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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人的女朋友都不黏人小说

淡宁羽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夜风轻响,城市灯火斑驳。顾云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身旁是冒着热气的番茄炖牛腩,微甜的汤汁溢着红润,她轻轻揭开锅盖,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厨房还有她指尖余留的温度,可简予川踏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和不耐烦。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也关住了她满腔的柔软。她起身递水,轻声问:“加班辛苦了?”他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总围着我转?”她愣了下,垂眼不语,又试图撒娇:“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他冷淡扭头,仿佛那句“多陪你一会儿”是罪。她沉默良久,终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黏着你?”他连头都没抬,语气冰冷刺骨:“你就没自己的事吗?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啪。”水杯落地,摔得粉碎。她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再无辩解。1傍晚六点,天色还未全暗。顾...

主角:顾云溪简予川   更新:2025-06-03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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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溪简予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他说别人的女朋友都不黏人小说》,由网络作家“淡宁羽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风轻响,城市灯火斑驳。顾云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身旁是冒着热气的番茄炖牛腩,微甜的汤汁溢着红润,她轻轻揭开锅盖,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厨房还有她指尖余留的温度,可简予川踏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和不耐烦。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也关住了她满腔的柔软。她起身递水,轻声问:“加班辛苦了?”他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总围着我转?”她愣了下,垂眼不语,又试图撒娇:“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他冷淡扭头,仿佛那句“多陪你一会儿”是罪。她沉默良久,终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黏着你?”他连头都没抬,语气冰冷刺骨:“你就没自己的事吗?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啪。”水杯落地,摔得粉碎。她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再无辩解。1傍晚六点,天色还未全暗。顾...

《他说别人的女朋友都不黏人小说》精彩片段

夜风轻响,城市灯火斑驳。

顾云溪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身旁是冒着热气的番茄炖牛腩,微甜的汤汁溢着红润,她轻轻揭开锅盖,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厨房还有她指尖余留的温度,可简予川踏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和不耐烦。

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也关住了她满腔的柔软。

她起身递水,轻声问:“加班辛苦了?”

他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别总围着我转?”

她愣了下,垂眼不语,又试图撒娇:“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

他冷淡扭头,仿佛那句“多陪你一会儿”是罪。

她沉默良久,终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黏着你?”

他连头都没抬,语气冰冷刺骨:“你就没自己的事吗?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啪。”

水杯落地,摔得粉碎。

她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再无辩解。

1傍晚六点,天色还未全暗。

顾云溪提着保温饭盒,站在简予川公司楼下的那棵香樟树下,身影瘦小,目光执着。

她来得一如既往,哪怕他没说要接她、没说想吃她做的晚饭,她还是习惯性地来。

手里的饭盒是她中午熬的番茄炖牛腩,带着一点点砂糖的甜味——他最喜欢的味道。

可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办公室的灯一盏盏亮起,玻璃幕墙映出人影攒动。

她把饭盒轻轻放下,转身看向手机,时间显示18:46。

微信对话框置顶的是“简予川”,聊天记录是一连串她发出的消息,最后一条还停留在五天前:今天的汤你还喜欢吗?

他未读。

她手指悬在屏幕上,想删,却又舍不得。

像是孩子看着自己辛苦堆砌的沙堡,一点风一推,就不见了。

这时,一群人从公司门口出来,有笑声,有人抽烟,亦有几个女孩谈笑着走过,身边并没有他。

“他今晚……还加班吗?”

她喃喃。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简予川的车灯刺破夜色,亮起于停车场角落。

她下意识笑了,提起饭盒,小跑上前。

“简予川!”

她扬手叫他。

男人皱眉,从车上下来,西装下摆一抖,疲惫而冷漠。

“你怎么又来了?”

她怔了一下,笑意仍在脸上,“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牛腩汤……刚好天气转凉,你没吃晚饭吧?”

他看她一眼,没接饭盒
,而是转身进了车。

她跟着坐进去,小心翼翼地打开饭盒,浓郁的香气在狭小车厢内弥散。

“尝尝看?”

