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下去看看账本在不在。”
沈砚脱下外套铺在井边,“我拉住你,别怕。”
林晚棠刚抓住井绳,地面突然震动。
楼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铁器在走动。
江野握紧手中的裂痕镜:“是许承钧,他带着那东西回来了。”
手电筒光柱照亮井口时,林晚棠突然惊叫:母亲尸体下方,堆着至少三十具骸骨,每具骸骨的右手都握着账本残页,最底层的骸骨胸前挂着完整的银锁,锁面刻着“江明”二字。
“账本在头骨下面!”
林晚棠伸手去够,却见母亲的眼睛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球转向她,嘴里缓缓吐出带血的纸团。
与此同时,地下室铁门“轰”的一声被撞开。
许承钧站在门口,半边脸浸在血里,另半边脸贴着张女人的脸皮,正是沈砚母亲的模样。
他举起手中的钢筋,喉咙里发出男女混合的尖笑:“来陪我们啊……一起留在这儿……”江野挥起裂痕镜砸向许承钧,镜面却在接触的瞬间碎成齑粉。
碎镜片中,沈砚看见无数影子从许承钧体内钻出,那是被献祭的村民们的冤魂。
“用青铜镜!”
林晚棠突然想起什么,“你母亲的镜子能照出真身!”
沈砚掏出镜子转向许承钧,镜面闪过刺目白光。
许承钧惨叫着后退,脸皮剥落,露出底下布满水银泡的脸——他早已在坠车时死亡,现在不过是被女鬼附身的躯壳。
“阿砚,带棠棠走……”女鬼的声音从许承钧口中溢出,沈砚母亲的影子在镜中浮现,“账本里有许永盛杀人的证据,井里的骸骨……都是他害的……”地面震动加剧,天花板开始掉土。
江野突然冲向石井,捞出父亲的银锁紧紧攥在手心:“你们走,我留下断后!
许永盛欠的债,该清算了!”
<“江野,别傻了!”
沈砚抓住他的胳膊,却见他小臂的烧伤疤痕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纹的“仇”字,“你死了,谁去告发许永盛?
谁来给这些死者正名?”
许承钧的身体开始溃烂,女鬼的脸从他胸口钻出,长发缠住林晚棠的脚踝。
沈砚举起青铜镜对准女鬼,镜中母亲的影子与女鬼重叠,竟渐渐合为一体。
“原来……你才是镜中人……”沈砚终于明白,母亲当年被做成“镜魂”,困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