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撞上我额头,眼神瞬间绷紧:“伤到没有?”
我摇头,看见他手臂渗出鲜血:“将军受伤了。”
他皱眉,用袖口按住伤口:“无妨,比箭伤轻多了。”
巷口传来亲兵的呼和声,卫弦忽然握住我手腕:“跟我走。”
我一愣,被他拽着往巷尾跑,听见身后赵亦舟的怒骂。
“抓紧我。”
他说,短刀在掌心握得死紧,“别回头。”
我望着他后背的甲胄,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指尖攥紧他衣角。
这是我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
原来少年将军的心跳,与我一样慌乱急促。
原来这一世,我终于能抓住这束曾照亮我坟头的光。
“疼吗?”
他忽然转头,目光扫过我被风吹乱的发丝。
我看着他手臂的血痕:“将军更疼。”
他唇角微扬,眼神柔和:“不疼。
带你去治伤。”
我点头,攥紧他腰间的铜铃,感受着掌心的温度。
这一次,我不会再松开手。
这一次,我要与他并肩,改写前世的悲剧。
第二章退婚第七日,我在闺房绣帕子,听见院外传来铜铃声。
卫弦靠在月洞门边,手里攥着个油纸包,见我抬头,耳尖瞬间泛红。
“给你的。”
他将油纸包放在桌上,转身就走,靴底碾碎了阶前青苔。
我打开油纸,里面是两块胡麻饼,饼身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想起前世他临终前攥着半块饼的模样,鼻尖忽然发酸,原来有些东西,早在时光的褶皱里埋下了伏笔。
“将军!”
我追出门,见他停在葡萄架下,背影像被阳光晒暖的军旗。
他转身时右手握拳抵在腰间,指节泛白:“何事?”
我晃了晃油纸包:“一起吃?”
他喉结滚动,目光飘向远处的飞檐:“军中规矩,不可与女子同食。”
我忍住笑,掰下一块饼递到他嘴边:“将军不是说,我是需要护的人?”
他身体猛地僵住,铜铃撞上葡萄架发出轻响。
我看见他睫毛剧烈颤动,像战鼓擂动时的旗角,最终张嘴咬住那块饼,犬齿擦过我指尖时,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甜吗?”
我问。
他低头看自己的靴子,靴底沾着巷口的泥点:“不甜。”
我笑出声,他突然伸手替我摘去发间的葡萄叶,指尖擦过我耳垂时迅速缩回,像触到了烧红的箭镞。
“赵亦舟今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