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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霸总的救赎月光裴寒川秦至前文+后续

苏蕴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寒川,冷血手段狠厉的商业帝国掌权人,却有着不可告人的心理阴影。温意,是他曾在深夜病痛中唯一的温暖,但三年前她毅然离开,从此断联。三年后,温意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再度出现,而裴寒川病态的占有欲再次被唤醒……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月光”,而他却是她梦魇的源头。第一章重遇那日,月光重现京城深秋,风起时叶落,连空气中都带着肃杀的味道。傍晚六点半,盛世集团总部三十二楼会议室,落地窗外是灯火初起的城市,而会议桌前,一群身着正装的高管正屏息等待着主位那人开口。“心理健康……是你们觉得我不健康,还是员工不健康?”裴寒川懒懒地开口,嗓音低沉,带着惯有的疏冷。众人一时间不敢回答。“这是新政策,”特助秦至推了推眼镜,替人解围,“人事部联合京华医大心理咨询项...

主角:裴寒川秦至   更新:2025-05-22 17: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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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寒川秦至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霸总的救赎月光裴寒川秦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苏蕴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寒川,冷血手段狠厉的商业帝国掌权人,却有着不可告人的心理阴影。温意,是他曾在深夜病痛中唯一的温暖,但三年前她毅然离开,从此断联。三年后,温意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再度出现,而裴寒川病态的占有欲再次被唤醒……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月光”,而他却是她梦魇的源头。第一章重遇那日,月光重现京城深秋,风起时叶落,连空气中都带着肃杀的味道。傍晚六点半,盛世集团总部三十二楼会议室,落地窗外是灯火初起的城市,而会议桌前,一群身着正装的高管正屏息等待着主位那人开口。“心理健康……是你们觉得我不健康,还是员工不健康?”裴寒川懒懒地开口,嗓音低沉,带着惯有的疏冷。众人一时间不敢回答。“这是新政策,”特助秦至推了推眼镜,替人解围,“人事部联合京华医大心理咨询项...

《病娇霸总的救赎月光裴寒川秦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裴寒川,冷血手段狠厉的商业帝国掌权人,却有着不可告人的心理阴影。

温意,是他曾在深夜病痛中唯一的温暖,但三年前她毅然离开,从此断联。

三年后,温意以心理咨询师的身份再度出现,而裴寒川病态的占有欲再次被唤醒……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月光”,而他却是她梦魇的源头。

第一章 重遇那日,月光重现京城深秋,风起时叶落,连空气中都带着肃杀的味道。

傍晚六点半,盛世集团总部三十二楼会议室,落地窗外是灯火初起的城市,而会议桌前,一群身着正装的高管正屏息等待着主位那人开口。

“心理健康……是你们觉得我不健康,还是员工不健康?”

裴寒川懒懒地开口,嗓音低沉,带着惯有的疏冷。

众人一时间不敢回答。

“这是新政策,”特助秦至推了推眼镜,替人解围,“人事部联合京华医大心理咨询项目组,准备建立高管心理辅导机制,已进入试点阶段。

合作方派了最专业的临床心理师,今天会先做一轮访谈筛查,裴总也是列入对象。”

“我?”

裴寒川挑眉,唇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意,“不必。”

“可——”他眼神一转,冷厉倏至,话未出口已逼得秦至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敲响。

“叩叩。”

助理推门而入,声音规矩:“对不起打扰了,心理项目组的咨询师已经到了。”

“让她回去。”

裴寒川淡漠地说,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

“但……”助理欲言又止,终于硬着头皮补了一句,“对方说自己提前预约过,按合约流程,不能拒绝……她叫,温意。”

短短两字,如同一枚小小的石子,落进了平静的深潭。

裴寒川的指尖顿住了。

四周安静得连手表的秒针声都格外刺耳。

秦至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家老板——那个冷血无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裴寒川,此刻居然低垂着眼睫,目光深沉如渊,仿佛那两个字击中了他心底最不可触碰的地方。

“她在哪儿?”

