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警惕。
男子猛地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寒潭,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俊美异常,只是此刻布满了痛苦与戾气,平添了几分骇人的威压。
沈清欢站定,并未因他凶狠的目光而退缩。
“沈清欢。”
她平静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的王妃。”
萧景珩的眸光闪了闪,随即浮起一层浓重的嘲讽与厌恶。
“冲喜的?”
他扯了扯嘴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滚。”
沈清欢仿佛未闻,反而朝他走近了两步。
“你的腿伤旧疾复发,且因方才动怒,牵动了腹部旧创,再不止血,怕是会引发内腑感染。”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
萧景珩的瞳孔猛地一缩,盯着她的眼神愈发阴鸷。
“你懂医?”
“略知一二。”
沈清欢的目光扫过他腿上绑扎粗糙的布条,“你这腿,寒气入骨,经脉瘀堵,若再用虎狼之药强行镇痛,只会加速它的坏死。”
她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又从自己裙摆内衬撕下一条干净的布条。
“你想做什么?”
萧景珩的声音透着危险。
“帮你止血,缓解疼痛。”
沈清欢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这是金疮药,能暂时封住伤口。”
她伸手,想去解他腿上的布条。
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谁准你碰本王的?”
萧景珩的眼中杀机毕现。
沈清欢手腕剧痛,面上却不见慌乱。
“王爷若信不过我,大可任由伤势恶化。”
她抬眸,直视他,“只是,这府里,除了我,此刻怕是无人敢近你的身,更无人能精准判断你的伤情。”
萧景珩的手没有松开,但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却奇异地凝滞了一瞬。
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初嫁入王府、面对暴戾夫君的冲喜新娘。
那双清澈的眼底,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专注,一种对病患的审视。
沈清欢手腕微微一挣,却没有挣脱。
“你若死了,我便是寡妇。
克夫之名,可不好听。”
她又补充一句,语气带着几分自嘲。
萧景珩盯着她看了半晌,扼住她手腕的力道,终于缓缓松开。
他没有言语,但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
沈清欢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