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欢清欢的其他类型小说《代嫁庶女,残王被我养成护妻狂魔沈清欢清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喜欢八角鱼的千念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欢,代你姐姐嫁入宁王府,是你身为沈家女儿的本分。”嫡母伪善的嘴脸,冰冷的语调。沈清欢垂眸,掩去眼底的寒芒。新婚夜,红烛泣泪,盖头未揭。她凭借从小研习的医术知识,巧妙化解茶中毒,反将下毒侍女一军,获得管事嬷嬷的另眼相看。初见宁王萧景珩,并非传闻中的青面獠牙,而是月下谪仙,只是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郁结与伤痛。“王爷,你的腿,或许还有救。”他冷漠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波动:“条件?”“我要王府的安宁,以及,查明我生母死因的权利。”从针锋相对的试探,到后花园月下的共同疗伤;从宫宴上的挺身维护,到遇刺时的舍命相护。他的心,一点点为她打开。“沈清欢,本王此生,唯你一人。”当嫡母的阴谋与朝堂的诡谲交织,她才发现,嫁入宁王府,竟是她命运真正的转折点。更...
《代嫁庶女,残王被我养成护妻狂魔沈清欢清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清欢,代你姐姐嫁入宁王府,是你身为沈家女儿的本分。”
嫡母伪善的嘴脸,冰冷的语调。
沈清欢垂眸,掩去眼底的寒芒。
新婚夜,红烛泣泪,盖头未揭。
她凭借从小研习的医术知识,巧妙化解茶中毒,反将下毒侍女一军,获得管事嬷嬷的另眼相看。
初见宁王萧景珩,并非传闻中的青面獠牙,而是月下谪仙,只是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郁结与伤痛。
“王爷,你的腿,或许还有救。”
他冷漠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波动:“条件?”
“我要王府的安宁,以及,查明我生母死因的权利。”
从针锋相对的试探,到后花园月下的共同疗伤;从宫宴上的挺身维护,到遇刺时的舍命相护。
他的心,一点点为她打开。
“沈清欢,本王此生,唯你一人。”
当嫡母的阴谋与朝堂的诡谲交织,她才发现,嫁入宁王府,竟是她命运真正的转折点。
更大的危机,更深的爱恋,正等待着她。
这一次,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第 1 章“吱呀——”沉重的楠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随即又重重合上,发出的闷响震落了桌案上摇摇欲坠的烛火残灰。
沈清欢端坐在冰冷的拔步床边,大红的嫁衣刺得她肌肤生疼,比这身嫁衣更让她不适的,是这死寂般的新房。
没有喧闹的宾客,没有满脸堆笑的喜婆,甚至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她,沈府庶女沈清欢,今日“嫁”入宁王府,为传说中暴戾成性、身有残疾的宁王萧景珩冲喜。
说是嫁,不如说是被嫡母柳氏一把推进了火坑。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她唇边溢出,在这空寂的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二等侍女服饰的丫鬟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朱漆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羹。
“王妃,时辰不早了,用了这羹汤,早些歇息吧。”
那丫鬟的声音平淡无波,将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放,羹汤都晃出了几滴。
沈清欢的目光落在莲子羹上,鼻尖轻轻动了动。
这羹汤香气扑鼻,莲子饱满,百合清甜,只是……在这甜香之下,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腥涩。
是断肠草的嫩芽磨成的粉末,量微,食之不会立时毙命,却足以让人上吐下泻,折磨个半死,对于一个
“冲喜”的新娘而言,这无疑是个恶毒的下马威。
“王爷呢?”
沈清欢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却异常平静。
那侍女春桃撇了撇嘴,手上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王爷身子不适,今夜不会过来了。
王妃还是自己歇着吧,莫要多想。”
言下之意,一个冲喜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清欢缓缓起身,大红的裙摆在地上拖曳出细微的声响。
她走到桌边,端起了那碗莲子羹。
春桃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端起碗,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
“这羹汤闻着倒是不错。”
沈清欢将碗递到春桃面前,“想来你也忙活许久了,不如你替我尝尝?”
春桃端着托盘的手微微一抖,羹汤险些洒出,她勉强稳住:“奴婢……奴婢怎敢饮用王妃的羹汤。”
“有何不敢?”
沈清欢步步紧逼,将碗又往前送了送,“还是说,这羹汤……有什么不妥?”
“没、没有!
王妃多虑了!”
春桃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开始闪躲。
沈清欢的指尖在温热的碗壁上轻轻一点:“是吗?
