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铭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当赘婿那些年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点儿意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三年赘婿,一朝签字我叫林致远,一个你在街头擦肩而过都不会回头多看一眼的普通男人。三年前,我是那个在婚礼上被人嘲讽“倒插门”的人。婚宴上亲戚笑我吃软饭,新娘父亲当着宾客面说:“男人没本事,就别指望我们家女儿伺候你一辈子。”我低着头,敬了三圈酒,一句话没反驳。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段婚姻不是为了爱情,也不是为了家人,而是一纸苟且的交换。我给她们家一个户口,她们给我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屋檐。条件是:闭嘴、低头、听话。我做到了三年。这三年里,我没有在岳父母面前抬起一次头。饭桌上,我的位置始终靠墙,筷子总是最后动。我早上七点送外卖,晚上十点才进家门,鞋都来不及脱,前妻就把我赶进厨房:“冰箱里肉馅自己做,不会做别吃。”我也做了三年。有时候我自己都搞...
《我当赘婿那些年全文》精彩片段
1 三年赘婿,一朝签字我叫林致远,一个你在街头擦肩而过都不会回头多看一眼的普通男人。
三年前,我是那个在婚礼上被人嘲讽“倒插门”的人。
婚宴上亲戚笑我吃软饭,新娘父亲当着宾客面说:“男人没本事,就别指望我们家女儿伺候你一辈子。”
我低着头,敬了三圈酒,一句话没反驳。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段婚姻不是为了爱情,也不是为了家人,而是一纸苟且的交换。
我给她们家一个户口,她们给我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屋檐。
条件是:闭嘴、低头、听话。
我做到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没有在岳父母面前抬起一次头。
饭桌上,我的位置始终靠墙,筷子总是最后动。
我早上七点送外卖,晚上十点才进家门,鞋都来不及脱,前妻就把我赶进厨房:“冰箱里肉馅自己做,不会做别吃。”
我也做了三年。
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毫无尊严的生活。
可每次站在厨房的油烟里,我都听见自己心里那个声音在喊:“我不是来讨生活的,我是来改变命运的。”
可惜,命运并没有理会我。
直到今天,岳父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
“房子写你名字是为了办贷款,现在该交还了。
你签了字,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纸文件。
三年时间,我所有的东西就浓缩成一张A4纸:一段婚姻的终结,一场身份的剥离,一个男人被清算的方式。
“我可以走。”
我说,“但那套房子,我出了一半首付。”
“致远啊,”岳母打断我,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
你一个外卖员,能出什么首付?
你不是靠我们家才……”她话还没说完,我已经站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进房间,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复印件——我母亲五年前卖掉老家房子给我转的那五万块,银行转账记录还在,落款是她的名字:林秀兰。
我把复印件摊在茶几上,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脸色一秒秒变难看。
“我不会吵,也不会闹。”
我说,“但你们欠我的,我要一点点拿回来。”
前妻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声音淡得像在看路边广告:“你能
拿什么?
一张破纸?
你真以为你还住得起这个城市?”
我没有回答,只是弯腰捡起那张复印件,仔细叠好,放进口袋里。
那是我三年来最值钱的东西——不是钱,而是尊严的证据。
那晚,我一个人走在城市的主干道上。
高楼林立,霓虹刺眼,车水马龙,没人认识我,也没人记得我。
我走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罐三块八的啤酒,坐在街边喝了一口。
手机响了,是一个老同学张铭发来的微信语音:“听说你离婚了?
方便聊聊吗?
我这边有点事,也许你能用得上。”
我没回,只是点开他朋友圈,看到他最新一条状态:“创业两年,准备扩大规模,寻找靠谱合伙人。”
我笑了,扯动嘴角,像是许久没动过的肌肉突然被激活了。
凌晨两点,我回到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家,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人开门,我也没敲。
三年时间,我早已学会了如何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转身走了。
那一刻,我像是从一场梦里醒过来,一场把人压到地缝里的梦。
第二天一早,我去派出所公证了离婚协议。
下午,我找了家咖啡馆,给张铭回了电话。
“有事就说。”
他那边有点吵,像是在工地:“咱们见个面吧,我刚好在江浦路,有个小项目想找人合伙。”
“我没钱。”
“我不需要你出钱,我需要你能稳得住场。”
我盯着街对面的银行招牌,心里突然起了一股说不清的躁动。
“你真觉得我稳得住?”
