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晓霜乔岱的其他类型小说《每天深夜借盐的邻居,其实早死了陆晓霜乔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逆转Z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陆晓霜,一个标准的社畜,租住在城中村的老破小里。这里的邻居换得勤,大多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图个便宜。新搬来我对门的男人,姓乔,叫乔岱。刚搬来时,我还客气地送了份乔迁礼,一盆小小的多肉。他看起来三十出头,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只是脸色总是有些过分的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从他搬来的第二周起,怪事就开始了。每周三和周六的深夜十一点半,雷打不动,他会敲响我的门。不是那种礼貌的轻叩,而是沉闷而固执的三下,笃、笃、笃,像直接敲在我的心尖上。“小陆,在家吗?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一种……湿漉漉的粘腻感,“家里的盐又用完了,能借我一点吗?就要那种海晶盐。”一开始,我还会在猫眼里看看,再不...
《每天深夜借盐的邻居,其实早死了陆晓霜乔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叫陆晓霜,一个标准的社畜,租住在城中村的老破小里。
这里的邻居换得勤,大多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图个便宜。
新搬来我对门的男人,姓乔,叫乔岱。
刚搬来时,我还客气地送了份乔迁礼,一盆小小的多肉。
他看起来三十出头,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只是脸色总是有些过分的苍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
从他搬来的第二周起,怪事就开始了。
每周三和周六的深夜十一点半,雷打不动,他会敲响我的门。
不是那种礼貌的轻叩,而是沉闷而固执的三下,笃、笃、笃,像直接敲在我的心尖上。
“小陆,在家吗?
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一种……湿漉漉的粘腻感,“家里的盐又用完了,能借我一点吗?
就要那种海晶盐。”
一开始,我还会在猫眼里看看,再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抱怨几句,提醒他记得去超市买。
他总是喏喏应着,态度极好,但下次依旧。
他只要海晶盐,哪怕我递给他普通食盐,他都会礼貌地拒绝,眼神里甚至会闪过一丝……失望?
渐渐地,我连抱怨都懒了,只觉得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强迫症。
深夜,海晶盐,特定的敲门节奏,像某种诡异的仪式。
我甚至在门口贴了张纸条:“乔先生,盐请自备,品牌不限!”
但他照敲不误,仿佛那张纸条不存在。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借盐”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用盐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腌制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直到昨天,我妈突然给我发了一条老家地方新闻的链接,语气带着震惊和后怕:“晓霜啊,你快看,这是不是你提过一次的那个邻居?”
新闻标题触目惊心:《痛心!
男子回乡祭祖,不幸溺亡于自家鱼塘,已失踪半年终寻获遗体》。
配图里,那个穿着格纹衬衫,被救援人员从浑浊的塘水中打捞出来的男子,尽管面容浮肿变形,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手腕上那块我送多肉时他正戴着的、表盘有细微划痕的旧款浪琴表——赫然就是乔岱!
新闻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警方根据尸体腐烂程度和家属报案时间推断,死亡时间,至少半
年前!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半年前就死了的人,每周两次,准时准点来敲我的门,借走的每一撮盐,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新闻下方的评论区,有人唏嘘:“乔家那鱼塘邪性得很,听老辈人说,以前也淹死过不只一个……”恐惧像无数只冰冷滑腻的触手,紧紧扼住了我的喉咙。
窗外,夜色渐浓。
我颤抖着抬头看了一眼日历——今晚,又是周三!
1 夺命盐约“咚、咚、咚。”
不,不是幻觉!
那熟悉的、沉闷而固执的三声敲门,准时在十一点半响起,像是索命的钟摆,敲碎了我最后一丝侥 倖心理。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睡衣。
猫眼里,楼道的感应灯因为那“人”的到来而亮着,昏黄的光线下,一个模糊的、穿着格纹衬衫的身影,静静地立在我的门前,和我白天在新闻照片里看到的溺亡者一模一样!
“小陆,在家吗?”
依旧是那沙哑又粘腻的声音,“家里的盐又用完了,能借我一点吗?
