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躲了躲。
“不吉利?”
我扯了扯嘴角,搞古董这行,十个老板九个半都能给你编个离奇故事,好抬价。
陈伯看我不信,有点急了,声音更低了,跟做贼似的:“真的!
骗你干啥!
这画叫‘苏婉’,画里这姑娘就叫这名儿!
邪乎得很!
前头几个主儿,没一个落着好的!
破产的破产,疯的疯,最惨那个,家里着了火,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珠子瞪得溜圆,“都说她怨气重,缠着不放!
谁沾上谁倒霉!”
他喘了口气,神经质地左右看看,才又补充道:“我收来就搁这儿,碰都不敢碰。
你是不知道,晚上这店里没人了,我有时觉着……她那眼睛,好像……好像在动!”
说完他自己也哆嗦了一下。
说实话,他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要搁平时,这种“诅咒”论调我肯定嗤之以鼻,当他是为了卖高价或者不想卖编的瞎话。
我是个搞艺术研究的,讲究的是证据和逻辑,鬼啊神的,信那个?
可……那双眼睛。
我又忍不住看向画里的苏婉。
那股子直透骨髓的冰冷怨恨感又来了。
陈伯的话像小虫子一样往耳朵里钻。
真邪门了?
还是这画本身的艺术表现力太强,营造的错觉?
“老板,你这故事编得挺吓人。”
我故意笑了笑,想驱散点心里那点毛毛的感觉,“这画……卖吗?”
职业习惯占了上风。
抛开那些神神叨叨的,这画的技法,尤其是人物神态的捕捉,确实有点意思。
而且,那股子诡异感本身,就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我想弄明白,这画到底怎么回事,苏婉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陈伯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惊讶,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搓着手,犹豫了半天:“小哥,你真想要?
我可把话撂前头了,出了这门,是福是祸,可跟我没关系了!
价钱嘛……”他报了个数。
不算便宜,但也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心里那点不安被强烈的好奇心和职业冲动压了下去。
诅咒?
扯淡吧!
肯定是这老头故弄玄虚。
我痛快地掏了钱。
抱着那幅画走出“藏珍阁”时,天已经擦黑了。
画框又沉又凉,隔着包装的牛皮纸,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凉气好像还在往我身上钻。
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