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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葬礼上见到他的真相结局+番外

淡宁羽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哀乐声中醒来。沉重、绵长,像从地下某处传来,又像在耳膜深处反复撞击。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手臂插着针管,时间静止,像一部被按下暂停键的旧录像带。医生护士不在,我的名字也不在病房门口。仿佛这场苏醒,是被世界遗忘后的偶然。我偷偷离开医院,顺着本能与残破记忆回到旧宅。沿街是陌生的霓虹和熟悉的断壁残垣——它们都老了,唯独我还停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天正下雨。我撑着借来的黑伞,在老宅门口被来往人群撞了一下。有人递我一张讣告,我的名字,印在正中央。“林浅,追悼仪式,今日下午三点。”我怔住抬头——漆黑灵堂之中,他正穿着黑西装站在遗像前,眼圈泛红。那是沈屿。我以为他死了。可现在,他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孩子,身边的女人穿着素...

主角:江遥林浅曾   更新:2025-05-21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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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遥林浅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在葬礼上见到他的真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淡宁羽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哀乐声中醒来。沉重、绵长,像从地下某处传来,又像在耳膜深处反复撞击。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手臂插着针管,时间静止,像一部被按下暂停键的旧录像带。医生护士不在,我的名字也不在病房门口。仿佛这场苏醒,是被世界遗忘后的偶然。我偷偷离开医院,顺着本能与残破记忆回到旧宅。沿街是陌生的霓虹和熟悉的断壁残垣——它们都老了,唯独我还停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时天正下雨。我撑着借来的黑伞,在老宅门口被来往人群撞了一下。有人递我一张讣告,我的名字,印在正中央。“林浅,追悼仪式,今日下午三点。”我怔住抬头——漆黑灵堂之中,他正穿着黑西装站在遗像前,眼圈泛红。那是沈屿。我以为他死了。可现在,他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孩子,身边的女人穿着素...

《她在葬礼上见到他的真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在哀乐声中醒来。

沉重、绵长,像从地下某处传来,又像在耳膜深处反复撞击。

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手臂插着针管,时间静止,像一部被按下暂停键的旧录像带。

医生护士不在,我的名字也不在病房门口。

仿佛这场苏醒,是被世界遗忘后的偶然。

我偷偷离开医院,顺着本能与残破记忆回到旧宅。

沿街是陌生的霓虹和熟悉的断壁残垣——它们都老了,唯独我还停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天正下雨。

我撑着借来的黑伞,在老宅门口被来往人群撞了一下。

有人递我一张讣告,我的名字,印在正中央。

“林浅,追悼仪式,今日下午三点。”

我怔住抬头——漆黑灵堂之中,他正穿着黑西装站在遗像前,眼圈泛红。

那是沈屿。

我以为他死了。

可现在,他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孩子,身边的女人穿着素白长裙,长得和我……有几分相像。

我死了。

在所有人眼里,我已经死了。

1我站在灵堂外,借着帽檐遮住大半张脸,手中紧攥着讣告,指节泛白。

“林浅追悼会”,四个字挂在正中央,黑白遗像下是我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清冷,唇角微翘,如常说的那句:“我不喜欢热闹。”

可今天,这里比我想象中还要冷清。

来宾陆续落座,或是林浅曾的同事,或是我父亲的几位老友,他们都穿着黑衣,表情敷衍,有人甚至边翻手机边啃白馒头。

“她不是早就没救了吗?

拖了三年也挺久的。”

“沈屿倒是有情有义,守了她那么久。”

“可惜咯,人都没了。”

我站在一盆菊花后,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们口中的“我”,仿佛真已经死透了。

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后方走来。

沈屿。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乱,步履沉稳,一如记忆中那个温柔、内敛、不苟言笑的恋人。

可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孩子大概两岁,圆圆的脸蛋靠在他肩头,睡得沉稳。

身旁,是一个女人——江遥。

我愣住。

江遥,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我们曾经穿一件外套、抢同一瓶快乐水,连家门钥匙都彼此交换。

可我昏迷前,最后听见的那通电话,正是江遥打来的。

“浅浅,我回国了。

明天我来找
你。”

可她没来,我却出了车祸。

司仪宣读悼词,气氛被强行拉入沉肃,众人纷纷起立。

沈屿走上台,接过麦克风。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林浅一生孤傲、偏执,但她认真、坚强,有她的骄傲。”

他顿了顿,语气淡淡:“她曾不止一次说,如果哪天走了,希望我们别为她哭。

她不爱眼泪。”

现场一片安静。

没有哽咽,没有抽泣,连个啜泣都没有。

我想笑,却发现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孤傲?

偏执?

这是他给我的定语?

