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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月传——中灵月小桃

Hang01025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暗涌胎动入了腊月,承乾宫的炭盆烧得正旺,灵月却总觉得胃里泛酸。晨起时对着妆匣抿口参茶,喉间突然涌起腥甜,她慌忙用帕子掩住嘴,待放下时,帕角洇着几点淡红。“姑娘!”小桃端着药碗冲进来,见她发白的脸,手一抖,药汁溅在绣鞋上,“可是昨夜没睡好?我这就去传太医!”灵月攥着帕子摇头,目光却扫过妆台上的月例记录——她已逾半月未至。太医院正的手指搭在她腕间时,灵月盯着窗纸上的冰花,听他说“脉滑如珠,喜脉已显”,耳中嗡鸣如雷。小桃的惊呼声撞进耳膜时,她下意识摸向小腹——那里还平着,却像揣了团暖融融的云。“姑娘,您要当小主母了!”小桃扑过来抱住她,眼泪砸在她肩头上,“阿娘在天有灵,定会护着小主子的。”灵月望着铜镜里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

主角:灵月小桃   更新:2025-05-26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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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灵月小桃的其他类型小说《灵月传——中灵月小桃》,由网络作家“Hang01025”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涌胎动入了腊月,承乾宫的炭盆烧得正旺,灵月却总觉得胃里泛酸。晨起时对着妆匣抿口参茶,喉间突然涌起腥甜,她慌忙用帕子掩住嘴,待放下时,帕角洇着几点淡红。“姑娘!”小桃端着药碗冲进来,见她发白的脸,手一抖,药汁溅在绣鞋上,“可是昨夜没睡好?我这就去传太医!”灵月攥着帕子摇头,目光却扫过妆台上的月例记录——她已逾半月未至。太医院正的手指搭在她腕间时,灵月盯着窗纸上的冰花,听他说“脉滑如珠,喜脉已显”,耳中嗡鸣如雷。小桃的惊呼声撞进耳膜时,她下意识摸向小腹——那里还平着,却像揣了团暖融融的云。“姑娘,您要当小主母了!”小桃扑过来抱住她,眼泪砸在她肩头上,“阿娘在天有灵,定会护着小主子的。”灵月望着铜镜里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

《灵月传——中灵月小桃》精彩片段

暗涌胎动入了腊月,承乾宫的炭盆烧得正旺,灵月却总觉得胃里泛酸。

晨起时对着妆匣抿口参茶,喉间突然涌起腥甜,她慌忙用帕子掩住嘴,待放下时,帕角洇着几点淡红。

“姑娘!”

小桃端着药碗冲进来,见她发白的脸,手一抖,药汁溅在绣鞋上,“可是昨夜没睡好?

我这就去传太医!”

灵月攥着帕子摇头,目光却扫过妆台上的月例记录——她已逾半月未至。

太医院正的手指搭在她腕间时,灵月盯着窗纸上的冰花,听他说“脉滑如珠,喜脉已显”,耳中嗡鸣如雷。

小桃的惊呼声撞进耳膜时,她下意识摸向小腹——那里还平着,却像揣了团暖融融的云。

“姑娘,您要当小主母了!”

小桃扑过来抱住她,眼泪砸在她肩头上,“阿娘在天有灵,定会护着小主子的。”

灵月望着铜镜里自己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阿月,女子有了孩子,软肋就长在命门上了。”

那时她不懂,此刻摸着小腹,才知这团软肉,真能让她连呼吸都轻三分。

三日后,小桃端着安胎药进门时,脚步突然顿住。

青瓷碗底沉着几片褐色药渣,她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姑娘,这药……有股子腥气,和前几日的不一样!”

灵月接过药碗,用银簪挑起药渣。

在炭火映照下,她看见几片细碎的褐色叶子——是麝香!

她想起医书里写的“麝香破血,孕妇闻之滑胎”,指尖骤然收紧,碗沿硌得掌心生疼。

“丽贵妃复了贵妃位。”

崔尚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捧着个锦盒进来,盒里是《太医院用药记录》,“前日她去了御药房,要了五钱麝香。”

灵月望着药碗里的涟漪,想起丽贵妃被降为妃那日,她跪在御书房外,指甲掐进掌心的模样。

原来这宫里的仇,从来不会随着位分起落消散,只会像毒蛇,藏在阴处等你松懈。

“小桃,把药渣收起来。”

灵月的声音很轻,“明日起,你替我尝药。”

“姑娘!”