“三年赘婿能活成这样,你已经比大多数人稳得多了。”
我挂了电话,站在街口吹了会儿风,把口袋里的复印件拿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城市的风有点不同了。
我不再是那个每晚十点拎着外卖袋子躲在电梯角落里的人。
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变成谁,但我知道,今天开始,我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踩的林致远了。
街头大屏幕突然播放出一则房产新闻:某知名地产商与地方政府达成合作协议,试点“婚后房产合理分割政策”。
画面一闪,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岳父——在镜头前笑得无比体面。
2 三十天,够不够翻身张铭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坐在江浦路一家二楼咖啡馆的角落,
脚下堆着一摞包装纸和项目策划书。
见我进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笑得跟大学时候一样,眼里却多了几分老练。
“致远,你这脸色不太好。”
他递给我一杯柠檬水,“昨晚没睡?”
“门没钥匙了,外面过的夜。”
我接过水,声音淡得像是说天气。
他没接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然后递给我一份项目资料。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们最近接触了一家电商平台的生鲜供应链业务,准备线上线下整合,建一个社区鲜食中转站。”
我翻了几页,看到几个熟悉的品牌LOGO和物流节点的图解。
“你要我做什么?”
“门店营运负责人,前期协调供应,处理场地、人手、流程设计。
我知道你干过几年地推,也干过配送,流程你懂。”
他说这话时眼神很稳,好像早就看穿了我的底牌。
“我现在一分钱没有。”
我说。
“我不需要你投钱。”
张铭低声道,“我需要你能把这摊子搭起来,给我一张能拿出去谈资源的脸。”
“听上去像是把我当挡箭牌。”
“说难听是挡箭牌,说好听,你就是主力前锋。”
我没笑,也没拒绝。
“给我三天时间。”
我说。
张铭点头,把一串钥匙放在桌上:“你今天晚上可以先睡我那儿,空着,反正也没人住。”
我没说谢谢,拿了钥匙转身离开。
江浦路风很大,我在街边站了几分钟,抬头看着天色慢慢沉下来。
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竟然已经很久没在天黑之前吃过一顿热饭了。
我拐进一家小饭馆,要了一碗牛肉面。
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岳母的微信。
你要是还有点脸面,就别再回我们家了。
丢人现眼够了吧?
房子是我们家的,我们让你住是情分。
现在情分没了,别赖着。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点开她头像,把她拉黑了。
我不打算再回去了。
哪怕住天桥底下,我也不再进他们家门一步。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去了张铭提到的仓储场地,那是一片废弃的旧厂房区,外墙长满了爬山虎,地面杂乱,有一半地方堆着建筑垃圾。
临时搭建的仓棚旁边有个大铁门,一位中年男人正坐在门口抽烟。
“你找谁?”
“张铭让我来的,看看场地。”
他咬着烟
屁股,打量我一眼:“哦,你就是那个林先生。
里面请吧。”
厂房内部改造得差不多,左边是分拣区,右边是冷藏库,中间空着的地方预计要做加工台和打包线。
我走了一圈,脑子里已经开始飞快运转。
冷链环节要多配置一组备用电源,分拣系统需要重新走一遍标签逻辑,仓库出入口必须做人员与车辆分流,不然一开张就得乱套。
“什么时候开工?”
我问。
“最快下个月,最晚不超过三十天。”
那人说,“不过这边手续还没完全办下来,张总说你能搞定。”
我点点头:“我试试。”
离开仓库前我拍了些照片发给张铭,又去附近便利店买了笔记本和标签纸,开始手写流程图。
晚上回到张铭那套出租屋时,我看见门口放着一袋速冻水饺,还有一张纸条。
冰箱有矿泉水,厨房能用,电费我充好了,放心住。
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找到银行APP,点开最近的转账记录。
那套房子,是我母亲卖掉老家的房子后,用那笔五万块帮我付的首付。
今天,我决定去查清它到底是怎么从我名下消失的。
我约了银行的一位老同学李聪。
他是当年学校里最沉默的那种人,毕业后在这家银行做柜员,后来调去房贷业务线。
我们见面是在他工作楼下的便利店。
“你这事儿……”他迟疑了一下,“说实话,不太好查。”
“我只想知道,谁动了我那套房子的资料。”
我盯着他眼睛。
他抿了口水,低声道:“房产转移那天,有人带着你签字的授权文件来了,是你岳父的朋友,一个叫李志强的地产中介。
他说你同意转给前妻。”
“我没签。”
“我知道。”
他小声说,“文件上的签名跟你银行预留笔迹对不上。
我们怀疑是仿签的,但没有人敢追。”
我深吸一口气,嗓子发涩:“你能把那份转让影印件给我吗?”
