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隽的眉间狠狠皱起,眸中也染上几分痛苦。
我心下一惊,毒发了!
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顺势搭在他腕上,脉象紊乱得可怕。
贴身太监登时便慌了,高声叫道:“来人!
快去请宋医师!”
御书房里乱成一团,我感受到怀中人急促的气息和隐约渗出的痛苦呻吟,自己的情绪却愈发冷静了。
让太监帮着把人扶到榻上,再次搭上了他的手腕,不禁惊讶,短短十日,毒性竟蔓延如此之快,甚至隐约正有侵蚀心脉之象。
我不再犹豫,赶紧取出药箱里的针。
太监看我动作,也是一急,劝道:“小宋医师,不如还是等宋医师来了再施针”我明白他的顾虑,但眼下毒性蔓延,必须尽快护住他的心脉,不然就算师父来了也无力回天。
“来不及了”我看准了穴位,正要下针,手腕却忽然被一股大力抓住。
我抬头去看,正对上一双冷冽如深潭的眸子,眼尾因为痛苦而微微泛红,面庞却已经没了血色,他神色还算冷静,如果忽略我手腕上正轻颤着的手指的话。
“朕可以信你吗”我定定地看着他,平静道:“我在救你”下一秒,手腕上的力道陡然松了,我赶紧低头重新下针,飞快地封了他几处经脉。
一番忙活下来,再一抬头,人不知何时已经晕了,想来已是撑到了极点。
好在师父和李御医来得很快,一阵兵荒马乱过后,待毒性得到控制,已经日暮偏西了。
回到住所,相比于李御医的愁云惨淡,师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温婉,鲜少有这般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