沈屿转身,站在遗像前,低声说:“林浅,你终于解脱了。

谢谢你曾来过我的生命。”

他说完这一句,轻轻鞠了一躬,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全场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就像结束一场公司发布会。

我的葬礼,就是这样结束的?

我转身,踉跄地躲进隔壁空房,关上门,背贴着冰冷墙壁,努力平复呼吸。

手机还在,我刚醒来的时候偷偷带了出来。

电量只剩15%,但足够我找到一点线索。

我搜索“林浅 追悼会”,新闻铺天盖地,标题却冷漠到几乎让我窒息:知名建筑师林浅宣布离世,未婚夫发文悼念:她终于自由我点进沈屿的账号,看见那条置顶悼文:“三年等待,终究换来她的安宁。

林浅,愿你此去无忧。”

那张配图,是我曾经画的一个建筑草图。

下面评论是些我不认识的ID:“沈总真的深情。”

“三年不离不弃,现代情圣。”

有人甚至留言:“听说他现在和林浅的闺蜜在一起了?

其实也挺合理的……”我指尖颤抖,几乎摁碎手机。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

“小姐,这里不开放。”

我下意识低头,压低声音:“对不起,我走错了。”

她盯着我几秒,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心跳如雷,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走出小房间,我沿着偏门悄悄撤离灵堂。

天色将暗,一场细雨开始落下。

我站在外头,看着那排白花黑帐。

——这是我亲手设计的灵堂风格,干净、极简、冷峻。

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些会为我而设。

而我的未婚夫,在我“死后”的第三年,怀里抱着别人的孩子,说着悼念我的话,却眼底没有一滴泪。

沈屿,我还活着。

可你,已经彻底死在我心里了。

2小绿泡上,关
于“沈屿”和“江遥”的词条热度居高不下。

他们的合照、采访、甚至关于孩子的小视频,被粉丝剪辑成温馨家庭合集,标题是《岁月静好,愿得一人如沈总》。

我坐在出租屋临时借来的破木椅上,看着那段视频。

沈屿穿家居衫,抱着孩子在客厅喂粥,江遥坐在沙发边,穿着松垮的白色毛衣,笑得温柔。

那孩子叫“屿屿”。

——跟沈屿的名字,一字不差。

我想过很多种醒来的方式,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醒来后,世界替我办好了告别,连沈屿都找到了“来生”。

我开始查。

查孩子的出生信息,查沈屿近三年的所有公开资料,查江遥的行踪。

孩子出生日期是我出事一年后。

这意味着,在我昏迷的那一年,他们已经走得很近。

有人说:“江遥是沈屿在最低谷时唯一的陪伴,她理解他,尊重他的选择,是他从林浅阴影里走出来的光。”

阴影?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阴影了?

三年前我们刚订婚,我记得他在我的新作发布会上拥我入怀,对着全场媒体说:“这是我此生最重要的设计师,也是最重要的人。”

现在,他和另一个“她”成了样板家庭的模范代表。

我一口气喝完冰啤,站起身。

我必须回去一趟,回到我们曾经的家——或者说,他现在和江遥的家。

午夜十二点,我绕过旧居的后门,输入我熟悉的密码——“0120”,是我生日。

门居然开了。

我的心跳狠狠一顿。

灯没开,室内一片静谧,我摸着墙壁缓缓前进,脚步不敢太响。

客厅换了风格,从我偏爱的极简黑白,变成了温暖木色调。

沙发上铺着婴儿毯,地板边还散着几个玩具积木。

我像个闯入自己梦里的人,不合时宜,不被允许。

穿过客厅,我推开那扇熟悉的门。

那是我曾经的工作间。

——还在。

我怔住。

那些画稿、设计草图,甚至连我昏迷前一本没写完的日记本,都被整齐地码放在书架的第三层,上面罩着透明封塑,贴了标签:“林浅旧物 / 2019年封存”这一刻,我的指尖冰凉。

不是沈屿放不下我,不是他念旧,是他,早在那年就做好了“送别”的准备。

他将我的存在打包归档,整整齐齐地贴上标签,就像标记一个即将清除的
数据项。

——他知道我不会醒来,或者说,他不希望我醒来。

我靠近那本日记本,翻开最后一页。

页角有笔记,是他写的:“若她醒来,请不要告知孩子之事。”

我大脑一片空白。

“孩子之事”?

他连这都算进去了?

我翻到下一页——“若她不醒,所有资料归档,遗产托管给江遥,待屿屿成年后接收。”

——我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设计得恰好“失去存在”。

我走出工作间,情绪几近崩溃,差点跌倒在走廊。

“浅浅?”