他喉结一滚,声音却像被砂纸刮过般,沙哑。

“在接待室。”

……五分钟后,接待室的门被推开。

裴寒川穿着黑色西装走进,笔挺的剪裁衬得他身形冷峻,眉眼如刀,浑身透着拒人千里的距离感。

她站
在窗边,身着白衬衫与浅驼色风衣,侧脸干净,眉眼温柔。

三年未见,她一点没变,安静得像月色下的海,波澜不惊,却能把人吸进去。

“……温意。”

他开口,声音极低,像在试探梦境是否真实。

她回过头,微笑:“裴总,好久不见。”

仿佛真的只是老朋友间的礼貌寒暄,没有恨,也没有爱。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受聘来的。”

她坐下,翻开文件,“项目组委派,我负责盛世这边的心理健康评估。”

“你知道这是我公司?”

“知道。”

“那你还来?”

温意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曾令他夜不能寐的眼睛,如今却波澜不惊:“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一个临床咨询师是谁。”

裴寒川低笑一声,笑意冰冷:“你以为我会不在意?”

“你在意?”

她轻轻一笑,话语如羽毛般掠过他心尖,“那三年前,你又为何……闭嘴。”

他忽然低吼一声,眼眸骤然变得猩红,像是被猛然揭开伤口的野兽。

温意却并不惊慌,只是放下手中文件:“看来你确实需要心理疏导。”

裴寒川咬着后槽牙,沉默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留下来。”

“我是咨询师,不是你的人。”

“现在起,你是。”

“协议结束,我就走。”

“那我就让这协议,永远都结束不了。”

温意一笑,语气淡淡:“你以为还是三年前?”

裴寒川的喉头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把文件摔在桌上。

“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但你敢再一次不辞而别试试。”

温意没说话,只是低头翻阅资料。

片刻后,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你最近,睡得还好吗?”

这一句,如一枚暗钉,精准地钉进了他心脏的缝隙。

裴寒川怔住,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想说“我没事”,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她居然还记得。

他有严重的睡眠障碍。

温意看着他沉默的表情,轻声说:“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安排一次评估。

仅限工作。”

“仅限工作?”

他眼底划过危险的暗流,“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听。”

“……温意,你当真什么都忘了?

你抱着我睡觉的样子,你说‘寒川,别怕’的声音,我都记得。”

她一顿。

窗外风起,夜色
渐沉,月亮终于破云而出,将一地银光投在玻璃窗上。

温意起身,准备离开。

他却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愣住,转头看他。

“别走。”

他低声说,像一只被丢弃太久的困兽,终于露出疲惫的眼神,“别走好不好?

今晚,哪怕只待一会儿。”

“……”温意没有动。

良久,她轻轻抽出手,却没有那么用力,只留下那句:“明天九点,评估室见。”

裴寒川抬头,眼里那点微光被夜色吞没。

门关上的瞬间,他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呢喃:“我等了三年,终于见到你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再走一次吗?”

第二章 她的拒绝,是他的执念次日清晨,九点整,盛世集团三十二楼西翼的辅导评估室内,温意已经坐定。

整间屋子被她布置得极简清雅,落地窗挂着米白色帘布,柔和的光线透过帘缝洒进来,静谧得仿佛一场无人知晓的梦。

桌上的心理问卷、初评表、电子签署设备都已备好。

她低头调整投影仪参数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步履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本能警觉的压迫感。

门被推开,裴寒川出现。

一身深灰西装,黑衬衫无领带,左手插兜,眉眼阴沉,一如昨夜最后那句“我不会让你再走”的固执。

温意面色平静,起身:“请坐。”

他没有动,视线落在她脸上,像要看穿她伪装下的每一寸情绪。

“你一夜没睡?”

她问。

“你管?”