我自幼体弱,对入口之物格外小心。
此羹中,似乎多了一味不该有的东西。
你若说没有,便喝了它,以证清白。”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春桃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王妃饶命!
王妃饶命!
奴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沈清欢将莲子羹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奉谁的命?”
“是……是张嬷嬷,她说……她说王爷最厌恶旁人算计,让奴婢给王妃一个小小的教训,免得王妃日后不知分寸……”春桃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一个小小的教训?
沈清欢心中冷笑。
若她真是个不知事的寻常女子,今夜怕是就要在这王府香消玉殒了。
“起来吧。”
她淡淡开口。
春桃如蒙大赦,慌忙从地上爬起,低垂着头,不敢再看沈清欢。
“这羹汤,倒掉。
再给我备些清水和干净的吃食来。”
沈清欢吩咐道,语气不容置喙。
“是,是!
奴婢这就去!”
春桃如获重释,踉跄着端起那碗致命的羹汤,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沈清欢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隙。
夜风
微凉,吹散了房内最后一丝甜腻的腥涩。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嫡母柳氏将她推入这龙潭虎穴,便是要她自生自灭,最好是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好为她的宝贝嫡女沈清柔扫清嫁入更高门第的障碍。
而这宁王府,从她踏入的那一刻起,便处处透着诡异。
门口的冷清,下人的轻蔑,还有这新婚夜便送上来的“毒羹”,无一不在昭示着她这个冲喜王妃的尴尬与危险。
传闻中的宁王萧景珩,战功赫赫,却在三年前一场大战中身受重伤,落下残疾,自此性情大变,暴戾嗜杀。
皇上一纸婚书,美其名曰冲喜,实则不过是牺牲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庶女,安抚这位曾经的战神。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不能死。
她若死了,生母当年枉死的真相便永无昭雪之日。
她若死了,岂非正中柳氏母女的下怀?
前路渺茫,但她沈清欢,从小在沈府后院的腌臢算计中摸爬滚打,靠着生母留下的一本残破医书和不屈的韧性活到今日,绝不会轻易认输!
她要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春桃很快送来了清水和几碟精致却分量极少的糕点。
沈清欢仔细检查过后,才略用了一些。
填饱了肚子,她并未立刻歇下,而是开始仔细打量这间新房。
红烛高烧,映照着满室的喜庆,却也投下幢幢暗影。
她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柄玉梳,轻轻敲击着桌面,又细细查看了床榻的结构,甚至连窗棂的雕花都不放过。
这王府,定然藏着许多秘密。
而那个传闻中的宁王萧景珩,他究竟是何模样?
为何新婚之夜,连面都不露?
是真的病重垂危,还是另有隐情?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咚——咚咚——”三更天了。
沈清欢熄灭了大部分蜡烛,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火。
她换下了繁琐的嫁衣,从包袱里取出一套方便行动的深色布衣换上。
既然无人引荐,那她便自己去“拜访”一下这位素未谋面的夫君。
她要亲眼看看,这宁王府究竟是怎样一个所在,那个宁王,又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可怖。
她轻轻推开房门,如一只灵猫般闪了出去,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之中。
王府的布局她一无所知,只能凭借白日进
府时轿帘掀起瞬间瞥见的模糊印象,以及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来判断方向。
避开了几波提着灯笼巡夜的家丁,沈清欢循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回廊。
回廊尽头,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院门紧闭,却有灯光从门缝和窗棂透出。
与其他地方的寂静不同,这里隐约能听到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压抑的……咳嗽声。
沈清欢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
“咳……咳咳……”那咳嗽声带着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每一次都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紧接着,是一个男子因痛苦而极力压制的低喘。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怒吼骤然响起,带着极致的暴躁与不耐,仿佛一头受伤的猛兽在嘶鸣。
“砰!”
是瓷器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划破了夜的宁静。
沈清欢的心猛地一紧。
这声音……难道就是那位暴戾残疾的宁王?
