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男人戴着和江野同款的银锁,锁面刻着“明”字。
供桌下伸出只惨白的手,掌心摊开,里面是半本烧剩的账本,某页用红笔圈着“许永盛 地脉献祭”。
身后突然传来关门声。
沈砚转身,看见江野靠在门上,银锁已断成两半,露出内侧刻的小字:永盛杀我父。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江野抹去脸上的雨水,眼神冰冷如刀,“从你看见那张全家福开始。”
沈砚想起在四楼捡到的照片——戴眼镜的男人是江明,怀里的男孩正是幼年江野。
他握紧青铜镜:“你利用许承钧的嫉妒心,引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复仇?”
“许永盛害死我父亲,伪造自杀现场,还把我母亲囚禁在山庄井里。”
江野逼近一步,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烧伤疤痕,“这些年,我每天都在等中元节,等他的宝贝儿子来这儿,替他还债。”
“所以你用‘镜中人偶术’制造闹鬼假象,甚至假装坠楼?”
沈砚注意到江野裤脚干燥,根本没沾到雨水,“气垫和鼓风机都是你提前布置的,包括单元楼的铁门,也是你趁乱锁上的。”
江野冷笑:“可惜你太聪明,坏了我的计划。
不过没关系——”他举起手中的裂痕镜,镜面映出沈砚身后的灵堂,“你看,你母亲也在等你。”
沈砚浑身血液凝固。
镜中灵堂的门缓缓打开,穿红裙的女人从中走出,珍珠耳环在烛火中摇晃,正是土坑中那具女尸。
她抬起腐烂的手,指向天花板,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
“她是许永盛的财务助理,知道太多秘密。”
江野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你以为她真的死于车祸?
其实是被许永盛灌了水银,抛尸在这儿的井里。”
女人的手指突然渗出血珠,在镜面上写出新的字:账本在井……天花板传来重物坠落声,一块水泥砸中供桌,骨灰盒纷纷摔落。
沈砚趁机扑向江野,两人在满地骨灰中扭打。
江野的银锁划过沈砚脸颊,鲜血滴在裂痕镜上,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砚哥!”
林晚棠的尖叫从楼下传来,“许承钧不见了!
他、他刚才爬上来了,满脸是血!”
江野猛地推开沈砚,冲向窗口。
沈砚趁机抓起账本残页,却见最后一页贴着张泛黄的合影——母亲抱着幼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