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初色小说 > 其他类型 > 雾魇山庄小说

雾魇山庄小说

烟火数温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血色请帖蝉鸣撕裂八月末的暑气时,沈砚正在旧书摊翻找《酉阳杂俎》。指尖触到泛黄书页间的硬物,他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朱红色烫金请帖,边缘沾着星星点点的香灰,落款处“江明”二字力透纸背,像用刀尖刻出来的。“老板,这书里怎么夹着这东西?”沈砚举起请帖,油墨在阳光下发蓝,映得他瞳孔泛冷。戴瓜皮帽的老人扶了扶老花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骨嶙峋的手按住沈砚手腕:“小伙子,这书你拿走,钱不用给了。”话音未落,老人踉跄着收摊,竹筐里的古籍碰得叮当作响,一张泛黄剪报掉在地上——永盛山庄开发商坠楼身亡,现场惊现血书诅咒。沈砚捡起剪报,目光定格在死者掌心的血字:永盛必亡。照片里的坠楼者穿着藏青色中山装,胸前挂着枚银锁,锁面刻着模糊的“长命百岁”字样。...

主角:沈砚林晚棠   更新:2025-05-20 23: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林晚棠的其他类型小说《雾魇山庄小说》,由网络作家“烟火数温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血色请帖蝉鸣撕裂八月末的暑气时,沈砚正在旧书摊翻找《酉阳杂俎》。指尖触到泛黄书页间的硬物,他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朱红色烫金请帖,边缘沾着星星点点的香灰,落款处“江明”二字力透纸背,像用刀尖刻出来的。“老板,这书里怎么夹着这东西?”沈砚举起请帖,油墨在阳光下发蓝,映得他瞳孔泛冷。戴瓜皮帽的老人扶了扶老花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骨嶙峋的手按住沈砚手腕:“小伙子,这书你拿走,钱不用给了。”话音未落,老人踉跄着收摊,竹筐里的古籍碰得叮当作响,一张泛黄剪报掉在地上——永盛山庄开发商坠楼身亡,现场惊现血书诅咒。沈砚捡起剪报,目光定格在死者掌心的血字:永盛必亡。照片里的坠楼者穿着藏青色中山装,胸前挂着枚银锁,锁面刻着模糊的“长命百岁”字样。...

《雾魇山庄小说》精彩片段

1 血色请帖蝉鸣撕裂八月末的暑气时,沈砚正在旧书摊翻找《酉阳杂俎》。

指尖触到泛黄书页间的硬物,他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宣纸——朱红色烫金请帖,边缘沾着星星点点的香灰,落款处“江明”二字力透纸背,像用刀尖刻出来的。

“老板,这书里怎么夹着这东西?”

沈砚举起请帖,油墨在阳光下发蓝,映得他瞳孔泛冷。

戴瓜皮帽的老人扶了扶老花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瘦骨嶙峋的手按住沈砚手腕:“小伙子,这书你拿走,钱不用给了。”

话音未落,老人踉跄着收摊,竹筐里的古籍碰得叮当作响,一张泛黄剪报掉在地上——永盛山庄开发商坠楼身亡,现场惊现血书诅咒。

沈砚捡起剪报,目光定格在死者掌心的血字:永盛必亡。

照片里的坠楼者穿着藏青色中山装,胸前挂着枚银锁,锁面刻着模糊的“长命百岁”字样。

当晚,沈砚在宿舍台灯下研究请帖。

牛皮纸内页画着永盛山庄平面图,四楼角落标着红色叉号,旁边用朱砂写着:你母亲也来过这里。

他猛地攥紧请帖,指节发白——母亲葬礼上,他曾在遗物中见过同款朱砂笔。

“咔嗒”,台灯突然熄灭。

月光爬上书桌,沈砚眼睁睁看着请帖上的朱砂字渗出暗红液体,在木质桌面蜿蜒成新的字迹:七月半,带镜来。

身后衣柜的镜面映出他惊惶的脸,却见自己的影子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弯曲,做出“过来”的手势。

沈砚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床沿。

镜面突然浮现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深处有荧光闪烁,像某种生物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摸到枕头下的青铜镜——母亲车祸时紧握在手中的遗物,镜面冰凉如霜。

手机突然震动,林晚棠的消息跳出来:阿砚,灵异社收到段视频,你看看是不是永盛山庄?