小桃急得眼眶发红,“上次我试毒哑了,这次……这次不一样。”

灵月摸出帕子替她擦泪,帕上的并蒂莲被揉得皱巴巴,“我要让她以为,我还像从前那样,只会缩在壳里。”

深夜,灵月躺在暖阁
里,摸着小腹轻声说:“孩子,委屈你了。”

她想起霍明渊从南疆送来的蓝花楹帕子,此刻正缝在凤袍内衬,贴着心口。

“阿渊,等你知道我有了孩子,会不会……”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扑棱声。

灵月掀开帘子,见一只灰鸽子落在廊下,脚环上的“丽”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当年那只死鸽的脚环一模一样。

她望着鸽子振翅飞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丽贵妃啊丽贵妃,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等着别人替我抓现行?

第二日,灵月喝了小桃尝过的半盏安胎药。

药汁入喉时,她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这半盏药里,混着她偷偷调换的半盏普通药材。

她要让麝香的量刚好让太医诊出“胎元受损”,又不至于真要了孩子的命。

“姑娘,您脸色好差。”

小桃扶着她躺下,“我去请太医。”

灵月闭着眼点头,听着小桃跑远的脚步声,摸了摸藏在枕下的药渣包。

这一次,她要让丽贵妃的手,亲自掐住自己的咽喉。

血浸龙床子夜时分,灵月被一阵绞痛惊醒。

她蜷在龙床上,冷汗浸透中衣,指尖深深掐进锦被里。

小桃举着烛台冲进来时,见她身下的锦缎洇着血,吓得烛台“当啷”落地。

“传太医!

快传太医!”

小桃哭着去拽她的手,“姑娘,您撑住啊!”

灵月咬着牙摇头,疼得说不出话。

她望着帐顶的百蝶绣样,想起昨日在御花园遇见丽贵妃时,那女人眼底的得意——原来她早就算准了今夜。

皇帝赶到时,灵月正攥着他的龙袍呜咽:“陛下,臣妾想护着这个孩子……可它还是要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喝药时,臣妾闻见股子怪味,可臣妾想着是安胎的,就……”太医院正跪在地上,额头渗着汗:“回陛下,苏婉仪的胎元已损,恐难保住。”

他指了指药渣包,“这药里掺了麝香,量虽不多,却足以动胎气。”

“麝香?”

皇帝的声音像炸雷,“谁给的药?”

“是丽贵妃娘娘派春桃送来的。”

小桃哭着跪下,“春桃说,这是太医院新开的方子,比之前的更补。”

灵月望着皇帝骤冷的脸,想起他初见自己时的审视,想起他翻绿头牌时的恍惚。

此刻他眼里的怒火烧得正旺,她知道
,这把火该烧到丽贵妃身上了。

“传丽贵妃!”

皇帝拍案而起,龙袍上的金线刺得人眼疼。

丽贵妃赶到时,鬓发散乱,手里还攥着串翡翠念珠。

她刚要辩解,灵月已从枕下摸出药渣包:“贵妃娘娘,这药渣里的麝香,和您前几日去御药房要的,可一样?”

丽贵妃的脸瞬间煞白。

她踉跄两步,撞翻了妆台:“陛下明鉴,臣妾绝无此意!

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陷害?”

灵月撑着身子坐起来,“那这只信鸽,又是怎么回事?”

她指着窗台上的灰鸽子,脚环上的“丽”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臣妾房里的鸽子,怎会戴着贵妃娘娘的脚环?”

丽贵妃的念珠“啪”地散了一地,翡翠珠子滚到灵月脚边。

她望着灵月,突然笑了:“苏灵月,你以为你赢了?

这宫里,从来没有干净的人!”

“拉下去!”

皇帝拂袖,“丽贵妃残害皇嗣,打入冷宫!”

他转向灵月,语气软了些,“婉仪,你安心养着,朕会给你个公道。”

灵月望着丽贵妃被拖走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桃哑了时,这女人说的“乡野村妇不知礼仪”。

此刻她眼里的狠劲褪了,只剩空洞的绝望——原来这宫里的贵人,一旦失势,连只蝼蚁都不如。

小桃替她擦去额角的汗,轻声说:“姑娘,孩子……”灵月摸着小腹,那里的疼还在翻涌,可她的心里却像落了块大石头。

她望着皇帝腰间的玉佩,想起太子那支“乾”字玉佩,突然笑了——丽贵妃倒了,可更大的局,才刚开场。

“小桃,”灵月轻声说,“去把霍将军送的蓝花楹帕子拿来。”

小桃递过帕子,灵月摸着上面的“等”字,想起霍明渊说“这命是你的”。

她把帕子贴在心口,轻声说:“阿渊,我替你挡了一刀,你可要替我守好北疆。”

太子掐喉灵月小产后第七日,窗外的雪下得正紧。

她坐在暖阁里,看着小桃用银剪修剪红梅枝,突然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是太子的玄色锦袍,在雪地里像团化不开的墨。

“殿下。”

灵月起身福礼,“这么大的雪,您怎的来了?”

