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陈伯的其他类型小说《画中怨灵:复仇的真相 全集》,由网络作家“冰阔落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诅咒的画操,这鬼地方味儿可真够冲的。灰尘、霉味,还有一股子陈年老木头快烂透的甜腻味儿,混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要不是老张头非说这家“藏珍阁”角落里能淘到宝,打死我也不愿意钻这种犄角旮旯的破店。我拿着手电筒,在一堆落满灰的瓶瓶罐罐和缺胳膊少腿的家具里扒拉,心里嘀咕老张头是不是耍我。光线晃过墙角一堆蒙着厚厚油布的东西时,手电光柱里飘起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就在我想撤的时候,一股凉气,没来由的,顺着后脖子就爬了上来。不是店里的阴凉,更像是有块冰贴着你皮肤滑过去那种感觉。邪门了。鬼使神差地,我扒拉开那堆油布。灰尘扑簌簌掉下来,迷了眼。等我揉干净再看,心脏猛地一抽。是幅画。一幅半人多高的旧油画,就歪在那儿。画框是深色的老木头,雕工挺细,但蒙着厚...
《画中怨灵:复仇的真相 全集》精彩片段
1 诅咒的画操,这鬼地方味儿可真够冲的。
灰尘、霉味,还有一股子陈年老木头快烂透的甜腻味儿,混在一起直往鼻子里钻。
要不是老张头非说这家“藏珍阁”角落里能淘到宝,打死我也不愿意钻这种犄角旮旯的破店。
我拿着手电筒,在一堆落满灰的瓶瓶罐罐和缺胳膊少腿的家具里扒拉,心里嘀咕老张头是不是耍我。
光线晃过墙角一堆蒙着厚厚油布的东西时,手电光柱里飘起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就在我想撤的时候,一股凉气,没来由的,顺着后脖子就爬了上来。
不是店里的阴凉,更像是有块冰贴着你皮肤滑过去那种感觉。
邪门了。
鬼使神差地,我扒拉开那堆油布。
灰尘扑簌簌掉下来,迷了眼。
等我揉干净再看,心脏猛地一抽。
是幅画。
一幅半人多高的旧油画,就歪在那儿。
画框是深色的老木头,雕工挺细,但蒙着厚厚的灰垢。
真正攫住我的是画里的人。
一个年轻女子,穿着那种老式、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的旗袍,坐在一把雕花椅子上。
背景是深色的,看不真切。
她长得……真挺好看,眉眼清秀,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外,不,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瞳孔又黑又深,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
里面盛的不是哀愁,不是温柔,是一种……我说不上来,又冷又硬的东西,像淬了毒的冰锥子,带着一股子化不开的怨恨。
被她这么“看”着,我浑身都不自在,后背那点凉气嗖嗖地往外冒。
“哟,小哥,看上这画了?”
一个沙哑得像破锣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差点把手电筒扔出去。
是店老板,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脸上褶子能夹死蚊子,眼睛浑浊,但看人的时候贼精。
他不知啥时候摸过来的,一点声儿都没有。
“啊?
哦,随便看看。”
我定了定神,指了指那画,“老板,这画……什么来历?
画上这姑娘是谁?”
老头——后来我知道他叫陈伯——没立刻回答,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我和画之间来回扫了几遍,嘴角往下撇了撇,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小哥,这画……不吉利啊。”
他嘴里那股子陈腐的烟味儿混着口臭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
我皱着眉
往后躲了躲。
“不吉利?”
我扯了扯嘴角,搞古董这行,十个老板九个半都能给你编个离奇故事,好抬价。
陈伯看我不信,有点急了,声音更低了,跟做贼似的:“真的!
骗你干啥!
这画叫‘苏婉’,画里这姑娘就叫这名儿!
邪乎得很!
前头几个主儿,没一个落着好的!
破产的破产,疯的疯,最惨那个,家里着了火,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珠子瞪得溜圆,“都说她怨气重,缠着不放!