附带的视频画质模糊,夜视镜头下,山庄三楼302室的窗户飘出白色纸钱。

镜头拉近时,窗玻璃映出拍摄者的影子——穿着连帽衫,胸前挂着和剪报中相同的银锁。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刺耳的电流声后,传来沙哑的女声:镜破人亡,债……视频到此为止。

沈砚盯着自己胸前的青铜镜,镜缘刻着的云纹突然变得异常清晰,那是母亲生前总用指尖摩挲的纹路


衣柜镜面的裂痕不知何时消失了,只有月光在镜面上流淌,像一层凝固的蜡。

2 夜探废楼中元节前夜,暴雨倾盆。

沈砚站在公交站台,看着许承钧的黑色跑车碾过积水驶来。

副驾驶的林晚棠摇下车窗,她颈间戴着枚骨制吊坠,是灵异社“驱邪”用的道具。

后排传来轻佻的口哨声,许承钧叼着烟冲沈砚挑眉:“沈大侦探,怕了就直说,我让棠棠陪你回去。”

“怕的人不是我。”

沈砚拉开车门,目光扫过许承钧手腕上的金表——表盘刻着“永盛集团二十周年纪念”。

车驶离市区时,雨刷器疯狂摆动,仍看不清前路。

林晚棠突然抓住沈砚的手,指向窗外:“看那边!”

公路两侧的槐树上挂满白色纸钱,每张纸钱都印着同一个婴儿的黑白照片。

沈砚下车捡起一张,背面用铅笔写着:夭折女婴,求好心人带往山庄超度。

纸张边缘焦黑,像是从火堆里抢出来的。

“这是‘还魂钱’。”

林晚棠声音发颤,“我奶奶说过,用夭折孩子的照片做挂青,会招……招什么?”

许承钧突然踩下油门,跑车猛地加速,纸钱在车后漫天飞舞,像无数只惨白的手在挥动。

凌晨十二点,永盛山庄的铁栅栏门在暴雨中锈蚀成黑色巨兽。

许承钧踢开坍塌的砖墙,手电筒光柱扫过“禁止入内”的警示牌,牌面上用红漆喷着新的字:进来的人,都得留下影子。

“挺会玩啊。”

许承钧转头看向随行的江野,后者穿着连帽衫,银锁从领口滑出,在锁骨处晃出苍白的光。

单元楼内霉味扑鼻,声控灯每隔三层闪烁一次。

沈砚数到第三层时,灯光亮起的瞬间,墙面浮现用指甲刻的短句:别抬头。

他下意识抬头,却见天花板爬满蛛网,网中央吊着个泛黄的纸灯笼,灯笼上用墨笔写着“奠”。

林晚棠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向楼梯转角:“那里是不是有人?”

沈砚的手电筒扫过转角,只看见破碎的玻璃堆。

但在玻璃反光中,他瞥见一个穿红裙的模糊人影,裙摆上沾着泥浆,正缓缓蹲下身。

“是错觉。”

江野突然开口,声音像浸在冰水里,“这楼里死过太多人,影子会留在墙上。”

他抬起手,指尖抚过墙面,一道淡红色痕迹随之显现,像是
干涸的血迹。

四楼办公室的封条已经褪色,许承钧用瑞士军刀划开时,沈砚注意到他的手在发抖。

门轴发出吱呀声,腐木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手电筒光柱里,灰尘像无数细小的尸体在漂浮。

“看这个。”

林晚棠指向墙角的文件柜,柜门上用刀刻着歪歪扭扭的字:他们在天花板上。

沈砚刚要靠近,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是半张烧焦的照片,照片上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男孩,男孩胸前挂着和江野同款的银锁。

“小心!”

江野突然推了沈砚一把。

天花板上一块水泥块轰然坠落,砸在沈砚脚边,裂成两半的水泥块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页,上面印着“永盛集团财务报表”的字样。

许承钧突然大笑起来,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雕花铜镜,镜面布满裂痕:“沈砚,敢不敢玩个游戏?

用这面镜子招招看,你母亲的魂儿在不在。”

林晚棠脸色煞白:“许承钧,你知道招魂的禁忌!”

“怕什么?”

许承钧将人偶放在镜面上,水笔在镜周画出诡异符号,“当年我爸在这儿招过魂,什么事都没有。”

沈砚握紧口袋里的青铜镜,突然注意到江野退到窗边,指尖勾着什么东西——是钓鱼线,另一端系在人偶的脖子上。

就在这时,窗外惊雷炸响。

许承钧刚念出咒语,文件柜里突然传出轰鸣,无数灰尘腾空而起,形成小型龙卷风。

林晚棠尖叫着抱住沈砚,却见人偶缓缓升向空中,眼眶里红光乍现,发出指甲刮玻璃般的尖笑。

“跑!”

