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亦舟洛白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和替我收尸的将军成亲了赵亦舟洛白萝 全集》,由网络作家“远黛眉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我攥着婚书站在三皇子府门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毒酒的苦涩。小厮掀开绣金帘子,殿内飘来的沉水香让我胃部一阵抽紧。三皇子赵亦舟斜倚在美人榻上。“听闻洛姑娘想退婚?”他指尖拨弄鎏金护甲,目光似笑非笑。我将婚书拍在桌上,边角扫过他身侧美人的胭脂盒。“殿下已有心仪之人,何必留我空守闺房。”我盯着他指间胭脂。他脸色一沉,玉扳指磕在桌沿发出刺耳声响:“你敢反悔?”廊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我转身看见玄色劲装的少年,腰间铜铃轻晃。“卫将军来得巧,莫不是来替本皇子教训逃婚者?”赵亦舟冷笑。少年并未搭话,目光落在我手中婚书上,喉结滚动了两下。我认出他是前世替我收尸的卫弦,十七岁的少年将军,眼神冷如刀锋。“劳烦...
《重生后,和替我收尸的将军成亲了赵亦舟洛白萝 全集》精彩片段
第一章我攥着婚书站在三皇子府门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翻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毒酒的苦涩。
小厮掀开绣金帘子,殿内飘来的沉水香让我胃部一阵抽紧。
三皇子赵亦舟斜倚在美人榻上。
“听闻洛姑娘想退婚?”
他指尖拨弄鎏金护甲,目光似笑非笑。
我将婚书拍在桌上,边角扫过他身侧美人的胭脂盒。
“殿下已有心仪之人,何必留我空守闺房。”
我盯着他指间胭脂。
他脸色一沉,玉扳指磕在桌沿发出刺耳声响:“你敢反悔?”
廊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我转身看见玄色劲装的少年,腰间铜铃轻晃。
“卫将军来得巧,莫不是来替本皇子教训逃婚者?”
赵亦舟冷笑。
少年并未搭话,目光落在我手中婚书上,喉结滚动了两下。
我认出他是前世替我收尸的卫弦,十七岁的少年将军,眼神冷如刀锋。
“劳烦将军做个见证。”
我将婚书塞进他掌心,触到他掌心薄茧。
他猛地缩手,铜铃惊飞檐下麻雀,耳尖泛起一抹可疑的红。
“洛白萝!
你竟敢当着外人的面羞辱本皇子!”
赵亦舟拍案而起。
我转身欲走,听见卫弦的脚步声紧随其后,靴底碾碎碎石。
“为何找我?”
他声线紧绷,像拉满的弓弦。
我仰头看他,他耳尖的红未褪,比案头朱砂更艳:“因将军心善。”
他皱眉,指腹摩挲腰间空处:“战场上杀人如麻,算不得心善。”
巷尾传来马蹄声,三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人蒙面握刀。
卫弦瞬间挡在我身前,短刀出鞘半寸,发出细微嗡鸣。
“躲到我身后。”
他反手按住我肩膀,掌心温度透过衣衫传来。
我攥紧袖口,藏在袖中的铜铃硌着掌心,想起前世他的跪祭。
“卫将军要与本皇子为敌?”
赵亦舟的声音带着阴狠。
卫弦未回头,刀尖挑起为首者面罩,露出刀疤纵横的脸。
“动她者,死。”
他声音冷冽,如冬日校场的晨霜。
刀刃相击声中,我听见他低声问:“怕吗?”
我摇头,望着他发梢汗珠:“将军怕么?”
他忽然轻笑,手腕翻转间划破敌人衣袖:“怕你落泪。”
赵亦舟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卫弦,你护得了她一时……”话未说完,卫弦猛地拽住我侧身,弯刀擦着发梢掠过。
他转身时
,铜铃撞上我额头,眼神瞬间绷紧:“伤到没有?”
我摇头,看见他手臂渗出鲜血:“将军受伤了。”
他皱眉,用袖口按住伤口:“无妨,比箭伤轻多了。”
巷口传来亲兵的呼和声,卫弦忽然握住我手腕:“跟我走。”
我一愣,被他拽着往巷尾跑,听见身后赵亦舟的怒骂。
“抓紧我。”
他说,短刀在掌心握得死紧,“别回头。”
我望着他后背的甲胄,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指尖攥紧他衣角。
这是我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
原来少年将军的心跳,与我一样慌乱急促。
原来这一世,我终于能抓住这束曾照亮我坟头的光。
“疼吗?”