他接过勺子,随意舀了一口,没说话。

“好吃吗?”

他转头看她一眼,嘴角无波,“你没事干吗?

天天来找我。”

她一愣,眼底的光一寸一寸地熄灭。

“我……我不是想你吗?”

“我很忙。”

他淡淡回了一句。

她低头,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对不起。”

这三个字,她说了无数遍,仿佛每一次靠近他,都是一种冒犯。

但她依然每晚六点出现,带着饭菜、温柔和依赖。

她不是没有工作。

她是独立接私单的家装设计师,案子源源不断,可她每次都挑选可推迟、可远程的项目——只为了能准点等在他身边。

曾有个客户说她“时间观念不强”,她笑着解释:“我有更重要的人要等。”

朋友笑她太黏人。

她也笑,但没放在心上。

她只知道,简予川是她的全部。

直到那天,她生日。

原本约好七点吃饭,她早早订好了餐厅,穿了件白裙子,在餐厅门口等他,结果他发来一条短信:临时加班,别等我。

她回复了“好”,没让他为难。

可她没有离开,而是在雨中撑着伞站到凌晨一点。

餐厅早已打烊,街灯昏黄。

她手里拎着蛋糕盒,盒盖早已湿透。

她一个人回了家,吹了蜡烛,切了一小块,放在盘中。

拍照,发朋友圈:生日快乐。

简予川回复:“别那么孩子气。”

她盯着那条评论看了很久,指尖冰凉,眼圈发红。

那一夜,她没睡,开始第一次问自己:“我做这些……是不是错了?”

“云溪,你这周又拒了两个设计案?”

电话那头是她的合作人,“那可是两家一线地产商的私宅项目,行情好得不得了。”

她沉默了几秒,“不太方便出远门。”

“你现在是恋爱还是入教了?

哪有恋爱谈成这样?”

她笑笑,“我只是想多看他几眼。”

“他知道吗?

你放弃这么多机会。”

她没有回答。

是啊,他知道吗?

她所有的坚持与妥协,他都看见了吗?

也许他根本不在意。

她又去了他公司楼下,但这次他没出现。

她打电话过去,响了一声便被挂断。

再打,直接关机。

那天晚上,她在空无一人的楼下坐了一晚。

风吹过来,
指尖冰凉。

她抱着饭盒,靠着香樟树,闭着眼想了一夜。

第二天,她做了件破天荒的事: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删掉了所有合照,注销朋友圈。

然后,她关了手机。

她给老板发了辞职邮件,也取消了所有合作计划。

她收拾好东西,租了新的公寓,在城市另一头。

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一次,她不是赌气,不是示弱,只是累了。

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她做得不够好,而是她的在乎,从来不是他要的。

三个月后。

简予川站在“云溪花间”门口,花店门口的风铃在风中轻响,玻璃门后,顾云溪戴着围裙,熟练地绑着一束满天星。

她一身素净,眉眼清浅,笑容温柔而明亮。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看见了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先生,您是来买花吗?”

他喉结动了动,嗓音低哑,“你不是没事吗?

为什么现在……你连我是谁都不在乎了?”

她垂眸包好花,递到他手上。

“我当然记得你。”

他眼睛一亮。

她却轻声说:“可我不再记得,那些等你回家的夜晚了。”

2“你就不能有点自我?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这句话,是简予川说的。

也是顾云溪走的那天晚上,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傍晚,天沉得很快,像是压下来的一团黑云,顾云溪提着饭盒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没见他下来,就进了楼上。

她知道密码,一直都知道,像她知道他的口味、知道他对咖喱过敏、知道他冬天洗澡会先开热风一样。

她轻轻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灯一开,沙发上蜷着一个人影,烟味刺鼻。

“你怎么又来了?”

简予川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顿住,勉强笑了笑:“我做了你爱吃的剁椒鱼头,顺便……想看看你累不累。”

“不是说了今天要加班吗?”

他眉头紧蹙,“你不知道我在开会?”

