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璟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皇上今天还没死周璟热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酥泗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上身中剧毒,命不久矣。而我身负奇血,可解百毒。但我不准备救他,只想捂好自己的马甲早日出宫。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可我生于乡野,长于天地,岂愿屈于三尺宫墙。与其受困一生倒不如拉他陪葬来得干净。1我第一次见到皇上那天也是我进宫的第一天。彼时我和师父刚从山上下来,昼夜赶路,刚进宫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拉到了御榻前。榻上躺着昏迷的皇上。师父给他号脉,我就在后面拎着药箱一边看一边打哈欠,觉得自己困得快晕厥了。视线落到榻上,出乎意料地,这皇帝竟然年轻得很,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俊美,眉眼冷冽,即便闭着眼也无损通身贵气,只是脸色看着苍白了些。身旁李御医看我师父收了手急忙凑上前询问,“宋医师,如何了,今早陛下突然吐血晕倒,我按之前的方子已喂了药...
《皇上今天还没死周璟热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皇上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而我身负奇血,可解百毒。
但我不准备救他,只想捂好自己的马甲早日出宫。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可我生于乡野,长于天地,岂愿屈于三尺宫墙。
与其受困一生倒不如拉他陪葬来得干净。
1我第一次见到皇上那天也是我进宫的第一天。
彼时我和师父刚从山上下来,昼夜赶路,刚进宫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拉到了御榻前。
榻上躺着昏迷的皇上。
师父给他号脉,我就在后面拎着药箱一边看一边打哈欠,觉得自己困得快晕厥了。
视线落到榻上,出乎意料地,这皇帝竟然年轻得很,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俊美,眉眼冷冽,即便闭着眼也无损通身贵气,只是脸色看着苍白了些。
身旁李御医看我师父收了手急忙凑上前询问,“宋医师,如何了,今早陛下突然吐血晕倒,我按之前的方子已喂了药,只是陛下迟迟未醒,莫不是毒性又加深了嗯”师父淡淡点了点头。
我非常有眼力见地递了只笔过去,师父边写边说:“毒性确实加深了,你信里提及的方子我路上研究过了,现在对陛下已用处不大,这是改进后的新方,服用过后毒性应有所缓解”李御医接过药方,如获至宝,赶紧吩咐人去煎药,而后拱手对我师父行了一礼,“多谢宋医师,您能出山实是陛下之幸,只是涉及圣上,诸多事宜还需与您商讨一二”师父起身,淡淡应道:“那是自然”一行人退出了寝殿,我缓缓跟在后头,临出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偌大的宫殿,金碧辉煌,满目的帝王威严扑面,可正榻上却只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男人,旁边除了垂着脑袋恭敬立着的贴身太监外,再不见一人,孤寂得有些奇怪。
任谁能想到那榻上躺着的便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
反正我是想不到。
师父和李御医去说话,吩咐了一个小宫女先领我去住所。
还没走多远,只见迎面疾步走来一个穿着绯红官袍身形颀长的男子,清俊的眉间紧蹙,似有急色。
宫女低身行礼,“许大人”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慢半拍也跟着行礼,手摆得对不对都不知道。
许隽急着去看皇上,本不想多说,但余光一瞥,看到了女子手上的药箱,脚下当即顿住,出
声质问:“入内御医里何时有了女子?”
我抬头看他,正欲回答,身旁宫女先替我开了口,“回大人,这是宋医师的徒弟,刚为陛下诊脉出来宋医师?”
许隽眉间微皱,表情隐有不悦,“那个传闻中的神医?”