许承钧第一个冲向门口,江野紧随其后。

沈砚正要跟上,却见镜面上的裂痕里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箭头,指向卫生间。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阿砚,去井里找……沈砚猛地转身,手电筒扫过卫生间门,门上贴着半张符纸,朱砂写的“镇”字被撕成两半。

他伸手推门,门后突然坠下一堆纸钱,在气流中散开,露出墙面上的血字:你和我一样,都是祭品。

楼下传来林晚棠的尖叫。

沈砚冲下楼梯,却见一楼铁栅栏门不知何时已经关闭,门外暴雨如注,而许承钧和江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晚棠?”

沈砚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手电筒光柱扫过玻璃门,却见自
己的影子比平时高大许多,影子的手里,似乎多了把滴着水的刀。

3 镜中血字沈砚握紧青铜镜后退,影子在玻璃门上扭曲变形,手中的“刀”竟化作镜面反光。

他猛地转身,只见林晚棠蜷缩在墙角,浑身湿透,发间滴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

“砚哥,他们……”林晚棠颤抖着指向门外,“许承钧和江野掉下去了!”

沈砚冲向铁门,手电光刺破雨帘——围墙外的斜坡上,许承钧的跑车大灯亮如鬼火,车身半边悬在土坑边缘。

江野趴在车旁,银锁在泥水中闪着光,而许承钧的半个身子挂在驾驶座外,手腕被安全带缠住,正在雨中挣扎。

“别动!

我去救你!”

沈砚刚要翻墙,林晚棠突然抓住他:“等等!

你看江野的手!”

透过雨幕,沈砚看见江野指尖勾着钓鱼线,线的另一端连着许承钧的安全带卡扣。

江野抬头看向沈砚,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手指猛地一拽——卡扣应声而断,许承钧惨叫着坠入土坑,车身随之轰然翻倒。

“不!”

林晚棠捂住嘴,土坑中传来玻璃碎裂声。

沈砚冲向坑边,却见坑底积水中浮着具苍白的人脸,长发散开如海藻,腐烂的手掌伸出水面,指甲缝里卡着半片银锁。

那是张女人的脸,沈砚的呼吸骤然停滞——她戴着和母亲同款的珍珠耳环。

“是……是具尸体!”

林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砚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山庄,是乱葬岗!”

沈砚转身看向单元楼,突然发现整栋楼的窗户都亮了起来,每扇窗后都有张青紫色的脸,他们机械地挥手,示意沈砚进去。

他握紧青铜镜,镜面上浮现出细小的血字:来三楼,找我。

“晚棠,你守在这儿,别靠近水。”

沈砚将备用手电塞给林晚棠,“如果我半小时没下来,就报警。”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林晚棠抓住他的袖口,却触到他口袋里硬邦邦的东西——是从土坑边捡到的半片银锁,锁面刻着“江”字。

三楼302室的门虚掩着,腐香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砚推开门,眼前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供桌上摆满骨灰盒,每个盒子上都贴着婴儿照片,而正中央的遗像,是十年前坠楼的开发商江明。

“江野……”沈砚喃喃自语,遗像
里的男人戴着和江野同款的银锁,锁面刻着“明”字。

供桌下伸出只惨白的手,掌心摊开,里面是半本烧剩的账本,某页用红笔圈着“许永盛 地脉献祭”。

身后突然传来关门声。

沈砚转身,看见江野靠在门上,银锁已断成两半,露出内侧刻的小字:永盛杀我父。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江野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神冰冷如刀,“从你看见那张全家福开始。”

沈砚想起在四楼捡到的照片——戴眼镜的男人是江明,怀里的男孩正是幼年江野。

他握紧青铜镜:“你利用许承钧的嫉妒心,引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复仇?”

“许永盛害死我父亲,伪造自杀现场,还把我母亲囚禁在山庄井里。”

江野逼近一步,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烧伤疤痕,“这些年,我每天都在等中元节,等他的宝贝儿子来这儿,替他还债。”

“所以你用‘镜中人偶术’制造闹鬼假象,甚至假装坠楼?”

