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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渣男渣爹的噩梦秀芬赵大山后续+全文

沐晨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醒时,我以为是梦,可眼前是破旧土坯房,母亲脸上的愁容让我意识到,我真回到了80年代。在这个家,父亲经常醉醺醺地骂母亲“赔钱货”,就因她连生三个女儿。我清楚,母亲不久后会因一场意外离世,留下我们姐妹相依。今天,村长说镇上中学招女生,父亲不屑一顾,母亲却塞给我五块钱:“秀芬,这是妈攒的,你要是真想读书,就去试试。”可我清楚,母亲的“意外”,或许与父亲有关。1我蹲在灶台边,手抖得厉害。火光映着锅底,也映着我脸上那道还没结痂的伤痕。父亲昨晚摔门而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提读书两个字,就打断你的腿。”我咬紧牙关,把那张藏在枕头下的新生报名表又看了第三遍。纸都皱了,字还清晰。——“镇中学”。三个字像钉在我心头的一根刺。赵大山的人今天上午来了...

主角:秀芬赵大山   更新:2025-06-04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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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秀芬赵大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80年代:渣男渣爹的噩梦秀芬赵大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沐晨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醒时,我以为是梦,可眼前是破旧土坯房,母亲脸上的愁容让我意识到,我真回到了80年代。在这个家,父亲经常醉醺醺地骂母亲“赔钱货”,就因她连生三个女儿。我清楚,母亲不久后会因一场意外离世,留下我们姐妹相依。今天,村长说镇上中学招女生,父亲不屑一顾,母亲却塞给我五块钱:“秀芬,这是妈攒的,你要是真想读书,就去试试。”可我清楚,母亲的“意外”,或许与父亲有关。1我蹲在灶台边,手抖得厉害。火光映着锅底,也映着我脸上那道还没结痂的伤痕。父亲昨晚摔门而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提读书两个字,就打断你的腿。”我咬紧牙关,把那张藏在枕头下的新生报名表又看了第三遍。纸都皱了,字还清晰。——“镇中学”。三个字像钉在我心头的一根刺。赵大山的人今天上午来了...

《重生80年代:渣男渣爹的噩梦秀芬赵大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刚醒时,我以为是梦,可眼前是破旧土坯房,母亲脸上的愁容让我意识到,我真回到了80年代。

在这个家,父亲经常醉醺醺地骂母亲“赔钱货”,就因她连生三个女儿。

我清楚,母亲不久后会因一场意外离世,留下我们姐妹相依。

今天,村长说镇上中学招女生,父亲不屑一顾,母亲却塞给我五块钱:“秀芬,这是妈攒的,你要是真想读书,就去试试。”

可我清楚,母亲的“意外”,或许与父亲有关。

1我蹲在灶台边,手抖得厉害。

火光映着锅底,也映着我脸上那道还没结痂的伤痕。

父亲昨晚摔门而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提读书两个字,就打断你的腿。”

我咬紧牙关,把那张藏在枕头下的新生报名表又看了第三遍。

纸都皱了,字还清晰。

——“镇中学”。

三个字像钉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赵大山的人今天上午来了。

红绸子包着礼盒,压在我家门口石阶上。

村头王婶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啧啧,秀芬要嫁人喽。”

母亲缩在屋里没敢出声。

她怕父亲。

更怕我。

夜深了。

风吹得窗纸哗啦作响。

我赤脚踩过院里的青砖,冷得发颤。

我知道父亲睡死了,酒瓶还在床边摆着。

我轻手轻脚拉开他床底的木箱。

一瓶白酒,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那是他攒了半年的口粮换来的。

我闭眼一咬牙,拎起瓶子就跑。

跑了整整五里路。

邻村有个小卖部,老板娘是我小时候玩伴的姑姑。

我把酒递给她的时候,她盯着我看了半天,才问一句:“你爸知道不?”

我没说话。

她叹了口气,掏出四块七毛钱。

“差三毛……凑合吧。”

我接过钱,转身就走。

天快亮了。

我站在村长家后门。

墙不高,我翻进去了。

屋子里灯还亮着。

我贴着窗户听。

村长正对着一堆账本骂人。

我敲了敲玻璃。

他吓了一跳。

看见是我,眉头拧成了疙瘩。

“你来干嘛?”