我忽略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屑,挺了挺腰板,迎上他的视线,神色自如道:“正是家师”这眼神我可太熟悉了,那些达官贵人想找我师父看病却又不信任她身为女子的医术时,便是这种眼神。
只是你看不起又如何,皇帝不还是得我师父来救。
许是如我这般无礼的姿态在宫中实在少见,男人冷着脸,视线在我身上快速打量了一圈,而后扯了扯唇,自鼻间发出一声轻嗤,未置一词,转身便走了。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嘲讽和不屑,听得我直想把人拽回来指着鼻子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好在我理智尚存,当下便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跟着宫女边走边问,“那是哪位大人啊,好生吓人,我这头一次进宫莫不是就得罪了大官,这叫师父知道可如何是好”那宫女看我被吓得不轻,宽慰道:“不用担心,那是殿前司指挥使许大人,许大人一向面冷,应当不会同你计较,只是姑娘日后在宫里行走,免不了要遇上贵人,还是谨慎些为好”殿前司指挥使,倒还真是个大官。
小宫女收了话不再多言,我笑了笑,真诚同她道谢。
皇宫虽华丽,但说到底是给贵人住的,我和师父被安置在御医所的院里,同那些御医一样分出了两间房,屋子不大但好在干净整洁,还算看得过去。
2此后几天我便承担起了给皇上周璟煎药送药的重任,也不知是不是那御医特地提醒过什么,师父再三叮嘱我不可假手于人,务必亲自送到。
几天下来我也摸清了,周璟中毒的事算是秘幸,明面上只是说经年病根不化导致的身体虚弱,但具体有多少人信就不得而知了。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动作起来总是格外赏心悦目,更何况他还穿着龙袍。
我送药过来的时候皇上正在批奏折,只看了一眼便让我搁在了边上。
我如往常一样恭敬立在旁边,等着他喝完好把药盒拿回去。
只是今天的奏折似乎格外难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放下笔,
我想了想,还是提醒道:“陛下,药再不喝要凉了”空气好似突然安静了,案前人执笔的动作微顿,掀眸看向我,那目光很冷,带着上位者不悦的压迫。
身旁贴身太监暗道不好,皇上最讨厌批奏折时被打扰,这小医女要完。
我反应过来这是惹了他不快了,但没办法,说都说了,我微微低头,错过他冷冽的视线,“师父说这是为陛下配的新药,若是凉了恐会影响药效”男人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是宋医师的徒弟?”
我轻声回:“是”头顶压迫的视线移走,我还没松口气,就听他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既是宋医师的徒弟,想必医术不差,你便为朕诊诊脉,看这病可有新进展”我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中毒是不能说的,欺君是要杀头的,而皇上是故意的,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眼前皇上已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小臂放在桌上,自然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来,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我不再犹豫,走近一步手指搭在他腕上,一边惊讶于这毒的猛烈,一边想着待会该如何回话。
正诊着,门外突然走起来一个人,男人一身深色长袍,眉眼冷峭,板着一张脸。
是那个殿前司指挥使。
进御书房竟然不用通报,十足的宠臣无疑。
许隽一进来看到我,当下就皱紧了眉头,“怎么是她,那个宋医师呢”皇上没理他,只淡淡问道:“如何了”我收了手,躬身回:“新药才刚服了几天,效用不甚明显,但照脉象看陛下旧疾已有了几分起色,想来只要每日按时服药,假以时日龙体便能康健如初”我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臣学艺不精,或有判断不到位之处,陛下可要师父来重新诊脉不必了”皇上收了手,神色也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到底不准备再难为我了,“你退下吧是”我暗自松了口气,上前去收拾药碗。
许隽没忍住,低声嗤了句“沽名钓誉”。
我听在耳里,表情未动,收完了东西自顾自出了门。
“陛下,您从哪里找的这劳什子神医,兴许只是沽名钓誉的江湖骗子,御医那边……”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了,我垂下眸,出门路过回御医所的岔道时转而拐进了一条小径。
几刻钟后,出御书房回
去的路上许隽再次遇到了我。
我低身行礼:“许大人”许隽眉头不自觉轻蹙:”你不是走了,怎会在这”我面容平静:“李御医让臣帮着去药房拿些草药,适才刚从药房出来”许隽视线扫过我的药箱,也不知和皇上说了什么,竟还有几分不自然,当下轻咳了下:“嗯,你回吧”我福了福身,错身而过的瞬间,身后不知何时经过的宫女突然脚一崴,就要摔倒在地。
我急忙上前去扶,同时却有一只手更快,已然捞起那宫女的小臂,将人稳稳扶好。
我询问了宫女的脚伤如何,应是没什么大碍,她自觉冲撞了贵人,一个劲惶恐地磕头认错。
许隽倒不甚在意,未置一词,只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第七日,我照例在御书房给皇上送药,这次却听到一个好消息。
许隽两日前浑身出红疹,奇痒难耐不能出门,御医接连去了几波,皆言症状罕见从未见过,统统铩羽而归。
我面上不动,心里却痛快,能不罕见嘛,这可是我师父熬了半个月才想出破解之法的难症。
咱们这位许大人可要遭会儿罪喽。
“查不出病因?”
周璟听着贴身太监的禀告,眉间微皱,余光却忽然扫到一旁静立的少女,一派八风不动的平稳姿态。
脑中突然闪过什么,周璟默了下,而后便好似随口道:“让宋医师去看看”我没忍住眉梢微抬,他倒是运气好,虽然这病迟早得找到师父身上,但不想竟这么快,才痒了两天,还真便宜他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不防皇上突然唤我,“小宋医师,想来你为朕送药多日,朕还不知你的名字”我摸不清他什么意思,只恭敬回:“随心,取自在随心去之意宋医师取的?”
