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溪简予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说别人的女朋友都不黏人小说》,由网络作家“淡宁羽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风轻响,城市灯火斑驳。顾云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身旁是冒着热气的番茄炖牛腩,微甜的汤汁溢着红润,她轻轻揭开锅盖,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厨房还有她指尖余留的温度,可简予川踏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和不耐烦。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也关住了她满腔的柔软。她起身递水,轻声问:“加班辛苦了?”他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总围着我转?”她愣了下,垂眼不语,又试图撒娇:“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他冷淡扭头,仿佛那句“多陪你一会儿”是罪。她沉默良久,终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黏着你?”他连头都没抬,语气冰冷刺骨:“你就没自己的事吗?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啪。”水杯落地,摔得粉碎。她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再无辩解。1傍晚六点,天色还未全暗。顾...
《他说别人的女朋友都不黏人小说》精彩片段
夜风轻响,城市灯火斑驳。
顾云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身旁是冒着热气的番茄炖牛腩,微甜的汤汁溢着红润,她轻轻揭开锅盖,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厨房还有她指尖余留的温度,可简予川踏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和不耐烦。
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也关住了她满腔的柔软。
她起身递水,轻声问:“加班辛苦了?”
他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总围着我转?”
她愣了下,垂眼不语,又试图撒娇:“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
他冷淡扭头,仿佛那句“多陪你一会儿”是罪。
她沉默良久,终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黏着你?”
他连头都没抬,语气冰冷刺骨:“你就没自己的事吗?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啪。”
水杯落地,摔得粉碎。
她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再无辩解。
1傍晚六点,天色还未全暗。
顾云溪提着保温饭盒,站在简予川公司楼下的那棵香樟树下,身影瘦小,目光执着。
她来得一如既往,哪怕他没说要接她、没说想吃她做的晚饭,她还是习惯性地来。
手里的饭盒是她中午熬的番茄炖牛腩,带着一点点砂糖的甜味——他最喜欢的味道。
可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办公室的灯一盏盏亮起,玻璃幕墙映出人影攒动。
她把饭盒轻轻放下,转身看向手机,时间显示18:46。
微信对话框置顶的是“简予川”,聊天记录是一连串她发出的消息,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五天前:今天的汤你还喜欢吗?
他未读。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想删,却又舍不得。
像是孩子看着自己辛苦堆砌的沙堡,一点风一推,就不见了。
这时,一群人从公司门口出来,有笑声,有人抽烟,亦有几个女孩谈笑着走过,身边并没有他。
“他今晚……还加班吗?”
她喃喃。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简予川的车灯刺破夜色,亮起于停车场角落。
她下意识笑了,提起饭盒,小跑上前。
“简予川!”
她扬手叫他。
男人皱眉,从车上下来,西装下摆一抖,疲惫而冷漠。
“你怎么又来了?”
她怔了一下,笑意仍在脸上,“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牛腩汤……刚好天气转凉,你没吃晚饭吧?”
他看她一眼,没接饭盒
,而是转身进了车。
她跟着坐进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饭盒,浓郁的香气在狭小车厢内弥散。
“尝尝看?”
他接过勺子,随意舀了一口,没说话。
“好吃吗?”
他转头看她一眼,嘴角无波,“你没事干吗?
天天来找我。”
她一愣,眼底的光一寸一寸地熄灭。
“我……我不是想你吗?”
“我很忙。”
他淡淡回了一句。
她低头,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对不起。”
这三个字,她说了无数遍,仿佛每一次靠近他,都是一种冒犯。
但她依然每晚六点出现,带着饭菜、温柔和依赖。
她不是没有工作。
她是独立接私单的家装设计师,案子源源不断,可她每次都挑选可推迟、可远程的项目——只为了能准点等在他身边。
曾有个客户说她“时间观念不强”,她笑着解释:“我有更重要的人要等。”
朋友笑她太黏人。
她也笑,但没放在心上。
她只知道,简予川是她的全部。
直到那天,她生日。
原本约好七点吃饭,她早早订好了餐厅,穿了件白裙子,在餐厅门口等他,结果他发来一条短信:临时加班,别等我。
她回复了“好”,没让他为难。
可她没有离开,而是在雨中撑着伞站到凌晨一点。
餐厅早已打烊,街灯昏黄。
她手里拎着蛋糕盒,盒盖早已湿透。
她一个人回了家,吹了蜡烛,切了一小块,放在盘中。
拍照,发朋友圈:生日快乐。
简予川回复:“别那么孩子气。”
她盯着那条评论看了很久,指尖冰凉,眼圈发红。
那一夜,她没睡,开始第一次问自己:“我做这些……是不是错了?”
