别的女人了。
我没说。
我怕她气坏了身子。
我只能低声道:“娘,我不是嫌他穷。
我只是……认清他了。”
娘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我背对着她坐下,眼泪却自己流下来。
现实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不嫁,哪怕你再能干、再清白,在这镇上也得被当成怪物。
但我心里清楚,嫁给周建国,再过五年,我不是丧夫,就是破产。
这不是选择是救命。
晚上,我照着昏黄的油灯坐着,把从前记账的本子翻出来,一笔笔看着我那几年的收入和开销。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是不会过日子,也不是不会挣钱。
我只是……从来没想着为自己活。
前世我就像一把锁,把钥匙交给周建国,然后一辈子被困在他给我的“家”里。
这辈子不行了。
我不知道以后日子怎么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翻身。
可我知道,我不能再让人随便把我的血汗钱,拎去喂别的女人的“未来”。
钱,是命。
特别是女人的命。
6第二天一早,我起得比鸡还早。
不是睡不着,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会做馄饨。
还做得好。
那时候馄饨一碗三毛,热腾腾的,汤底是熬了几个钟头的大骨汤,吃的人不多,但每次都吃干净。
以前,我只觉得这是家里的营生,是过日子的手段。
现在我明白了,这是我唯一能翻身的起点。
我拎着那口老铝锅,擦了又擦,锅底有点破,但还能用。
灶台前,我点上火,水烧开那一刻,我的手也稳了。
一碗一碗地包,猪肉馅、芹菜、葱花,一点酱油,没加味精那时候还没普及。
馅儿不多,但靠汤底提鲜。
包了三十碗的量,我把锅封好,骑着我那辆掉漆的二手二八自行车去了镇口。
刚支起摊,太阳还没升起来。
街上就三三两两有人走动。
第一个来买的是个卖煤球的汉子,“你这馄饨咋卖?”
“三毛一碗。”
我不假思索。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周建国……”他后头的话被我瞪了回去。
他憋了一下,掏了三毛,“来一碗。”
我动作快,舀汤、下馄饨、撒葱花,不到两分钟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摆到他面前。
他尝了一口,咂咂嘴,“味道好!”
不到半小时,馄饨全卖完了。
九块钱整。
我回家的路上,兜里的钱像烫手,但心里却从没这么踏实过。
这是我亲手赚来的,没人能拿走。
晚上,我躺在炕上,把那九块钱反复数了三遍,然后塞进我娘那老衣柜底下,用红
布包好。
这一刻,我才真有了点“安全感”三个字的味道。
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但总归是开始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靠谁,也不会再让谁动我一分血汗钱。
这辈子,我要靠自己,过一回,真正的好日子。
7第七天,我一共赚了五十一块四。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我摸着那叠纸币,手都在抖。
五十一块,足够一个人家一月口粮钱了。
我做馄饨的方法被人传开了,说我汤底鲜、皮薄馅多、下锅快。
有人专程从镇边赶来,一吃成主顾。
人多了,我开始学着提价。
三毛变三毛五,没人说贵,反而觉得“这碗吃得值”。
镇上还没有饭馆,馄饨摊就像一粒火种,点燃了早起人的胃,也点燃了我的希望。
我开始每天多包些,租了一个旧木推车,灶台装在车上,哪热闹就去哪。
有一天,我正在菜市口卖馄饨,一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停在我摊前。
车上坐着个穿碎花旗袍的女人,皮肤白得耀眼,一笑嘴角有梨涡,眼神像水一样软。
“听说这儿的馄饨好吃,我来尝尝。”
我没说话,只低头忙活。
她身边那个男人,我太熟了。
周建国。
他站在她身后,一副献宝似的模样,眼里都快溢出笑来。
“青晚,这家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馄饨摊,镇上可出名了。”
她轻轻点头,眼神扫过我,没有认出来。
可我记得她。
林青晚,江城师范毕业,声音像春水,前世周建国不知背着我往她身上砸了多少钱。
她当年落魄来投亲,被他供吃供住,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体面的女教师。
前世,她穿着绸衫坐在新房里,而我披着孝布埋了周建国。
今生,她却吃着我做的馄饨。
这世道,真他娘的讽刺。
“姑娘,你家馄饨真香,一碗多少钱?”