他忽然转头,目光扫过我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看着他手臂的血痕:“将军更疼。”
他唇角微扬,眼神柔和:“不疼。
带你去治伤。”
我点头,攥紧他腰间的铜铃,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这一次,我不会再松开手。
这一次,我要与他并肩,改写前世的悲剧。
第二章退婚第七日,我在闺房绣帕子,听见院外传来铜铃声。
卫弦靠在月洞门边,手里攥着个油纸包,见我抬头,耳尖瞬间泛红。
“给你的。”
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转身就走,靴底碾碎了阶前青苔。
我打开油纸,里面是两块胡麻饼,饼身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想起前世他临终前攥着半块饼的模样,鼻尖忽然发酸,原来有些东西,早在时光的褶皱里埋下了伏笔。
“将军!”
我追出门,见他停在葡萄架下,背影像被阳光晒暖的军旗。
他转身时右手握拳抵在腰间,指节泛白:“何事?”
我晃了晃油纸包:“一起吃?”
他喉结滚动,目光飘向远处的飞檐:“军中规矩,不可与女子同食。”
我忍住笑,掰下一块饼递到他嘴边:“将军不是说,我是需要护的人?”
他身体猛地僵住,铜铃撞上葡萄架发出轻响。
我看见他睫毛剧烈颤动,像战鼓擂动时的旗角,最终张嘴咬住那块饼,犬齿擦过我指尖时,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甜吗?”
我问。
他低头看自己的靴子,靴底沾着巷口的泥点:“不甜。”
我笑出声,他突然伸手替我摘去发间的葡萄叶,指尖擦过我耳垂时迅速缩回,像触到了烧红的箭镞。
“赵亦舟今日去了
户部。”
他说,声音闷在甲胄里,“可能要断你家商路。”
我攥紧帕子,想起前世父亲被抄家时的哭喊:“将军能帮我吗?”
他眼神一冷,手按在刀柄上:“明日我陪你去户部。”
“为何对我这么好?”
我仰头看他,阳光穿过葡萄叶落在他脸上,像撒了把碎金。
他沉默许久,忽然从箭囊里摸出枚铜铃,塞进我掌心:“摇铃,我就来。”
铜铃还带着他的体温,我攥紧时听见里面的撞针轻响,像他每次见我时急促的心跳。
次日辰时,我在户部门前遇见卫弦。
他换了身藏青色官服,腰间铜铃换成了玉带,束发的布条上还沾着草屑,像是刚从校场赶来。
“洛姑娘。”
他抬手想替我拂去肩头的花瓣,又在半空收回手,“进去吧。”
户部侍郎看见卫弦时,茶盏险些摔在地上:“卫将军今日怎有闲情……她要查商税。”
卫弦打断他,手指敲了敲案上的账本,“劳烦配合。”
侍郎擦着冷汗翻开账本,我一眼就看见父亲商号名下的“亏损”记录——那串数字前世曾让父亲吐血昏迷。
“这里不对。”
我指着账目上的红笔批注,“去年漕运畅通,为何突然亏损?”
侍郎脸色发白,支吾着说不出话。
卫弦往前半步,甲胄擦着桌沿发出轻响:“需要末将请刑部的人来对质?”
侍郎猛地跪下,账本散落一地:“是三皇子吩咐的!
小的只是照做……”卫弦眼神冷下来,我看见他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却在转头看我时瞬间柔化:“交给我处理?”
我点头,指尖触到袖中的铜铃。
他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动作轻得像在擦拭银枪:“以后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从户部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卫弦送我回家,路过西街饼铺时忽然停步:“等我。”
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包胡麻饼,油纸外还裹着层干净的帕子——是我昨日落在他那里的。
“热的。”
他说,将饼塞进我手里,“吃。”
我咬了口,麦香混着隐约的咸味儿在舌尖散开。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咀嚼的动作,像是在观察战场上的敌情,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他才忽然开口:“明日我要去城郊练兵。”
“去几日?”