太子没接话,径直走到她面前。

他的指尖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眼前发黑:“苏灵月,你以为霍明渊能护你一辈子?

他的军
饷,可都在我手里。”

灵月被掐得喘不过气,却突然咬上他的手背。

腥甜的血渗进她嘴里,她望着太子发红的眼,一字一顿:“殿下若逼急了,臣妾不介意鱼死网破。”

太子甩袖后退两步,手背上的牙印清晰如刀刻。

他盯着灵月,突然笑了:“你倒是比从前狠了。”

他指了指窗外的雪,“霍明渊的军粮,这个冬天怕是不够了。”

灵月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

她想起霍明渊信里说的“北疆雪大,粮草难运”,想起他铠甲上的血渍——那是替她挡刀的痕迹。

“殿下到底要什么?”

“要你站在我这边。”

太子的声音像冰碴子,“霍明渊主张安抚边军,我要削藩。

你帮我,我保你母族平安;你不帮,我让霍明渊冻死在北疆。”

灵月望着他腰间的“乾”字玉佩,想起皇帝那支“坤”字玉佩。

原来他们父子,都把她当棋子——皇帝要她像先皇后,太子要她制衡霍家。

“殿下,”灵月福了福身,“臣妾只是个后宫女子,不懂朝堂之事。”

太子的目光扫过她发间的木簪,冷笑:“你不懂?

那你为何能扳倒丽贵妃?

为何能让太后认你做义女?

苏灵月,你比谁都懂。”

灵月望着他眼里的阴鸷,突然想起初入掖庭时,他驻足看她的眼神——那时他看的是母妃的影子,现在看的是能替他杀人的刀。

“殿下,”灵月轻声说,“臣妾的手,只护该护的人。”

太子的脸色骤冷。

他甩袖离去时,玄色锦袍扫过她的手背,像条吐信的蛇。

灵月摸着脖子上的指痕,突然想起霍明渊说的“要咬就咬咽喉”——原来这咽喉,有时候是自己的命。

小桃端着姜茶进来,见她发白的脸,急得直掉泪:“姑娘,您别和太子硬抗啊,他……小桃,”灵月打断她,“去把崔尚宫请来。”

她望着窗外的雪,“我要查查太子的军饷账册。”

小桃愣了愣,突然笑了:“姑娘是要抓他的把柄?”

灵月摸着帕子上的并蒂莲,笑了:“这宫里的账,哪有算不清的?

太子要我的命,我便要他的根。”

深夜,灵月翻着崔尚宫送来的军饷记录,在“户部拨银三百万两”那行下画了道线。

她望着窗外的雪,想起霍明渊说的“北境的月亮,和你宫里的一样圆”。


刻那月亮被雪云遮住,可她知道,云散之后,月光会更亮。

“小桃,”灵月轻声说,“把这些账册抄三份,明日替我送给太后、皇帝,还有……霍将军。”

小桃眨眨眼,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笑着点头,把账册收进锦盒:“姑娘,您这招,比丽贵妃的毒还狠。”

灵月望着窗外的雪,轻声说:“这宫里的狠,都是被逼出来的。

我若不狠,谁来护小桃,护阿渊,护我自己?”

金殿跪雪霍明渊班师回朝那日,承乾宫的红梅开得正好。

灵月站在廊下,望着御道上的玄色铠甲——他左眉尾的箭疤更深了,像道刻进骨头里的勋章。

“柔婉仪。”

霍明渊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像北疆的风,“末将有事要奏。”

灵月望着他铠甲内袋鼓起的形状——那里装着她的平安结,已经跟了他三年。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得像擂鼓。

金銮殿上,霍明渊单膝跪地:“末将求娶柔婉仪为正妻。”

殿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声音。

皇帝拍案而起,龙袍上的金线刺得人眼疼:“霍明渊,你可知祖制‘后妃未废不得出宫’?

你这是以下犯上!”