“我给你发了消息……”她举了举手机,声音弱了下来。

“顾云溪,”他长叹口气,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你就不能有点自我?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那一刻,所有的风都静了。

顾云溪站在原地,手心的饭盒滚烫,眼眶却冷得发涩。

“我只是想……多见你几面。”

她的声音,像纸片在风里轻颤。

简予川没说话,只是站起身
,绕过她走进厨房。

他打开饭盒,舀了一勺米饭,皱了眉:“你这米没蒸熟。”

她低头看了眼饭盒:“我下午赶图纸,可能……火候没掌握好。”

“下次别这么麻烦。”

他说,“外卖也挺好。”

她笑了笑,眼泪却在眼眶打转。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你要是有自己的事做,就不会老盯着我一个人看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别老这么粘我行吗?”

“你以前不这样。”

他坐回沙发,打开电脑。

“以前你不嫌我粘。”

她咬着唇,抬头望他,“你记得吗?

刚在一起的时候,是你每天晚上给我发‘早点睡’,是你提议一起住,是你——够了,顾云溪。”

他终于合上电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总提以前干嘛?

过去的事没意义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一整个晚上,她没再说一句话。

收拾了桌子,洗了碗,连衣服都帮他叠好。

简予川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耳边一片安静。

他甚至没意识到,卧室门“咔哒”一声被轻轻拉上,又轻轻关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屋里空无一人,桌上那份剁椒鱼头冷透了。

她走得很安静。

像是终于懂得了他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她删了他的微信,拉黑了手机号,连朋友圈都清空了。

她甚至连他母亲的生日礼物都提前一周寄了过去,一封手写信附在礼盒上——阿姨,谢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走了,这份花茶您喜欢的那款,每晚喝一杯,别太辛苦。

她没有告别,没有挽留。

只是默默把过去两年堆叠的那些温柔和深爱,一点点打包,装进一个行李箱。

走进电梯的那一刻,她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写下一行字:——“我不黏你了。”

然后关掉手机,从此失联。

简予川开始的那几天,还以为是冷战。

他以为她只是想撒娇,想要一个低头认错的回应。

可等了一天,两天,一周,一个月。

她没回来。

她所有的账号像人间蒸发,再查不到。

他去她工作室找人,对方说她辞职了,说连设备都转卖出去,说她连稿子都没留。

他打开家门,她留下的东西只剩一件旧围裙和一罐吃剩一半的草莓酱。

厨房没有她的发卡,床头没有她的书。

阳台
上曾经她种的小薄荷死了,叶子焦黄,像她最后的倔强。

他那天晚上失眠,辗转反侧。

打开手机,想翻翻聊天记录,却发现全部被删除。

他打了她妈妈的电话,支支吾吾问:“云溪在家吗?”

对方声音冷淡:“她没说她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简予川愣住:“她没回来?”

“她说,她不想回头。”

那一刻,他才意识到,那晚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切割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柔软。

<之后的一个月,简予川发疯一样地找人,翻旧照片、找共用账户、甚至找私家侦探。

但她像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在离开的那个凌晨三点,顾云溪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老城区找了间短租公寓。

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路灯晃晃悠悠。

凌晨的风有点冷,她手背贴着玻璃,轻轻念了句:“原来,一个人也可以睡得着。”

她打开新手机号,换了头像,不再是他抱着她笑的那张,而是一朵安静绽放的白花。

她开始接稿、做兼职,日子忙碌,清清淡淡。

只是偶尔翻到那本未写完的日记时,她还是会想起那句话:“你就不能有点自我?

别人女朋友都不黏人。”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足够喜欢,就会被温柔对待。

可爱情不是努力就能换来回应的事情。

顾云溪关掉灯,把日记本合上。

她低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这么黏你。”

“现在我不会了。”

她笑了笑。

笑得很轻。

但像刀,割进回忆。

3“云溪?”