我说:“我能帮你理清这些账。”

他愣住了。

我凭借重生前的记忆说:“我记得你哪年收了多少好处,也知道你去年漏报了几户人家。”

他脸色变了。

我接着说:“我不说出去,只要你一封推荐信。”

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点了头。

第二天清晨。

我顶着黑眼圈,攥着推荐信和那四块七毛钱
,走进了镇中学的大门。

报名窗口前只剩最后一个名额。

我颤抖着把材料递上去。

老师扫了一眼,点头:“合格。”

我差点跪下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

是赵大山的手下。

他们看见我,笑了。

一个说:“秀芬姑娘,我们老爷说了,三天之内你不回话,村里就没你家的位置。”

另一个补了一句:“你妈的命,也不值钱。”

2赵大山的人来得比我想的还快。

天还没黑,门就被踹响了。

我正在屋里复习功课,母亲缩在灶台边择菜。

父亲醉倒在墙角,打着呼噜,口水流了一地。

门被一脚踢开。

两个穿黑衣的男人闯进来,眼神像狼狗。

“签个字。”

其中一个人把一张纸拍在桌上。

“你男人欠的钱,你们母女得还。”

母亲哆嗦着往后退。

她连站都站不稳。

我冲上前,一把抓起那张纸。

纸上写着“房屋抵押协议”。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普通的债。

这是要我们家破人亡。

“滚出去!”

我吼。

他们没动。

一个说:“你妈今天要是不签字,明天就送她去外地当老婆。”

另一个笑:“听说那边女人都是买来的。”

我转身冲进厨房。

灶台上放着一把菜刀。

我拎起来,站在母亲面前。

我说:“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妈一根手指头——我就去乡政府举报赵大山走私木材的事!”

他们愣了一下。

然后那个带头的冷笑一声:“你有证据?”

我盯着他,眼神坚定:“我昨晚刚拍下来。”

他们对视一眼,脸色变了。

片刻后,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门关上时发出一声闷响。

这只是缓兵之计。

赵大山不会善罢甘休的。

夜深了。

我悄悄翻出家里的老相机。

那是母亲当年陪嫁的唯一值钱东西。

我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绕到村尾,翻过赵大山家的矮墙。

院子里灯火通明,但守卫不多。

我贴着墙根挪步,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书房就在二楼。

窗户没锁。

我爬上去,轻轻推开窗。

里面堆满了账本。

我翻开几页,果然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还有金额、交易时间、货物内容。

全是非法木材运输的记录。

我迅速拍照。

咔嚓一声,差点把我自己吓死。

但我咬牙坚持,拍完才收手。

窗外传来脚步
声。

我屏住呼吸,从后窗翻出去,顺着藤蔓滑下。

落地时摔了个趔趄,膝盖擦破了皮。

我没停,一路跑回家。

回到屋里,母亲还在发抖。

她坐在地上,眼泪一直流。

我跪下来,握住她的手。

我说:“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活得有尊严。”

第二天,村里流言四起。

有人说我靠勾结赵大山进了镇中学。

也有人说我是个“攀权附贵”的女人。

还有人说我父亲是因为我才变成酒鬼的。

3天还没亮。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看到,是隔壁张婶。

她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秀芬……你妈……什么我妈?”

“赵大山的人把她带走了!

说是去邻县做工,签了合同!”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合同?

那老畜生伪造的!

我冲进屋里翻找东西。

桌上空空如也。

母亲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带走。

她不是自愿走的。

她是被人骗、被人绑走的!

我在村里疯了一样打听。

有人说看见一辆黑车往东边去了。

邻县,离这里四十里地。

没有车,没有钱,只有两条腿。

我咬牙出发。

脚底磨破了皮,我就用布缠着继续走。

太阳晒得我头晕,我就喝井水撑过去。

我知道,再晚一步,母亲就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走到半路,我遇见一个老中医。

穿着粗布衣裳,背着一个药篓。

他问:“小姑娘,这是去哪儿?”