他犹豫了一会儿,从包里抽出一张信封,压低声音:“只能看,不能留底。”
我点头,接过信封,手指微微颤抖。
那张文件上,签名歪斜,笔画力道和我平常写字的习惯完全不符。
落款日期,正是我母亲住院那一周。
我在医院跑前跑后,无暇顾及任何事,那时候我确实把身份证和一些文件锁在了岳家抽屉里。
我盯
着那张纸,胸口涌起一股熟悉的压抑感。
不是惊讶,也不是愤怒,而是清醒。
他们早就布好局了,只等我签下离婚协议那天,就能顺理成章将一切转移干净。
甚至连张铭那个项目,或许都不是巧合。
晚上我回到出租屋,把那张影印件重新折好,放进文件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思考。
三十天,可能不够改变什么。
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们轻易赢了。
我不会再忍。
我不欠他们的,而他们欠我的,我会一点点拿回来。
哪怕这一条路,要从废墟走到刀口。
<3 翻盘的第一步清晨五点半,我就起了床。
租屋里的热水器早就坏了,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把昨天画到一半的流程图摊开在茶几上,手里的黑笔不停地描着路线。
分拣区、冷藏区、配送动线、临时收货区……一个个节点重新打磨,一道道流程标上时间和成本。
我不是天才,也不是什么商业奇才。
但我知道,只要把细节做到极致,再脏乱的摊子也能干净利落地运转起来。
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仓库。
仓库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在门口抽烟,没人理我。
我自报了名字,没人回应。
“谁是临时负责人?”
我提高声音问。
一个戴着耳钉的年轻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谁啊?
领导?”
“不是。”
我把流程图铺在他面前,“我是来让这里动起来的人。”
他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嘲笑:“你?
就凭这几张破图纸?”
“你觉得乱一点无所谓,那你们工资就得拖后一个月发。
等场地验收不过、项目停掉,你连班都没得上。”
我看着他眼神慢慢变了,语气还是平静的。
“我没权开你,但我有权决定这项目走不走。
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合作,要么滚蛋。”
他盯了我两秒,终于吐出一句:“行,你说怎么干。”
接下来的五天,我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觉。
白天在仓库盯流程、调设备、订购耗材,晚上回租屋核算预算、做员工排班和物资清单。
我不是专业出身,但我懂一件事——只要你肯动,每个细节都能从混乱里捡起来。
张铭几次打电话找我,我都没接。
他不是靠不住,但我知道,这一仗只能靠我自己打。
第六天晚上,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林先生吗?
我们是‘诚润资本’的前期投资审计组。”
我心头一紧。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是江浦项目线下营运的牵头人。
我们计划下周做一轮项目评估,希望能跟你提前沟通材料清单。”
“可以。”
我深吸一口气,“你们需要什么,我今晚整理好。”
我挂掉电话的时候,出租屋的灯突然灭了。
我从窗边望出去,楼道也黑了。
小区跳闸了。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把手里的笔记和表格一份份摆在地上。
我得把这一切做完,因为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项目验收,而是一次生还机会。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审计现场。
办公室里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人,中间那个年纪最轻,应该不到三十岁,眼神冷淡,语气平平:“张总说你是主要操盘人,但你的名字在我们接到的资料里,没有出现过。”
“我不是合伙人,也没有股份。”
我回答得干脆,“我是执行负责。”
“也就是说,你是挂靠的?”
“我是把这个项目,从零做到可落地的人。”
我盯着那人,“如果你们觉得名字更重要,那你们可以转身离开。”
他盯着我几秒,然后翻开我准备的资料,一页页看过去。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把资料合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以。”
他说,“我们会做内部评估,决定是否追加投资。”
我离开时,他忽然追出来。
“你以前干过什么?”
他问。
“做过外卖,送过快递,当过仓管,跑过地推。”
“有意思。”
他说,“你应该不止值这些。”
我没回答,只是笑了笑。
回到仓库,我刚把帽子摘下来,手机又响了。
是李聪,银行那位老同学。
“林哥,有个事我得提醒你。”
他说话有点急,“你之前问的那套房子,我查到一些新东西。
你前岳父那笔转账,不是给他自己名下账户打的,是转给了一个叫‘汇江资产’的壳公司。”
“什么意思?”