耳边突然传来轻唤,像一道闪电。

我猛地回头。

沈屿站在走廊尽头,睡衣松松垮垮,眉目在暗光中清晰却陌生。

我们对视了一秒,他率先皱眉:“你……”我咬牙冷笑,摘下帽子。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愣住,几步走近我,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你怎么醒了?”

不是“你回来了”,不是“你还活着”,而是:——你怎么醒了?

我的心在这一刻,终于碎得彻底。

“沈屿,你果然知道我没死。”

他沉默,半晌才说:“医生说你没有意识,可能永远不会醒。”

“所以你就决定,把我提前埋了?”

“我……”他眼底浮现焦灼,却迟迟不解释。

“你和江遥的孩子……”我几乎咬碎牙,“是在我躺着的那一年生的吧?”

他没说话。

我冷笑,点头:“真巧啊,我才昏迷一年,你们就这么‘水到渠成’。”

“林浅!”

他猛地出声,眼神锐利,“你以为我想这样?”

“你不是吗?”

我逼近,“你们一起决定我该死在什么时间,埋在什么方式,连我的日记都封存得整整齐齐,你告诉我,这不是早有预谋?”

他像被抽了一巴掌,沉默退后半步。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如霜:“沈屿,从我出事那天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醒过来。”

他眼底闪过一丝愧意,转身却说:“你已经醒了。

你想怎么做,随你。”

“你就这么放弃了三年前那个承诺?”

“那时我以为你还会醒。”

“现在我醒了,你却巴不得我继续装死,对吗?”

我说完,转身走出门,不带一丝犹豫。

身后,是他沉沉叹息。

夜风翻卷,冷得像刀。

我走在寂静的街头,心如死水。

沈屿……你对我不是没有感情。

只是你爱的方式,是将我埋葬
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安静地,体面地,仿佛这就是爱的尽头。

可我还活着。

这一局,还没完。

3我开始调查自己“死亡”的全过程。

像是在剥离一具腐烂尸体的皮肉,硬生生扒开那层“体面”的外壳,露出底下的血和骨。

从警局开始。

事故调查科的数据库里,找不到那场车祸的完整记录。

报案时间、现场勘查、救护车出发定位,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有一行模糊的文字留在系统备份中:“林浅,女性,伤情重度,判定植物人。”

我蹙眉,继续查下去,调取急救医院的入院记录。

被挡了。

我冒用亲属身份打电话过去,护士却说:“林浅女士?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个名字的病历,她……早在三年前就注销出院了。”

“注销?”

“是的。

她的家属签署了‘放弃治疗申请’与‘意外死亡告知函’,由指定亲属代为处理后续事宜。”

我强迫自己冷静:“那个签署人,是谁?”

对面沉默了几秒,回道:“林浅女士的未婚夫——沈屿。”

我的手一松,手机砸在了地上。

沈屿,是你亲手,把我从活人名单中抹除。

我转身冲出电话亭,冷风掀起我的帽檐,我却毫无知觉,脑子里只剩那一行字回荡:“死亡告知函——亲属签字:沈屿。”

可我要更多。

我要知道,是谁开口的第一枪,谁计划的那场事故,谁在我昏迷之际一锤定音地“送我上路”。

我找到了林程——曾是我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

他一见到我,整个人像见了鬼。

“……你不是已经、已经——对,他们说我死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林程,我要你告诉我,那年发生了什么。”

他迟疑了很久,终于叹息:“你昏迷那天,我们赶去医院的时候,你已经被推进急救室。”

“然后?”

“他们说你情况很不乐观,让我们准备最坏的打算。”

他顿了顿,眼神闪躲。

“我记得特别清楚,沈屿那天坐在抢救室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签字。”

“签什么字?”

林程看着我,语气里多了种说不清的恐惧:“他签了……安乐离世同意书。”

我心猛地一沉。

“医院说,可以试验性保留生命体征,但希望渺茫,需要家属决定是否维持。

你知道他签得有多
冷静吗?”

“冷静?”

“对,林浅,你以为他哭着放你走?”

林程眼里泛着冷光,“不,他冷静得让所有人都起鸡皮疙瘩。

他甚至问医生一句:‘她现在还能听见吗?

’”我站着,整个人像被冰水灌入脊椎。

“医生说不能。”

“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摇头,几乎不敢听。

林程看着我,语气低沉如铁:“他说:‘那她也不会怪我了。

’”我突然站不稳,一把抓住了路灯杆。

——你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是不是?

从你签下那份文件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你爱的人,而是你要从人生中剔除的一段记录。

林程还说:“后来你被送去了专护医院,消息被完全封锁,连我都打听不到。

你知道他们最后开出的死亡证明,上写的时间吗?”

我哑着嗓子:“什么时候?”

“——你出事不到五个月后。”

“五个月?”