“云溪,你这周又拒了两个设计案?”
电话那头是她的合作人,“那可是两家一线地产商的私宅项目,行情好得不得了。”
她沉默了几秒,“不太方便出远门。”
“你现在是恋爱还是入教了?
哪有恋爱谈成这样?”
她笑笑,“我只是想多看他几眼。”
“他知道吗?
你放弃这么多机会。”
她没有回答。
是啊,他知道吗?
她所有的坚持与妥协,他都看见了吗?
也许他根本不在意。
她又去了他公司楼下,但这次他没出现。
她打电话过去,响了一声便被挂断。
再打,直接关机。
那天晚上,她在空无一人的楼下坐了一晚。
风吹过来,
指尖冰凉。
她抱着饭盒,靠着香樟树,闭着眼想了一夜。
第二天,她做了件破天荒的事: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删掉了所有合照,注销朋友圈。
然后,她关了手机。
她给老板发了辞职邮件,也取消了所有合作计划。
她收拾好东西,租了新的公寓,在城市另一头。
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一次,她不是赌气,不是示弱,只是累了。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她做得不够好,而是她的在乎,从来不是他要的。
三个月后。
简予川站在“云溪花间”门口,花店门口的风铃在风中轻响,玻璃门后,顾云溪戴着围裙,熟练地绑着一束满天星。
她一身素净,眉眼清浅,笑容温柔而明亮。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看见了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先生,您是来买花吗?”
他喉结动了动,嗓音低哑,“你不是没事吗?
为什么现在……你连我是谁都不在乎了?”
她垂眸包好花,递到他手上。
“我当然记得你。”
他眼睛一亮。
她却轻声说:“可我不再记得,那些等你回家的夜晚了。”
2“你就不能有点自我?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这句话,是简予川说的。
也是顾云溪走的那天晚上,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傍晚,天沉得很快,像是压下来的一团黑云,顾云溪提着饭盒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没见他下来,就进了楼上。
她知道密码,一直都知道,像她知道他的口味、知道他对咖喱过敏、知道他冬天洗澡会先开热风一样。
她轻轻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灯一开,沙发上蜷着一个人影,烟味刺鼻。
“你怎么又来了?”
简予川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顿住,勉强笑了笑:“我做了你爱吃的剁椒鱼头,顺便……想看看你累不累。”
“不是说了今天要加班吗?”
他眉头紧蹙,“你不知道我在开会?”
“我给你发了消息……”她举了举手机,声音弱了下来。
“顾云溪,”他长叹口气,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你就不能有点自我?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那一刻,所有的风都静了。
顾云溪站在原地,手心的饭盒滚烫,眼眶却冷得发涩。
“我只是想……多见你几面。”
她的声音,像纸片在风里轻颤。
简予川没说话,只是站起身
,绕过她走进厨房。
他打开饭盒,舀了一勺米饭,皱了眉:“你这米没蒸熟。”
她低头看了眼饭盒:“我下午赶图纸,可能……火候没掌握好。”
“下次别这么麻烦。”
他说,“外卖也挺好。”
她笑了笑,眼泪却在眼眶打转。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你要是有自己的事做,就不会老盯着我一个人看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别老这么粘我行吗?”
“你以前不这样。”
他坐回沙发,打开电脑。
“以前你不嫌我粘。”
她咬着唇,抬头望他,“你记得吗?
刚在一起的时候,是你每天晚上给我发‘早点睡’,是你提议一起住,是你——够了,顾云溪。”
他终于合上电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总提以前干嘛?
过去的事没意义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一整个晚上,她没再说一句话。
收拾了桌子,洗了碗,连衣服都帮他叠好。
简予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耳边一片安静。
他甚至没意识到,卧室门“咔哒”一声被轻轻拉上,又轻轻关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屋里空无一人,桌上那份剁椒鱼头冷透了。
她走得很安静。
像是终于懂得了他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她删了他的微信,拉黑了手机号,连朋友圈都清空了。
她甚至连他母亲的生日礼物都提前一周寄了过去,一封手写信附在礼盒上——阿姨,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走了,这份花茶您喜欢的那款,每晚喝一杯,别太辛苦。
她没有告别,没有挽留。
只是默默把过去两年堆叠的那些温柔和深爱,一点点打包,装进一个行李箱。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她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写下一行字:——“我不黏你了。”
然后关掉手机,从此失联。
简予川开始的那几天,还以为是冷战。
他以为她只是想撒娇,想要一个低头认错的回应。
可等了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
她没回来。
她所有的账号像人间蒸发,再查不到。
他去她工作室找人,对方说她辞职了,说连设备都转卖出去,说她连稿子都没留。
他打开家门,她留下的东西只剩一件旧围裙和一罐吃剩一半的草莓酱。
厨房没有她的发卡,床头没有她的书。
阳台
上曾经她种的小薄荷死了,叶子焦黄,像她最后的倔强。
他那天晚上失眠,辗转反侧。
打开手机,想翻翻聊天记录,却发现全部被删除。
他打了她妈妈的电话,支支吾吾问:“云溪在家吗?”