我说:“找我妈。”

他问:“为什么找她?”

我眼眶一红:“她被卖了。”

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干饼,掰一半给我。

他说:“吃点东西,这路还长。”

我接过饼,眼泪掉了下来。

我不认识他,但我觉得他是好人。

到了邻县,我挨家打听。

终于在一家大户门口,看到母亲低头扫地。

她瘦了,脸上全是伤。

我冲上去喊:“妈!”

她抬头,愣了一下,眼泪刷地流下来。

她想跑过来,却被一个女佣拦住。

“你是谁?”

对方冷冷地问。

我咬牙:“我是她女儿。”

对方冷笑:“你妈欠债,来这儿做工还账。

你要接她走?

先把钱还清。”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这时,那个老中医跟上来了。

他看了看母亲的脸色,皱眉说:“这女人身上有旧伤,还有内火郁结,是长期受惊吓导致的。”

他转头对我说
:“她需要调理。”

我知道,母亲不只是身体垮了。

她的魂,也被这些人抽走了。

我连夜联系了省城的那个记者。

她曾采访过赵大山,知道他的事。

我把那份伪造合同的照片,还有老中医的诊断记录和现场照片一起传过去。

我说:“帮我曝光他。”

她说:“你不怕影响你学业?”

我咬牙:“我活着就是为了她。”

第二天,报纸出来了。

标题刺眼:《村霸赵大山涉嫌非法拘禁妇女,伪造债务逼迫母女分离》配图是我母亲低头扫地的样子,还有我站在她身边握紧她的手。

当天下午,学校来了通知。

说我“品行不良”的指控被撤销。

校长亲自打电话道歉:“我们收到证据了。”

<而赵大山那边,也派人悄悄把我妈送回来了。

他们不敢再闹。

因为舆论已经起来了。

因为有人站出来为我和母亲说话。

我扶着母亲下车。

她脚步虚浮,却一直在笑。

我蹲下身,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我说:“妈,没事了。”

她点点头,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那双手,曾经为我做饭、洗衣、缝补衣服。

现在,只剩下骨架子,冷得像冬天的风。

但我愿意用一生,把她捂热。

夜深了。

我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睡了,呼吸平稳了些。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我要让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低头。

4我站在考场门口,手心全是汗。

书包里空荡荡的。

准考证没了。

备用的身份证也不见了。

我翻遍每一个口袋,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有人动了我的东西。

不是别人——是赵大山的人。

他不会放过我的。

“秀芬,你在这儿干嘛?

还不进去?”

一个监考老师走过来问。

我咬牙:“老师,我的准考证……不见了。”

他皱眉:“不见了?

那你进什么考场?”

我说:“可能是被人偷了,能不能让我补办一下?”

他冷笑一声:“最近有人举报你作弊,学校也在查你。

你现在连身份都没法证明,怎么考试?”

我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流言已经传到这里了?

连老师都开始怀疑我?

我转身就跑。

一路狂奔,直奔村长家。

门没敲响,我就冲进去。

“村长!

我需要一张临时证明!

我现在就要!”

他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

“秀
芬,你是真想读书啊。”

我没时间解释。

我说:“只要能让我进考场,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沉默片刻,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

“拿去。”

我接过纸,转身就跑。

当我气喘吁吁地回到考场门口时,铃声刚响。

监考老师皱着眉:“你还有多久?”

我说:“五分钟。”

他说:“不行。”

我盯着他:“您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他没说话。

我接着说:“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我妈,是为了这个家。

如果您今天拦住我,明天整个镇子都会知道是谁在打压一个努力的学生。”

他脸色变了。

点了点头。

“进去吧。”

我坐到座位上,手还在抖。

试卷发下来,我扫了一眼。

不对劲。

题目的顺序——和平时训练的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普通的出题变化。

这是故意的!

赵大山买通了印刷厂,把题序改了!

这会打乱所有考生的节奏,尤其是我这种靠策略答题的人。

但他忘了——我有重生的记忆。

我记得每一道题的标准答案。

顺序再乱,我也能答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提笔飞速作答。

第一道选择题,我记得答案是C。

第二道填空题,答案是“光合作用”。

第三道应用题,解法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我不停地写,手指都被磨红了。

旁边的同学小声议论:“她疯了吧?