我笑了笑,“四毛。”
周建国眉头皱了一下,“怎么涨价了?
以前不是三毛?”
我挑了挑眉,“你买不买?
不买请让开,后头还有人排队呢。”
林青晚抿嘴一笑,“行啦,四毛也值。”
她接过那碗馄饨,吃了一口,“果然不同凡响。”
我没吭声,只冷冷看着他们走远。
镇上人见了,窃窃私语又多了几分:“周建国这表妹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她当了老师,回来看看老亲戚。”
“我看像
是……看人不是亲戚吧,是亲热的‘亲’呢……”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我只知道林青晚来了,周建国也不会甘心。
他们会回来,会再伸手。
可这次,我不会再给。
别说一碗馄饨。
一分钱,他们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8林青晚走远了,留下一阵香粉味,在热汤里晃得我直反胃。
我站着没动,手却握得紧紧的。
那副娇贵模样,前世我见得太清楚了。
皮肤细,衣裳净,连说话都不沾灰。
可她那身光鲜,哪来得?
是我那两年卖馄饨的钱,是我娘缝花掐线的钱,是我在黑灯瞎火中省出来的热水钱。
周建国说她“可怜”,说她“被亲戚赶出来没地方住”,我就信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住的那间小房,是他偷偷租的;她穿的呢子大衣,是他拿我嫁妆钱买的。
如今她那一身“温婉贤淑”,就像一张纸,白得耀眼,背后全是别人的油渍手印。
她吃的每一口馄饨,都该是还债。
可她不会知道的。
她也不会在意。
林青晚从来不问钱从哪来。
她只要伸手,周建国就递上去。
他这人啊,最会讨好,最怕吃苦。
他觉得,娶个“有文化”的女人能给他长脸。
前世,我死的时候身无分文,林青晚却开了裁缝铺,穿金戴银,旁人都夸她“命好”。
笑话。
那哪是命好,是我命薄。
这辈子,他还想这么干。
果不其然,第三天早晨,周建国来了。
他站在我摊边,笑得像没事人一样,“秀英,你别生气了。
我那天是喝了点酒,话说重了点……你看,咱俩这么多年感情,不能为了点小误会翻脸不是?”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想干什么?”
“咱俩的亲事……其实没必要真退,对吧?
你脾气一向也不小,我认了。”
他边说边往我摊后瞧,“你现在赚得不错,我们要是成了亲,也算两口子齐心嘛。”
我没笑。
我盯着他那张满脸笑意的脸,忽然想起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
“咱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我的吗?”
我慢慢站起身。
“周建国,你是觉得你那点脸皮能当通行证,到哪都能吃香喝辣?”
他还想装傻,“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咱们……你是说,我继续出钱,你继续哄她,对吧?”
他脸色一变,“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
不是事实?”
我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前世的恨和今生的冷。
“你那点心思,不用说,我一看就明白。
周建国,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站直了身,声音不大,但句句清晰。
“我,不嫁你。
你也,别想再从我这拿一分钱。”
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僵在那里,像抹不下去的油彩。
我不再看他,低头舀起最后一碗馄饨,递给下一个客人。
身后,周建国狠狠地啐了一口,“死倔种!”
我笑了。
倔也好,冷也好只要不再被人当提款机,我乐意。
9我没空理他们。
每天五点出门,晚上八点才回家。
很累。
可我心里踏实。
我算过账。
一天卖一百碗馄饨,扣掉肉、面、炭火的钱,我能净赚十七块五。
十七块五,一月下来是五百多。
五百多,能买一辆凤凰牌新自行车,能给我娘买副银耳环,能盖厨房后面的那堵墙。
钱,是这世上最冷的东西,也最实在。
我不再做梦了,也不去想“他们”。
可他们找上门来。
周建国第二次来找我,脸色不太好。
“秀英,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我听说你现在一天能卖一百多碗?
