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红梅王斌的其他类型小说《面刀斩恶:真实故事改编李红梅王斌全文》,由网络作家“冰山上的一片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书部分情节源于真实经历,但时间、地点、人物均做大量改编处理。文中人物名称、事件细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无意针对任何人,只是想把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写成故事说给你听。真实日期2012年第一章碎刀长春的深冬像口冰窖,凌晨三点的雾气压着路灯,把“老地方刀削面”的招牌浸得发皱。王斌搓着冻裂的虎口推开店门,蒸笼的热气混着馊味扑面而来,墙角的蟑螂在他脚边慌乱逃窜。“死哪儿去了?”李红梅的尖嗓门从后厨炸出来,她穿着貂皮大衣倚在操作台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敲打着电子秤:“三点零五,迟到五分钟,扣二十块。”王斌没吭声,把冻硬的抹布摔进不锈钢盆。他习惯了——从三个月前被老乡带来这家店起,李红梅就没让他准时下过班。说是刀削面厨师,实则杂工、采购、洗碗...
《面刀斩恶:真实故事改编李红梅王斌全文》精彩片段
本书部分情节源于真实经历,但时间、地点、人物均做大量改编处理。
文中人物名称、事件细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无意针对任何人,只是想把那些憋在心里的话,写成故事说给你听。
真实日期2012年第一章碎刀长春的深冬像口冰窖,凌晨三点的雾气压着路灯,把“老地方刀削面”的招牌浸得发皱。
王斌搓着冻裂的虎口推开店门,蒸笼的热气混着馊味扑面而来,墙角的蟑螂在他脚边慌乱逃窜。
“死哪儿去了?”
李红梅的尖嗓门从后厨炸出来,她穿着貂皮大衣倚在操作台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敲打着电子秤:“三点零五,迟到五分钟,扣二十块。”
王斌没吭声,把冻硬的抹布摔进不锈钢盆。
他习惯了——从三个月前被老乡带来这家店起,李红梅就没让他准时下过班。
说是刀削面厨师,实则杂工、采购、洗碗工全得干,月薪两千五,还得看她脸色。
“今天客人点了牛肉卤!”
李红梅抛来一袋冻得邦硬的牛骨:“上次你调的味儿太淡,客人说像刷锅水。”
她嘴角挂着冷笑:“要是再弄砸,趁早卷铺盖滚蛋。”
王斌接过牛骨,指腹蹭过袋口残留的卤料渣——这明明是他昨天新改良的配方,桂皮和香叶的比例精确到克,出锅时李红梅还夸“比她亲妈做得都香”。
可现在,她却把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
“知道了,李姐。”
王斌低头洗菜,水龙冲在手上像割刀,他盯着水面映出的倒影:二十出头的脸晒得黝黑,眼窝深陷,刘海儿油腻得贴在额角。
要不是家里等着钱给母亲做手术,他早该甩了这破抹布走人。
后厨玻璃突然“砰”地炸开声响。
王斌抬头时,那把跟了他三年的枣木柄削面刀正躺在地上,刀刃折成诡异的弧度。
李红梅踩着细高跟逼近,香水味混着烟味呛得人发晕:“教过你多少次?
削面要手腕发力,你当是在搓橡皮泥?”
“这刀……”王斌刚要开口,李红梅的高跟鞋尖已经碾上他的脚背:“听不懂人话?
