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但藏得很好。
“我听建国说……你前些日子挺‘生气’的,还想退亲?”
我看着她那双描得细细的眉毛,“那时气,现在不气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其实你也知道,建国是个心软的人,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比如拿我的钱,帮你买屋子、做头发、买皮鞋?”
她一顿。
我没给她留脸。
“你今天来,是想劝我回头,还是想来分账?”
她咬了咬唇,终于不再装了。
“我就问一句,周建国这么多年,也不是白陪你过来的。
你现在发了财,也该记着他一份。”
我笑了,是真笑。
“所以你来,是想‘讨债’?”
“不然你现在用的资本,不还是从他手里出来的?”
“你说得对。”
我点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穿的、吃的、住的,是从我这里偷的?”
她脸色变了,冷冷说:“你怎么这么难听,咱们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不是女人?”
我靠近一步,语气淡得像冷水,“你是祖宗吗?
我还得孝敬你?”
她呼吸一滞。
“你听好了。”
我一字一句。
“你不是谁的白月光,也不是谁的命中注定。
你不过是个惯会伸手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我会说这样的话。
可我不在乎了。
“我这辈子,不图你一句‘好聚好散’。
我只图,把自己养得有钱有命。”
我说完,转身收摊,不再看她一眼。
她站在那儿,像根脱水的花杆,连风都不想吹她。
11第二次,她没等在摊子前。
她直接进了我住的院子。
我刚收摊回来,院子门口站着个穿烟灰旗袍的女人,胳膊上搭着条真丝披肩,香气熏得我皱眉。
“你进我屋干什么?”
我扯下围裙,语气不冷不热。
林青晚把一只脚往屋里挪了挪:“旧相识,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喝吧?”
“你不配喝我煮的水。”
我把院门拉开,“出去。”
她没动,反而轻笑:“你变了,秀英。
以前你哪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以前蠢。”
“现在精明了?
就因为挣了几个臭钱?”
她语气里满是轻蔑,像是我在地上捡了个铜板,她都嫌脏。
我没搭理她,走进屋,倒了杯水给自己。
她不请自来,坐下,翘着腿。
“你知道吗,建国这几天都睡不好。
他说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