我攥着油纸,忽然有些慌。
“三日。”
他顿
了顿,从腰间解下短刀递给我,“带着。”
刀柄缠着靛蓝布条,布条上有新鲜的刀痕,像他眉尾的弧度。
我接过时触到他掌心的薄茧,想起昨夜梦见他用这把刀替我挑开坟头的杂草。
我点头,看着他翻身上马,铜铃随马蹄声渐远,在暮色中划出一串涟漪。
忽然想起前世听亲兵说过,卫弦练刀时总对着我的墓碑,一练就是整夜。
夜里,我被院外的动静惊醒。
三个黑衣人翻墙而入,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我攥紧短刀,指尖刚触到铜铃,就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
“卫弦!”
我喊出声,看见他从墙头跃下,银枪在夜色中划出冷冽弧线。
黑衣人挥刀袭来,卫弦旋身挡在我身前,枪尖挑落对方兵器。
我看见他发梢滴落的汗珠,闻到他衣上混着的皂角香——他竟比平时快了一倍赶到。
“没事?”
他反手将我护在身后,声音里带着喘。
我摇头,触到他后背的甲胄——上面还带着夜露的凉意,显然是连夜赶路。
“将军不是说三日?”
我攥着他腰带,听见自己声音发颤。
“怕你出事。”
他简短地说,银枪再次逼退敌人,“以后我在哪,你在哪。”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卫弦抬手就是一箭,正中对方后心。
我望着他拉弓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他替我收尸时,箭囊里插着的正是这支箭。
“疼吗?”
我指他握枪的手,那里蹭破了皮。
他低头看我,眼神在月光下晃了晃:“不疼。”
我拽着他进了屋子,取出金疮药替他包扎。
他垂眸看我动作,呼吸扫过我发顶:“从未有人替我上药。”
“以后我替你上。”
我说,指尖擦过他掌心的旧疤,“将军也从未有人护着吧?”
他身体猛地僵住,铜铃撞上桌沿发出轻响。
我抬头时,发现他眼底有我从未见过的光,像冬雪初融时的溪水。
“白萝。”
他忽然开口,声线低哑,“我……”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他猛地后退半步,耳尖通红,却在转身时忽然伸手,将我轻轻搂进怀里。
“以后我护着你。”
他说,甲胄硌得我生疼,却抵不过他怀里的温度,“再也不会让你像前世那样……”我愣住,抬头看他,却见他眼神震动,像是说漏了什么。
原来他也记得前
世,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你……”我想问,却被他按住头顶,声音闷在我发间:“睡吧。
明日我带你去骑马。”
我攥紧他腰间的铜铃,感受着他心跳的节奏。
原来有些缘分,早在前世就已写下注脚。
原来冷面将军的温柔,只会留给那个让他甘心赴死的姑娘。
第三章晨起时,我在梳妆镜前发现鬓间多了根白发。
卫弦从身后环住我,下巴蹭过我发顶:“为何皱眉?”
我摸着那根白发没说话,想起昨夜他在我耳边说的“等我回来”。
“今日有喜事。”
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个木盒,里面是对金镯子,“三书六礼已备齐,明日申时娶你。”
金镯子刻着缠枝纹,我触到内侧极小的“卫”字,想起前世他坟前的银枪也刻着同样的字。
他替我戴上镯子时,指尖擦过我手腕,忽然低头吻住我指尖。
“白萝。”
他声音发闷,“我从未想过能娶到你。”
我勾住他脖颈,感受他喉结在我掌心滚动:“我也从未想过,能被将军放在心尖上。”
他忽然抱起我走向床榻,甲胄上的铜片硌得我生疼,却抵不过他眼底的光。
衣物落地声中,我摸到他后背新添的疤痕,像条蜿蜒的蛇,爬向他心口的位置。
“疼吗?”
我指他肩头的箭伤。
他咬住我下唇轻轻碾磨,声音含糊:“有你在,不疼。”
日头偏西时,窗外传来马蹄声。
卫弦的亲兵骑马驰来,手里攥着卷明黄的圣旨。
“将军,”亲兵滚鞍下马,脸色发白,“前线急报,敌军破了潼关。”
卫弦身体猛地僵住,压在我身上的手瞬间收紧。
我看见他眼底的光骤然熄灭,像被雨水浇灭的烛火。
“圣旨呢?”