无人回应。

简予川又按了一次门铃,站在那扇熟悉却已无人应答的门前,像个迷路的孩子。

门锁已经换了,猫眼被堵住。

他站在那里,手指微微颤抖,耳边只有风声穿过走廊的回响。

三天过去了,他才意识到——她真的,走了。

不是小打小闹,不是冷战赌气。

而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发消息,被微信提示“对方不是你朋友”。

他打电话,是空号。

他去她工作室,助理为难地笑笑:“顾小姐上周就递了离职,所有项目都转交了,她走得很利索……没留联系方式。”

“她去哪了?”

助理摇头:“她没说。”

简予川怔怔站在街口,身边车水马龙,吵得他耳鸣。

他突然明白,曾经她的
一切存在感,是靠自己甘心赋予的,如今她收了手,便再无影无踪。

他回到家,把沙发上她常盖的那条薄毯子揽入怀中。

上面还有一点淡淡的洗衣液味,像她身上的香。

他没哭,只是觉得喉咙被堵住了,像吞下一颗尖锐的石子,疼得说不出话。

他开始翻手机里两人的合照。

以前他从不看这些。

现在却一张一张盯着。

她总是仰头看着他,眼神亮亮的,嘴角带着不安分的笑——那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是不敢撒野的克制。

一张合照里,她明明笑得很开心,却下意识往他这边缩。

他才发现,原来她的“黏”,从来不是理所当然,而是一种自我克制下的靠近,是她怕吵怕烦怕被抛弃,却依然想留在他身边。

他一张张翻,终于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第一次,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出哑声。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顾云溪穿着米白色围裙,在花架间轻轻修剪枝叶。

店名叫“云栖”。

她用自己的名字取的,意思是“云落归栖,自有去处”。

这个十几平的小花店在一条安静街巷,临近大学区,顾客多是年轻人和情侣。

她会温柔地帮他们包花,附赠干花卡片,在卡上写:“花会谢,心别冷。”

新搬来的邻居叫温屿,开的是咖啡馆。

第一次见她,是她蹲在门口栽绿萝,素颜,头发挽起,像一束安静的光。

“你也喜欢绿植?”

他走过来搭话。

顾云溪点点头,礼貌地笑:“它们不会说话,但总能让人安静。”

他笑:“你是我见过最安静的花店老板。”

她不置可否,只低头整理花泥。

温屿常会送些咖啡过来,她收下,有时回赠小盆栽或手写明信片。

“你以前,是不是住在别的城市?”

他试探问。

她轻轻笑了笑:“我以前,黏一个人,后来他不喜欢。”

“那你现在呢?”

她收起笑意:“我已经不相信别人需要我了。”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这个女孩那种“被用力放弃”后的从容。

简予川失眠了很久。

每晚都在梦里看到她穿着围裙转身离开,或者站在电梯口,眼神空洞地说:“我不黏你了。”

他每天查她的微博、豆瓣、旧邮箱,统统停用。

最后连她大学时期的BBS
账号都找出来,翻那些她发的碎碎念。

其中一条写着:他说喜欢番茄炖牛腩,我就学了五种做法。

后来他不爱吃了,我还是做给他吃。

是不是太黏了?

可是我想黏他一辈子啊。

发帖时间是他们恋爱第三个月,她还在偷偷存钱给他买生日礼物的时候。

他眼睛发酸,像喝了整杯盐水。

他去找她大学舍友,对方一脸惊讶:“她没联系我啊……云溪这人,说走就走,她心软又倔,认定你不要她了,她就永远不会回来。”

简予川苦笑:“她以前说,无论我多晚回家,她都想等。”

“她以前说过太多这样的话。”

舍友叹了口气,“可你有没有回一句‘我也想早点回来看你’?”

他沉默。

沉默成一种答案。

夏天到了。

顾云溪在花架上挂起风铃。

叮铃声轻轻响,她站在花丛中,仿佛彻底融进这片平静安宁里。

她依旧笑,但那种笑不是炽热地期待回应的笑,而是自己与自己和解的笑。

她终于学会了,不把爱扔给不回应的人。

有客人来买花。

“可以推荐一束不那么热烈的花吗?”

