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不再多言,迅速而熟练地解开他腿上被血浸透的布条,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和隐约可见的森白。
她迅速敷上药粉,用新的布条细致包扎。
做完这一切,她又看向他按在小腹的手。
“这里,也需要处理。”
萧景珩的面容依旧冷峻,但那双寒潭般的眸子里,却多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探究,落在她沾染了血迹的指尖。
萧景珩默不作声,任由她解开自己腹部的衣物。
那里,一道狰狞的旧伤横亘,此刻边缘正有新的血迹渗出,染红了中衣。
沈清欢的动作轻柔而迅速,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仿佛演练过无数遍。
他能感到她指尖的微凉,带着一丝药草的清苦气息,竟奇异地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处理完伤口,沈清欢站起身,目光平静无波。
“王爷的伤势需要静养,忌怒忌躁。
我会每日过来为你换药。”
萧景珩的目光落在她素净的脸上,那双眼眸太过沉静,看不出半分寻常女子的娇怯或谄媚。
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提着药箱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却挺直。
几日后,管家前来通报,沈府派人来了。
来的是嫡母身边得力的张嬷嬷,一脸假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沈清欢身上。
“哎哟,我的王妃娘娘,老奴给您请安了。”
张嬷嬷行了个虚浮的礼,视线在简陋的偏院里打转,嘴角撇了撇。
“夫人特意让老奴来看看您,这宁王府,可还住得惯?”
沈清欢端起茶盏,指尖在微烫的杯壁上摩挲。
“有劳母亲挂心,一切都好。”
张嬷嬷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帕子掩着嘴,眼中却满是恶意。
“说起来,王妃娘娘的眉眼,真是越来越像您那苦命的娘了。
可惜啊,红颜薄命……”她故意顿住,观察着沈清欢的神色。
“……当年夫人还时常念叨,说二姨娘若是安分些,许就不会那般年纪轻轻就去了。
这后宅里的水啊,深着呢。”
沈清欢的心猛地一沉。
嫡母这是在敲打她,提醒她生母死得不明不白,更是在暗示,她的命也捏在沈府手里。
想将她困死在这宁王府,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甚至,这探望本身就是一种施压,要看看她在宁王府究竟是个什么光景,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凄惨。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