他声音冷得可怕。
亲兵跪下,展开圣旨时手在发抖:“命卫将军三日内率军驰援,务必死守雁门关。”
雁门关三个字像把刀,剜进我心口。
前世卫弦正是死在雁门关外,浑身是血地攥着半块胡麻饼。
我攥紧他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
“白萝……”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有愧疚,“我……我跟你去。”
我打断他,“我要跟你一起去雁门关。”
他皱眉,拇指擦过我眼角:“战场凶险,你留在这里,我会派人护着你。”
“不!”
我攥住他手腕,“前世你替我收尸,今生我要陪你
战斗。”
他眼神震动,忽然低头吻我,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
我尝到他舌尖的咸涩,才发现他在流泪。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比看见他受伤更让我心慌。
“好。”
他哑着嗓子说,“带你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当晚,卫弦带我回军营。
士兵们看见我时交头接耳,我听见有人小声说“将军夫人”,耳尖发烫的同时,看见卫弦耳后也红了片。
“这是夫人,”他站在点将台上,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若有人敢让她受委屈,军法处置。”
底下响起整齐的应和声,卫弦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在我耳后停留片刻,才转身去检查兵器。
我在他营帐里发现半块胡麻饼,饼身已经发硬,却用干净的帕子包着。
想起前世他临终前攥着的碎饼,喉咙忽然发紧,将饼塞进他行囊时,又添了件新做的棉袍。
“带上。”
我递给他,“雁门关的冬天冷。”
他接过棉袍时,帕子从里面掉出,上面绣着极小的“卫”字。
他指尖抚过绣线,忽然将我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头顶:“等打完这仗,带你去看江南的雪。”
我闭眼蹭着他胸前的甲胄,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帐外传来士兵的操练声,我忽然想起前世冷宫的夜,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被这样的心跳声包围。
出征前一日,卫弦带我去骑马。
他将我抱上战马,自己从身后环住我,缰绳穿过我掌心:“抓紧。”
战马奔驰在草原上,风卷着他的衣摆扫过我脸颊。
我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别怕,有我在。”
我仰头看他,发现他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比春日的阳光更耀眼。
“卫弦,”我攥紧缰绳,“我喜欢你。”
他身体猛地僵住,战马差点跑偏。
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感受到他在我身后深深吸气:“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原来冷面将军的告白如此直白,像他握刀的手一样,干净利落,毫无保留。
我反手勾住他脖颈,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他唇角的疤。
“等你回来,”我说,“我们去江南看雪,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小将军。”
他耳尖通红,却认真地点头,伸手将我护在怀里,像护着最珍贵
的军旗:“好,都听你的。”
深夜,营帐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卫弦握着刀冲出去,我紧随其后,看见赵亦舟带着一队人马闯入军营,手里攥着卷圣旨。
“卫弦,”赵亦舟冷笑,“你竟敢私自带女子进军营,可知犯了军规?”
卫弦挡在我身前,刀尖挑起圣旨一角:“末将只知遵从前线急报。”
“急报?”
赵亦舟展开圣旨,“皇上有旨,卫弦延误军机,即刻革职查办!”
我脑袋嗡的一声,看见卫弦身体晃了晃,指尖的刀“当啷”落地。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赵亦舟,你敢!”
我冲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开,后脑撞在旗杆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白萝!”
我听见卫弦的怒吼,却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像飘在云端。
最后一眼,我看见他红着眼睛推开赵亦舟,向我跑来,铜铃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时,营帐里只剩我一人。
桌上放着块胡麻饼,旁边是卫弦的短刀,刀柄的靛蓝布条上多了行血字:“活下去。”
我攥紧短刀冲出去,却被亲兵拦住:“夫人,将军已被押往刑部,皇上要拿他问罪。”
“带我去!”
我推开亲兵,却看见远处扬起的尘土,赵亦舟的人马正押送着卫弦离开,他的铜铃没了踪影,甲胄上染着血迹。
“卫弦!”