“我不该问私人问题。”

“但你问了。”

她无声一笑,翻开资料:“我们今天只是进行初步访谈,时间约为三十分钟,内容包括认知情绪状态、自评压力值与生理反馈,若你不配合,我可以向项目组报告终止合作。”

他终于走来,拉开椅子坐下,目光依旧带着侵略性:“配合你?

要不要顺便把命也给你?”

“我不需要。”

她微微一顿,声音依旧柔和,“我只需要你回答问题。”

说着,她递过去第一张问卷:“你的睡眠时间,是否少于五小时?”

他没接,只盯着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剪得干净,没有任何装饰。

这双手曾经握着他的,轻声说:“睡吧,我在。”

他缓缓眯起眼,像是咬碎了某种回忆:“少于三小时。”

她点头,继续记录:“是否有反复入睡困难,
或夜间惊醒?”

“惊醒,梦里你走了。”

温意手一顿。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医生,我这算症状,还是情节?”

“症状。”

她依旧冷静,“第二项,最近是否有无法控制的情绪爆发,如愤怒、焦虑、对特定事件的过度反应?”

他缓缓靠向椅背,双手交叠,声音低哑:“有,见到你以后。”

温意垂下眼:“下一题。”

空气仿佛凝固。

这一场访谈更像是一场角力,她用职业标准筑起心理防线,他却用情绪尖刀一点点试图刺穿。

半小时后,访谈结束。

温意将表格收起,语气规整:“裴总的评估初筛已完成,数据将送交项目后台处理,是否进入下一阶段,由系统与项目组共同决定。”

他站起身,看着她收拾文件的动作,忽然出声:“你为什么走?”

她没抬头:“这不在工作范畴。”

“你说过不离开的。”

他走近一步,嗓音变得低沉,“你说只要我好好睡觉,你就会一直在。”

“我后来才知道,有些承诺,是情绪裹挟下的虚假期待。”

“可我当了真。”

温意这才抬头,目光平静:“裴寒川,我们不是普通人。

我不能治好你。”

“你能。”

他直视她,嗓音带着喑哑的偏执,“你一走,我病得更严重了。”

“那不是爱,那是依赖。”

“你是医生你不懂。”

他笑,“病娇这个词,你知道吧?”

温意不语。

他忽然逼近,伸手撑在桌面,俯身压低声音:“我病了,温意。

我嫉妒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我恨你不属于我。

我梦见你哭,你说你害怕我,然后你跑掉了,我醒来,全身是汗。”

“那不是你害怕我,那是我怕你不再回来。”

空气在他靠近的瞬间变得稀薄。

温意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依旧克制:“你现在的状态,的确需要系统性治疗。”

“你是治我的人,为什么不留下来?”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仿佛一盆冰水,浇熄了他眼底所有未说出口的火焰。

他怔住,像没料到她能说得这么轻松。

“你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了。”

他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喉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门砰地关上,室内恢复寂静。

温意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言说的情绪。

三年
前她离开,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再不离开,她就会失去自我。

如今重逢,她以为可以保持理智,却没料到——他的执念,比她的心还要难驯服。

她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那辆黑色迈巴赫驶出广场。

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

裴寒川,是疯子,是病人,也是那个曾在无数夜晚抱着她低声求救的男人。

她闭了闭眼,低声道:“你还是没变。”

第三章 我病了,你不能不要我裴寒川离开的第二天,温意依照流程整理评估报告。

报告第一页上,“患者症状评估”一栏,赫然写着:情感依附混乱、睡眠障碍、冲动行为、轻度强迫思维倾向。

——临床初步诊断建议:依赖型人格障碍伴随潜在控制倾向,需二次深度干预。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停在“控制倾向”四个字上,良久,才轻轻敲下保存。

而与此同时,在盛世集团顶层董事专属会议室里,裴寒川将一整叠合约扔到了桌上。

“取消第二轮评估。”

他冷声道。

副总惊讶:“可项目刚刚启动,政府和科研方……都取消。”

他冷笑,“我不需要他们来告诉我,我到底病没病。”