灵月的手猛地攥紧帕子。

她望着霍明渊挺直的脊背,想起他说“这命是你的”,想起他在北疆喝她送的药时,写的“等”字帕子。

原来他的“等”,是要带她离开这吃人的宫。

“陛下,末将愿以镇北将军之位换她自由。”

霍明渊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动摇,“末将此生,非她不娶。”

皇帝的脸涨得通红:“拖下去!

斩——陛下!”

灵月的呼声撞在殿顶,“臣妾愿以妃位换将军平安!”

她跪在金銮殿外的雪地里,雪花落了三寸厚,“求陛下开恩!”

崔尚宫赶来时,见她的绣鞋浸在雪水里,裙摆结着冰碴:“贵人,回去吧,陛下不会见你的。”

“尚宫,”灵月的声音哑得像破锣,“您说过,宫闱生存是让自己有用。

现在,我要让自己,对陛下有用。”

第三日清晨,灵月扶着崔尚宫的手站起来。

她的膝盖疼得像要裂开,眼前发黑,却还是咬着牙说:“陛下,臣妾不要妃位,不要恩宠,只要将军平安。”

皇帝站在殿门口,望着她苍白的脸,突然叹了口气:“贬为偏将,去守南
疆。”

他扫了眼霍明渊,“你若再犯,朕绝不姑息。”

霍明渊走到灵月面前,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雪:“值得吗?”

灵月望着他眼里的心疼,笑了:“阿渊,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现在,我的命,也是你的。”

雪停了,阳光照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闪着冷光。

灵月摸着霍明渊铠甲内袋的平安结,轻声说:“等我,我很快就能站在你身边。”

霍明渊点头,转身离去时,铠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她绣的金蝶——终于要振翅高飞了。

小桃扶着灵月回承乾宫,路上轻声说:“姑娘,您的手好凉。”

灵月摸着自己的手,想起霍明渊的体温,想起小桃哑了时的疼,想起太子威胁时的狠。

她突然笑了——这宫里的凉,终会被真心焐热的。

“小桃,”灵月说,“去把我那套百蝶朝凤的绣线拿来。”

她望着窗外的红梅,“等阿渊从南疆回来,我要给他绣件新铠甲,上面绣满蓝花楹。”

小桃笑着点头,跑去取绣线。

灵月望着窗外的阳光,轻声说:“阿娘,您看,我终于活成了自己的伞,还能替爱的人遮风挡雨。”

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那是她和霍明渊的约定,是她在这吃人的宫里,最干净的光。

毒入喉舌暮春的御花园里,荼蘼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像谁撕碎的素绢。

灵月穿着藕荷色云锦宫装,腕间的翡翠镯子是太后新赐的,在花影里泛着温润的光。

她捧着青瓷茶盏站在九曲桥边,望着水面上的锦鲤,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柔妃娘娘好雅兴。”

舒嫔的声音像块碎瓷片,扎得人耳朵生疼。

灵月转头,见她穿着半旧的湖蓝宫装,鬓边的银簪子歪着,哪还有从前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灵月记得半月前吏部侍郎府被查,舒父贪墨赈灾银的案子闹得满宫皆知,连带着舒嫔的月例都被裁了一半。

“舒妹妹。”

灵月福了福身,目光扫过她发间褪色的绢花,“这茶是御膳房新得的碧螺春,妹妹尝尝?”

她示意小桃递过茶盘,“我前日在慈宁宫,太后还说惦记着妹妹做的梅花糕呢。”

<舒嫔的指尖在茶盏上顿了顿。


灵月看见她眼底闪过丝挣扎——从前她连正眼都不瞧灵月,如今却要靠太后的情面撑着体面。

“谢柔妃娘娘。”

她端起茶盏,茶沫里浮着半片茶叶,“娘娘如今协理六宫,倒比从前更会做人了。”

灵月笑着摇头:“不过是替太后分担些杂事罢了。”

她望着舒嫔苍白的脸,想起三年前掖庭里那支被踩碎的木簪,“妹妹可听说了?

太子殿下近日在户部查账,说是要揪出几个蛀虫。”

舒嫔的茶盏“当啷”掉在石桌上,溅湿了她的裙角。

灵月盯着她发抖的指尖,想起暗卫昨夜送来的密报——舒嫔通过宫女给太子递了信,信里写着“灵月势大,不除必成后患”。

“妹妹可是不舒服?”

灵月摸出帕子替她擦裙角,帕上的并蒂莲蹭上茶渍,“我让小桃去御膳房拿块桂花糕,甜的能压惊。”

“不必了。”

舒嫔推开她的手,“本宫还有事。”

她转身要走,却被灵月拦住。

“妹妹急什么?”