沈清欢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擂。
那嘶吼,那碎裂声,无疑昭示着屋主的极度痛苦与狂躁。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指尖冰凉。
直接闯进去,怕是与送死无异。
目光扫过紧闭的院门,她转而望向院墙一侧。
那里,似有一条被藤蔓半掩的小径,通往院落深处,更像是一片久未打理的荒僻角落。
药味似乎更浓了些。
沈清欢定了定神,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拨开垂落的枝叶,踏上了那条小径。
小径蜿蜒,尽头豁然开朗,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芜之地,勉强能辨认出几株枯败的药草。
就在一片半人高的艾草丛旁,一道颀长的身影斜倚在一块山石上。
男子一身玄色锦袍,此刻却沾染了尘土与不知名的深色污迹。
他低垂着头,墨发散乱,遮住了大半面容,唯有紧抿的薄唇透着一丝苍白。
他的一条腿不自然地伸着,裤管下摆处,隐约可见狰狞的伤疤蜿蜒向上。
他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身体微微颤抖,额角有汗珠滚落。
这便是宁王萧景珩?
与传闻中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形象全然不同。
他更像一头受了重创,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沈清欢的视线落在他那条僵直的腿上,以及他按在小腹的手。
那里,衣料颜色更深,似有血迹渗出。
“你是什么人?”
沙哑、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浓
重的警惕。
男子猛地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寒潭,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俊美异常,只是此刻布满了痛苦与戾气,平添了几分骇人的威压。
沈清欢站定,并未因他凶狠的目光而退缩。
“沈清欢。”
她平静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的王妃。”
萧景珩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浮起一层浓重的嘲讽与厌恶。
“冲喜的?”
他扯了扯嘴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滚。”
沈清欢仿佛未闻,反而朝他走近了两步。
“你的腿伤旧疾复发,且因方才动怒,牵动了腹部旧创,再不止血,怕是会引发内腑感染。”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萧景珩的瞳孔猛地一缩,盯着她的眼神愈发阴鸷。
“你懂医?”
“略知一二。”
沈清欢的目光扫过他腿上绑扎粗糙的布条,“你这腿,寒气入骨,经脉瘀堵,若再用虎狼之药强行镇痛,只会加速它的坏死。”
她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又从自己裙摆内衬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
“你想做什么?”
萧景珩的声音透着危险。
“帮你止血,缓解疼痛。”
沈清欢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这是金疮药,能暂时封住伤口。”
她伸手,想去解他腿上的布条。
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谁准你碰本王的?”
萧景珩的眼中杀机毕现。
沈清欢手腕剧痛,面上却不见慌乱。
“王爷若信不过我,大可任由伤势恶化。”
她抬眸,直视他,“只是,这府里,除了我,此刻怕是无人敢近你的身,更无人能精准判断你的伤情。”
萧景珩的手没有松开,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却奇异地凝滞了一瞬。
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初嫁入王府、面对暴戾夫君的冲喜新娘。
那双清澈的眼底,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专注,一种对病患的审视。
沈清欢手腕微微一挣,却没有挣脱。
“你若死了,我便是寡妇。
克夫之名,可不好听。”
她又补充一句,语气带着几分自嘲。
萧景珩盯着她看了半晌,扼住她手腕的力道,终于缓缓松开。
他没有言语,但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
沈清欢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
腕,不再多言,迅速而熟练地解开他腿上被血浸透的布条,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和隐约可见的森白。
她迅速敷上药粉,用新的布条细致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又看向他按在小腹的手。
“这里,也需要处理。”
萧景珩的面容依旧冷峻,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里,却多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探究,落在她沾染了血迹的指尖。
萧景珩默不作声,任由她解开自己腹部的衣物。
那里,一道狰狞的旧伤横亘,此刻边缘正有新的血迹渗出,染红了中衣。
沈清欢的动作轻柔而迅速,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他能感到她指尖的微凉,带着一丝药草的清苦气息,竟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处理完伤口,沈清欢站起身,目光平静无波。
“王爷的伤势需要静养,忌怒忌躁。
我会每日过来为你换药。”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那双眼眸太过沉静,看不出半分寻常女子的娇怯或谄媚。
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提着药箱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却挺直。
几日后,管家前来通报,沈府派人来了。
来的是嫡母身边得力的张嬷嬷,一脸假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沈清欢身上。
“哎哟,我的王妃娘娘,老奴给您请安了。”
张嬷嬷行了个虚浮的礼,视线在简陋的偏院里打转,嘴角撇了撇。
“夫人特意让老奴来看看您,这宁王府,可还住得惯?”