沈砚注意到江野裤脚干燥,根本没沾到雨水,“气垫和鼓风机都是你提前布置的,包括单元楼的铁门,也是你趁乱锁上的。”

江野冷笑:“可惜你太聪明,坏了我的计划。

不过没关系——”他举起手中的裂痕镜,镜面映出沈砚身后的灵堂,“你看,你母亲也在等你。”

沈砚浑身血液凝固。

镜中灵堂的门缓缓打开,穿红裙的女人从中走出,珍珠耳环在烛火中摇晃,正是土坑中那具女尸。

她抬起腐烂的手,指向天花板,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是许永盛的财务助理,知道太多秘密。”

江野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你以为她真的死于车祸?

其实是被许永盛灌了水银,抛尸在这儿的井里。”

女人的手指突然渗出血珠,在镜面上写出新的字:账本在井……天花板传来重物坠落声,一块水泥砸中供桌,骨灰盒纷纷摔落。

沈砚趁机扑向江野,两人在满地骨灰中扭打。

江野的银锁划过沈砚脸颊,鲜血滴在裂痕镜上,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砚哥!”

林晚棠的尖叫从楼下传来,“许承钧不见了!

他、他刚才爬上来了,满脸是血!”

江野猛地推开沈砚,冲向窗口。

沈砚趁机抓起账本残页,却见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合影——母亲抱着幼年的
他,站在永盛山庄前,旁边是西装革履的许永盛,两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沈砚跑到窗边,看见许承钧的跑车正冲出雨幕,副驾驶坐着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她腐烂的手搭在许承钧肩上,珍珠耳环掉在方向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

江野的怒吼震得玻璃颤动,“他不能走!

他要给我爸陪葬!”

沈砚转身看向裂痕镜,镜中的女人已经消失,只剩下镜面上的血字在缓缓流淌,最终变成:小心影子。

他突然想起林晚棠的话,猛地回头——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变得高大畸形,正举起手臂,向江野的后脑勺砸去。

4 井中骸骨林晚棠的尖叫刺破雨幕时,沈砚正用青铜镜抵住江野后颈。

镜面映出的影子告诉他,刚才那道挥向江野的黑影,竟来自三楼窗外——那里倒挂着具浑身缠满挂青的男尸,腐烂的手指正滴着黑水。

“是、是当年抗议拆迁的村民!”

林晚棠举着手电筒后退,光柱扫过围墙下的荒草,更多白花花的骸骨从土里冒出,脚踝上都拴着写有“永盛”字样的铁牌。

江野猛地推开沈砚,冲向楼梯:“许承钧往地下室去了!

他要毁了证据!”

地下室铁门挂着生锈的铜锁,锁眼周围刻着歪歪扭扭的“奠”字。

沈砚用青铜镜边缘撬动锁扣,镜面突然闪过母亲临终的画面——她被反绑双手,跪在井边,许永盛拿着账本冷笑着逼近。

“砚哥,看这个!”

林晚棠从门缝里抽出半截红色旗袍,布料上绣着“永盛集团周年庆”字样,正是土坑女尸身上穿的那件。

铁门轰然打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地下室天花板垂着数十盏白灯笼,每盏灯笼下都吊着个纸人,纸人胸前贴着写有名字的黄符。

沈砚扫过符纸,瞳孔骤缩——这些名字,都是十年前失踪的村民。

“地脉献祭……”江野声音发颤,指向角落的石井,“许永盛说山庄风水不好,要拿活人镇地脉。

我爸发现后想报警,却被他设计成畏罪自杀。”

井绳上还挂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林晚棠探头望去,井底倒映着手电光芒,却映出三张腐烂的脸——那是三具叠在一起的女尸,最上方的正是沈砚的母亲,她掌心朝上,握着半枚银锁。


晚棠,下去看看账本在不在。”

沈砚脱下外套铺在井边,“我拉住你,别怕。”

林晚棠刚抓住井绳,地面突然震动。

楼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铁器在走动。

江野握紧手中的裂痕镜:“是许承钧,他带着那东西回来了。”

手电筒光柱照亮井口时,林晚棠突然惊叫:母亲尸体下方,堆着至少三十具骸骨,每具骸骨的右手都握着账本残页,最底层的骸骨胸前挂着完整的银锁,锁面刻着“江明”二字。

“账本在头骨下面!”

