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永盛山庄前,旁边是西装革履的许永盛,两人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沈砚跑到窗边,看见许承钧的跑车正冲出雨幕,副驾驶坐着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她腐烂的手搭在许承钧肩上,珍珠耳环掉在方向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
江野的怒吼震得玻璃颤动,“他不能走!
他要给我爸陪葬!”
沈砚转身看向裂痕镜,镜中的女人已经消失,只剩下镜面上的血字在缓缓流淌,最终变成:小心影子。
他突然想起林晚棠的话,猛地回头——自己的影子不知何时变得高大畸形,正举起手臂,向江野的后脑勺砸去。
4 井中骸骨林晚棠的尖叫刺破雨幕时,沈砚正用青铜镜抵住江野后颈。
镜面映出的影子告诉他,刚才那道挥向江野的黑影,竟来自三楼窗外——那里倒挂着具浑身缠满挂青的男尸,腐烂的手指正滴着黑水。
“是、是当年抗议拆迁的村民!”
林晚棠举着手电筒后退,光柱扫过围墙下的荒草,更多白花花的骸骨从土里冒出,脚踝上都拴着写有“永盛”字样的铁牌。
江野猛地推开沈砚,冲向楼梯:“许承钧往地下室去了!
他要毁了证据!”
地下室铁门挂着生锈的铜锁,锁眼周围刻着歪歪扭扭的“奠”字。
沈砚用青铜镜边缘撬动锁扣,镜面突然闪过母亲临终的画面——她被反绑双手,跪在井边,许永盛拿着账本冷笑着逼近。
“砚哥,看这个!”
林晚棠从门缝里抽出半截红色旗袍,布料上绣着“永盛集团周年庆”字样,正是土坑女尸身上穿的那件。
铁门轰然打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地下室天花板垂着数十盏白灯笼,每盏灯笼下都吊着个纸人,纸人胸前贴着写有名字的黄符。
沈砚扫过符纸,瞳孔骤缩——这些名字,都是十年前失踪的村民。
“地脉献祭……”江野声音发颤,指向角落的石井,“许永盛说山庄风水不好,要拿活人镇地脉。
我爸发现后想报警,却被他设计成畏罪自杀。”
井绳上还挂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林晚棠探头望去,井底倒映着手电光芒,却映出三张腐烂的脸——那是三具叠在一起的女尸,最上方的正是沈砚的母亲,她掌心朝上,握着半枚银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