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镇中学的大门。
报名窗口前只剩最后一个名额。
我颤抖着把材料递上去。
老师扫了一眼,点头:“合格。”
我差点跪下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
是赵大山的手下。
他们看见我,笑了。
一个说:“秀芬姑娘,我们老爷说了,三天之内你不回话,村里就没你家的位置。”
另一个补了一句:“你妈的命,也不值钱。”
2赵大山的人来得比我想的还快。
天还没黑,门就被踹响了。
我正在屋里复习功课,母亲缩在灶台边择菜。
父亲醉倒在墙角,打着呼噜,口水流了一地。
门被一脚踢开。
两个穿黑衣的男人闯进来,眼神像狼狗。
“签个字。”
其中一个人把一张纸拍在桌上。
“你男人欠的钱,你们母女得还。”
母亲哆嗦着往后退。
她连站都站不稳。
我冲上前,一把抓起那张纸。
纸上写着“房屋抵押协议”。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普通的债。
这是要我们家破人亡。
“滚出去!”
我吼。
他们没动。
一个说:“你妈今天要是不签字,明天就送她去外地当老婆。”
另一个笑:“听说那边女人都是买来的。”
我转身冲进厨房。
灶台上放着一把菜刀。
我拎起来,站在母亲面前。
我说:“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妈一根手指头——我就去乡政府举报赵大山走私木材的事!”
他们愣了一下。
然后那个带头的冷笑一声:“你有证据?”
我盯着他,眼神坚定:“我昨晚刚拍下来。”
他们对视一眼,脸色变了。
片刻后,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
门关上时发出一声闷响。
这只是缓兵之计。
赵大山不会善罢甘休的。
夜深了。
我悄悄翻出家里的老相机。
那是母亲当年陪嫁的唯一值钱东西。
我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绕到村尾,翻过赵大山家的矮墙。
院子里灯火通明,但守卫不多。
我贴着墙根挪步,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书房就在二楼。
窗户没锁。
我爬上去,轻轻推开窗。
里面堆满了账本。
我翻开几页,果然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
还有金额、交易时间、货物内容。
全是非法木材运输的记录。
我迅速拍照。
咔嚓一声,差点把我自己吓死。
但我咬牙坚持,拍完才收手。
窗外传来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