灵月的声音突然冷了,“你让春燕给太子送的信,我让人截下了。”

她望着舒嫔骤白的脸,“太子要的是能咬人的刀,不是只会吠的狗。

你猜,他知道你连封信都送不出去,会怎么想?”

舒嫔后退两步,撞在朱漆栏杆上。

她盯着灵月眼里的冷光,突然笑了:“你以为你赢了?

本宫知道你和霍明渊的事!

当年你落水,他嘴对嘴渡气;你送他的平安结,他收在铠甲里……够了!”

灵月的指甲掐进掌心,“舒妹妹,你可知‘百日醉’的滋味?”

她从袖袋里摸出个青瓷瓶,“当年小桃中了这毒,哑了整整七日,喉咙里像着了火。”

她将药粉撒进茶盏,“现在,轮到你了。”

舒嫔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想跑,却被小桃和随侍的宫女拦住。

灵月端起茶盏,递到她唇边:“喝了它,我保你死得体面。”

“你敢!”

舒嫔挥拳打过来,却被灵月抓住手腕。

茶盏里的毒茶顺着她的嘴角流进喉咙,苦得她皱起眉头。

“这茶里掺了‘七日亡’。”

灵月松开手,“七日后,你会像得了急症,吐血而亡。”

她望着舒嫔颤抖的手,“你从前总说寒门女子上不得台面,现在才知道,寒门女子狠起来,比你们这些世家女更绝。”

舒嫔瘫坐在石凳上,眼泪混着
茶渍糊了一脸。

灵月转身要走,却听见她哑着嗓子说:“灵月,你会遭报应的……报应?”

灵月停住脚步,“我娘被病痛折磨至死时,你在哪?

小桃替我试毒哑了时,你在哪?

霍明渊在北疆中箭毒时,你在哪?”

她望着满地的荼蘼花,“这宫里的报应,从来都是自己挣的。”

七日后,舒嫔的尸体被抬出景阳宫时,灵月正坐在承乾宫的暖阁里绣帕子。

小桃捧着药碗进来:“姑娘,这是崔尚宫送来的安神汤。”

灵月摸着帕子上的蓝花楹,想起霍明渊在南疆的信。

她喝下药汤,苦味从舌尖漫到喉咙——和舒嫔喝的毒茶,倒有几分相似。

“小桃,”灵月轻声说,“去把景阳宫的妆匣收了。”

她望着窗外的阳光,“这宫里,没有废棋的命。”

六宫协理四月的尚宫局飘着墨香。

灵月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各宫的月例账本,指尖在“景阳宫克扣绣娘月钱”那行字上顿了顿。

她抬头,见下首站着二十多个尚宫、司制,连最年长的掌事嬷嬷都垂着眼睛,不敢看她。

“景阳宫的尚宫呢?”

灵月的声音像块冰。

“回娘娘,景阳宫尚宫刘氏在殿外候着。”

崔尚宫递来茶盏,“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克扣下人生计了。”

灵月放下账本,望着跪在地上的刘氏:“刘氏,你可知《内廷典制》里怎么说?”

刘氏浑身发抖:“奴、奴婢知罪……《典制》里说,‘凡克扣下人生计者,杖责二十,赶出宫去’。”

灵月的指尖敲着案几,“你克扣了绣娘三个月的月钱,按规矩,该杖责六十。”

殿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燃烧的声音。

刘氏“扑通”磕下头,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娘娘饶命!

奴上有老下有小……你克扣绣娘月钱时,可曾想过她们的老老小小?”

灵月的声音冷得像刀,“拖下去,杖责六十,即刻送出宫!”

两个粗使太监架起刘氏往外拖,她的哭嚎撞在殿壁上,又弹回来。

灵月望着下首的尚宫们,轻声说:“你们记着,本宫协理六宫,要的是公道。

谁再敢耍这些小心眼,刘氏就是下场。”

散了尚宫局的会,灵月在回廊里遇见太后的贴身侍女玉荷。

玉荷捧着个锦盒,笑着说:“太后说娘娘立的规矩好,这
是她老人家新得的和田玉,给娘娘打个手炉。”

灵月接过锦盒,玉暖入手:“替我谢过太后。”

她望着玉荷离去的背影,想起太后昨日说的“哀家的小女儿,终于能独当一面了”。

回承乾宫的路上,小桃蹦蹦跳跳地说:“姑娘,方才刘氏被杖责时,我看见各宫尚宫的脸都白了!

您现在可真是六宫的主心骨了!”