沈清欢端起茶盏,指尖在微烫的杯壁上摩挲。
“有劳母亲挂心,一切都好。”
张嬷嬷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帕子掩着嘴,眼中却满是恶意。
“说起来,王妃娘娘的眉眼,真是越来越像您那苦命的娘了。
可惜啊,红颜薄命……”她故意顿住,观察着沈清欢的神色。
“……当年夫人还时常念叨,说二姨娘若是安分些,许就不会那般年纪轻轻就去了。
这后宅里的水啊,深着呢。”
沈清欢的心猛地一沉。
嫡母这是在敲打她,提醒她生母死得不明不白,更是在暗示,她的命也捏在沈府手里。
想将她困死在这宁王府,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甚至,这探望本身就是一种施压,要看看她在宁王府究竟是个什么光景,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凄惨。
若
她过得不好,嫡母便能安心。
沈清欢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寒意。
“嬷嬷说的是。
母亲身体可好?
姐姐近来如何?”
她岔开话题,不欲多谈。
张嬷嬷见她不接茬,自觉无趣,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告辞离去。
那得意的眼神,仿佛已经预见了沈清欢在这王府凄凉的下场。
送走张嬷嬷,沈清欢站在廊下,院中几片落叶打着旋儿落下。
求生,不仅仅是活着,更要活得有尊严。
她想起初入王府时,那些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的管事和侍女。
新婚夜茶水里的微毒,分配的残破院落,刻意克扣的份例。
若不立威,她在这王府便永无宁日。
机会很快来了。
负责采买的刘管事,近日采买的药材多有以次充好,甚至缺斤短两。
这日,沈清欢借口查看给王爷调理身体的药材,亲自去了库房。
刘管事见她一个不受宠的王妃亲自前来,脸上堆着笑,眼底却是不屑。
“王妃娘娘,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您瞧瞧,这年份,这品相……”沈清欢拿起一株当归,指尖捻了捻,又凑到鼻尖轻嗅。
“刘管事,这当归似乎受了潮,内里已经有些霉变。
若以此入药,恐怕会损伤王爷身体。”
刘管事的笑容僵在脸上。
“王妃娘娘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哦?
是吗?”
沈清欢不看他,转向一旁负责登记的下人,“将近三月的采买账目取来我看看。”
那下人有些迟疑,看了刘管事一眼。
沈清欢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力:“本王妃如今掌管王府内务,查看账目,有何不可?”
刘管事额头渗出冷汗,强自镇定:“王妃娘娘,这……这不合规矩吧,采买一向是小的负责。”
“规矩?”
沈清欢冷笑一声,“王府的规矩,是任由下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吗?”
她目光扫过库房内堆放的药材,又道:“我听闻,刘管事近日在城西添了一处宅子?”
刘管事腿一软,差点跪下。
此时,几名平日里受过刘管事欺压的小厮和粗使婆子也围了过来,窃窃私语。
沈清欢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王府用度,皆有定数。
如今采买混乱,账目不清,此事,我会亲自禀明王爷。”
她转向那几个面露惧色的侍女,正是之前在茶水中动手脚的几人。
“还有
你们,平日里伺候王爷不用心,反而搬弄是非,怠慢主子。
王府不养闲人,更不养心思歹毒之人。”
她挥手,叫来两个粗壮的婆子。
“刘管事私吞采买银两,杖责三十,赶出王府。
这几个侍女,玩忽职守,心术不正,各杖二十,发卖出去。”
命令一下,刘管事和那几个侍女顿时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沈清欢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她知道,今日若不心狠,他日便会任人宰割。
一番处置,干净利落。
偏院之中,萧景珩听着亲信的回报,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澜。
这个女人,倒是有些手段。
并非只是个逆来顺受的棋子。
他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停了。
萧景珩抬眼,窗外几许残阳映入,在他深邃的眸中投下晦暗不明的光。
沈清欢……有点意思。
几日后,宫中设宴,宴请宗亲百官。
管家将烫金的请柬呈上时,萧景珩的视线在“携王妃”三字上停留片刻。
他本无意应酬,但脑海中闪过那个女人在库房前清冷而决绝的身影。
或许,带她去看看也好。
沈清欢得知要随同入宫,手上的银针微微一顿。
宫宴,从来都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
尤其对她而言,沈府嫡姐沈芷柔绝不会放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
她敛下眉眼,平静地应下。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宁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萧景珩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袍,坐在特制的轮椅上,面容冷肃。
沈清欢扶着他的轮椅,缓步走下马车。
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紫色衣裙,未施粉黛,素雅中透着一股清冷。
宴会设在昭阳殿,殿内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两人刚入殿,便有数道目光投来,带着探究、轻蔑,与毫不掩饰的恶意。
沈芷柔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珠翠环绕,见沈清欢进来,立刻携着几位贵女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宁王妃妹妹吗?”