这么快?”

“肯定是提前偷了题。”

“野心家,就是野心家。”

我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写。

我要让他们看到——不是谁都能靠关系考上重点高中。

只有实力,才配站在顶点。

交卷铃响的时候,我最后一个放下笔。

整张试卷写得密密麻麻,没有一个空白。

走出考场,我仰头看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做到了。

第二天,我把印刷厂改动题序的事告诉了校长。

还附上了我在考场拍下的对比图。

校长震惊了。

他立刻上报教育局。

调查结果一出,赵大山又少了一个暗桩。

而我,成了全县统考的第一名。

作文满分。

总分第一。

没人再敢说我“品行不良”。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

母亲坐在灯下等我。

我递给她成绩单。

她看了很久,然后哭了。

她说:“我女儿,终于有出息了。”

我抱住她,轻声说:“妈,这只是开始。”

“我还要走得更远。”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女人,也能靠自己的力量,站上最高处。”

5我父亲那天醒得突然。

酒醒了,眼神却比醉时更狠。

他坐在堂屋中央,手里拿着一根竹条,抽打地板。

“秀芬!”

他吼,“你赚的钱呢?”

我没说话。

他知道我在学校拿了奖学金,在村里帮人写合同也挣了些钱。

可那是我攒下来给母亲看病、给妹妹交学费的命根子。

我说:“那钱不归你管。”

他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你不给我,我就告诉你妈——你是故意害我摔断腿的!”

我冷笑。

“那你倒是说啊。”

“你敢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吗?”

那天下午,我把他拖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那里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

王婶在晒菜,李叔在补鞋,张大爷蹲在石头上抽烟。

我站上去,声音清亮:“各位叔伯婶娘,今天我想说几句话。”

他们停下手中的活儿,看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我父亲,酗酒二十年。”

“他打我妈,骂我妹,逼我嫁人。”

“去年冬天,是他自己跳进井里,不是我害他。”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我父亲的声音:“老子今天喝多了,干脆跳下去算了!”

“反正你们都嫌我烦!”

人群炸了锅。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王婶皱眉:“这老家伙……真是自己作死?”

张大爷摇头:“我还以为他是摔瘸的,原来是自找的。”

我看着父亲,眼里没有一丝惧怕。

“我不是你的工具。”

“我和我妈、我妹妹,要过自己的日子。”

“你再想控制我们,就滚远点。”

父亲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吱响。

他想扑上来打我。

但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缩在角落发抖的小女孩了。

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的怒吼:“你这个逆女!

你不得好死!”

我没回头。

当天晚上,我把母亲和妹妹叫到屋里。

我说:“我们要搬出去住。”

母亲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中有惊恐,也有期待。

我说:“我攒了些钱,在镇边上租了一间小屋。

不大,但够我们仨住。”

妹妹眨眨眼:“姐,真的吗?

我们可以不用看他脸色了吗?”

我点头。

她说:“太好了!”

母亲哭了。

她抱住我,声音哽咽:“我女儿长大了……能保护我们了。”

6我一整夜
没合眼。

母亲又被抓走了。

这次不是去邻县做工。

是人贩子——要卖到更远的山里。

赵大山终于撕下面具了。

他不想逼我低头。

他是想让我死。

线索只有一点。

一个偷听到的对话:“今晚送进矿洞,天亮前转运。”

矿洞?

我知道是哪个。

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挖过煤的地方。

深不见底,黑得像地狱口。

我抄起一把剪刀,塞进衣兜。

又从老中医那里讨来一点草药粉。

背了个布包,就往山里冲。

刚走到半山腰,就被几个村民拦住。

“秀芬!”

王叔怒吼,“你妈被带走是你干的好事吧?”

“有人看见你昨天和赵大山说话!”

我心头一震。

那是我故意演的一出戏。

可没人信。

我说:“你们听我解释——解释个屁!”

张婶骂道,“你妈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儿装好人!”