对方声音冷淡:“她没说她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简予川愣住:“她没回来?”
“她说,她不想回头。”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那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切割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柔软。
<之后的一个月,简予川发疯一样地找人,翻旧照片、找共用账户、甚至找私家侦探。
但她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在离开的那个凌晨三点,顾云溪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老城区找了间短租公寓。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路灯晃晃悠悠。
凌晨的风有点冷,她手背贴着玻璃,轻轻念了句:“原来,一个人也可以睡得着。”
她打开新手机号,换了头像,不再是他抱着她笑的那张,而是一朵安静绽放的白花。
她开始接稿、做兼职,日子忙碌,清清淡淡。
只是偶尔翻到那本未写完的日记时,她还是会想起那句话:“你就不能有点自我?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足够喜欢,就会被温柔对待。
可爱情不是努力就能换来回应的事情。
顾云溪关掉灯,把日记本合上。
她低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这么黏你。”
“现在我不会了。”
她笑了笑。
笑得很轻。
但像刀,割进回忆。
3“云溪?”
无人回应。
简予川又按了一次门铃,站在那扇熟悉却已无人应答的门前,像个迷路的孩子。
门锁已经换了,猫眼被堵住。
他站在那里,手指微微颤抖,耳边只有风声穿过走廊的回响。
三天过去了,他才意识到——她真的,走了。
不是小打小闹,不是冷战赌气。
而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发消息,被微信提示“对方不是你朋友”。
他打电话,是空号。
他去她工作室,助理为难地笑笑:“顾小姐上周就递了离职,所有项目都转交了,她走得很利索……没留联系方式。”
“她去哪了?”
助理摇头:“她没说。”
简予川怔怔站在街口,身边车水马龙,吵得他耳鸣。
他突然明白,曾经她的
一切存在感,是靠自己甘心赋予的,如今她收了手,便再无影无踪。
他回到家,把沙发上她常盖的那条薄毯子揽入怀中。
上面还有一点淡淡的洗衣液味,像她身上的香。
他没哭,只是觉得喉咙被堵住了,像吞下一颗尖锐的石子,疼得说不出话。
他开始翻手机里两人的合照。
以前他从不看这些。
现在却一张一张盯着。
她总是仰头看着他,眼神亮亮的,嘴角带着不安分的笑——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是不敢撒野的克制。
一张合照里,她明明笑得很开心,却下意识往他这边缩。
他才发现,原来她的“黏”,从来不是理所当然,而是一种自我克制下的靠近,是她怕吵怕烦怕被抛弃,却依然想留在他身边。
他一张张翻,终于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第一次,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出哑声。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顾云溪穿着米白色围裙,在花架间轻轻修剪枝叶。
店名叫“云栖”。
她用自己的名字取的,意思是“云落归栖,自有去处”。
这个十几平的小花店在一条安静街巷,临近大学区,顾客多是年轻人和情侣。
她会温柔地帮他们包花,附赠干花卡片,在卡上写:“花会谢,心别冷。”
新搬来的邻居叫温屿,开的是咖啡馆。
第一次见她,是她蹲在门口栽绿萝,素颜,头发挽起,像一束安静的光。
“你也喜欢绿植?”
他走过来搭话。
顾云溪点点头,礼貌地笑:“它们不会说话,但总能让人安静。”
他笑:“你是我见过最安静的花店老板。”
她不置可否,只低头整理花泥。
温屿常会送些咖啡过来,她收下,有时回赠小盆栽或手写明信片。
“你以前,是不是住在别的城市?”
他试探问。
她轻轻笑了笑:“我以前,黏一个人,后来他不喜欢。”
“那你现在呢?”
她收起笑意:“我已经不相信别人需要我了。”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女孩那种“被用力放弃”后的从容。
简予川失眠了很久。
每晚都在梦里看到她穿着围裙转身离开,或者站在电梯口,眼神空洞地说:“我不黏你了。”
他每天查她的微博、豆瓣、旧邮箱,统统停用。
最后连她大学时期的BBS
账号都找出来,翻那些她发的碎碎念。
其中一条写着:他说喜欢番茄炖牛腩,我就学了五种做法。
后来他不爱吃了,我还是做给他吃。
是不是太黏了?