谁沾上谁倒霉!”
他喘了口气,神经质地左右看看,才又补充道:“我收来就搁这儿,碰都不敢碰。
你是不知道,晚上这店里没人了,我有时觉着……她那眼睛,好像……好像在动!”
说完他自己也哆嗦了一下。
说实话,他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要搁平时,这种“诅咒”论调我肯定嗤之以鼻,当他是为了卖高价或者不想卖编的瞎话。
我是个搞艺术研究的,讲究的是证据和逻辑,鬼啊神的,信那个?
可……那双眼睛。
我又忍不住看向画里的苏婉。
那股子直透骨髓的冰冷怨恨感又来了。
陈伯的话像小虫子一样往耳朵里钻。
真邪门了?
还是这画本身的艺术表现力太强,营造的错觉?
“老板,你这故事编得挺吓人。”
我故意笑了笑,想驱散点心里那点毛毛的感觉,“这画……卖吗?”
职业习惯占了上风。
抛开那些神神叨叨的,这画的技法,尤其是人物神态的捕捉,确实有点意思。
而且,那股子诡异感本身,就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想弄明白,这画到底怎么回事,苏婉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陈伯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惊讶,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搓着手,犹豫了半天:“小哥,你真想要?
我可把话撂前头了,出了这门,是福是祸,可跟我没关系了!
价钱嘛……”他报了个数。
不算便宜,但也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心里那点不安被强烈的好奇心和职业冲动压了下去。
诅咒?
扯淡吧!
肯定是这老头故弄玄虚。
我痛快地掏了钱。
抱着那幅画走出“藏珍阁”时,天已经擦黑了。
画框又沉又凉,隔着包装的牛皮纸,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凉气好像还在往我身上钻。
我总觉
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猛地回头,街上人来人往,没什么异常。
操,真被那老头影响了。
回到我那不大但还算整洁的工作室,我把画小心地靠在空着的画架上,没急着拆包装。
点了根烟,看着那蒙着牛皮纸的长方形轮廓,心里有点打鼓。
刚才那股冲动劲儿过去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陈伯那煞有介事的样子……还有那画给我的第一感觉……“妈的,林逸,你他妈真是疯了。”
我骂了自己一句,狠狠吸了口烟。
搞研究的,还能被个江湖传言吓住?
我掐灭烟头,走过去,三两下撕开了牛皮纸。
苏婉,再一次毫无遮挡地出现在我面前。
工作室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更清晰了,那种苍白,那种怨恨,也更清晰了。
我凑近了看,想找出点颜料剥落或者修复的痕迹,证明是人为营造的效果。
可越看,心里那股寒意越重。
她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时空,死死地钉在我身上。
画布本身保存得出奇的好,几乎没有岁月的明显痕迹,这本身就不太寻常。
我甩甩头,决定干点正事。
打开电脑,搜索“苏婉”、“民国女子肖像”、“油画诅咒”……乱七八糟的关键词。
结果让人沮丧。
关于“苏婉”这个名字,有价值的公开信息几乎没有。
倒是有几个本地论坛的旧帖,模模糊糊提到几十年前一个富商家族闹出过人命,死了个年轻女人,名字对不上,地点也含糊不清,很快就沉了。
像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样。
忙活半天,一无所获。
窗外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给画拍了张照片存档,关了工作室的大灯,只留了盏角落的小台灯。
该睡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那双冰冷的眼睛。
工作室就在隔壁房间,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黑暗里,特别安静。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吱嘎……”一声轻微的、尖锐的刮擦声,清清楚楚地从工作室的方向传了过来!
我瞬间清醒了,浑身汗毛倒竖,睡意跑得精光。
屏住呼吸,侧着耳朵听。
死寂。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狂跳的声音。
是老鼠?
还是听错了?
我安慰自己,可身体僵着,一动不敢动。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
,再没动静。
我鼓起勇气,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赤着脚,慢慢挪到工作室门口,猛地按亮了顶灯开关!