我急了,声音拔高:“我不是叛徒!

我是为了拖时间!”

“你们不信我也没关系。”

“但我现在要去救我妈。”

“谁愿意跟我去,我带路。”

我转身就走。

脚步坚定,哪怕背后全是冷眼。

矿洞入口在东边山脚。

杂草盖住了洞口,风吹过去,一股霉味。

我猫着腰钻进去。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

地上湿滑,墙上有铁链痕迹。

我咬紧牙关,一步步往前挪。

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滴水的声音。

咚、咚、咚……像是倒计时。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

两个黑影站在岔路口。

暗哨!

我屏住呼吸,躲在石头后。

他们手里有棍棒,还有手电筒。

我悄悄摸过去,掏出剪刀,猛地戳向其中一人肩膀。

那人闷哼一声,摔倒。

另一个刚要喊,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他跪地。

我没杀他们。

只是把他们绑起来,塞进角落。

然后继续前进。

越往里,空气越稀薄。

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直到我在一个拐角处,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芬……芬……”是母亲!

我冲过去。

她被锁在一根生锈的铁柱上,手脚都被捆着。

脸上全是伤,嘴唇干裂出血。

我眼泪瞬间涌出来。

我抱住她:“妈,我来了。”

她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

“你……来了……”我把她扶起来,用剪刀割断绳索。

她身子软得像纸。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草药粉,撒在她伤口上。


她轻声说:“别管我……你快逃……赵大山……要来了……”话音未落,洞口传来脚步声。

沉重、缓慢、带着冷笑。

“秀芬啊秀芬,你真是不怕死。”

赵大山,真的来了。

他手里握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们。

“你以为你能赢?”

他笑得狰狞,“你不过是个女人。”

我挡在母亲身前,眼神冰冷。

“女人也能让你死。”

7我站在被告席旁边。

对面坐着赵大山。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嘴角带着笑。

仿佛这一切,是他设好的局。

而我,只是个被逼上绝路的小女孩。

庭审一开始,就对我极其不利。

赵大山的律师站起身,慢悠悠地开口:“秀芬女士,您是否承认,在去年冬天,您曾设计让您父亲摔断腿?”

我一愣。

他们居然翻出了那段录音。

我说:“是。”

全场哗然。

记者们疯狂记录。

母亲坐在旁听席上,攥紧了手。

律师冷笑:“那您如何解释自己是一个‘正义’的受害者?

一个值得信赖的证人?”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名誉上。

我说:“我承认我做了什么。”

“但我做那些,是因为我必须活下来。”

“你们说我冷血。”

“可真正冷血的是谁?”

我猛地转头,看向赵大山。

“是他,把女人当货物卖到外地。”

“是他,逼死三个村民,只为霸占他们的土地。”

“是他,收买法官、威胁证人、伪造账目、走私木材!”

我声音如雷。

“你们想用我的过去掩盖他的罪行?”

“那就太小看我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赵大山的声音——“那批货今晚运出去,别让外人知道。”

“镇上的人都蠢,没人敢管我。”

“至于那个秀芬……让她妈去矿洞,她自然会低头。”

全场一片死寂。

连法官都变了脸色。

律师还想辩解:“这是剪辑过的录音!”

我说:“你可以否认一次。”

“但你能否认这个吗?”

我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递上去。

是省城记者提供的账本复印件。

上面有赵大山亲笔签名,还有他手下人的指印。

每一笔非法交易,都清清楚楚。

那一刻,赵大山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第一次露出惊慌。

我继续说:“你请来的这些‘律师’。”

“其实都是你的手下
。”

“你们在村口打过人,在矿洞关过女人。”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

我掏出照片,点开录音笔。

照片上有几个所谓的“律师”正在和赵大山密谈合影。

录音中一人甚至亲口说:“只要把秀芬抹黑,案子就能翻盘。”

法官当场宣布:“所有辩护律师,请立即离庭。”

他们灰溜溜地走了。

赵大山看着我,眼神终于有了恐惧。

最终判决下来那天,全村人都来了。

赵大山被判刑二十年。

他被押走时,回头看我一眼。

我想起母亲被锁在矿洞里的样子,妹妹被吓哭的夜晚,想起我自己一次次被打倒又爬起来的瞬间。

我没有笑。

我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你输了。”