我说刀不行就是刀不行。”
她从名牌包里抽出张皱巴巴的钞票甩在他胸口:“自己去买把新的,从你工资里扣。”
剧痛从脚背窜到太阳穴。
王斌弯腰捡起断刀,指腹蹭过
裂开的刀柄——昨晚他明明试过,刀刃锋利得能削薄纸。现在刀身却像被重物砸过,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王哥,别干了。”学徒小张凑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昨天又扣了我五十块,说我擦桌子没擦出反光。这哪儿是打工,分明是给她当孙子!”小张掏出手机,屏幕上是老家招工的信息:“隔壁市电子厂,包吃住三千五,咱一块儿走吧。”王斌盯着屏幕上的“三千五”,母亲的住院费像块巨石压在喉间。他想起上周给家里打电话时,父亲欲言又止的语气:“医生说再拖下去,你妈这眼睛……你们爱走不走~”李红梅抛来一袋面粉:“反正合同写着,提前离职扣三个月工资。”她涂着亮片的指甲划过王斌后背:“不过嘛,要是有人愿意留下来顶班,我倒是可以跟老板求求情。”小张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王斌捏紧断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李红梅在试探——自从上个月老厨师们集体辞职,店里只剩他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面匠。“我留下。”王斌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泡在冰水里:“但得把上个月扣的工资补我。”李红梅愣了愣,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补工资?你当我开善堂的?”她凑近他耳边,温热的 breath带着昨夜的酒气:“想拿钱?等你什么时候能做出让客人哭着求配方的卤子再说吧。”凌晨五点,第一锅牛骨汤开始咕嘟冒泡。王斌掀开锅盖,白汽扑在脸上,混着汗水滑进衣领。他往汤里撒了把碾碎的草果,这是他偷偷改良的第五版配方——比李红梅偷学去的多了一味陈皮,去腥提鲜的同时,能让肉香在舌尖多停留三秒。“又在瞎鼓捣什么?”李红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斌迅速盖上锅盖,转身时只见她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操作台上的调料罐。“拍抖音呢!”李红梅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文案写着“三十年秘制卤料大公开”:“网友都等着看我的独家配方呢。”她舀了勺汤尝了尝,眼睛亮起来:“不错,比上次有进步,果然还是得按我的方法来。”王斌看着她对着镜头假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心。他想起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山西面馆打下手,老人总说“
面匠手里有良心”,可现在,他的良心正在被眼前这个女人一点点碾碎。
上午十点,第一位客人进门。
王斌站在案台前,新买来的削面刀在掌心沉甸甸的。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翻转,面片如飞蛾扑火般落入滚水,边缘呈现出漂亮的波浪形——这是爷爷教他的“浪边刀”技法,全市没几个面匠能做到。
“哟,今天的面看着不错嘛。”
李红梅端着碗从他身边经过,故意撞了撞他胳膊。
面片歪歪扭扭掉进汤里,她却对着客人笑道:“不好意思,新来的小工手生,我给您换一碗。”
客人走后,李红梅把那碗面摔进泔水桶:“说了多少次,浪边刀费面,你是想撑死客人还是撑死我?”
她从收银台抽出张纸条甩在他脸上:“看看人家大店的厨师,削面跟机器似的规整,再看看你,跟狗啃的似的。”
纸条上是某连锁面馆的招聘广告,月薪四千,包食宿。
王斌盯着“四千”两个字,指甲再次掐进掌心。
他知道李红梅在逼他走——只要他主动提离职,三个月工资就全没了。
“李姐!”
王斌突然抬头,直视她眼底的算计:“我想试试做番茄鸡蛋卤。”
李红梅挑眉:“你连牛肉卤都做不好,还想碰番茄卤?”
“就当是给客人换个口味,”王斌掏出自己买的番茄:“要是卖得不好,我自掏腰包赔。”
李红梅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行啊,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凑近他,口红蹭在他围裙上:“要是砸了招牌,你他妈给我跪这儿舔干净泔水桶。”
王斌没接话,转身开始切番茄。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番茄卤看似简单,实则讲究酸甜平衡,而他昨晚刚想到用乌梅汁提味的法子,说不定能成。
中午十二点,番茄鸡蛋卤正式上线。
王斌站在窗口,看着第一位客人犹豫着尝了口,眼睛突然亮起来。
第二位、第三位……不到半小时,满满一锅卤子见了底,客人开始排队等着加卤。
“操,真卖光了?”
李红梅挤到窗口,看着空锅瞪大了眼。
她转头看向王斌,目光里第一次有了忌惮:“你到底放了什么?”
王斌擦了擦手:“就您教的那些调料。”
李红梅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抓起他的手往厨
房走。
在储藏室门口,她回头望了望,压低声音:“小子,挺有两下子啊。
这样——”她掏出手机转账两千块:“以后你的卤料配方直接报给我,别跟其他人瞎逼逼,明白?”