我喊出声,却被人死死按住。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有不舍,有愧疚,还有我看不懂的决绝。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命运的齿轮从未停下转动。
那个说要带我看雪的少年将军,终究要被卷入皇权的旋涡,而我,连他的衣角都抓不住。
第四章我在刑部大牢外跪了三日,膝盖磨出血痕,换来狱卒一句“将军明日问斩”。
赵亦舟的马车停在巷口,他掀开车帘时,腕间翡翠镯晃得我眼花:“跪够了?”
“放了他。”
我攥着卫弦的短刀,刀柄布条已被血浸透,“我跟你回去。”
他轻笑出声,指尖勾起我下巴:“晚了。
卫弦私自带你进军营,触了皇上逆鳞,谁也救不了。”
“明明是你假传圣旨!”
我挥刀砍向他,却被侍卫按住手腕,“你嫉妒他,嫉妒他能护着我!”
赵亦舟猛地掐住我脖子,翡翠镯硌得我生疼:“嫉妒?
你以为他是真的护你?
他不过是拿你当挡箭牌,哄你上床
的傻子!”
我眼前发黑,听见他在耳边说:“明日午时三刻,菜市口,我带你去看他人头落地。”
侍卫松开手时,我摔在泥泞里,看着赵亦舟的马车碾过卫弦的铜铃,铜铃裂开两半,像极了我此刻的心。
深夜,我在卫弦亲卫的帮助下,翻墙进了皇宫。
皇上的寝殿亮着灯,我听见赵亦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卫弦若不死,儿臣的太子之位……朕知道了。”
皇上咳嗽两声,“明日就让他去雁门关,戴罪立功。”
我攥紧短刀,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他们早有打算,既不想担杀功臣的罪名,又要借敌军之手除了卫弦。
寝殿门忽然打开,赵亦舟看见我时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皇上,”我跪下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卫弦无罪,求您开恩。”
皇上皱眉:“你是……她是我未婚妻,”赵亦舟抢话,“擅自入宫,该当何罪?”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杀意。
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我忽然想起卫弦说过的话:“摇铃,我就来。”
可我摸向腰间时,才想起铜铃已碎。
泪水模糊视线,我扯下金镯子砸向赵亦舟:“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镯子碎在他脚边,露出内侧的“卫”字。
皇上脸色一变,赵亦舟却笑了:“原来你早就跟他私通,来人,把她关进冷宫!”
冷宫的铁门关上时,我听见更夫打更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都和前世一样,潮湿的墙壁,发霉的稻草,还有远处传来的夜枭叫声。
我摸着墙上的血痕,想起前世死在这里的自己,忽然笑了——原来命运真的会重演,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赵亦舟的掌心。
第三日,狱卒给我送来碗粥:“吃吧,吃完送你去菜市口。”
粥里混着熟悉的甜味,我捏着碗沿没动。
狱卒不耐烦地推我:“将军的人头都落地了,你还想殉情?”
“你说什么?”
我抓住他手腕,“卫弦呢?”
“午时三刻斩的,”他甩脱我手,“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呢。”
碗摔在地上,粥汁溅在我裙角。
我踉跄着冲向牢门,却被铁链拽住,只能透过铁窗看见天边的火烧云,像极了卫弦甲胄上的血。
“卫弦……”我低声唤他名字,指尖抠进掌心,“你说过会带我看雪的……”深夜,有人
翻墙进了冷宫。
“夫人!”
是卫弦的亲兵,他割断铁链,递给我件披风,“将军让我带你走!”
“他在哪?”
我抓住他手臂,“不是说问斩了吗?”
亲兵眼眶发红:“将军被送去雁门关了,皇上命他五日之内夺回失地,否则……”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我攥紧披风,闻到上面熟悉的皂角香,是卫弦的味道。
披风里掉出块胡麻饼,还有他的铜铃,用红线勉强系着。
“他说,”亲兵哽咽着,“若他回不来,让您去江南,找个好人嫁了。”
我摇头,将铜铃挂在腰间:“带我去雁门关。”
“夫人,太危险了……走!”
我打断他,“他在哪,我在哪。”
五日后,我在雁门关外看见满地尸首。
卫弦的银枪插在城墙上,枪头还挂着敌军的旗帜。
我踩着血水往前走,听见士兵们窃窃私语:“将军昨夜独自出城,到现在没回来……卫弦!”