顾云溪点头,摘下几枝洋甘菊,缠上紫色绣球,包得柔和雅致。

她说:“不是所有花都要炽烈绽放,安静,也是另一种存在。”

她不知道,那天简予川站在街对面的公交站,看了她整整二十分钟。

她低头剪花,微笑迎客,眉眼间温柔又疏离。

他没有走近,只攥紧了手中的那封信——上面写着:云溪,我错了。

但他知道,这次,她不会看见了。

4简予川坐在她曾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点了她最爱喝的桂花美式,温吞地搅着。

杯底是沉着的桂花糖浆,甜意上浮,却拯救不了苦涩的尾调。

店主认出了他:“您还是她男朋友吗?”

他抬头:“她来过?”

“当然,她之前常来啊,连隔壁座位都指定了,后来就不见了。”

店主望着他,语气温温,“你们吵架了?”

他没应。

他只是坐在那里,望着她坐过的座位,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店里灯光暖黄,人来人往。

他却像一个被时间遗落的人。

在那间咖啡店之外,他查她社保,去她曾参与过的项目组打听。

“她已经和我们解约了。”

项目经理语气冷淡,“她走得很彻底。”

他去她曾提到过的植物市
场,问她常去的摊贩有没有印象。

一个卖多肉的大妈认出照片:“哎哟,她啊,她挺安静的,总是一个人来,说话也客气。

不过已经好久没来了……”他在社交平台翻遍所有关键词搜索。

直到有天深夜,系统给他推送一条小红书推荐笔记。

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宝藏花店|老板娘温柔又美!

配图是一个女孩包花的手,指尖清瘦,戴着她一直很喜欢的珍珠戒。

他一眼认出那双手。

他放大了图,确认无误。

他的心,像被什么猛地提起来——那是她,真的是她。

他几乎是连夜订了最近的航班。

抵达那座陌生的小城市时,是清晨六点。

街道干净,空气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他站在小红书上那个叫“云栖”的花店门口。

她穿着碎花裙,蹲在花架前修剪枝叶,阳光落在她肩头,发丝泛着温柔的光。

一只猫跳上花架,她轻笑着伸手摸它头顶,嘴角弯弯的。

他没动。

只是站着。

三个月,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安心,像从前那些黯淡时光,从未发生。

然后,一个男孩从店里走出来,递给她一杯柠檬气泡水:“早上没吃东西吧?”

她接过来,抿了一口:“谢谢。

你今天店里不是有订单吗?

记得早点关电磁炉。”

男孩笑:“好啦,我会准时去。

你也是,别总自己搬大花桶,小心闪了腰。”

她微微一笑,抬眼那一瞬,却看到了街口站着的人。

她的笑,慢慢收了。

男孩察觉到她表情变化,顺着她目光望过去:“那是……你认识?”

她摇了摇头。

男孩点点头,识趣地拿着东西离开。

简予川终于走近几步。

他看着她,嗓音发哑,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挤出一句:“你就……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她看着他,眸色澄澈,却毫无波澜。

“简先生,你找错人了。”

他怔住。

她的语气太平静,像在拒绝一个推销员。

“云溪,是我。

我知道错了,我……”她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坚定:“你是认错人了。”

简予川喉咙发紧,眼眶发热。

“我找了你很久……三个月,我都在找你。”

她轻轻垂眸,语气淡淡:“可我没让你找啊。”

“你为什么……不说一句?”

她笑了一下,笑意清淡如风:“你那时候不是说,‘别人女朋友都不黏
人’吗?”