就要那种海晶盐。”
我死死地盯着猫眼,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或者说“它”,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耐心地等待着。
我甚至能想象出门外那张浮肿、苍白,可能还带着水草和淤泥的脸。
借盐?
他要盐做什么?
一个淹死的水鬼,还需要吃咸的吗?
还是说,这盐,对他而言有别的用处?
恐惧之中,我脑中忽然闪过新闻评论里那句“乔家鱼塘邪性得很”。
难道,他缠上我,和那鱼塘有关?
和我借盐,也和这邪性有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门外的“乔岱”没有丝毫不耐,仿佛会等到天荒地老。
我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极度的紧张而酸痛僵硬。
终于,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遗憾:“看来你不在家啊……那我明天再来吧。”
脚步声响起,似乎是离开了。
楼道的感应灯应声熄灭。
我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怕不已。
明天?
他明天还要来?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警察会相信一个女孩子说她被一个半年前就死了的邻居骚扰吗?
他们只会把
我当成精神病!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时间反锁了所有门窗,又用一个小柜子死死抵住大门。
做完这一切,我才稍稍有了一丝安全感。
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手开始搜索关于“乔家鱼塘”和“水鬼借盐”的民间说法。
网上的信息五花八门,但有几条让我不寒而栗。
有说法是,溺亡之人怨气不散,会化为水鬼,在头七或特定的日子向生人索要特定物品,盐是其中一种,用以“镇”住魂魄,或者“续”一口阳气,好在人间多逗留。
更可怕的说法是,水鬼借盐,是为了找到“替身”!
它在标记你,一旦你持续借给它,等到某个时机,它就会把你拖下水,成为新的水鬼,而它则得以解脱!
“海晶盐”……为什么偏偏是海晶盐?
难道海里的盐,阳气更足?
或者说,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我越想越怕,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恍惚地去上班。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双湿冷的眼睛在盯着我。
傍晚回到家,我特意绕到乔岱的门前。
那扇门紧闭着,门上贴着物业一周前贴的催缴水电费的单子,已经有些泛黄。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仿佛昨晚的惊魂一幕只是我的噩梦。
但我知道,不是。
晚上十点,我提前熄了灯,躲在卧室里,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客厅的大门。
果然,十一点半,那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小陆,在家吗?
借点海晶盐。”
这一次,我没有回应。
但紧接着,我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然后轻轻转动的声音!
我的血都凉了!
他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2 遗落的钥匙我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钥匙!
他有我家的钥匙!
这怎么可能?
我搬进来之后就换了锁芯,钥匙也一直贴身保管,从未离身。
唯一的可能是……他根本不是用物理钥匙开的门!
“咔哒。”
一声轻响,门锁似乎被打开了。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完了,它要进来了!
我手忙脚乱地想找个东西防身,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面放着我妈前几天来看我时,顺手塞给我的一串小叶紫檀手串,说是开过光的,能辟邪。
平时我只当是个心理安
慰,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一把抓起手串,紧紧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抄起床头的小台灯,紧张地盯着卧室门。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很轻,带着水汽的潮湿感,一步一步,朝我的卧室走来。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混合着泥土的腐败味道。
“小陆……我知道你在里面……”乔岱的声音幽幽传来,近在咫尺,“我只要一点海晶盐……一点点就好……你为什么不给我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可这“孩子”,却是个索命的恶鬼!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外。
我屏住呼吸,手心里的汗把紫檀手串都浸湿了。
“你不给我……我就自己拿了……”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啊!”
我尖叫一声,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中的小台灯狠狠砸向门口!
“砰!”
台灯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摔在地上,灯罩碎裂。
门外的动静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手腕上那串小叶紫檀手串突然变得滚烫,一股暖流从手串涌入我的身体。
“滋啦——”一声轻微的、像是水滴落在滚烫铁板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哼。
紧接着,那股腥臭和潮湿感迅速退去,脚步声也慌乱地远去了。
大门处传来“砰”的一声轻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过了好久,才敢小心翼翼地爬起来,从门缝往外看。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破碎的台灯。
我壮着胆子走出去,检查了大门,门锁完好,并没有被暴力开启的痕迹。
难道……是那串紫檀手串起了作用?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串,它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度,但颜色似乎比之前更深沉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物业,要求调取昨晚楼道的监控。
物业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一脸不耐烦,说监控坏了几天了,还没修好。
我心里一沉。
这也太巧了。
没办法,我只能先去上班。
但在公司里,我越想越不对劲。
乔岱为什么偏偏要海晶盐?