可是我想黏他一辈子啊。
发帖时间是他们恋爱第三个月,她还在偷偷存钱给他买生日礼物的时候。
他眼睛发酸,像喝了整杯盐水。
他去找她大学舍友,对方一脸惊讶:“她没联系我啊……云溪这人,说走就走,她心软又倔,认定你不要她了,她就永远不会回来。”
简予川苦笑:“她以前说,无论我多晚回家,她都想等。”
“她以前说过太多这样的话。”
舍友叹了口气,“可你有没有回一句‘我也想早点回来看你’?”
他沉默。
沉默成一种答案。
夏天到了。
顾云溪在花架上挂起风铃。
叮铃声轻轻响,她站在花丛中,仿佛彻底融进这片平静安宁里。
她依旧笑,但那种笑不是炽热地期待回应的笑,而是自己与自己和解的笑。
她终于学会了,不把爱扔给不回应的人。
有客人来买花。
“可以推荐一束不那么热烈的花吗?”
顾云溪点头,摘下几枝洋甘菊,缠上紫色绣球,包得柔和雅致。
她说:“不是所有花都要炽烈绽放,安静,也是另一种存在。”
她不知道,那天简予川站在街对面的公交站,看了她整整二十分钟。
她低头剪花,微笑迎客,眉眼间温柔又疏离。
他没有走近,只攥紧了手中的那封信——上面写着:云溪,我错了。
但他知道,这次,她不会看见了。
4简予川坐在她曾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点了她最爱喝的桂花美式,温吞地搅着。
杯底是沉着的桂花糖浆,甜意上浮,却拯救不了苦涩的尾调。
店主认出了他:“您还是她男朋友吗?”
他抬头:“她来过?”
“当然,她之前常来啊,连隔壁座位都指定了,后来就不见了。”
店主望着他,语气温温,“你们吵架了?”
他没应。
他只是坐在那里,望着她坐过的座位,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店里灯光暖黄,人来人往。
他却像一个被时间遗落的人。
在那间咖啡店之外,他查她社保,去她曾参与过的项目组打听。
“她已经和我们解约了。”
项目经理语气冷淡,“她走得很彻底。”
他去她曾提到过的植物市
场,问她常去的摊贩有没有印象。
一个卖多肉的大妈认出照片:“哎哟,她啊,她挺安静的,总是一个人来,说话也客气。
不过已经好久没来了……”他在社交平台翻遍所有关键词搜索。
直到有天深夜,系统给他推送一条小红书推荐笔记。
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宝藏花店|老板娘温柔又美!
配图是一个女孩包花的手,指尖清瘦,戴着她一直很喜欢的珍珠戒。
他一眼认出那双手。
他放大了图,确认无误。
他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提起来——那是她,真的是她。
他几乎是连夜订了最近的航班。
抵达那座陌生的小城市时,是清晨六点。
街道干净,空气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他站在小红书上那个叫“云栖”的花店门口。
她穿着碎花裙,蹲在花架前修剪枝叶,阳光落在她肩头,发丝泛着温柔的光。
一只猫跳上花架,她轻笑着伸手摸它头顶,嘴角弯弯的。
他没动。
只是站着。
三个月,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安心,像从前那些黯淡时光,从未发生。
然后,一个男孩从店里走出来,递给她一杯柠檬气泡水:“早上没吃东西吧?”
她接过来,抿了一口:“谢谢。
你今天店里不是有订单吗?
记得早点关电磁炉。”
男孩笑:“好啦,我会准时去。
你也是,别总自己搬大花桶,小心闪了腰。”
她微微一笑,抬眼那一瞬,却看到了街口站着的人。
她的笑,慢慢收了。
男孩察觉到她表情变化,顺着她目光望过去:“那是……你认识?”
她摇了摇头。
男孩点点头,识趣地拿着东西离开。
简予川终于走近几步。
他看着她,嗓音发哑,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你就……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她看着他,眸色澄澈,却毫无波澜。
“简先生,你找错人了。”
他怔住。
她的语气太平静,像在拒绝一个推销员。
“云溪,是我。
我知道错了,我……”她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坚定:“你是认错人了。”
简予川喉咙发紧,眼眶发热。
“我找了你很久……三个月,我都在找你。”
她轻轻垂眸,语气淡淡:“可我没让你找啊。”
“你为什么……不说一句?”