他说不出话。

那句话像回旋镖,从他手里掷出,又一刀刀割回来。

“我只是照你说的做了啊。”

她看着他,声音温和,却无情:“我不黏你了。”

“不是闹脾气,不是气话,是不想了。”

简予川想靠近一步,她退了一步。

“别这样。”

她轻声说,“我开店很忙,不太方便应付旧人。”

他看着她眼里干净无波,才明白,她真的走远了。

她的世界早就没有了他的位置。

而他再怎么奋力去找,也不过是个过路的陌生人。

她走进花店,风铃响起一声,门慢慢关上。

他站在原地,像整个城市都与他无关。

门后,是她新的生活;门前,是他失而复得却彻底错过的回音。

他曾嫌她太黏,如今她不黏了,他却再也没有资格黏上她了。

5简予川第一次走进“云栖”花店,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木质门铃被风吹得叮铃作响,他推开门时,她正蹲在角落整理一捧蓝色绣球。

他走近,她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专注地剪着枝茎,修着叶子。

他站在原地,看她一丝不苟地处理花材,指尖灵活,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个曾受过伤的小世界。

他没说话,只从角落选了一束勿忘我。

她抬头看他一眼:“要包成手提,还是瓶插?”

他声音哑哑的:“手提。”

“好。”

她垂眸包花,麻绳打结,丝带收尾,动作熟练得像已经为无数人包装过“告别”或“告白”。

他接过那束花时,触碰到她指尖的一瞬,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她却只是淡淡点头:“谢谢惠顾。”

那天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来。

不说话,进店,买花,看她,然后离开。

她从不驱赶,也从不热情,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客人。

只是一种安静的距离,柔和而明确。

她的世界,如今秩序井然,日复一日。

而他,只是个在门口多停留几分钟的影子。

他看过她在店里装饰圣诞橱窗,摆上松果与雪花灯。

她站在脚凳上挂星星灯时差点失衡,是那个男孩扶了她一把。

她笑着道谢,男孩递给她热咖啡,两人并肩坐在花架边,说着谁知道的闲话。

他看着,只觉得心如刀绞,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那天她割破了手指。

他看见她抽出纸巾胡乱按压伤口,连创可贴都忘了拿。

他冲过去,
从口袋掏出随身带着的急救包,拉起她的手指,小心清理血迹。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声音轻,眼眶泛红,“疼吗?”

她没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包扎动作。

他的手在发抖。

而她,在他系好最后一道绷带后,缓缓抽回手指。

“你不需要对我负责了。”

她语气温和,没有责怪,却像一道平静的封印。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错过的人,其实早已放下。

是他自己,还活在从前,无法自拔。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看她继续处理花草,对着直播镜头讲解花语:“勿忘我是代表‘真实的爱,永不忘记’。”

“而玫瑰呢?”

有人在评论问。

她笑了笑,眼里清透。

“玫瑰啊……是盛开的勇敢。”

“我以前不懂。”

她忽然补了一句,“现在明白了。

爱从来不是把自己塞进别人生活,而是成全自己独立的模样。”

她说话时,手指拨弄花瓣,那种熟悉的温柔,却不再属于他。

简予川的手指收紧,掌心有汗。

她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成了喜欢的自己。

而他,像个深夜才醒来的哑剧演员,拿着剧本站在她的门外,却连她的名字都再无法叫出口。

那一晚,她离开的背影清晰得像一把刀。

他想挽留,却发现自己连伸手的资格都没有。

从她世界抽身的那一刻,她就不再需要他。

可他失去她之后,才明白:她,早已成了他全部的生活。

她的世界没有他,而他,只剩她。

他每天仍然来店里,不为别的,只为看她一眼。

看她和人谈笑风生,包花、寄花、直播、打包、喂猫。

每一个瞬间,他都想冲进去说一句“回来吧”。

但她的眉眼干净,像从未为谁等过。

他再不敢打扰,只在店外望一望,然后离开。

他以为她的“黏人”是束缚,是拖累。

直到她不再“黏人”了,他才知道那是爱。

是每日六点准时出现的行动;是冒雨等他回家的笨拙深情;是生日蛋糕冷掉也不愿离开的执念。

她不黏了,他却再也走不出来了。

6这座城市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风里还带着残雪未化的薄凉。

顾云溪收到花艺邀请赛入围通知时,正在后院修剪芍药。

她抬头望了眼天色,笑得温柔。

“作品名,填什么?”

助手小雅问。

她沉思片刻,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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