“我查了这家壳公司背景,法人叫李志强,挂名的,是你前妻姐夫的朋友。
也就是说,那房子根本不是简单过户给你前妻,是被他们转进资产隔离池了。”
我沉默了几秒,低声问:“还能追回来吗?”
“你要有正式委托,我们律所也许能帮
你走程序。
但现在关键是,你得想办法拿到原始授权书的原件,证明签名是伪造的。”
我挂了电话,心里沉了一下。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房产纠纷,而是一次算计好的洗牌。
有人用我做的婚姻,做了一场资产清洗。
我拿出那份复制件,重新看了一遍,然后打开微信,把那位早就潜水的前妻拉回了聊天框。
“见一面。”
我只发了三个字。
几分钟后,她回了消息。
“可以,明晚,海星咖啡。”
我没有犹豫。
如果她真以为我会像三年前那样吞下所有羞辱,那她还没真正认识我现在的样子。
4 局中局海星咖啡坐落在市中心最热闹的街区,临街一面全是落地玻璃,黑金色调,灯光柔和,是那种不看菜单都知道价格不低的地方。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点了一杯美式。
十五分钟后,她来了。
还是那副干练打扮,裸色风衣,长发扎得一丝不乱,脸上的妆淡到几乎看不见,却精准勾勒出她骨子里的疏离感。
她坐下,看了我一眼,声音依旧波澜不惊:“不拐弯抹角吧,说吧,找我做什么。”
我抬起头,眼神平静:“你知道房子那份授权是假的,对吧。”
她沉默了几秒,轻轻笑了一声。
“你想要什么?
那房子现在已经不在我们家名下了,你翻不出什么水花。”
“我不是来要房子的。”
我摇了摇头,“我要的是你一句实话。”
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淡淡道:“那你听好了。
是,我签了你名字。
但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我爸让我这么做的。
你当初那几个月一直在医院照顾你妈,身份证、户口本都在家里,我们不这么处理,那房子早就被法院封了。”
“所以就该偷?
该假签?”
我看着她,“你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查?”
“林致远。”
她放下杯子,终于抬起眼,“你以为你现在能把这事翻出来就能赢?
你一个人,你能告谁?
你有证据吗?
有团队吗?
你知道我爸背后有多少资源吗?”
我点点头,缓缓开口:“我没有你爸那样的朋友,也没有李志强那样的操作手法。
但我有一件事,你们没有。”
“什么?”
“我不怕。”
她一怔,似乎被我这句话刺到了。
“你想怎么样?”
“我
要原件。
那份假授权书的原件。”
她沉默下来,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要是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彻底进不了任何一家供应链公司?
你现在的那个项目,我们其实也在盯着。”
我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她缓缓靠近一些,压低声音:“张铭的项目,有一笔种子资金,是我姐夫从我们公司那边绕出去的,名义上是外部天使投资,实际上是资金洗白。
你跟着进去,等于替他擦屁股。”
我握着杯子的手慢慢用力。
“你现在懂了吧?”
她轻轻笑了,“你以为你走出来了,其实你一直都在我们的局里。”
我没说话,靠着椅背坐了会儿,脑子里翻着张铭最近几次联系的口气,还有那些看似合理却不够自然的资源流转。
她收起情绪,站起身准备走。
“原件在谁手上?”
我问。
她顿了一下,丢下一句话:“李志强保管,他不会给你。”
“那你为什么还敢来见我?”
她回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真动手。
现在我知道了。”
我没挽留,看着她走出咖啡馆。
我靠回座位,静静坐了十分钟,然后拿出手机拨通张铭的电话。
“你那笔启动资金,是谁安排的?”
他沉默几秒,然后说:“致远,你现在情绪可能不太……说清楚。”
他叹了口气:“诚润的资本是我姐夫拉来的,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多想。
我以为你只是来执行,我没想让你卷进这事。”
“你姐夫姓什么?”
“李志强。”
我缓缓点头,心里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熄灭。
“你是自己退,还是等我送材料到监管那儿?”
“你不能这么干!