我点点头,“是随心”周璟缓缓念着这两个字,“好名字”他收了视线,目光重新落回奏折上,随口道:“只可惜这皇城里由不得你随心”我心下一跳,攥紧了手指,没有回话,那头他却好似不准备再说下去,只留给我一个清隽的侧颜。
这是在敲打我?
我不吱声了,沉默中回想着每一个细节。
然而还不等我回想完,陡然被“啪”地一声脆响拉回了思绪。
再抬眼,只见周璟手中奏折掉落在地,右手牢牢地按在胸口,脸色一瞬间苍白得可怕
,清隽的眉间狠狠皱起,眸中也染上几分痛苦。
我心下一惊,毒发了!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顺势搭在他腕上,脉象紊乱得可怕。
贴身太监登时便慌了,高声叫道:“来人!
快去请宋医师!”
御书房里乱成一团,我感受到怀中人急促的气息和隐约渗出的痛苦呻吟,自己的情绪却愈发冷静了。
让太监帮着把人扶到榻上,再次搭上了他的手腕,不禁惊讶,短短十日,毒性竟蔓延如此之快,甚至隐约正有侵蚀心脉之象。
我不再犹豫,赶紧取出药箱里的针。
太监看我动作,也是一急,劝道:“小宋医师,不如还是等宋医师来了再施针”我明白他的顾虑,但眼下毒性蔓延,必须尽快护住他的心脉,不然就算师父来了也无力回天。
“来不及了”我看准了穴位,正要下针,手腕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抓住。
我抬头去看,正对上一双冷冽如深潭的眸子,眼尾因为痛苦而微微泛红,面庞却已经没了血色,他神色还算冷静,如果忽略我手腕上正轻颤着的手指的话。
“朕可以信你吗”我定定地看着他,平静道:“我在救你”下一秒,手腕上的力道陡然松了,我赶紧低头重新下针,飞快地封了他几处经脉。
一番忙活下来,再一抬头,人不知何时已经晕了,想来已是撑到了极点。
好在师父和李御医来得很快,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待毒性得到控制,已经日暮偏西了。
回到住所,相比于李御医的愁云惨淡,师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温婉,鲜少有这般的愁容。
进宫不久又贴身侍疾,皇上病情急转直下以至膏肓,外人不明就里难保不会对师父发难。
“你不用操心这些”,师父神色缓和下来,“到时我们自会平安出宫”听及此,我心中忧虑稍定。
师父想了想,又低声凑近补充道:“皇上中毒太深,即便以你的血也只能压制不能消解”我指尖攥紧,不由得眉间紧皱,若真如此,届时我和师父不仅不能全身而退,我还极有可能成为移动血包。
永远困在这宫墙里。
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一阵发寒。
<师父微微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头,轻声道:“那是我要还的债,用不着你”3此后两天,除了抽空给许隽开了副药外,师父一心扑在周璟的毒上,不眠不休地研制新药,几乎睡在了药房。
我每日还是照常给周璟送药,他在昏迷的第二天便醒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九五之尊的威仪也压不住的病骨。
他神色依旧是自然的冷冽,眉宇间也未见病痛的愁绪,只是周围太监的小心翼翼,大臣们的频繁出入,以及那近乎堆积成山的奏折似乎都在酝酿着一场翻涌的风雨。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竟会那么快卷入风雨之中。
药膳坊的小太监与我相识,今日本来要给太后送药膳,奈何他突然腹痛难忍,御书房又刚好跟太后寝宫离得近,便托了我带去。
我当下没多想便应了,本欲先给皇上送了药再去太后殿里,行至半路又觉该留个心眼,转而换了方向。
按着小太监的说法,将药膳给了贴身宫女,我这差事便结束了,谁料入了门那宫女却不接,径直将我引到了殿内。
寝宫内陈设华丽,处处精致,无不奢靡,倒显得皇帝那御书房清朴了许多。
正首上坐了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保养得宜,未见老态,一派闲适的姿态,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恭敬跪下行礼,将药膳呈上,目光微敛。
来者不善。
果然,下一秒就听太后搅着药膳随口问道:“听闻你正在给陛下治病”我没抬头,从善如流回:“主要是师父和太医局的御医们在给陛下调理,臣学艺不精只是从旁协助调理?”