王斌盯着手机里的数字,母亲的手术费又多了一笔。
他知道这是李红梅在封口,但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只要能攒够钱,让母亲重见光明,忍辱负重又如何?
“明白,李姐。”
王斌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面粉的手,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削面刀,刀柄里刻着“忍”字。
那时他不懂,现在却突然懂了——忍,不是懦弱,而是为了攒够力气,给那些欺负你的人一记狠的。
当晚十点,面馆打烊。
王斌蹲在后门抽烟,看着李红梅踩着高跟鞋远去的背影。
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正在跟人语音:“放心,那小子傻得很,随便哄两句就把配方交出来了……”烟灰落在雪地上,瞬间被冻成黑点。
王斌摸出裤兜里的断刀,用新刀削下一块木片,在刀柄内侧刻下一个“斩”字。
他知道,属于李红梅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诱敌东北的二月像块冻透的生铁,王斌裹着破棉袄蹲在医院走廊,手机屏幕在掌心亮得刺眼。
缴费单上的“38600”像团火,烧得他视网膜发疼,母亲躺在病房里,左眼蒙着纱布,枕边还放着他去年寄回家的削面刀模型。
“小王,该续费了。”
护士递来催款单,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塞。
王斌摸出皱巴巴的钱包,里面只剩三张红票子,还有李红梅昨天刚转的两千块——那是买他番茄卤配方的封口费。
手机突然震动,凌晨三点的来电显示“李红梅”。
王斌盯着屏幕冷笑,任它响到自动挂断。
窗外飘起细雪,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面汤要沸三次才出味,恶人要养足了才好收拾。”
第三通电话打来时,王斌终于接起。
电流声里混着骰子撞击的嘈杂,李红梅的声音甜得发腻:“小王啊,姐这儿有个美差——乌兰浩特新开了家面馆,缺个能镇场子的面匠。
你要是肯来,月薪七千,分红另算。”
“七千?”
王斌故意提高嗓门:“李姐,北京的大师傅也就三千五,你这是要捧我当祖宗?”
“
瞧你说的”李红梅咯咯笑起来,背景里有人喊“李总再来一局姐还能坑你?
新店开业缺卤料配方,我跟老板说了,非你莫属。
这样吧,明天下午三点,火车站对面的茶餐厅,咱当面聊。”
电话挂断后,王斌盯着黑屏的手机发呆。
七千块,足够母亲做一次手术。
但他知道,李红梅嘴里的“美差”必定藏着尖刀——上次番茄卤的甜头,让她尝到了利用自己的滋味。
“王哥,这事儿不对劲。”
李明蹲在医院楼梯间抽闷烟,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小伙子右手缠着纱布,那是上周替他挡下李红梅摔来的汤碗时烫的:“她把咱当牲口使唤,这会儿突然给甜头,准没安好心。”
王斌弹掉烟灰,目光落在李明缠着纱布的手上:“她要的是咱手里的配方。”
他摸出裤兜里的小本本,上面记着改良后的二十三种卤料配比:“但这次,该让她尝尝被人牵着走的滋味了。”
次日午后,茶餐厅里飘着劣质咖啡的酸气。
李红梅穿着貂皮大衣坐在靠窗位置,指甲不耐烦地敲着桌面,直到看见王斌进门,才堆出笑脸:“就知道你小子识时务。”
她推来合同,红笔圈着“月薪七千”的字样:“先签三个月,表现好给你涨。”
王斌扫过条款,果然藏着陷阱——“擅自离职扣全款配方归属权归甲方”。
“李姐!”
王斌捏着合同角轻轻一撕,纸页裂开的声音让李红梅眼皮一跳:“我带徒弟一起去,他虽然笨,但胜在听话。”
“不行!”
李红梅脱口而出,随即又换上笑脸:“小店子容不下大佛,你一个人够用了。”
“那就算了”王斌起身要走:“我听说沈阳有家老字号在招面匠,给八千呢。”
“等等!”