我喊他名字,声音被风吹散。
忽然看见远处有个身影,玄色劲装染着血。
“白萝……”他看见我时,眼里闪过惊喜,却在我跑向他时,猛地推开我,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心口。
我看着他倒在我怀里,鲜血浸透我的衣襟。
他颤抖着抬手,想替我擦去眼泪,却连指尖都在滴血。
“别哭……”他喉间涌出血沫,“我护着你呢……卫弦,别说话,”我按住他伤口,“我们去找军医,你会没事的……”他摇头,从怀里摸出半块胡麻饼,饼身沾着血:“给你留的……”我再也忍不住,泪水砸在他脸上:“我不要饼,我要你活着!”
他轻笑,指尖擦过我唇角:“这辈子……能娶到你……值了……”铜铃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响。
他眼神渐渐涣散,最后一眼望向北边的天空。
我抱着他的尸体坐在城墙上,任风雪打在脸上。
赵亦舟的人马赶到时,我攥着卫弦的短刀,刀尖抵在自己心口。
“洛白萝,你敢!”
他骑马冲来,却在看见卫弦尸体时顿住。
“赵亦舟,”我笑出声,血泪混着雪水滑进嘴里,“你赢了。”
短刀刺向身体的瞬间,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第五章我在剧痛中醒来时,看见帐顶晃动的羊皮毡。
“夫人醒了!”
亲兵阿林扑过来,脸上有泪痕,“您可吓死卑职了!”
我
想坐起,胸口缠着的绷带扯得生疼。
记忆如潮水涌来:雁门关外的血雪,卫弦胸前的箭,还有我挥刀刺向心口时,被阿林死死按住的手。
“他呢?”
我抓住阿林手腕,“卫弦的尸体呢?”
阿林别过脸去, 下颌紧绷:“卑职按将军遗愿,将他葬在雁门关下,碑上刻着……刻着您的名字。”
泪水砸在枕上,帐外传来马蹄声,我听见赵亦舟的笑声,像前世毒酒入喉般刺耳。
“夫人,三皇子来了。”
阿林握紧刀柄,“卑职带您先走!”
我摇头,掀开羊皮毡。
赵亦舟掀帘而入时,我正用卫弦的短刀削着胡麻饼。
“洛白萝,你果然命大。”
他盯着我胸前的绷带,“卫弦已死,你还要装贞洁烈女?”
我抬眼看他,刀面映出他扭曲的脸:“三皇子深夜闯营,不怕皇上怪罪?”
他逼近两步,靴底碾碎我掉在地上的饼渣:“皇上今早传旨,封我为太子。
至于你……”他指尖划过我下巴,我闻到他衣上的熏香,胃里翻涌。
“太子殿下想如何?”
我攥紧短刀,藏在身后。
他忽然笑了,从袖中取出卷黄绫:“皇上有旨,命你即日起入住太子府,择吉日完婚。”
黄绫落在我膝头,上面的朱笔字刺得我眼花。
阿林拔刀的瞬间,帐外涌进一队甲士,矛头对准我们。
“反抗者,死。”
赵亦舟摆手,甲士们举起盾牌,“卫弦的亲兵,还剩几个?”
我攥紧短刀,指甲抠进掌心。
卫弦的旧部已被赵亦舟清洗殆尽,如今帐中只有我和阿林,还有窗外呜咽的北风。
“我跟你走。”
我说,将短刀藏进袖中,“但要让我去雁门关祭完卫弦。”
赵亦舟挑眉:“你就这么惦记他?”
“不过是个死人。”
我站起身,任黄绫滑落在地,“太子殿下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大笑:“好!
明日辰时,我陪你去祭他。”
次日,我骑马跟在赵亦舟身后,掌心藏着阿林给的匕首。
雁门关外的雪未化,卫弦的墓碑立在山脚下,碑上“卫弦之妻洛白萝”的字 是新刻的。
“哭吧,”赵亦舟递来绢帕,“哭完就跟我回去做太子妃。”
我接过绢帕,嗅到淡淡药味——是迷香。
指尖刚触到匕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数十骑黑衣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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