我们合作这么久了……”我挂了电话,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晚上九点,我坐在出租屋里,一边调资料,一边把手机连接到打印机,开始打印张铭发给我的所有合同副本和供应链走账截图。
一共二十七页。
我一页页看,逐条标注,再三核对每一笔资金流向,每一个签字人名。
凌晨一点,我合上文件袋,把它放进背包,关掉灯,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
我的心已经不再愤怒。
只剩下冷。
一个人被设局、被偷走、被利用到连一份信任都能拿来做局中棋子的时候,他不再需要愤怒,
只需要下一步。
下一步,该是我布局了。
5 没关系,我不躲了凌晨三点,街区彻底安静下来。
我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背包就放在脚边,文件袋压在最底层,压得很紧。
那里面,是我这段时间全部的筹码。
三年来,我第一次主动想把一件事彻底做到底,哪怕赌上全部。
我不是在证明我多有能力,而是告诉他们——我也能设局,也能下牌,也能扳回一城。
天刚蒙蒙亮,我简单洗了把脸,换上一套干净点的衣服,把资料装进包里,走出门,打车去了江北新区的盛坤律师事务所。
这家律所,是李聪在电话里推荐给我的。
他说他们处理过类似的财产侵占案,经验丰富,关键是有一位合伙人叫许谦,是出了名敢啃硬骨头的律师。
八点整,我在盛坤的接待室坐下,五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深灰色西装,语气直接。
“林致远?”
“是我。”
“案子我初步看了一遍。”
他坐下,从我递过去的文件袋中抽出几页看过的材料,“你要赢这个官司,不是没有可能,但前提是你得配合,把你知道的所有细节都说清楚。”
我点头:“我不藏。”
“你得有心理准备。”
他抬起头看着我,“对方会反咬你婚姻期间无实际经济贡献,把你定义为附属角色,然后让你所有的证词失效。”
“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我把离婚协议复印件推过去,“房产转让的时候,他们连我名下的权利都没通知我,直接仿签了授权书。”
他皱了皱眉,把文件拿去扫描仪前拍了几张,又记录了时间和来源。
“我们先备案。”
他说,“接下来我们会准备立案申请书,然后是调查申请、证人采集,还有一份声明函——你得签,代表你授权我们以你的名义全权操作。”
“我签。”
他点头,又问:“你有什么底牌?”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说话。
他盯着我几秒,轻轻笑了一下:“你有后手。
很好,不说也没关系,我看得出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出了律所,我没回出租屋,而是直接去了仓库。
张铭不在。
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不会再替他沉默,所以干脆不露面。
我坐在办公室的塑料椅上,看着窗外空荡的场地,耳边
回荡着机器轰鸣和叉车倒车的警示声。
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
“林先生。”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和,却让人莫名心寒,“我是李志强。”
我握紧了手机,静静听着。
“咱们见一面吧。”
他说,“你最近查得挺深,我们也不是没准备过。
但有些话,还是见面说比较好。”
“你想谈什么?”
“别把事做绝,咱们还有缓和空间。
你要钱可以谈,要名也不是没可能。”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三点,万桐大厦19楼。”
“好。”
挂断电话,我转头看向仓库门口,秦婉正朝我走来,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额角被风吹得有些乱。
“你还真动了。”
她开口。
“我说过,不再躲了。”
她看着我几秒,低声道:“我查了李志强名下公司,他最近确实有一笔大额资金转出,项目名称是‘风险处理费用’,备注写得很隐晦。”
我挑了挑眉:“所以他要来安抚我?”
“不是安抚,是压价。”
秦婉站在我身边,“你要是不硬到底,他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我知道。”
“你准备怎么谈?”
我没回答,只是把包打开,把那份张铭名下资金流动的图表、李志强壳公司转账记录、合同上的不合理条款以及前妻手写的一段短信备份码印了出来。
“这些,我不会一口气全亮出来。”
我说,“我会让他自己把牌打完,然后再告诉他,他输了。”
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万桐大厦19楼。
李志强穿着一件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坐在靠窗的单人皮椅上,身边没有助理,桌上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
他起身握手,语气很轻:“林先生,坐吧。”
我坐下,把包放在脚边,没有开口。
“你现在做得挺干净的。”
他笑了笑,“连我都有点佩服。”
“你让我来,不是为了寒暄吧。”
他点点头,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公司准备的和解协议,你看一下。
按照协议,我们愿意一次性支付你十五万元,并协助你在当前项目里保留执行层面的股份,另外提供一份新户口名下的房屋购买推荐函。”
“十五万?”
我反问。
“市场上,像你这样的执行负责人,能值这么多已经算给面子了。”
他微笑着,“况且那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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