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
他扫了眼霍明渊,“你若再犯,朕绝不姑息。”
霍明渊走到灵月面前,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雪:“值得吗?”
灵月望着他眼里的心疼,笑了:“阿渊,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现在,我的命,也是你的。”
雪停了,阳光照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闪着冷光。
灵月摸着霍明渊铠甲内袋的平安结,轻声说:“等我,我很快就能站在你身边。”
霍明渊点头,转身离去时,铠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她绣的金蝶——终于要振翅高飞了。
小桃扶着灵月回承乾宫,路上轻声说:“姑娘,您的手好凉。”
灵月摸着自己的手,想起霍明渊的体温,想起小桃哑了时的疼,想起太子威胁时的狠。
她突然笑了——这宫里的凉,终会被真心焐热的。
“小桃,”灵月说,“去把我那套百蝶朝凤的绣线拿来。”
她望着窗外的红梅,“等阿渊从南疆回来,我要给他绣件新铠甲,上面绣满蓝花楹。”
小桃笑着点头,跑去取绣线。
灵月望着窗外的阳光,轻声说:“阿娘,您看,我终于活成了自己的伞,还能替爱的人遮风挡雨。”
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那是她和霍明渊的约定,是她在这吃人的宫里,最干净的光。
毒入喉舌暮春的御花园里,荼蘼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像谁撕碎的素绢。
灵月穿着藕荷色云锦宫装,腕间的翡翠镯子是太后新赐的,在花影里泛着温润的光。
她捧着青瓷茶盏站在九曲桥边,望着水面上的锦鲤,听着身后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柔妃娘娘好雅兴。”
舒嫔的声音像块碎瓷片,扎得人耳朵生疼。
灵月转头,见她穿着半旧的湖蓝宫装,鬓边的银簪子歪着,哪还有从前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灵月记得半月前吏部侍郎府被查,舒父贪墨赈灾银的案子闹得满宫皆知,连带着舒嫔的月例都被裁了一半。
“舒妹妹。”
灵月福了福身,目光扫过她发间褪色的绢花,“这茶是御膳房新得的碧螺春,妹妹尝尝?”
她示意小桃递过茶盘,“我前日在慈宁宫,太后还说惦记着妹妹做的梅花糕呢。”
<舒嫔的指尖在茶盏上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