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傻子!”
我眼前发黑,听见他在耳边说:“明日午时三刻,菜市口,我带你去看他人头落地。”
侍卫松开手时,我摔在泥泞里,看着赵亦舟的马车碾过卫弦的铜铃,铜铃裂开两半,像极了我此刻的心。
深夜,我在卫弦亲卫的帮助下,翻墙进了皇宫。
皇上的寝殿亮着灯,我听见赵亦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卫弦若不死,儿臣的太子之位……朕知道了。”
皇上咳嗽两声,“明日就让他去雁门关,戴罪立功。”
我攥紧短刀,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他们早有打算,既不想担杀功臣的罪名,又要借敌军之手除了卫弦。
寝殿门忽然打开,赵亦舟看见我时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皇上,”我跪下叩首,额头撞在青砖上,“卫弦无罪,求您开恩。”
皇上皱眉:“你是……她是我未婚妻,”赵亦舟抢话,“擅自入宫,该当何罪?”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杀意。
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我忽然想起卫弦说过的话:“摇铃,我就来。”
可我摸向腰间时,才想起铜铃已碎。
泪水模糊视线,我扯下金镯子砸向赵亦舟:“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镯子碎在他脚边,露出内侧的“卫”字。
皇上脸色一变,赵亦舟却笑了:“原来你早就跟他私通,来人,把她关进冷宫!”
冷宫的铁门关上时,我听见更夫打更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都和前世一样,潮湿的墙壁,发霉的稻草,还有远处传来的夜枭叫声。
我摸着墙上的血痕,想起前世死在这里的自己,忽然笑了——原来命运真的会重演,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赵亦舟的掌心。
第三日,狱卒给我送来碗粥:“吃吧,吃完送你去菜市口。”
粥里混着熟悉的甜味,我捏着碗沿没动。
狱卒不耐烦地推我:“将军的人头都落地了,你还想殉情?”
“你说什么?”
我抓住他手腕,“卫弦呢?”
“午时三刻斩的,”他甩脱我手,“脑袋挂在城门上示众呢。”
碗摔在地上,粥汁溅在我裙角。
我踉跄着冲向牢门,却被铁链拽住,只能透过铁窗看见天边的火烧云,像极了卫弦甲胄上的血。
“卫弦……”我低声唤他名字,指尖抠进掌心,“你说过会带我看雪的……”深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