太后忽地笑了,只却未带几分善意,“那你们调理得如何了陛下似有些旧疾,调理
上并不容易,但御医们都医术精湛,娘娘亦不必太过忧心”一番话下来,说了等于没说。
太后执勺的手停下,玉石撞击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懒得再跟我打太极,冷声道:“本宫问你,陛下前几日为何昏迷,现下龙体究竟如何”问得跟我想得倒是差不多,前几日皇上昏迷得突然,打破了之前毒发的规律,消息早已走露出去,不怪太后好奇。
但众所周知,皇上是先皇后之子,并非太后亲子,而太后唯一的儿子礼王远在沧州,眼下皇上一病便如此心急,瞧不出母子情意,倒是惹人怀疑。
我颤抖着声音,有些害怕的模样,“陛下昏迷的原因师父未同臣说过,至于龙体,陛下如今即已醒了,又有御医们候着,想来应该无甚大碍”太后冷厉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没接茬,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这药膳里为何会有杏仁”杏仁?
我一懵,还没反应过来,身旁贴身宫女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
只听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殿内回荡。
“你好大的胆子,明知娘娘杏仁过敏还敢端来这样的药膳,究竟是何居心!”
我忍着没躲,脸上火辣辣地疼,那宫女下了狠劲,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定是红肿一片。
我攥紧了指尖,看来今日不听到想要的回答,太后是不会放过我了。
妇人的声音平和,自上首传来,“本宫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出实情便可以离开,否则……”我感受到那目光落在我头上,轻飘飘间生杀予夺。
“便等着你那师父来为你收尸吧”我心下一沉,视线落在她华贵的衣角上,脆声回:“师父曾提醒过臣,陛下龙体事关国家社稷,若是胆敢胡言便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故臣所言句句属实想来太后娘娘是关心则乱,若是信不过臣可亲自问师父,何苦喊打喊杀引贼人猜忌”我这一番话说完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太后也没想到我竟如此大胆,脸色沉得吓人。
我料定了她不会杀我,但到底心里打鼓,怕是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放肆!”
太后厉声道:“来人!
把她给本宫……”余下的话猝不及防被一阵清亮的太监声打断,“圣上到——”片刻后,那道明黄的颀长身影自眼前走过,我跟着众人行礼,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
本以为充其量来个贴身太监,没想到周璟竟亲自过来了。
“母后何故如此动怒”我看不见太后的脸色,只听她声音有些僵,“无妨,处理个不懂事的医女罢了,皇上近日不是龙体欠佳,连请安都免了,怎的今日有空到本宫这儿来,要多注意休息才是”周璟声线清冷,无波无澜,“多谢母后挂怀,儿臣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这医女”,我感受到周璟如有实质的视线落在身上,声音冷冽,“她并非御医,素来只负责给朕送药,冲撞母后的想必另有其人,若母后需要,朕会调查清楚原委“太后声线发紧:“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想来是御医所的人疏忽了,下不为例便是”周璟颔首,缓缓道:“既如此,那人朕就先领走了对了”,周璟又说:“下月便是中秋”我直觉他后面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从善如流道:“届时五弟也会回京”他口中的五弟便是礼王。
闻言,太后又惊又喜,“怎么会,亲王不是…”周璟声音平缓,话却不中听:“想来母后日日记挂着五弟,中秋伤怀之心定是尤甚,故朕特召五弟回京,也算是慰藉母后拳拳爱子之心”这一番阴阳怪气下来,太后险些要绷不住脸色,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得干巴巴道:“皇上有心了”出了宫殿,我只觉一阵神清气爽,眼前男人的颀长背影也愈发顺眼。
行至一半,那身影忽然停了下来,我缓缓抬头,正对上周璟漆黑的眼眸。
“太后都与你说了什么”我心中一顿,急忙下跪,恭敬回:“回陛下,太后娘娘问及臣陛下的龙体,只是臣素日学艺不精,只是给师父打打杂,实在不敢胡言”又是学艺不精,周璟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起来吧,没想罚你”我松了口气,缓缓起身。
“日后你只做朕的事,旁人的吩咐不必听,问的话也不必回,明白了吗”我道:“是”这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
“药交给小李子”,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听见周璟声音稍缓:“你且回去上药吧”4不知是不是师父新药研制有了些进展,近日来周璟身体倒有了几分起色,白皙的面容里少了几分病态。
一日,他忽然提出要出宫,似乎有要事处理,点了许隽和
师父随侍,顺带捎上了我。
只是我到最后也不知道他这正事是什么,一天下来光在城里散步了,倒像是闷坏了寻个由头出来放风。
夜里,我闲着无事,索性攀上了客栈的房顶,准备对月自酌一番。
哪知我拎着酒壶一抬眼就看见周璟在月下冷峻的背影,我动作一顿,刚想悄无声息地掉头,就听身后男人慵懒却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
“过来”真是倒霉。
我拎着酒壶磨蹭到他跟前,行了一礼,“臣不知陛下也在此,扰了您雅兴,臣这就告退慢着”,周璟随手点了点身侧的位置,“坐”好吧。
“谢陛下”不得不说,周璟的皮相生得着实好,月色下俊美尤甚,平素的冷峻威严褪去,反倒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润,乃至我甚至品出了一丝病中沉郁的……柔弱。
比康乐坊最叫座的名伶还好看。
“不是带了酒,怎么不喝”正胡思乱想着,猝不及防就撞进他偏过来的视线,一双冷而黑的眸子,我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竟将他和名伶作比,一时间竟也忘了回避,胡乱地回道:“陛……陛下面前,不敢失礼”周璟眉梢微挑,收回目光,“你失礼的时候多了,不差这一件”说完他视线便重新落回月亮上,姿态闲适地喝了口酒。
嗯?!