李红梅拽住他袖子,貂皮蹭过他粗糙的袖口:“带就带吧,不过工资从你这儿扣。”
她涂着亮片的指甲划过他手背:“反正你俩加起来,也不值我给你的零头。”
签约当晚,王斌在火车站给李明递了包牛肉干:“到了地方,你只做两件事——看住卤料柜,别让任何人靠近;每天收工前,把当天的用料量记在这本子上。”
李明接过本子,看见封皮内侧用刀刻着“斩”字:“王哥,你真打算把配方给她?”
“给?”
王斌摸出爷爷留下
的削面刀,在月光下抽出半寸,刀刃映出他眼底的冷光:“她能偷走皮毛,偷不走魂。”
火车轰鸣着驶入乌兰浩特站台时,天正下着冻雨。
李红梅开着辆二手捷达来接人,看见李明时脸色一沉:“怎么弄这么个拖油瓶?”
“他会打下手”王斌把行李扔进后备箱,故意压在她的名牌包上:“李姐不会连个杂工的饭钱都出不起吧?”
新店开在步行街拐角,门头还没来得及挂,玻璃上贴着“试营业大酬宾”。
后厨比长春的店更小,墙皮剥落处露出红砖,老鼠在管道里悉悉索索地爬。
“卤料柜在这儿”李红梅踢开脚边的空酒瓶:“明天开业,你今晚得把牛肉卤和番茄卤各做十斤。”
她凑近他,香水混着烟酒味熏得人皱眉:“要是搞砸了,我让你俩睡大街。”
王斌打开卤料柜,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包廉价花椒和八角。
他转身看向李红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姐打算用这些东西糊弄客人?”
“少跟我废话!”
李红梅掏出两千块甩在他脸上:“天亮前把材料买回来,剩下的钱当跑腿费。”
凌晨两点的菜市场飘着腥臭味,王斌蹲在香料摊前挑拣桂皮。
<李明抱着账本蹲在旁边,冻得直打哆嗦:“王哥,她给的钱连好点的香叶都买不起,这店能开得下去?”
“她要的不是开店,是借咱的手赚快钱。”
王斌捏碎一块草果,放到鼻尖闻了闻:“等客人尝过咱的卤子,她就把配方卖给下家,卷钱跑路。”
李明瞪大眼:“那咱咋办?”
“她卖配方,咱卖手艺。”
王斌往塑料袋里扔进一把乌梅:“从今天起,你记着——所有卤料按她要求的减半放,唯独这味……”他举起一小包深褐色粉末:“每次多撒半勺。”
“这是啥?”
“秘密。”
王斌笑了笑,把粉末藏进内衣口袋:“等开业三天后,你就知道了。”
回到店里时,李红梅正对着镜子补妆。
看见王斌扛着袋子进门,她踢了踢脚边的空桶:“赶紧熬卤,我要去见投资人,天亮前必须出成品。”
“投资人?”
王斌挑眉:“李姐这是要搞连锁加盟?”
“算你小子聪明~”李红梅涂着口红的嘴角扬起:“等拿下这笔投资,姐带你俩吃香的喝辣的——前提
是,你的卤子能征服那帮挑剔的老狐狸。”
她踩着高跟鞋走远后,王斌往灶里添了把柴。
李明蹲在旁边烧火,突然指着窗外:“王哥,你看那是谁?”
透过厨房油腻的玻璃,王斌看见李红梅正挽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车里钻,那人手里拿着份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餐饮加盟合同书”。
“记住这个人!”
王斌往汤里撒了把盐:“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投的不是什么黄金配方,而是颗定时炸弹。”
卤香在凌晨五点弥漫整个街道时,王斌掀开锅盖,用勺子舀起汤汁,对着晨光观察色泽——比他预想的更深了些,乌梅的酸香混着牛肉的醇厚,在蒸汽里若隐若现。
“给我尝口。”
李红梅不知何时折返,手里还拿着半根烟。
王斌递去汤勺,看着她皱眉尝了尝,眼睛突然亮起来:“比在长春时更绝了!”
她拍着他肩膀,烟灰掉进他领口:“小子,等拿到加盟费,姐给你涨工资!”