你一个人推车也辛苦……我能搭把手,咱们合伙干?”
我连看都没看他。
“你出本钱?”
他愣了下,没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
“我出车、出料、出锅,你出什么?”
“出人……那你是打工的,不是合伙的。
我给你一天两块工钱,干不干?”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
“你别得意太早。”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阴得很,“你现在这点钱,是该拿出来一起用的。
我们不是还——你跟我,没有‘我们’了。”
我说得平静。
他咬咬牙,拂袖走了。
我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完。
果然,三天后,我收摊回来,发现摊车的轮胎被戳破了。
灶台的炉子被砸了角,汤锅也不见了。
我没报官,什么都没说。
只是第二天一早,换了个新炉子,新锅,更大的汤桶,又推出去了。
换了个新摊位,在镇上新修的菜场口。
没几天,新锅香气四溢,人更多了。
那天傍晚,天刚下过雨,街上湿漉漉的。
我正在摊后擦手,一个男人走来,说:“老板娘,来一碗加辣的,少放醋。”
我抬头一看,是个生面孔。
个子不高,但站得很直,穿着深蓝
色的解放鞋,额角有道细小的伤痕,一双眼冷静明亮。
他一边吃,一边说:“你这皮擀得不错。”
“自己擀的。”
我淡淡地说。
他吃得干净,汤也喝完了。
“你以后要雇人吗?”
他说完,掏了三毛五,“我会烧火、打杂,也识点字。”
我看着他,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远山。”
他笑了笑,眼神干净得不像这年头镇上的人。
我点了点头,“有空来帮忙吧。”
说完,我又开始包馄饨,没多想。
这人就像我这锅汤,表面寡淡,底子厚,回味长。
可那边林青晚却坐不住了。
听说周建国现在连香粉都不舍得给她买,说“最近手头紧”。
她第一次冷了脸,问他钱哪去了。
他不敢说。
她去翻抽屉,翻存折,翻柜子,发现空了。
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乡下丫头,没什么本事?”
林青晚尖声质问他,声音都不是平时那个温柔的调调。
“可她现在……她一个馄饨摊,居然月入五百?”
她的脸,第一次不是细腻得发光,而是扭曲的。
“你去,把钱要回来。”
她咬着牙,声音冷得像冰。
“她欠你的,欠我的。
她现在用的,穿的,全是用我的钱赚的!”
周建国不说话,他知道,她说的那句“她现在穿的”才是真正扎心的。
她开始怕了。
10林青晚来得比我想的早。
那天午后,天热,风干,摊子前人来人往。
我正忙着收钱、包馄饨、装汤,汗顺着脖子流进衣领,一眼看到她站在人群外,像朵刚插瓶的百合花。
她没走近,就那样站着。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包我的馄饨。
她等了半个时辰,我收了摊,她才走近。
“秀英姐,好久不见。”
她还是笑,温柔得像水要滴出来,嘴角带着一点忧郁。
我手上没停,擦了擦汗,淡声问:“你来吃馄饨?”
“不,我……想跟你聊聊。”
“那你得等,我还得刷锅。”
她笑了下,“你变了。”
“你没变。”
我头也不抬,“嘴还是甜,手还是白,站着不动也会出香气。”
她语气轻轻一转:“你现在混得不错啊,听说日进斗金,手底下还有帮工了?”
“一般般吧。”
我把锅刷完,倒干净最后一桶水,站起来,“有事说事。”
她看着我一身油烟,眼里闪过一丝嫌
恶,但藏得很好。
“我听建国说……你前些日子挺‘生气’的,还想退亲?”
我看着她那双描得细细的眉毛,“那时气,现在不气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其实你也知道,建国是个心软的人,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比如拿我的钱,帮你买屋子、做头发、买皮鞋?”
她一顿。
我没给她留脸。
“你今天来,是想劝我回头,还是想来分账?”
她咬了咬唇,终于不再装了。
“我就问一句,周建国这么多年,也不是白陪你过来的。
你现在发了财,也该记着他一份。”
我笑了,是真笑。
“所以你来,是想‘讨债’?”
