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人不是亲戚吧,是亲热的‘亲’呢……”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我只知道林青晚来了,周建国也不会甘心。
他们会回来,会再伸手。
可这次,我不会再给。
别说一碗馄饨。
一分钱,他们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8林青晚走远了,留下一阵香粉味,在热汤里晃得我直反胃。
我站着没动,手却握得紧紧的。
那副娇贵模样,前世我见得太清楚了。
皮肤细,衣裳净,连说话都不沾灰。
可她那身光鲜,哪来得?
是我那两年卖馄饨的钱,是我娘缝花掐线的钱,是我在黑灯瞎火中省出来的热水钱。
周建国说她“可怜”,说她“被亲戚赶出来没地方住”,我就信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住的那间小房,是他偷偷租的;她穿的呢子大衣,是他拿我嫁妆钱买的。
如今她那一身“温婉贤淑”,就像一张纸,白得耀眼,背后全是别人的油渍手印。
她吃的每一口馄饨,都该是还债。
可她不会知道的。
她也不会在意。
林青晚从来不问钱从哪来。
她只要伸手,周建国就递上去。
他这人啊,最会讨好,最怕吃苦。
他觉得,娶个“有文化”的女人能给他长脸。
前世,我死的时候身无分文,林青晚却开了裁缝铺,穿金戴银,旁人都夸她“命好”。
笑话。
那哪是命好,是我命薄。
这辈子,他还想这么干。
果不其然,第三天早晨,周建国来了。
他站在我摊边,笑得像没事人一样,“秀英,你别生气了。
我那天是喝了点酒,话说重了点……你看,咱俩这么多年感情,不能为了点小误会翻脸不是?”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想干什么?”
“咱俩的亲事……其实没必要真退,对吧?
你脾气一向也不小,我认了。”
他边说边往我摊后瞧,“你现在赚得不错,我们要是成了亲,也算两口子齐心嘛。”
我没笑。
我盯着他那张满脸笑意的脸,忽然想起上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
“咱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我的吗?”
我慢慢站起身。
“周建国,你是觉得你那点脸皮能当通行证,到哪都能吃香喝辣?”
他还想装傻,“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咱们……你是说,我继续出钱,你继续哄她,对吧?”
他脸色一变,“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