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都不愿给。”
我喝了口水,淡淡道:“你可以劝他去厂里加班,不然饿着,你也得跟着饿。”
她冷笑一声,眼神忽然变了。
“秀英,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人?
你出身比我低、长得比我丑、说话比我俗,你不过是个下等命。
你用的每一分本钱,都是从我男人那儿偷来的!”
“偷?”
我放下杯子,看着她。
“林青晚,你还真信你自己是那块白玉?
你怎么不去信你是仙女下凡?”
她站起身,像条被踩痛的蛇。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脸。”
我不再笑,也不客气。
“你拿着我的钱过富太太的日子,装得清高脱俗,结果男人兜空了,就回来啃老主人。
你不觉得脏?”
她脸上的妆绷不住了,眼角那点阴狠终于浮上来。
“你别得意太早。”
她咬牙切齿,“你靠什么?
靠那点馄饨?
我一句话,让镇上人都不吃你的!”
“试试。”
我盯着她,“你信不信你一撒谣,我就天天站在街口,把你这几年吃穿住行怎么来的,一条一条讲给人听?”
她脸色白了又青,手在身侧攥紧。
“你敢?”
“你可以赌,我敢不敢。”
她退了一步,嘴唇发抖。
“你疯了。”
我轻轻一笑:“不,是你以前没见过清醒的我。”
她那一刻是真的怕了。
因为她看见的,不是那个靠在巷子口等人回家的蠢丫头,是能翻脸毁她体面的疯子。
她气得转身就走。
12宋远山进门,是悄无声息的。
头一个月,他烧水、洗菜、抬货,没多说一个字。
第二个月,他开始替我跑早市,顺手给我写了张供货清单,连小数点都没错。
第三个月,他劝我:“小摊不是长久的,咱们得有个铺子,夏天遮雨,冬天挡风,才能稳。”
我看着他画的铺面图纸,一字一画全是工整的蓝铅笔字,心动了。
铺子就在镇口老裁缝铺旁边,那块地原主欠账抵出来,我们谈了价,租下来。
第一天开张,馄饨三种口味,宋远山提议加了碱水凉皮。
“你家南方人吃清淡,我们北边人爱冲味儿,夏天凉皮能招新客。”
我试了。
果然第三天起,午后队伍就没断过。
镇上的人说,我命好。
但我知道,那不是命,是一点点熬出来的。
而林青晚那边,开始变得不那么“香”。
她和周建国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