王斌笑了笑,没说话。
他知道,这锅卤子里少放了一味至关重要的调料——爷爷说过,那是让食客吃完还想再来的“勾魂剂”。
而他,打算把这味药,留给三天后的开业大典。
晨光爬上灶台时,王斌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父亲接起时,背景里传来母亲的咳嗽声:“阿斌,医生说今天再凑不齐钱,就得……爸!”
王斌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街道,李红梅正在马路对面跟投资人握手,笑得像朵盛开的罂粟花:“明天,我把钱打回去。”
他挂掉电话,摸出藏在内衣里的小纸包,里面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秘料——那是用二十三种香料磨成的粉末,能让卤味在舌尖停留整整十二个小时。
他轻轻撒了半勺进汤里,看着粉末迅速融化,像一滴墨坠入深潭。
“王哥,这是……”李明瞪大眼。
“这是咱的底气。”
王斌擦了擦手,拿起削面刀,刀刃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从今天起,李红梅的戏,该换个剧本了。”
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老地方刀削面”的招牌上。
王斌站在案台前,手腕翻转,面片如银蝶般落入滚水。
他知道,一场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爆火乌兰浩特的三月飘着细雪,“晋味刀削面”开业的红幅被风扯
得猎猎作响。
王斌站在玻璃后厨前,手腕翻转如飞,面片落入滚水时激起均匀的水花,惹得排队的客人发出阵阵惊呼。
“第37号!
番茄鸡蛋刀削面!”
李明扯着嗓子喊,围裙兜着二十张订单,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开业不过三天,小店日均卖出八百碗面,门口的队伍从步行街拐角排到了公交站台。
“臭小子,笑什么?”
李红梅拍了下王斌后背,指甲差点戳进他肩胛骨,“赶紧削面,投资人马上来考察!”
她穿着新烫的旗袍,脖子上挂着从长春带来的金项链,逢人就说“这配方是我跑遍山西求来的”。
王斌没吭声,看着她扭着腰肢走向门口,旗袍开衩处露出昨天被油溅到的疤痕——那是他故意打翻的热汤,为的是警告她别靠卤料柜太近。
“老板,再来碗牛肉卤!”
穿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这味儿绝了,比我在太原吃的还正宗!”
王斌往碗里浇卤,牛骨汤混着二十三种香料的香气扑面而来。
他故意少放了一味陈皮,这是给李红梅设的第一道坎——没有陈皮中和,牛肉卤虽香却易腻,吃多了会口干舌燥,而解药,在他每天凌晨偷偷熬制的秘料罐里。
“李姐,投资人到了!”
收银员小敏尖声喊道。
王斌抬头,看见那天在茶餐厅见过的西装男人走进来,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身后跟着两个举着摄像机的助理。
“这位是王师傅!”
李红梅挽住男人胳膊,笑得像朵塑料花:“我的左膀右臂,这配方全靠他改良呢!”
男人上下打量王斌,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围裙上:“听说你有祖传秘方?”
“不过是些老家的土法子”王斌擦了擦手,故意露出掌心的老茧:“比不上李姐的商业头脑,能把小店开得这么火。”
李红梅脸色微变,正要开口,男人已经掏出合同:“李总说要搞连锁加盟,我算了下,按现在的流水,首批可以签三十家店。”
“三十家?”
李红梅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男人手腕:“那加盟费……每家十万,先付定金。”
男人笑着抽出合同:“不过嘛,得先看看核心技术能不能复制。
王师傅,能不能麻烦你教我们的厨师做卤料?”
王斌看向李红梅,她眼里闪过贪婪与忌惮。
昨天凌晨
,他故意让李明打翻卤料罐,让李红梅看见部分配方——八角、桂皮、香叶,却独独少了最关键的乌梅和秘料粉。
“当然可以!”
王斌笑了笑,转向李明:“去把我的笔记本拿来,记得带那本旧的。”
李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那本旧笔记本里记的是三年前他刚入行时的错误配方,咸淡失衡,根本无法商用。
“李姐,”王斌把笔记本递给投资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配方少了我的手法,就算照单抓药,也煮不出这个味儿。”
投资人翻了翻笔记本,眉头微皱。
李红梅赶紧打圆场:“王师傅手艺确实独一份,不过咱们可以高薪挖他当技术顾问嘛!”