林晚棠伸手去够,却见母亲的眼睛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球转向她,嘴里缓缓吐出带血的纸团。

与此同时,地下室铁门“轰”的一声被撞开。

许承钧站在门口,半边脸浸在血里,另半边脸贴着张女人的脸皮,正是沈砚母亲的模样。

他举起手中的钢筋,喉咙里发出男女混合的尖笑:“来陪我们啊……一起留在这儿……”江野挥起裂痕镜砸向许承钧,镜面却在接触的瞬间碎成齑粉。

碎镜片中,沈砚看见无数影子从许承钧体内钻出,那是被献祭的村民们的冤魂。

“用青铜镜!”

林晚棠突然想起什么,“你母亲的镜子能照出真身!”

沈砚掏出镜子转向许承钧,镜面闪过刺目白光。

许承钧惨叫着后退,脸皮剥落,露出底下布满水银泡的脸——他早已在坠车时死亡,现在不过是被女鬼附身的躯壳。

“阿砚,带棠棠走……”女鬼的声音从许承钧口中溢出,沈砚母亲的影子在镜中浮现,“账本里有许永盛杀人的证据,井里的骸骨……都是他害的……”地面震动加剧,天花板开始掉土。

江野突然冲向石井,捞出父亲的银锁紧紧攥在手心:“你们走,我留下断后!

许永盛欠的债,该清算了!”

<“江野,别傻了!”

沈砚抓住他的胳膊,却见他小臂的烧伤疤痕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纹的“仇”字,“你死了,谁去告发许永盛?

谁来给这些死者正名?”

许承钧的身体开始溃烂,女鬼的脸从他胸口钻出,长发缠住林晚棠的脚踝。

沈砚举起青铜镜对准女鬼,镜中母亲的影子与女鬼重叠,竟渐渐合为一体。

“原来……你才是镜中人……”沈砚终于明白,母亲当年被做成“镜魂”,困在山
庄里无法往生。

女鬼发出凄厉的尖叫,许承钧的尸体轰然倒地,化作一堆纸钱。

与此同时,地下室传来“咔嚓”一声——是井上的铁栅栏断裂声。

“快跑!

井要塌了!”

林晚棠拽着沈砚冲向楼梯,江野紧随其后。

身后传来石块坠落的轰鸣,石井中的骸骨在尘土中渐渐消散,母亲的影子在镜面上最后一次微笑,随即化作光点消失。

三人冲出单元楼时,暴雨骤停。

东方泛起鱼肚白,永盛山庄的废墟上,无数白色纸钱缓缓升起,像一群终于获得自由的蝴蝶。

江野摊开手掌,银锁在晨光中闪着光,锁面不知何时刻上了新的字:沉冤得雪。

沈砚握紧青铜镜,镜面上隐约映出新闻标题:警方突袭永盛集团,董事长许永盛涉嫌故意杀人被捕。

林晚棠靠在他肩头,指着远处驶来的警车:“你看,天亮了。”

5 镜影余韵三个月后,霜降。

沈砚站在市博物馆文物修复室门口,手中的青铜镜被软布包着,镜缘的云纹在秋日阳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林晚棠穿着白大褂从里面出来,发间别着枚银质蝴蝶夹,那是用山庄废墟里的挂青铁丝改制的。

“文物科的老师说,这镜子至少有三百年历史。”

她接过铜镜,指尖抚过镜背的铭文,“上面刻的‘照心’二字,和《酉阳杂俎》里记载的‘照妖镜’形制一模一样。”

沈砚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镜子的手,指腹留有长期摩挲的茧子。

或许她早就知道这面镜子的特殊,才会在坠井前将它藏进衣袖——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让儿子有朝一日能揭开真相。

“江野今天出院。”

林晚棠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江野发来的照片:他站在疗养院花园里,胸前的银锁换成了博物馆送的复刻版,“他说等春天来了,要和我们一起去看映山红。”

沈砚点点头,目光投向博物馆外的梧桐大道。

落叶铺成金色的毯,远处的公交站台上,有个穿连帽衫的少年在等车,颈间银锁一闪而过。

他眨眨眼,少年已消失在人流中,只留下片泛黄的银杏叶,叶脉间隐约可见“永盛”二字的旧痕。

深夜,沈砚在宿舍整理母亲的遗物。

纸箱底部掉出本泛黄的日记本,字迹被水渍晕开,却仍能辨认:2015年7月15日许
总说山庄需要“特殊的镇物”,让我去民间收面古镜。

他不知道,这面青铜镜是我在古董店偶然发现的,镜背上的‘照心’二字,和我老家祖祠的牌匾一模一样。

阿砚今天学会了叫妈妈,他抓着镜缘笑个不停,好像能看见镜子里的光。

或许……这镜子能照见人心深处的东西?