我天天小心谨慎,何时失礼过?!
这问题终究得不到回答。
我愤愤喝了口酒,不再看他,索性也将目光转向圆月。
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
今夜的景倒真映了这句诗,美得有些过分。
几杯酒下肚,我整个人放松下来,不知何时已斜倚着屋檐放纵了规矩,也幸好周璟没有搭理我就是了。
直到我饮至上头处,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叹,才引得他偏头过来。
周璟扯了下唇,“你倒是潇洒”我喝了不少,反应有些慢,“陛下过奖”周璟轻笑不语,盯着我看了半晌,缓缓才收了笑,突然开口:“宋随心如果命不久矣的是你,你会如何做”我心头一跳,酒醒了大半,原来他都知道。
于我而言,这问题倒不用细想。
“我会赶紧出发去周游天下,去看江南水乡,大漠孤烟,自在随心地过完最后一程”周璟敛眸,倒是不再吱声了。
我刚想出言安慰,只听“砰”地一声巨响,脚下的屋檐突
然摇晃起来。
街道人群开始骚乱,烈火熊熊燃烧,火势自一楼而上蔓延,浓烟向屋檐弥散。
什么情况?!
“我们快下……嗖”锋利的箭矢划过,我被周璟猛然拉近,后半句话淹没在震惊里。
有刺客!
周璟抽出随身携带的软箭,面色沉俊,声音低沉:“终于来了”后来的事便容不得我反应,我被周璟拉着躲避接踵而来的流箭,他还在病着我身手又不行,生怕给他添乱,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腰减少存在感。
一箭射偏,我被周璟带着以轻功一跃而下,从屋檐稳稳地落到地上。
一站稳,许隽就面色焦急地围了上来,“陛下您去哪了,这客栈中有人闹事,您没事吧”周璟摆了摆手,“我没……噗陛下!”
鲜血连带着染红了我的衣服,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已然昏迷了,脸色苍白地可怕。
我在他身侧,赶紧用全身的力气托住他,边朝外面大喊:“师父!”
此后三日,周璟一直昏迷不醒,寝宫里除了太医和许隽,其他人一律不许入。
每日都有大臣跪在门口求见,只是统统被赶了回去。
太后也来过几次,依旧不得入。
宫里内外一片愁云惨淡,而就在这个节骨眼,皇宫里突然多了位八九岁的小王爷。
许隽只放言这是先帝流落在外的血脉,陛下前些日子才找回,欲在中秋宴上正式召告。
此信一出,不用想也知道,有些人得慌成什么样。
而我却在担心另一件事,中秋将至,以周璟的身体,不知撑不撑得住赴宴。
5中秋夜当晚。
师父因为身份特殊又救驾有功,也被在席尾安排了位置,托她的福,我跟在后面当个随侍也算是能参加宫宴了。
周璟还是来了,只是气色很差,帝王威仪不减却遮不住病骨,群下大臣无一人敢提,强颜欢笑得实在有些刺眼。
我终于见到了那个传闻中野心勃勃的礼王,与想象不同,他面容三分相似周璟,只是没他的冷峻,看起来如沐春风的和煦。
挺会装的样子。
“听闻皇兄前些日子找回了先帝的遗腹子,不知此事可真,怎的今日不见他”礼王此话一出,四周俱寂,气氛尴尬。
周璟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礼王不提朕倒险些忘了今宴的重点”说罢他朝宫人摆了摆手,不一会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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