她笑了一下,笑意清淡如风:“你那时候不是说,‘别人女朋友都不黏
人’吗?”
他说不出话。
那句话像回旋镖,从他手里掷出,又一刀刀割回来。
“我只是照你说的做了啊。”
她看着他,声音温和,却无情:“我不黏你了。”
“不是闹脾气,不是气话,是不想了。”
简予川想靠近一步,她退了一步。
“别这样。”
她轻声说,“我开店很忙,不太方便应付旧人。”
他看着她眼里干净无波,才明白,她真的走远了。
她的世界早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而他再怎么奋力去找,也不过是个过路的陌生人。
她走进花店,风铃响起一声,门慢慢关上。
他站在原地,像整个城市都与他无关。
门后,是她新的生活;门前,是他失而复得却彻底错过的回音。
他曾嫌她太黏,如今她不黏了,他却再也没有资格黏上她了。
5简予川第一次走进“云栖”花店,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木质门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他推开门时,她正蹲在角落整理一捧蓝色绣球。
他走近,她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专注地剪着枝茎,修着叶子。
他站在原地,看她一丝不苟地处理花材,指尖灵活,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个曾受过伤的小世界。
他没说话,只从角落选了一束勿忘我。
她抬头看他一眼:“要包成手提,还是瓶插?”
他声音哑哑的:“手提。”
“好。”
她垂眸包花,麻绳打结,丝带收尾,动作熟练得像已经为无数人包装过“告别”或“告白”。
他接过那束花时,触碰到她指尖的一瞬,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她却只是淡淡点头:“谢谢惠顾。”
那天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来。
不说话,进店,买花,看她,然后离开。
她从不驱赶,也从不热情,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客人。
只是一种安静的距离,柔和而明确。
她的世界,如今秩序井然,日复一日。
而他,只是个在门口多停留几分钟的影子。
他看过她在店里装饰圣诞橱窗,摆上松果与雪花灯。
她站在脚凳上挂星星灯时差点失衡,是那个男孩扶了她一把。
她笑着道谢,男孩递给她热咖啡,两人并肩坐在花架边,说着谁知道的闲话。
他看着,只觉得心如刀绞,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天她割破了手指。
他看见她抽出纸巾胡乱按压伤口,连创可贴都忘了拿。
他冲过去,
从口袋掏出随身带着的急救包,拉起她的手指,小心清理血迹。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声音轻,眼眶泛红,“疼吗?”
她没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包扎动作。
他的手在发抖。
而她,在他系好最后一道绷带后,缓缓抽回手指。
“你不需要对我负责了。”
她语气温和,没有责怪,却像一道平静的封印。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错过的人,其实早已放下。
是他自己,还活在从前,无法自拔。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看她继续处理花草,对着直播镜头讲解花语:“勿忘我是代表‘真实的爱,永不忘记’。”
“而玫瑰呢?”
有人在评论问。
她笑了笑,眼里清透。
“玫瑰啊……是盛开的勇敢。”
“我以前不懂。”
她忽然补了一句,“现在明白了。
爱从来不是把自己塞进别人生活,而是成全自己独立的模样。”
她说话时,手指拨弄花瓣,那种熟悉的温柔,却不再属于他。
简予川的手指收紧,掌心有汗。
她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成了喜欢的自己。
而他,像个深夜才醒来的哑剧演员,拿着剧本站在她的门外,却连她的名字都再无法叫出口。
那一晚,她离开的背影清晰得像一把刀。
他想挽留,却发现自己连伸手的资格都没有。
从她世界抽身的那一刻,她就不再需要他。
可他失去她之后,才明白:她,早已成了他全部的生活。
她的世界没有他,而他,只剩她。
他每天仍然来店里,不为别的,只为看她一眼。
看她和人谈笑风生,包花、寄花、直播、打包、喂猫。
每一个瞬间,他都想冲进去说一句“回来吧”。
但她的眉眼干净,像从未为谁等过。
他再不敢打扰,只在店外望一望,然后离开。
他以为她的“黏人”是束缚,是拖累。
直到她不再“黏人”了,他才知道那是爱。
是每日六点准时出现的行动;是冒雨等他回家的笨拙深情;是生日蛋糕冷掉也不愿离开的执念。
她不黏了,他却再也走不出来了。
6这座城市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风里还带着残雪未化的薄凉。
顾云溪收到花艺邀请赛入围通知时,正在后院修剪芍药。
她抬头望了眼天色,笑得温柔。
“作品名,填什么?”
助手小雅问。
她沉思片刻,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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