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卯年 槐月 于柳园”。
丁卯年?
槐月?
这他妈是干支纪年加农历月份啊!
柳园?
听起来像是个地方名。
我心跳加速。
有线索了!
立刻扑到电脑前查。
丁卯年对应的公历年份有好几个,最近的也得是几十年前。
槐月是农历四月。
柳园……搜本地老地名,模糊地指向城西一片早就拆没了的旧城区,以前好像真有几个大户人家的园子。
正琢磨着,眼角余光扫过画里的苏婉。
操!
我浑身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刚才用放大镜看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明还是那种空洞冰冷的怨恨。
可现在,在强光灯和紫外线灯混杂的光线下,那眼神变了!
不再是直勾勾的怨恨,里面多了点东西……像是……悲伤?
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甚至,我觉得那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哀求?
我猛地关掉紫外线灯,只留强光灯。
再看过去,好像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怨恨。
但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太他妈真实了!
真实得我胃里一阵翻搅。
“幻觉!
绝对是幻觉!
林逸,你他妈熬夜熬出精神病了!”
我狠狠捶了下桌子,强迫自己冷静。
<然而,邪门事儿开始接二连三地找上门。
先是工作室。
有天下午我出去买包烟的功夫,回来就发现门锁被人撬了!
锁芯都给捅坏了。
冲进去一看,心凉了半截。
倒不是丢了什么贵重器材——我那值钱的单反、笔记本都好好的。
唯独那幅画!
它被人从画架上粗暴地扯下来,面朝下摔在地上。
画框的一角被什么利器——像是凿子或者螺丝刀——狠狠地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木茬都翻出来了!
深色的木头,里面也是深色,看不出有什么夹层。
空气中飘着一股怪味,松节油的气味底下,混着一丝极淡的、像是庙里烧的那种劣质檀香,还夹杂着点若有若无的……腥气?
像铁锈,又不太像。
我头皮发麻。
不是为了钱,是冲画来的!
而且目的明确,就是想破坏画框!
陈伯那张枯树皮似的脸瞬间浮现在我眼前。
是他?
为了他那个所谓的“诅咒”传说?
还是画框里真藏着什么他要的东西?
那个符号?
那行小字?
这还没完。
我开始感觉被人盯上了。
走在路上,总觉得有双眼睛黏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