“可您亲自授权的,甚至为此引入了……她已经来了。”

裴寒川打断,眸色冰凉,“我就不走流程了。”

副总冷汗直冒,小心翼翼:“那,温医生那边……她必须留下。”

当天下午,温意收到人事部邮件,任职岗位改为“总裁特别精神顾问”,工作地点由评估组会议室迁移至盛世顶层A区,直属汇报对象:裴寒川。

她盯着邮件看了半晌,轻轻吐出一句话:“疯了。”

但她知道,不是邮件疯了,是那个人,从没清醒过。

晚上七点,天边压着乌云,暮色灰沉。

她刚出地库,就看到不远处的车灯亮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近,像夜色中悄无声息的猎犬。

车窗降下,裴寒川靠着座椅,嗓音低哑:“上车。”

温意站在风口,长发被风吹乱,面无表情。

“你要干什么?”

他沉默几秒,说:“回家。”

“我早不是你家的人。”

“可钥匙还在你那。”

她下意识抬头,果然,钥匙扣还挂在包内侧——那是她当年离开时唯一带走的东西,后来藏起来,久而久之忘记。

她沉声道
:“我没打算回来。”

“你没打算,可我想让你回来。”

“裴寒川,你别忘了你是个病人。

你的问题不是我能治的。”

“可你曾经治过我。”

他望着她,眼神一点点幽深,“当年你说,只要我每周配合治疗,就陪我去海边……你还记得吧?”

温意身形一顿。

那个夏天,她确实带他去过海边。

他害怕水,童年遭遇溺水阴影,拒绝一切湿滑环境。

她一边牵着他手,一边说:“我在,不怕。”

那是他第一次不靠药物入睡,一觉到天亮。

裴寒川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夜雨敲窗:“你说我不是疯子,你说我只是害怕,你说你会一直在。”

温意闭了闭眼:“可你把爱和依赖搞混了。”

“我知道,”他走下车,站到她面前,声音慢慢拔高,“可我已经走不出来了,温意。”

“你治好了我,却也成了我的病。”

那一刻,他的眼神太像三年前那个深夜——他坐在诊疗室里,双眼通红地望着她。

那是他第一次发作,她赶到时,他在打碎所有灯,一边咬破自己手指,一边低声念着她的名字。

那晚,她抱着他整整一个小时,直到他哭着问:“如果我不好了,你是不是就会走?”

——她没有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答案。

现在,她站在车前,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病了。

病得比过去更深。

可他看她的眼神,却像执着地相信,她能救他。

“温意,”他声音低了下去,“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真的完了。”

温意胸口一窒,强撑出理智:“你需要的不是我,是一个替代性的情绪锚点。

我不是你的药。”

“可你是我的命。”

这句话几乎击穿了她所有伪装。

她别过脸,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动摇。

“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那我去你身边。”

他说完,忽然弯腰,将她一把拦腰抱起。

温意一惊,怒声道:“你疯了?

放我下来!”

“我本来就疯了。”

他头也不回地往车里走,“你是医生,救我吧。”

第四章 这次别想走夜风很冷。

温意被裴寒川抱进车里时,挣扎得极其激烈,指甲狠狠掐进他的手臂。

“放开我!

裴寒川,你已经越界了!”

他却像没听见,只是将她安置在副驾,替她系上安全带,力道极轻,却不容抗拒。

“你疯了吗?


叫强制拘禁,我可以报警!”

“你报。”

他盯着她,嗓音低沉,“报完我再去精神病院住几年,你负责来给我做治疗,好不好?”

温意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

“不是怕,”他扣住她的手腕,缓缓说,“是你心软。”

温意呼吸一窒。

他看穿了她最脆弱的破绽——她的确心软,哪怕已经决定放下,可每当他发作时的模样浮现在眼前,那些年她用尽力气稳住他的回忆,就会再次冲破理智。

“寒川,”她低声道,“你不能这样。”

“我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

他忽然咬字清晰,“你走后,我病得更重,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我也信了。

可现在你回来了,我又开始觉得,或许我还有救。”

“可我不是药。”

“那你为什么不狠一点?”