她捏了捏王斌肩膀,指甲透过布料扎得他生疼:“对吧,小王?”
“看李姐舍得给多少钱了。”
王斌盯着她胸前的金项链,那是用他第一个月被克扣的工资买的:“毕竟我这双手,可是值不少钱呢。”
投资人离开后,李红梅把王斌拽进储藏室。
货架上堆着空酒瓶,墙角结着蛛网,她反手锁门,香水味混着霉味让人作呕:“你他妈想干什么?
当着投资人的面拆我台?”
“我在帮李姐立威!”
王斌推开她凑近的脸:“不然他们以为您连个厨师都管不住,还敢投钱?”
李红梅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算你小子聪明。”
她从旗袍口袋里摸出五百块:“给你徒弟买双劳保鞋,别让他在投资人面前晃破鞋,丢我的脸。”
深夜打烊时,李明蹲在后厨泡脚,看着盆里浮起的死皮直咧嘴:“王哥,她今天给投资人看的配方,是不是咱故意弄错的那版?”
“她要是能靠那堆垃圾做出正宗山西卤,我把这盆汤喝了。”
王斌擦着削面刀,刀刃映出他眼底的血丝。
从开业到现在,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肩膀疼得抬不起来,却故意在李红梅面前表现得游刃有余。
“明天投资人带厨师来学卤料”王斌往秘料罐里添了勺粉末:“你负责教他们炒糖色,记住——火要开到最大,糖块融化后数三十秒就得下肉,多一秒少一秒都不行。”
李明点头,突然指着窗外:“王哥,你看李红梅在干什么?”
透过结霜的玻璃,王斌看见李红梅正站在路灯下打电话,羽绒服领口露出半截金项
链:“加盟费到账就撤……那俩傻子还以为能拿分红……她想卷钱跑路。”
李明握紧拳头:“等投资人发现配方是假的,咱们也得跟着倒霉!”
王斌没说话,摸出手机给父亲转账。
屏幕上的数字从“38600”变成“0”,母亲的手术费终于凑齐了。
他关掉银行APP,点开李红梅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她和投资人的合照,配文“携手共创辉煌”。
“明天”王斌把秘料罐塞进李明怀里:“把这个锁进保险柜,没有我的钥匙,谁也不许开。”
“那明天的卤子……就用她偷学的配方做”王斌冷笑:“我倒要看看,没了我的秘料,她能撑几天。”
次日清晨,投资人带着三个厨师准时到店。
李红梅亲自站在后厨督战,看着王斌往锅里倒了半袋八角:“够了够了,这么多不要钱啊?”
“李姐心疼调料?”
王斌挑眉:“那您来炒?”
李红梅咬咬牙,退到一边。
王斌往锅里倒油,放入冰糖,火苗舔着锅底,糖块渐渐融化成琥珀色。
他盯着手机秒表,数到第二十八秒时,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李红梅故意打翻酱油瓶,深褐色的液体泼在灶台上,腾起一阵青烟。
“哎呀,手滑了。”
她假惺惺地道歉:“王师傅,要不您重新来一次?”
王斌看着秒表跳到四十秒,糖色已经焦黑发苦。
他笑了笑,把锅端到投资人面前:“李姐亲自指导,这锅卤子肯定更入味。”
投资人皱着眉尝了尝,脸色瞬间变了:“这……怎么又苦又腥?”
“不可能!”
李红梅抢过汤勺,尝了一口后猛地吐在垃圾桶里:“王斌,你是不是故意的?”
“天地良心,”王斌摊开手:“我按照您教的方法做的,可能是火候没掌握好?”
投资人脸色铁青,带着厨师拂袖而去。
李红梅抓起汤勺砸向王斌,被他侧身躲过:“你他妈成心坏我生意!”
“李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王斌擦着脸上的汤汁:“是您说要节省调料,我才减了陈皮和乌梅。
再说了——”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您不是还有我的笔记本吗?
照着做就是了。”
李红梅瞪着他,突然抓起笔记本摔在地上:“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从今天起,你和那小子每天必须做二十斤卤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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