他又是怎么“打开”我的门的?
如果不是物理钥匙,那是什么?
午休时,我再次上网搜索。
这次我
换了关键词:“溺亡”、“怨气”、“开锁”、“海晶盐”。
一条不起眼的论坛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发帖人说,他老家有一种说法,怨气极深的水鬼,能凭借生前与某人的联系,短暂地“借用”对方的感官,甚至影响对方的潜意识。
如果这种联系足够强,或者对方的意志薄弱,水鬼甚至能“操控”对方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梦游开门。
我悚然一惊!
难道乔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我建立了某种“联系”?
我想起刚搬来时送他的那盆多肉,想起每次借盐时他不经意间与我的对视。
更让我心惊的是帖子里关于“海晶盐”的另一种解释:海晶盐,取自海洋,海纳百川,亦是众魂最终的归宿之一。
对于某些困于特定水域的阴魂来说,纯净的海晶盐,能暂时中和它身上的“地缚”之气,让它能更自由地活动,甚至……积攒力量,去完成未了的心愿,或者,寻找替身。
它要海晶盐,不是为了“镇压”或“续命”,而是为了更强大的“行动力”!
如果我一直借给他,后果不堪设想!
下班后,我不敢直接回家。
我在小区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鼓起勇气,走到了乔岱的家门口。
我想看看,他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试着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我又试着转动门把手,门竟然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霉味和淡淡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比在我家门口闻到的浓烈百倍!
3 冰冷的公寓乔岱的公寓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勉强能视物。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积了薄薄一层灰。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每一步都踩得心惊胆战。
空气中那股腥腐味越来越重,让我几欲作呕。
地上很潮湿,像是刚拖过地,但又不是水,黏糊糊的,踩上去有种奇怪的脚感。
我强忍着不适,目光在房间里搜索。
突然,我的目光被床底吸引了。
床底下,似乎塞着一个什么东西。
我蹲下身,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看到那是一个小小的、简陋的陶土罐子,罐口用一块红布盖着,上面还用墨
迹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想把罐子拿出来。
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罐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唉……”<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在我身后!
那股熟悉的、冰冷潮湿的气息再次将我包围。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乔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幽怨,“你不该来的……”我吓得连滚带爬地往门口退,慌乱中,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咕噜噜”的滚动声。
“别碰我的东西!”
乔岱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我哪里还敢停留,手脚并用地爬出了他的公寓,连滚带爬地跑回自己家,反锁大门,背靠着门板,浑身抖得像筛糠。
过了好久,我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回想起刚才在乔岱家里的情景,那个陶土罐子,还有被我踢倒的东西……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乔岱每次借盐,都要的是“海晶盐”。
他公寓里的那个罐子,会不会就装着他“借”去的盐?
还有他死前的新闻,他老家的鱼塘……鱼塘,水鬼,盐……这些线索在我脑海里纷乱地交织。
我猛地想起一件事!
乔岱刚搬来的时候,我送过他一盆多肉。
那盆多肉,我后来再也没在他家窗台上见过。
去哪里了?
第二天,我不敢再一个人行动。
我请了半天假,鼓起勇气,联系了乔岱新闻里提到的他老家村委会的电话,辗转之下,联系到了他的一位远房堂兄,乔勇。
我谎称是乔岱生前的朋友,有一些他的遗物想要归还,顺便打探乔岱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乔勇声音粗犷,带着浓重的乡音。
提到乔岱,他叹了口气:“唉,我那兄弟,命苦啊。
从小就没了父母,是我们这些叔伯拉扯大的。
他那个人,老实巴交,就是有点……认死理。”
“认死理?”