沈砚手指颤抖,翻到最后一页:2015年9月2日我看见许总把江明推下了楼。

他说江明知道了“地脉献祭”的秘密,必须死。

那串银锁从江明脖子上飞落,摔成两半,露出里面刻的“明”字。

许总让我处理账本,说事后送我出国。

但我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会是我。

阿砚,如果你看到这篇日记,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青铜镜放在衣柜第三层,用它照照许永盛的眼睛,你会看见真相。

窗外突然起风,梧桐叶扑打玻璃,像有人在轻轻叩门。

沈砚举起青铜镜,镜中映出他泛红的眼眶,却没有预想中的鬼影。

镜面上掠过一道光,如母亲生前温柔的指尖。

手机震动,林晚棠发来消息:快来博物馆,青铜镜展览柜里的影子不对劲!

沈砚赶到时,文物科围了一圈人。

展柜里的青铜镜静静躺着,镜面却映出不属于博物馆的场景——永盛山庄的单元楼前,无数人影在月光下起舞,他们穿着褪色的旧衣,颈间挂着写有姓名的木牌。

“是那些村民……”林晚棠声音发颤,“他们的影子,终于能离开了。”

沈砚伸手触碰展柜玻璃,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人影们转身看向他,纷纷露出微笑。

人群中,他看见母亲穿着淡蓝色旗袍,怀里抱着三岁的自己,两人都在对他挥手。

晨光渐亮时,展柜里的镜子恢复如常。

文物科老师挠着头:“奇怪,监控显示昨晚没人靠近过展柜。”

沈砚和林晚棠对视一眼,她悄悄将手伸进他掌心,指尖握着半片从山庄带回的挂青——上面的婴儿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笑脸。

走出博物馆,江野的电话刚好打来,背景是疗养院的鸽哨声:“我梦见我爸了,他说谢谢你们让他回家。”

风起,满地银杏叶沙沙作响。

沈砚望向 sky,云端隐约有镜面反光,像某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正在缓缓闭合。

他知道,有些影子永远不会消失,但
至少,它们不再被困在黑暗里。

6 镜像迷宫暴雨在凌晨三点突然停歇,空气里浮动着铁锈与腐草的混合气息。

沈砚握着青铜镜踏上三楼,镜面映出走廊尽头的302室,门框周围缠绕着新鲜的白色挂青,纸角还滴着浆糊水。

“等等。”

林晚棠拽住他的袖口,用法医课学来的手势比了个“停”,“你们觉不觉得,这层楼的布局和刚才不一样?”

沈砚抬头看向天花板,原本裸露的钢筋混凝土层不知何时糊上了泛黄的墙纸,图案是过时的藤蔓花纹。

江野用脚尖踢开墙角的碎玻璃,玻璃片滚出很远才停下——按照之前的记忆,三楼走廊应该只有五米长,而眼前的走廊却像被拉长的橡皮,在手电光尽头拐了个弯。

“是镜像迷宫。”

江野摸出衣袋里的银锁,锁面在墙纸上投出菱形阴影,“我爸的笔记里写过,许永盛找风水师改过山庄结构,每层楼都是镜面反射的伪空间。”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的转角突然传来高跟鞋声。

“咔嗒、咔嗒”,节奏均匀,像有人穿着老式皮鞋在来回踱步。

林晚棠的法医手电筒自动切换成紫外线模式,墙纸上瞬间显出无数淡绿色爪痕,从地面蜿蜒向上,像是有人被拖行时留下的。

“跟紧我,别往镜子里看。”

沈砚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警告,握紧青铜镜。

左侧墙面突然浮现出镜面,镜中映出三人的倒影——他和林晚棠的影子正常行走,江野的影子却倒立着贴在天花板上,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

“江野,你的影子……”林晚棠刚开口,江野已抽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刀,刀尖刺破掌心。

鲜血滴在镜面上,倒影发出尖啸,天花板的影子化作黑烟散去。

“这是镜像陷阱,用恐惧具现化。”

江野甩了甩手上的血,银锁在腕间晃出一道血痕,“我七岁时见过这招,许永盛的风水师想把我做成‘活镇物’,用镜子困了我三天。”

走廊尽头的转角出现了第二面镜子,镜中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正是沈砚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她抬起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又指向镜子深处——那里有扇虚掩的木门,门楣上挂着“财务室”的铜牌。

“是妈妈……”沈砚向前半步,青铜镜突然发烫。

镜中母亲的影像扭曲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