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调理。”
我知道,母亲不只是身体垮了。
她的魂,也被这些人抽走了。
我连夜联系了省城的那个记者。
她曾采访过赵大山,知道他的事。
我把那份伪造合同的照片,还有老中医的诊断记录和现场照片一起传过去。
我说:“帮我曝光他。”
她说:“你不怕影响你学业?”
我咬牙:“我活着就是为了她。”
第二天,报纸出来了。
标题刺眼:《村霸赵大山涉嫌非法拘禁妇女,伪造债务逼迫母女分离》配图是我母亲低头扫地的样子,还有我站在她身边握紧她的手。
当天下午,学校来了通知。
说我“品行不良”的指控被撤销。
校长亲自打电话道歉:“我们收到证据了。”
<而赵大山那边,也派人悄悄把我妈送回来了。
他们不敢再闹。
因为舆论已经起来了。
因为有人站出来为我和母亲说话。
我扶着母亲下车。
她脚步虚浮,却一直在笑。
我蹲下身,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
我说:“妈,没事了。”
她点点头,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那双手,曾经为我做饭、洗衣、缝补衣服。
现在,只剩下骨架子,冷得像冬天的风。
但我愿意用一生,把她捂热。
夜深了。
我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睡了,呼吸平稳了些。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我要让所有欺负过我们的人低头。
4我站在考场门口,手心全是汗。
书包里空荡荡的。
准考证没了。
备用的身份证也不见了。
我翻遍每一个口袋,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有人动了我的东西。
不是别人——是赵大山的人。
他不会放过我的。
“秀芬,你在这儿干嘛?
还不进去?”
一个监考老师走过来问。
我咬牙:“老师,我的准考证……不见了。”
他皱眉:“不见了?
那你进什么考场?”
我说:“可能是被人偷了,能不能让我补办一下?”
他冷笑一声:“最近有人举报你作弊,学校也在查你。
你现在连身份都没法证明,怎么考试?”
我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冰水。
流言已经传到这里了?
连老师都开始怀疑我?
我转身就跑。
一路狂奔,直奔村长家。
门没敲响,我就冲进去。
“村长!
我需要一张临时证明!
我现在就要!”
他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
“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