村里曾经骂我的人,一个个低下了头。

王婶红着眼睛说:“秀芬啊,我们错怪你了。”

张大爷叹了口气:“你是真不容易。”

我没有责怪他们。

因为我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敢反抗黑暗。

但至少现在,他们愿意睁开眼。

那天晚上,我在村委会门口贴出一张告示:免费女子学校筹建计划8我坐在书桌前,手指发抖。

那封信静静地躺在桌上。

“你伪造村长推荐信,不具备入学资格。”

落款没有署名,只有邮戳。

我知道是谁干的。

赵大山虽然坐牢了,但他留下的黑影还在。

有人想毁掉我的未来。

而就在这时,母亲咳出了血。

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医生说:“再不手术,撑不过这个月。”

我翻遍了家里的箱子,只找到三百块。

连住院费都不够。

我一夜没睡。

天还没亮,我就跑到镇上唯一的电话亭。

拨通了省城记者的号码。

“林姐,我被人举报了。”

她问:“什么事?”

“说我伪造推荐信。”

她说:“你有证据吗?”

“有。

当年村长亲笔签的原件,我一直收着。”

她说:“好,我帮你查。”

挂完电话,我回到屋里。

母亲在昏睡。

我看着她,眼泪滴在作文稿纸上。

我决定赌一把。

把高考作文写成一篇关于她的故事。

关于一个女人,在这片重男轻女的土地上,如何用沉默和坚韧,养大三个女儿。

她如何一次次被逼到绝境,又一次次爬起来。

关于我,如何从她身上学会——女人不是生来就要低头的。

考试那天,我走进考场。

作文题是《命运的选择》


我提笔写下:“我妈是个哑巴。”

“不是真的不会说话,而是不敢说。”

“她怕说了,会被打;怕说了,会连累我们姐妹。”

“她的忍让,她的挣扎,她的沉默,她的痛她如何在一个重男轻女的世界里,活成一个没有尊严的女人可她还是教会了我怎么活。”

“她用沉默告诉我,女人不是废物。”

“她用伤痕告诉我,尊严要靠自己挣。”

“今天我坐在这里,不是为了我自己。”

“是为了所有像我妈一样的女人。”

“我想让她们知道——我们可以活得体面,可以活得有光。”

阅卷老师读完这篇作文,红了眼眶。

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

举报信是假的。

村长亲自出面作证:“当年秀芬帮我理清账目,我才写的推荐信。

她比谁都干净。”

举报者身份曝光——是赵大山的远房侄子,想借机报复。

我松了一口气。

但更让我激动的是另一件事。

我的作文,满分!

全省仅有的三篇满分之一!

校长亲自打电话祝贺我。

他说:“秀芬,北大已经在等你了。”

那天晚上,我跪在母亲床边。

我把录取通知书放在她手上。

她睁着眼睛,嘴角轻轻扬起。

她说:“你终于……走出来了。”

我说:“妈,是我带你出来的。”

“我考上了。”

“我要去北京。”

“我要让所有被踩在地上的人,都抬起头。”

9几年后,我站在破旧的村委会门口,手里拿着一份建校许可证。

风一吹,纸就哗啦作响。

身后是一片荒地。

那是我打算盖学校的地方。

可现在,连一块砖都没垒起来。

赵大山虽然倒了,但他留下的阴影还在。

村里几个老顽固聚在一起,拦在工地前。

“女娃读书有啥用?”

王叔啐了一口,“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你们秀芬是念出点书了,可咱们这儿的女孩,还是得干活、嫁人。”

张婶冷笑着说:“读再多书,还不是要跪灶台?”

我看着他们,眼神平静。

我说:“我不是来求你们同意的。”

“我是来告诉你们——从今天起,女人也有自己的命。”

政府那边也不好说话。

教育局一个干部摇头:“你这计划不现实。”

“女孩上学,浪费资源。”

“我们村财政紧张,不能拨款。”

我问:“那给男校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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