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不久又贴身侍疾,皇上病情急转直下以至膏肓,外人不明就里难保不会对师父发难。
“你不用操心这些”,师父神色缓和下来,“到时我们自会平安出宫”听及此,我心中忧虑稍定。
师父想了想,又低声凑近补充道:“皇上中毒太深,即便以你的血也只能压制不能消解”我指尖攥紧,不由得眉间紧皱,若真如此,届时我和师父不仅不能全身而退,我还极有可能成为移动血包。
永远困在这宫墙里。
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一阵发寒。
<师父微微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头,轻声道:“那是我要还的债,用不着你”3此后两天,除了抽空给许隽开了副药外,师父一心扑在周璟的毒上,不眠不休地研制新药,几乎睡在了药房。
我每日还是照常给周璟送药,他在昏迷的第二天便醒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得厉害,九五之尊的威仪也压不住的病骨。
他神色依旧是自然的冷冽,眉宇间也未见病痛的愁绪,只是周围太监的小心翼翼,大臣们的频繁出入,以及那近乎堆积成山的奏折似乎都在酝酿着一场翻涌的风雨。
只是我没想到自己竟会那么快卷入风雨之中。
药膳坊的小太监与我相识,今日本来要给太后送药膳,奈何他突然腹痛难忍,御书房又刚好跟太后寝宫离得近,便托了我带去。
我当下没多想便应了,本欲先给皇上送了药再去太后殿里,行至半路又觉该留个心眼,转而换了方向。
按着小太监的说法,将药膳给了贴身宫女,我这差事便结束了,谁料入了门那宫女却不接,径直将我引到了殿内。
寝宫内陈设华丽,处处精致,无不奢靡,倒显得皇帝那御书房清朴了许多。
正首上坐了位雍容华贵的妇人,保养得宜,未见老态,一派闲适的姿态,轻飘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恭敬跪下行礼,将药膳呈上,目光微敛。
来者不善。
果然,下一秒就听太后搅着药膳随口问道:“听闻你正在给陛下治病”我没抬头,从善如流回:“主要是师父和太医局的御医们在给陛下调理,臣学艺不精只是从旁协助调理?”
太后忽地笑了,只却未带几分善意,“那你们调理得如何了陛下似有些旧疾,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