“不然你现在用的资本,不还是从他手里出来的?”
“你说得对。”
我点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穿的、吃的、住的,是从我这里偷的?”
她脸色变了,冷冷说:“你怎么这么难听,咱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不是女人?”
我靠近一步,语气淡得像冷水,“你是祖宗吗?
我还得孝敬你?”
她呼吸一滞。
“你听好了。”
我一字一句。
“你不是谁的白月光,也不是谁的命中注定。
你不过是个惯会伸手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我会说这样的话。
可我不在乎了。
“我这辈子,不图你一句‘好聚好散’。
我只图,把自己养得有钱有命。”
我说完,转身收摊,不再看她一眼。
她站在那儿,像根脱水的花杆,连风都不想吹她。
11第二次,她没等在摊子前。
她直接进了我住的院子。
我刚收摊回来,院子门口站着个穿烟灰旗袍的女人,胳膊上搭着条真丝披肩,香气熏得我皱眉。
“你进我屋干什么?”
我扯下围裙,语气不冷不热。
林青晚把一只脚往屋里挪了挪:“旧相识,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喝吧?”
“你不配喝我煮的水。”
我把院门拉开,“出去。”
她没动,反而轻笑:“你变了,秀英。
以前你哪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以前蠢。”
“现在精明了?
就因为挣了几个臭钱?”
她语气里满是轻蔑,像是我在地上捡了个铜板,她都嫌脏。
我没搭理她,走进屋,倒了杯水给自己。
她不请自来,坐下,翘着腿。
“你知道吗,建国这几天都睡不好。
他说你太狠了,
一分钱都不愿给。”
我喝了口水,淡淡道:“你可以劝他去厂里加班,不然饿着,你也得跟着饿。”
她冷笑一声,眼神忽然变了。
“秀英,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人?
你出身比我低、长得比我丑、说话比我俗,你不过是个下等命。
你用的每一分本钱,都是从我男人那儿偷来的!”
“偷?”
我放下杯子,看着她。
“林青晚,你还真信你自己是那块白玉?
你怎么不去信你是仙女下凡?”
她站起身,像条被踩痛的蛇。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脸。”
我不再笑,也不客气。
“你拿着我的钱过富太太的日子,装得清高脱俗,结果男人兜空了,就回来啃老主人。
你不觉得脏?”
她脸上的妆绷不住了,眼角那点阴狠终于浮上来。
“你别得意太早。”
她咬牙切齿,“你靠什么?
靠那点馄饨?
我一句话,让镇上人都不吃你的!”
“试试。”
我盯着她,“你信不信你一撒谣,我就天天站在街口,把你这几年吃穿住行怎么来的,一条一条讲给人听?”
她脸色白了又青,手在身侧攥紧。
“你敢?”
“你可以赌,我敢不敢。”
她退了一步,嘴唇发抖。
“你疯了。”
我轻轻一笑:“不,是你以前没见过清醒的我。”
她那一刻是真的怕了。
因为她看见的,不是那个靠在巷子口等人回家的蠢丫头,是能翻脸毁她体面的疯子。
她气得转身就走。
12宋远山进门,是悄无声息的。
头一个月,他烧水、洗菜、抬货,没多说一个字。
第二个月,他开始替我跑早市,顺手给我写了张供货清单,连小数点都没错。
第三个月,他劝我:“小摊不是长久的,咱们得有个铺子,夏天遮雨,冬天挡风,才能稳。”
我看着他画的铺面图纸,一字一画全是工整的蓝铅笔字,心动了。
铺子就在镇口老裁缝铺旁边,那块地原主欠账抵出来,我们谈了价,租下来。
第一天开张,馄饨三种口味,宋远山提议加了碱水凉皮。
“你家南方人吃清淡,我们北边人爱冲味儿,夏天凉皮能招新客。”
我试了。
果然第三天起,午后队伍就没断过。
镇上的人说,我命好。
但我知道,那不是命,是一点点熬出来的。
而林青晚那边,开始变得不那么“香”。
她和周建国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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