刺眼的白光瞬间充满房间。
画架、颜料、工具……所有东西都在原位,整整齐齐。
窗户关得好好的,门锁也完好。
什么都没有。
我松了口气,骂自己神经过敏。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靠墙的画架。
苏婉的画静静地立在那里。
灯光下,她依然穿着那身旧旗袍,苍白着脸。
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目光……好像不再是平视前方。
那冰冷、怨恨的视线,似乎微微向下偏移了一个角度,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刚才躺着的卧室门口!
2 画中的秘密那晚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苏婉那双眼睛,死死钉在我脑子里,尤其是最后那个“错觉”——她好像在盯着我卧室门!
我他妈一遍遍告诉自己,是灯光角度问题,是精神紧张看花了眼。
但心里有个小声音在嘀咕:万一不是呢?
白天还好点,工作室阳光充足。
可一到晚上,那幅画就跟个黑洞似的,吸走所有的暖和气儿。
我索性把画挪到了工作台正对面,用强光灯照着它。
妈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开始动真格的了。
先是拿高倍放大镜一寸寸扫过去。
画布是亚麻的,颜料层很厚实,保存得确实邪门的好。
苏婉的脸在放大镜下更清晰了,那种苍白细腻得不正常,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看得久了,后脖颈子就一阵阵发凉。
“行,玩硬的?”
我翻出紫外线灯。
这玩意儿照上去,有时候能发现修复痕迹或者隐藏的底稿。
幽蓝的光线笼罩了画面。
背景那些深色的、原本以为是阴影的地方,猛地浮现出一些东西!
不是底稿,是一些……符号?
歪歪扭扭的,像小孩乱画的,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
深红色的,嵌在背景的暗色里,在紫外线下发着幽幽的光。
它们零星分布在苏婉周围,像是某种……禁锢的标记?
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
我赶紧拍照,手有点抖。
这还没完。
当我把紫外线光对准画布最边缘,靠近画框内侧的地方时,又发现了点东西。
一行小字!
非常非常小,像是用极细的笔蘸了特殊墨水写的,不仔细看根本以为是木纹或者污渍。
写的
是:“丁卯年 槐月 于柳园”。
丁卯年?
槐月?
这他妈是干支纪年加农历月份啊!
柳园?
听起来像是个地方名。
我心跳加速。
有线索了!
立刻扑到电脑前查。
丁卯年对应的公历年份有好几个,最近的也得是几十年前。
槐月是农历四月。
柳园……搜本地老地名,模糊地指向城西一片早就拆没了的旧城区,以前好像真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园子。
正琢磨着,眼角余光扫过画里的苏婉。
操!
我浑身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刚才用放大镜看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明还是那种空洞冰冷的怨恨。
可现在,在强光灯和紫外线灯混杂的光线下,那眼神变了!
不再是直勾勾的怨恨,里面多了点东西……像是……悲伤?
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甚至,我觉得那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哀求?
我猛地关掉紫外线灯,只留强光灯。
再看过去,好像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怨恨。
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太他妈真实了!
真实得我胃里一阵翻搅。
“幻觉!
绝对是幻觉!
林逸,你他妈熬夜熬出精神病了!”
我狠狠捶了下桌子,强迫自己冷静。
<然而,邪门事儿开始接二连三地找上门。
先是工作室。
有天下午我出去买包烟的功夫,回来就发现门锁被人撬了!
锁芯都给捅坏了。
冲进去一看,心凉了半截。
倒不是丢了什么贵重器材——我那值钱的单反、笔记本都好好的。
唯独那幅画!
它被人从画架上粗暴地扯下来,面朝下摔在地上。
画框的一角被什么利器——像是凿子或者螺丝刀——狠狠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木茬都翻出来了!
深色的木头,里面也是深色,看不出有什么夹层。
空气中飘着一股怪味,松节油的气味底下,混着一丝极淡的、像是庙里烧的那种劣质檀香,还夹杂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
像铁锈,又不太像。
我头皮发麻。
不是为了钱,是冲画来的!