他逼近她,几乎贴着她的气息,“你为什么不直接走开,不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知不知道,我只要看到你,就不想活得正常了。”

温意垂下眼:“因为我不希望你死。”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裴寒川的瞳孔狠狠一震。

他沉默地望着她几秒,忽然勾唇笑了,那笑意荒诞而脆弱:“所以你还是在乎我。”

温意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回应他每一句情绪牵引。

车子发动,在夜色中驶入盛世顶层私人别苑的地下车库。

这是裴寒川唯一会待的地方,一处为“安全隔离”设计的全智能住宅,四周围以隐形防护屏,门禁采用虹膜与指纹双重验证。

他抱她进门,温意一路挣扎,直到被他放到沙发上,才狠狠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请你留下。”

他低声说。

“你这是囚禁。”

“那就囚着吧。”

他转过身,走向吧台倒水,语气冷静得近乎可怕,“你不是说我控制欲强、情绪障碍、边界模糊吗?

你现在既是医生,又是诱因——你该留下来‘研究’我。”

“你这是滥用我对你的信任。”

温意几乎是咬着牙。

裴寒川一顿,缓缓转身,手中的玻璃杯泛着白光。

“你信过我?”

“至少曾经。”

“那你为什么要走?”

他忽然情绪失控,将水杯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

“你说你不会离开,你骗我。”

空气骤然凝固。

温意倏然站起身,声音第一次提高:“我走,是因为你那晚差点掐死我!”


寒川怔住,整个人像被雷击般定在原地。

她继续说,声音哽咽却坚定:“你发病了,胡乱砸东西,怀疑我出轨,说我要背叛你……你疯了,我拉你你却掐我脖子,你知道吗?

我几乎以为我死定了!”

他缓缓坐下,双手捂住脸,声音极低:“我没想杀你……可我怕了。”

温意转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颤抖的眼神,“我怕你下一次真的不受控制。”

她走向门口,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裴寒川!”

他没动,像个沉默的雕像:“我不会再掐你了,也不会再发疯了。

你别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眼布满红血丝,声音却出奇平静:“想你留下。

哪怕恨我,骂我,打我……都比你消失好。”

温意的手落在门把上,却慢慢松开。

她闭上眼,自嘲一笑:“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

<“你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夜深。

她最终没能离开。

不是被他拦住,是她自己知道,就算此刻报了警,他依旧会再次陷入病态,甚至自毁式下坠。

裴寒川坐在沙发另一端,静静看着她翻阅床头那本曾写了一半的治疗记录本。

温意忽然翻到一页,停住。

那是她三年前最后一次治疗记录,落款那一栏,裴寒川用极其潦草的笔迹写下:“今天她说,她会一直在。

我信了。

——H.C.”温意眼眶发涩。

裴寒川却忽然开口,嗓音低哑:“意意,别走了,好不好。”

她抬头看他。

他双手垂在身侧,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病人。

“这次,别想再走。”

她望着他,良久,喃喃道:“你真的病了。”

他却微微笑起来:“那你就治我吧。”

第五章 我会学习不伤害你天亮了,夜色退散。

温意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房间窗帘被人细心拉开了一半,晨光透进来,落在角落的木地板上,一如三年前的清晨。

她坐起身,身上的毛毯滑落,是浅灰色的羊绒,旧款,边角还有一点线头。

是她曾经送给裴寒川的。

一时间,恍如隔世。

“醒了?”

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温意下意识转头,看见他围着围裙,正在盛粥。

“你……做饭了?”

“粥。”

裴寒川将碗放到餐桌上,“昨晚你没
吃饭。”

温意没动,只淡淡看着他。

他摘下围裙,语气平缓:“放心,我没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不想吃就别勉强。”

她盯着那碗粥看了两秒,最终走过去,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

米香浓郁,是她喜欢的软黏口感。

她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的?”