沈芷柔故作惊讶,声音尖细,“妹妹真是好福气,竟能嫁入王府,不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女,只能自己苦熬。”
她身旁一位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嗤笑一声:“听说王妃以前在沈府,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呢。
今日这一身,怕是王爷赏的吧?”
沈清欢面色平静
,扶着轮椅的手却紧了紧。
“姐姐说笑了,皇家体面,自然不能疏忽。”
她语气淡淡,不卑不亢。
沈芷柔眼底划过一丝嫉恨,随即娇笑道:“妹妹说的是。
只是不知妹妹这般清汤寡水的打扮,是怕抢了王爷的风头,还是……根本就没有像样的行头?”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
这些贵女,平日里捧高踩低惯了,见沈清欢庶女出身,又嫁了个传闻中残暴的王爷,自然乐得看她笑话。
沈清欢指尖微凉,正欲开口。
<突然,一名端着酒水的宫女“哎呀”一声,脚步一个踉跄,手中的酒水直直朝着沈清欢泼去!
冰凉的酒液瞬间浸湿了沈清欢胸前的衣襟,狼狈不堪。
“对不起,王妃娘娘!
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宫女慌忙跪下,头却微微偏向沈芷柔的方向。
沈芷柔故作关切地上前:“哎呀,妹妹,你没事吧?
快擦擦,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她拿出帕子,却只是虚虚地比划着,眼底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些。
沈清欢垂眸看着湿透的衣衫,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丝暖意,覆上了她的手背。
萧景珩不知何时已转过轮椅,正对着她们。
他面色冷峻,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本王的王妃,衣着朴素,是为本王祈福,不喜奢华。
至于这酒水……”他抬眼,目光如电,扫过那名宫女和沈芷柔。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了王妃?”
那宫女吓得浑身一抖,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沈芷柔脸上的笑容僵住:“王爷,这……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
萧景珩冷哼一声,转向身旁的侍卫,“去查,是谁指使的。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侍卫领命而去。
沈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没想到,传闻中对这位冲喜王妃毫不在意的宁王,竟会当众为她出头。
萧景珩不再看她,转而对沈清欢道,语气竟柔和了几分:“衣裳湿了,随本王去偏殿换一身。”
他示意身后的侍女,取过一件备用的披风,亲自为沈清欢披上,遮住了那片狼藉。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宁王的眼
神多了几分敬畏与探究。
沈清欢感受着肩上披风的暖意,以及手背上他掌心的温度,心头微动。
她抬眸看向萧景珩,他依旧是那副冷峻的面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萧景珩不再理会众人,示意下人推着轮椅,带着沈清欢往偏殿行去。
经过沈芷柔身边时,他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沈大小姐,管好你的人。
下次,就不是泼杯酒这么简单了。”
沈芷柔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偏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墙壁上精致的暗纹。
沈清欢换上一身干净的湖蓝色衣裙,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方才被萧景珩握过的手背。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温度。
她抬眼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面容依旧素净,眼神却比来时多了几分探究。
宁王今日的举动,究竟是何用意?
仅仅是因为她如今顶着宁王妃的名头,关乎他的颜面?
还是……她不敢深想,将那点异样压入心底。
偏殿外,萧景珩指尖轻叩轮椅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个女人,倒是比他预想中更能隐忍。
沈清欢款步走出,对着萧景珩微微屈膝行礼。
“多谢王爷。”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太多情绪。
萧景珩的视线从她重新梳理整齐的发髻上掠过,语气淡漠:“沈芷柔,她不会就此罢休。”
沈清欢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妾身明白。”
“本王的人,还轮不到旁人动。”
萧景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寒意。
沈清欢心中一凛,她的人?
他这是在宣示主权,还是单纯的警告?
不多时,方才领命去查的侍卫快步走近,在萧景珩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景珩面无表情,眼底却划过一丝冷厉。
他并未多言,仅是示意身后的侍女。
“推本王回殿。”
当他们再次出现在昭阳殿时,殿内的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方才那些毫不掩饰的探究与轻蔑,此刻都收敛了许多,转为更为隐晦的打量。
沈芷柔坐在席间,脸色苍白如纸,再不敢投来挑衅的目光。
方才那名泼酒的宫女,早已不知被带往何处。
席间,不少贵女看向沈清欢的眼神复杂起来,有惊疑,有嫉妒,更多的却是忌惮。
宁王当众维护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冲喜王妃,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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