而且目的明确,就是想破坏画框!
陈伯那张枯树皮似的脸瞬间浮现在我眼前。
是他?
为了他那个所谓的“诅咒”传说?
还是画框里真藏着什么他要的东西?
那个符号?
那行小字?
这还没完。
我开始感觉被人盯上了。
走在路上,总觉得有双眼睛黏在后背。
回头看去,都是匆匆的行人。
有次深夜从工作室回家,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眼角瞥见巷子口阴影里似乎站着个人,身形轮廓……有点像陈伯那干瘦样。
我猛一转身,那人影“嗖”一下就缩进黑暗里,没了。
我追过去,巷子空空荡荡,只有冷风吹着垃圾打旋。
更绝的是,有天早上,我在工作室门缝底下发现了一张折起来的打印纸。
打开一看,上面就一行冷冰冰的宋体字:**“把画还回去。”
**没有落款。
打印纸是最普通的那种。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他妈不是恶作剧!
撬锁、破坏、跟踪、恐吓信……这是冲我来的!
陈伯那个老东西,还有他那套“诅咒”的说辞,绝对有问题!
这画就是个烫手山芋,不,是颗炸弹!
我开始疑神疑鬼,看谁都像要害我。
工作室里也怪事不断。
明明记得颜料管放在左边,一转眼跑右边去了。
调色刀用完放好,下次要用时死活找不到,最后发现在垃圾桶底下。
最邪门的是电脑,我辛辛苦苦查到的关于“柳园”、“丁卯年”还有那些紫外线符号的照片和笔记,莫名其妙丢了好几个文件!
回收站都清空了!
气得我差点把键盘砸了。
晚上睡觉成了折磨。
一闭眼就是苏婉那双眼睛,还有重复的噩梦。
梦里我好像变成了她,穿着那身别扭的旧式旗袍,在一个黑漆漆的园子里没命地跑,肺像要炸开。
身后是沉重的脚步声和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带着恶意的笑。
前面是一扇紧闭的、雕花的朱漆大门,我怎么拍怎么撞都纹丝不动。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心脏……然后猛地惊醒,浑身冷汗,大口喘气。
醒来后,鼻尖仿佛还残留着梦里那股子檀香混合着铁锈似的腥气。
我快撑不住了。
恐惧、愤怒、还有被当成猎物戏耍的憋屈感快把我逼疯。
一个人扛不住了。
我抓起手机,打给了小李。
这小子是我发小,脑子活,路子野,胆子也大,现在搞点信息咨询的活儿。
电话接通,我嗓子干得发紧:“喂…小李…是我。
出事了,我他妈撞鬼了…不,比鬼还麻烦!
你能…能过来一趟吗?
现在!”
小李在电话那头听我前言不搭后语、带着颤音地讲完大概,沉默了几秒,然后骂了句:“
操!
林逸你丫是不是又收什么邪门玩意儿了?
等着!
我马上到!”
不到半小时,小李就风风火火冲进了我工作室。
他个子不高,但精悍,剃个板寸,眼神锐利。
一进门,他先扫了一眼靠在墙边、画框上那道狰狞划痕的苏婉画像,眉头拧成了疙瘩。
“就这?”
他指着画,语气还带着点不信邪,“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我把所有东西都摊给他看:被撬坏的门锁照片、画框被破坏的特写、那张匿名打印的恐吓信、紫外线灯下拍到的诡异符号和那行小字“丁卯年槐月于柳园”的照片、还有我查到的关于柳园旧址和丁卯年的零碎信息。
最后,我压低声音,把我感觉被跟踪、工作室东西移位、文件丢失,还有那该死的、带着檀香铁锈味的噩梦,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小李一开始还抱着膀子,一副“看你能编多玄乎”的表情。
但越听,他脸色越沉。
他拿起那张恐吓信翻来覆去地看,又凑近了仔细研究画框上那道深深的划痕,还用手指摸了摸翻起的木茬。
最后,他盯着我拍的紫外线符号照片,眉头紧锁。
“撬锁不偷东西,专门破坏画框……匿名打印信……跟踪……”小李摸着下巴,眼神锐利起来,“手法挺老练,目的性太强了。
不像随机作案。”
他指了指画,“你所有的麻烦,都是打从买了这玩意儿开始的。
那个姓陈的老头,他一开始就知道这画‘不吉利’,还跟你强调画框?