我追问道。
“是啊,”乔勇说,“他小时候,村里鱼塘淹死过一个小姑娘,叫小渔,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
乔岱认为是自己没看好她,害死了她,一直活在愧疚里。
这些年,他每年清明都会回来给
小渔烧纸,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渔!
青梅竹马!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乔岱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祭拜小渔吗?”
“可不是嘛!”
乔勇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愤懑,“谁知道呢,祭拜完了,人就掉鱼塘里没影了。
那鱼塘邪性得很,以前也出过事。
村里老人都说,是小渔的魂儿不散,在找替身呢……唉,乔岱这孩子,八成是被小渔给拉下去了!”
挂了电话,我手脚冰凉。
乔岱的死,果然和那个叫小渔的女孩有关!
而他向我借盐,肯定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他不是要害我,至少一开始不是。
他是在用那些海晶盐,进行某种仪式?
为了小渔?
那么,他房间里的那个陶土罐子……里面装的,除了盐,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
比如……小渔的骨灰?
或者信物?
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
如果真是这样,乔岱的行为就不是简单的怨气不散,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执念,甚至可能是……被小渔的魂魄操控了!
我必须再进一次他的房间,弄清楚那个罐子里到底是什么!
4 罐中的秘密傍晚,我再次来到乔岱的门前。
这一次,我做足了准备。
脖子上挂着我妈给的玉观音,手腕上戴着那串救过我一次的小叶紫檀手串,包里还放了一小袋从寺庙求来的糯米,据说能驱邪。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乔岱的门。
屋内的腥腐气似乎比昨天更浓了一些。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换了个新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向床边。
那个陶土罐子还静静地躺在床底下,似乎没人动过。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伸手将它慢慢拖了出来。
罐子入手冰凉,沉甸甸的。
上面的红布已经有些褪色,墨迹画的符号扭曲怪异,像某种古老的符咒。
我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揭开红布。
罐子里,满满的,都是灰白色的……粉末。
不,不完全是粉末,里面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不规则的颗粒。
在这些灰白颗粒之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海晶盐。
这就是乔岱“借”去的盐!
它们覆盖在这些……骨灰之上!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这肯定是小渔的骨灰!
乔岱竟然把她的骨灰藏在床底下,每天用海晶盐供奉着!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复活她?
还是……与她同在?
就在我震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见桌子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移开手电筒,照了过去。
那是一本摊开的日记本,封面是深蓝色的硬壳,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我放下陶罐,拿起日记本。
日记本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娟秀,但有些地方因为水渍而模糊不清。
翻开第一页,一行字映入眼帘:“六月初八,晴。
今天,我和阿岱一起去捉小鱼,他说以后要娶我。”
阿岱?
是乔岱吗?
这是……小渔的日记?!
我浑身一震,连忙往后翻。
日记断断续续,记录着一个女孩纯真快乐的童年,以及对一个叫“阿岱”的男孩的依恋。
直到最后一页,日期是……二十年前的七月十五,鬼节。
“水好冷……阿岱……救我……”字迹潦草而绝望,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刻在纸上的,力透纸背。
我拿着日记本的手开始颤抖。
这本日记,怎么会在这里?
乔岱一直保存着它?
突然,一阵阴风从我背后吹过,吹得日记本哗哗作响。
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那股腥腐味变得浓烈刺鼻。
“把它……还给我……”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空灵,悲戚,带着彻骨的寒意。
我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浑身湿漉漉的小女孩身影,正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头发滴着水,脸色惨白,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日记本。
是小渔!
她……她竟然一直都和乔岱在一起!
或者说,乔岱一直被她缠着!
“你为什么要拿走阿岱的东西?”
小渔的声音带着哭腔,但眼神却冰冷得吓人,“他是我的……你不能抢走他……我没有……”我吓得语无伦次,“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岱说,只要集齐足够的‘海魂’,我就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了。”
小渔伸出苍白的手,指着那个陶罐,“他说,你是‘纯阴之人’,你的‘海魂’最纯净……”海魂?
纯阴之人?
