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
他眼神震动,忽然低头吻我,带着近乎绝望的力道。
我尝到他舌尖的咸涩,才发现他在流泪。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比看见他受伤更让我心慌。
“好。”
他哑着嗓子说,“带你去,死也要死在一起。”
当晚,卫弦带我回军营。
士兵们看见我时交头接耳,我听见有人小声说“将军夫人”,耳尖发烫的同时,看见卫弦耳后也红了片。
“这是夫人,”他站在点将台上,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若有人敢让她受委屈,军法处置。”
底下响起整齐的应和声,卫弦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在我耳后停留片刻,才转身去检查兵器。
我在他营帐里发现半块胡麻饼,饼身已经发硬,却用干净的帕子包着。
想起前世他临终前攥着的碎饼,喉咙忽然发紧,将饼塞进他行囊时,又添了件新做的棉袍。
“带上。”
我递给他,“雁门关的冬天冷。”
他接过棉袍时,帕子从里面掉出,上面绣着极小的“卫”字。
他指尖抚过绣线,忽然将我拽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头顶:“等打完这仗,带你去看江南的雪。”
我闭眼蹭着他胸前的甲胄,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帐外传来士兵的操练声,我忽然想起前世冷宫的夜,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被这样的心跳声包围。
出征前一日,卫弦带我去骑马。
他将我抱上战马,自己从身后环住我,缰绳穿过我掌心:“抓紧。”
战马奔驰在草原上,风卷着他的衣摆扫过我脸颊。
我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听见他在我耳边说:“别怕,有我在。”
我仰头看他,发现他唇角扬起极浅的弧度——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比春日的阳光更耀眼。
“卫弦,”我攥紧缰绳,“我喜欢你。”
他身体猛地僵住,战马差点跑偏。
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感受到他在我身后深深吸气:“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原来冷面将军的告白如此直白,像他握刀的手一样,干净利落,毫无保留。
我反手勾住他脖颈,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他唇角的疤。
“等你回来,”我说,“我们去江南看雪,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小将军。”
他耳尖通红,却认真地点头,伸手将我护在怀里,像护着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