诅咒是他说的,画是他卖的,现在画出事了,他嫌疑最大!”
“我也怀疑他!”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个跟踪我的人影,瘦高个儿,有点像他!”
“动机呢?”
小李追问,“就为了他那套诅咒的鬼话?”
“钱?”
我猜测,“或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画里的秘密?
比如这些符号,还有柳园?”
我指着紫外线照片和小字。
小李点点头:“都有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这画框里真藏着东西,他想要,又怕直接找你要你不给,或者想掩盖什么,所以搞这些下三滥,想把你吓退,把画还回去,他好再拿回来自己处理掉。”
他拿起那张画框划痕的特写照片,指着那道深深的豁口:“你看这力道,这位置,就是奔着撬开或者毁掉画框去的。
他一定在找什么,或者想毁掉什么。”
分析得条条在理,我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稍微往下落了落。
至少,有个明确的目标了——陈伯!
不是他妈什么虚无缥缈的鬼魂诅咒,是那个装神弄鬼的老东西在搞鬼!
“那现在怎么办?”
我问小李,感觉有了主心骨。
小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光怀疑没用,得抓他现行,或者找到铁证。
他不是在古董店吗?
那店里肯定有猫腻!
晚上,等关门了,我们……”他做了个“溜进去”的手势。
我心脏猛地一跳:“潜入?
这……这违法吧?”
“不然呢?”
小李瞪我,“等着他再派人来撬你门,还是等你哪天刹车失灵?
他搞这些阴的,咱们也得用点非常手段!
找证据!
找到能钉死他的东西!”
看着小李眼中的坚决,再想想这些天受的折磨和恐惧,一股邪火也冲了上来。
妈的,豁出去了!
不把这老东西揪出来,我别想安生!
“干!”
我咬着牙点头。
行动定在第二天凌晨。
古董店那条街晚上没人,陈伯住店里后面的小屋。
小李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套小巧的工具,看着就专业。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
我和小李像两个贼一样,摸到了“藏珍阁”的后巷。
老旧的木门,挂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小李凑上去鼓捣了几下,只听极轻微的“咔哒”一声,锁开了。
一股比前店更浓烈、更陈腐的霉味混合着灰尘和劣质烟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想咳嗽。
后屋堆满了破烂,几乎无处下脚。
借着小手电微弱的光,我们像在垃圾堆里翻找。
“找什么?”
我小声问,心跳得像擂鼓。
“账本?
日记?
或者任何跟那幅画有关的东西!”
小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特别是那种他藏起来不想让人见的!”
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就在我有点泄气的时候,小李的手电光停在墙角一个旧式带抽屉的矮柜上。
别的抽屉都没锁,唯独最底下那个抽屉,挂着一把小小的、但看起来很结实的铜锁。
“有门儿!”
小李眼睛一亮,立刻掏出工具。
这次费了点劲,铜锁“咔”一声弹开了。
我屏住呼吸凑过去。
小李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账本日记。
只有几样东西:* 几张泛黄发脆的旧报纸
剪报,边角都磨损了。
头版的大字标题在昏暗光线下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到“……离奇死亡……”、“……富商……悬案……”之类的字眼。
* 一张同样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穿着旧式长衫的年轻男人,并肩站着。
其中一个,那干瘦的身形和眉眼,分明就是年轻时的陈伯!