灵月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笑了:“主心骨?

不过是块镇宅的石头罢了。”

她望着承乾宫的红墙,想起初入宫时被踩碎的木簪,“小桃,你说这宫墙,是不是也在看着咱们长大?”

夜里,灵月在灯下整理各宫的请安折。

折子里有景仁宫的贤妃说“柔妃娘娘的规矩好,奴才们都安分了”,有钟粹宫的德嫔抱怨“月例少了两吊”,还有延禧宫的答应说“御膳房的饭食香了”。

“姑娘,该歇了。”

小桃替她揉肩,“您明日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早安呢。”

灵月合上折子,望着窗外的月亮。

那月亮比江南的圆,却也比江南的冷。

她摸了摸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轻声说:“阿渊,我终于能护着这宫里的人了,可什么时候,你才能护着我?”

蓝花楹信五月的承乾宫飘着蓝花楹的香气。

小桃捧着个油纸包跑进来,脸上红扑扑的:“姑娘!

商队从南疆来了!”

灵月放下账本,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她接过油纸包,拆开层层棉纸,一束蓝花楹落在掌心——花瓣是淡紫色的,还带着南疆的阳光。

帕子上的“等”字绣得歪歪扭扭,像霍明渊握惯了刀的手,第一次拿绣针。

“小桃,”灵月的声音发颤,“去把我的绣线拿来。”

她摸着帕子上的针脚,想起霍明渊在北疆中箭毒时,她连夜熬药的模样,“他说‘这命是你的’,现在,我的命也是他的。”

小桃递来绣线,灵月选了缕月白色的,在帕子背面绣了朵并蒂莲。

她想起三年前在掖庭里,霍明渊救她时的体温,想起他收平安结时,指腹摩挲“安”字的模样。

原来有些牵挂,早就在心里扎了根。

“姑娘,这帕子要收起来吗?”

小桃望着她发红的眼。

灵月摇头,将帕子缝在凤袍最里层:“要离心脏近些。”

她望着窗外的蓝花楹,“阿渊在南疆,我在
宫里,可我们的心,从来没分开过。”

夜里,灵月在灯下给霍明渊写信。

她摘了朵蓝花楹,用花瓣泡水研墨,字迹在纸上晕开,像团淡紫的云:“阿渊,南疆的蓝花楹开了吗?

我这里的开得正好,像你铠甲上的鳞片。

我在凤袍里缝了帕子,你若想我,就摸摸铠甲内袋的平安结。

等你回来,我们去江南看月亮,好不好?”

信写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灵月望着窗外的晨光,突然笑了——这宫里的日子虽然难,可只要有他的信,她就能撑下去。

“小桃,”灵月说,“把信交给崔尚宫的侄子,让他快马加鞭送去南疆。”

她摸着凤袍里的帕子,“告诉阿渊,我在等他。”

小桃笑着点头,捧着信跑了出去。

灵月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初入宫时,这丫头替她捡木簪被掌嘴的模样。

原来这宫里的光,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自己挣的,也是在乎的人给的。

暗桩密布承乾宫的暖阁里,灵月翻着各宫送来的“请安折”,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影。

小桃蹲在炭盆前烤手,嘴里嘟囔:“尚服局的刘司制又扣了针脚钱,说要给掌事嬷嬷做寿礼。”

“记下来。”

灵月头也不抬,“明日让崔尚宫的侄女去御膳房,给刘司制的茶里加点巴豆。”

她扫过折子里的内容,“景阳宫的舒贵人,这月请了三次大夫?”

“回娘娘,”暗桩春杏从梁上翻下来,“舒贵人的贴身侍女昨日去了太子府,带回来个锦盒。”

灵月的指尖顿在折上。

她望着春杏——这是她半年前从辛者库救出来的小宫女,现在是她最得力的暗桩,“盯着她,尤其是夜里。”

小桃端来参茶,见灵月眼底的青黑,心疼道:“姑娘,您歇会儿吧,这都三更天了。”

灵月接过茶盏,想起初入宫时,她连看账本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尚服局、御膳房、甚至皇帝的贴身太监,都有她的人——小桃管着尚服局的绣品,崔尚宫的侄女盯着御膳房的膳食,连皇帝的大太监李福,每月都收她的“月例”。

“小桃,”灵月突然说,“去把我当年的木簪拿来。”

小桃从妆匣最底层捧出个锦盒。

木簪还在,上面的泥渍早被灵月用软布擦得发亮,簪头的莲瓣在烛下泛着温润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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