“你走后。”

他说得很轻,像是随口。

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温意喉咙发涩。

“你知道吗?”

他忽然抬眸,语气依旧平静,却像在陈述什么注定无法改变的现实,“你离开后,我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出入所有场合,甚至一个人坐在医院病房里等医生评估我是不是还‘适合生存’。”

“没有你之后,我才真正知道自己生病有多深。”

温意握着瓷勺的手不自觉收紧。

“后来我明白了,”他看着她,眼神坦然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你要的自由,我可能永远给不了。

但——”他顿了一下,慢慢低头。

“我可以学着不伤你。”

这句话仿佛敲进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她一度以为,裴寒川只会一味地掌控、占有,直到将一段关系活活碾碎。

可现在,他居然说要“学着不伤她”。

哪怕只是学。

她放下碗,抬眼盯着他:“你以为你做顿饭、说两句话,我就会心软?”

“我知道你不会。”

“那你在试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

片刻后,他走到她身前,缓缓蹲下,仰头看她,语气低缓近乎温柔:“试试能不能把你留住。”

温意看着他,沉默了很久。

她曾无数次劝过无助的患者家属:“你无法改变一个人,除非他愿意自己改变。”

可当改变来自这个人——这个她曾亲手送进“治疗程序”、又亲手放弃的男人时,她却意外地动摇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你留不住我,也不会治好自己,裴寒川。

如果你真的想改变,就去继续评估,重新接受系统治疗。

我不会再是你的私人医生。”

“那你是什么?”

他望着她的眼神忽然一点点变了,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你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情绪锚点。”

温意心头一震,随即站起身:“我去上班。”

“今天周六。”

他说。

她一顿,“那我去见朋友。”

“你可以去。”

他从地上站起
来,语气竟然出奇地温顺,“车我安排好了,司机不干涉你行程,但……必须汇报定位。”

温意眉头皱起:“你是在监控我?”

“不是监控。”

他顿了顿,“是克制。”

“你凭什么以‘控制得少一点’来换我原本该有的自由?”

“我没有凭什么,”他忽然笑了一下,带着点破碎的神情,“我只是尽量活得不那么像疯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他这句话,让温意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他不是不想控制,而是真的不会。

这个男人,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掌控一切,所有的安全感都建立在控制之上。

对他来说,“放手”比“死”还难。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某一天治疗。

她问:“如果有一天,你爱的人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他反问她:“她为什么要走?”

“可能是不爱你了,也可能……只是累了。”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会让她知道,只有我才会一直不离开她。”

现在想来,那不是誓言,是警告。

温意深吸口气,冷静地看着他:“我出去一整天,如果你敢追来,我永远不再见你。”

他点点头:“好。”

她走出门时,感到背脊一凉。

不是因为害怕他追来,而是因为他真的没有追来。

这种不追,才更令人不安。

因为她知道,他正在“学着不伤她”。

可这种学习,是以巨大的压抑、扭曲与自我克制换来的。

就像一个病人,试图让自己不去碰毒药——不是靠治愈,而是靠死死忍住。

而这种忍耐,迟早会失控。

她知道,越是平静的表面,越可能藏着即将爆发的暗流。

第六章 你看,我也会疼雨是从黄昏开始下的。

温意站在画廊门口,撑着伞,望着街边车流发了会儿呆。

今天是她重回心理中心工作的第二周,白天她见了一位重度焦虑症患者,对方因为男友突然失联三天而彻底崩溃。

她一边安抚患者情绪,一边不由自主想起裴寒川。

她也曾离开过裴寒川三天。

三天后她回来,发现家里所有玻璃都被砸了,整整一柜她喜欢的香薰和茶具被他一件件摔碎,只剩他坐在地上,满手是血。

他那时说:“你走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能打碎。”

她以为那样的他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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