他脸上带着点拘谨的笑。
而他旁边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些,穿着明显更考究的绸缎料子,面容……怎么说呢,五官端正,但那双眼睛,即使在模糊的黑白照片里,也透着一股子阴鸷和居高临下的冷漠,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 最后一样东西,让我的血瞬间凉了半截——一小块深色的木头碎片!
大概指甲盖大小,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东西上硬掰下来的。
关键是,那木头的颜色、纹理,跟我画框上被划开的地方,一模一样!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块碎片的边缘,沾着几块已经变成深褐色的污渍……那颜色,那质感,像极了干涸凝固的……血!
小李捏起那块带着疑似血渍的木头碎片,手电光下,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操……”小李的声音都变了调,死死盯着照片上陈伯旁边那个眼神阴鸷的男人,“林逸……这他妈……陈伯这老东西……到底在隐藏什么?!”
3 复仇的真相那小块带着深褐色污渍的木头碎片,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小李手指一缩,“啪嗒”一声掉回抽屉里。
他猛地抬头看我,手电光映着他煞白的脸,嘴唇都在抖:“操……林逸……血……这他妈是血?!”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空气里那股陈腐的霉味混合着照片上阴鸷男人带来的无形压力,还有眼前这块碎木片上凝固的、跨越了几十年的血腥暗示,几乎让我窒息。
陈伯那张枯树皮脸底下,到底埋着什么?!
“快!
拍照!
所有东西!”
小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破音的颤抖,但动作快得像闪电。
他掏出手机,对着抽屉里的剪报、照片、木片一阵猛拍,闪光灯在死寂的后屋里像惊雷一样刺眼。
我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生怕那点光会惊醒睡在隔壁的陈伯。
拍完
照,小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按原样放回去,关上抽屉,锁好铜锁,动作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撤!”
他低吼一声。
我们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蹿出后屋,反手带上门,挂上那把锈锁,一头扎进冰冷的夜色里,直到跑出两条街才敢停下来,扶着墙大口喘气,冰冷的空气刀子一样刮着喉咙。
回到我那勉强算是安全区的工作室,小李立刻把他拍的照片导到电脑上。
高清屏幕下,那些旧剪报上的字迹清晰得刺眼:**“柳园惊现无名女尸!
富商张家讳莫如深!”
****“悬案未破!
疑云笼罩昔日名园!”
****“张府管家神秘失踪,警方疑与女尸案有关!”
**日期都在几十年前,报道语焉不详,但核心指向同一个地方:柳园!
同一个家族:张家!
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的离奇死亡!
而那张黑白合影,年轻陈伯旁边那个穿着绸缎长衫、眼神阴鸷的男人,小李用他野路子的信息网很快查到了名字——**张继业**。
正是当年柳园惨案发生时,张家那个年轻气盛、风评极差的大少爷!
也就是现在张家产业的实际掌舵人,一个在本地颇有能量、极其注重家族“声誉”的老狐狸!
“明白了…全明白了!”
小李指着照片上张继业那张脸,又点着那块带“血渍”的木片照片,眼睛通红,“陈伯家当年是张家的仆人!
这老东西,搞不好他爹就是报道里那个‘神秘失踪’的管家!
他们参与了掩盖!
这木片,八成就是当年沾了苏婉血的东西,或者是能指证张家的物证!
一直藏在画框里!
陈伯被张继业捏着把柄,逼他必须把这画弄回去销毁证据!
他搞那些鬼把戏吓唬你,就是想把画逼回来!”
一股寒意夹杂着滔天的怒火直冲头顶。
什么狗屁诅咒!
从头到尾,就是张继业这个衣冠禽兽为了掩盖祖上(很可能就是他爹)的肮脏罪行,利用陈伯这个当年帮凶的后代,对我这个无辜卷入者进行的卑劣迫害!
撬锁、破坏、跟踪、恐吓信……这一切肮脏手段的背后,都是钱和权在作祟!
“王八蛋!”
我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震得显示器直晃。
这些天的恐惧、憋屈,瞬间化成了想要撕碎他们的暴怒。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突然传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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