我脑中一片混乱。
她说的“海魂”,难道就是指海晶盐?
而我,是她选中的下一个“祭品”?
乔岱向我借盐,其实是在为她铺路?
“阿岱很快就会回来的……”小渔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到时候,我们三个,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三个?
我,乔岱,还有她?!
不!
我绝不能让她得逞!
5 符咒与执念“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鼓起勇气,大声喊道,同时将手中的小叶紫檀手串和小袋糯米都亮了出来。
小渔看到那些东西,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被怨毒取代:“没用的……阿岱很快就会回来帮我……你们这些活人,只会夺走我的一切!”
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空气也扭曲起来。
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她身上传来,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过去。
情急之下,我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对付水鬼,可以用阳气盛的东西,或者……用更强的“水”来克制。
“水……”我脑中灵光一闪,乔岱的公寓里应该有自来水!
我一边后退,一边在心里默念我妈教我的几句简单的静心咒,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能让我稍微冷静一点。
小渔步步紧逼,她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闪着寒光。
“你逃不掉的……”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咚、咚、咚”的敲门声!
是乔岱!
他回来了!
小渔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变得狰狞:“阿岱回来了!
他会帮我抓住你!”
我心念电转,乔岱的执念是小渔,而小渔的目标是我。
如果能打破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陶罐和日记本上。
“你想要这个,是吗?”
我举起日记本,对着小渔喊道。
小渔的动作果然一滞,贪婪地看着日记本。
“还给我!”
“你先让他停下!”
我指着门外。
敲门声还在继续,笃、笃、笃,不紧不慢,却充满了压迫感。
小渔似乎有些犹豫。
就在这僵持的时刻,我突然想起日记本最后一页那绝望的字迹,还有乔勇说乔岱一直很愧疚。
“小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乔岱他……他不是故意不救你的。
他一直很自责,很痛苦。”
小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黑洞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迷茫。
“他……他骗我……他没有骗你!”
我大声道,“他一直在想办法弥补!
他向我借盐,可能……可能是想用海晶盐的力量,让你安息!”
这当然是我的猜测,甚至是胡编乱造,但我必须赌一把!
小渔怔住了。
门外的敲门声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
趁着这个空档,我迅速冲向厨房,打开水龙头,接了一盆冷水。
然后,我抓起桌上的盐罐——那是乔岱自己的盐,普通的食用盐,不是海晶盐。
我把大半罐盐都倒进水里,胡乱搅了搅。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了吗?”
小渔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不屑。
“试试看!”
我端起那盆浓盐水,猛地朝她泼了过去!
“啊——!”
小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瞬间变得更加透明,仿佛被灼伤了一般。
普通的盐水,对她竟然也有效果!
我心中一喜,看来水鬼也怕盐,不一定非要是海晶盐!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乔岱那穿着格纹衬衫、浑身湿透的身影冲了进来,他的眼睛通红,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我。
“不准……伤害她……”他嘶吼着,朝我扑来。
6 鱼塘的真相乔岱的动作虽然僵硬,但力气却大得惊人。
我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感觉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阿岱!”
小渔虚弱地叫了一声,她的身影在盐水的作用下忽明忽暗。
“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另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推开乔岱。
我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他胸口湿漉漉的衬衫,那里硬邦邦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猛地一扯,竟然从他衬衫口袋里扯出了一小块用红绳系着的……乌黑的木头片,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渔”字。
这难道是小渔的信物?
乔岱看到木头片被我抢走,动作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还给我!”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乔岱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我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举起那块木头片,对着小渔喊道:“这是你的东西吗?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一直缠着他?”
小渔看着那块木头片,眼神复杂,有眷恋,有悲伤,还有一丝……解脱?
“这是……阿岱送我的护身符……”她喃喃道,“他说,会保佑我平安……可是你还是出事了!”
我接话道,“他很内疚,他想让你安息,但他用错了方法!
他被执念困住了,也被你困住了!”
我的目光转向乔岱:“乔岱!
你看看她!
她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小渔了!
她被怨气侵蚀,只想拉你一起沉沦,甚至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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