我猛地抬头。

“你明明还在呼吸,可他们提前做了死亡公证,连你的户籍都注销了。”

我冲回户政大厅。

窗口工作人员查了下,迟疑地抬头:“林浅?”

“是,我本人。”

她看了我几眼,犹豫再三,还是开口:“您这边状态显示的是‘已故’。”

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她小心翼翼地又说:“而且备注栏还写着‘不予恢复’。”

“不予恢复”四个字,在系统里是个死局。

这意味着,我不仅“死”得合法合理,还没有任何申诉空间。

除非,我能证明,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伪造。

我回到出租屋,坐在桌前,翻开自己的所有纸质档案。

车祸当天的时间、地点、媒体报道都被清洗干净,只剩一条论坛旧帖还在:“xx路车祸,司机现场离奇消失,疑似‘代驾逃逸’。”

我把那帖打印出来,贴在墙上。

接着又搜集医院发出的公文副本、事故初报、我的户籍注销文件,全都整理出来,一条条连线。

当我最后画完那条“亲属签字”指向沈屿的红线时,整面墙像一个血淋淋的网。

一个把我从“生者”扯进“亡者”的巨大陷阱。

我的视线扫过中间那个名字——沈屿。

他不是放手,而是谋杀。

用法律,用感情,用舆论,用一纸亲笔签名,把我杀死。

而那场盛大体面的“葬礼”,不是纪念,而是销毁。

将我这一生,一
笔勾销。

——那我就偏不如他意。

我打通了江遥的电话。

她接得很快,语气轻柔:“你好?”

“是我。”

她那边沉默了足足十秒,才低声道:“……林浅。”

“我有很多话要问你,但现在,我只问一件事。”

“你问。”

“你知道我没死,对吗?”

那头传来一阵突兀的吸气声。

我冷笑。

“江遥,这场戏你演得很好。

但我要你记住,我醒了。

我会让你和沈屿,亲手把我‘埋’下去的那一铲土,——一把一把,全都掘回来。”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我挂断,望向墙上的红线密网,喃喃道:“我不是归来,我是复仇。”

4我从不相信死里逃生是为了隐忍。

那晚的年会,是沈屿集团每年一次的资本展示,光怪陆离、纸醉金迷。

而我,是这场宴会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乔装成天楹资本的投资助理,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我一脚踏进了曾经属于我的世界。

灯火阑珊,香槟流转。

舞台中央,沈屿西装笔挺,神情沉稳。

他像是舞台上的帝王,冷漠又迷人,轻描淡写之间将项目数据说得天花乱坠。

我站在边角,握着酒杯,仿佛隔着一道生死的距离看着他。

江遥坐在他的右手边,穿着香槟色长裙,笑意盈盈,像极了一个温顺得体的“正宫”。

他们看上去天作之合。

谁又会想到,她曾在我的病床前替我擦过手,一边哭一边喊着“姐你快醒来”?

我收回视线。

这一切不过是表演。

而今晚,我来拆穿舞台。

年会进入高潮部分,主持人请出高层分享公司年度视频。

大屏幕亮起,一段本应展示沈屿与团队风采的企业宣传片开始播放。

但中途,画面突然一闪,跳出一张照片。

是我。

我昏迷前最后的照片,眼神清澈,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

照片紧跟着切换,一张张,是我昔日的生活,出现在屏幕之上。

台下一片哗然。

“这是谁?”

“不是……她已经死了吗?”

沈屿猛然起身,冷声道:“谁改了资料包?”

他望着屏幕上的照片,脸上终于出现裂痕。

江遥脸色煞白,唇齿颤抖。

我站在人群中,淡定地抿了一口香槟。

那照片就是我换进去的。

我甚至没用黑客,只是借了“投资方”名义,把优盘交给了会务人员。

谁会怀疑一个“投资人
助理”的临时修改?

真正的报复,不是咆哮,而是让他们在自己最风光的瞬间,被鬼魂敲门。

视频切回正常。

会议继续,但气氛却无法回到先前的轻松。

我趁乱离开。

可就在我走到地下停车场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拦住了我。

他比我想象中快一步。

沈屿站在昏黄灯影下,西装未解,眼里却没有了台上那种从容。

他第一次,不带任何伪装地望着我。

“你不该回来。”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却冷得像冰封的湖。

我笑了,眼角甚至泛着讽刺的水汽。

“我还没死,凭什么不回来?”

他眼神一滞,喉结轻动,仿佛被我一句话堵住。

良久,他才说:“浅浅,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哦?

你不是亲手签下‘安乐离世申请’的人吗?”

我一步步走近他,低声咬字:“不是你安排的‘告别’,不是你亲手关上的那道门?”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那双眼,过去我沉迷过,信任过,如今却只觉得——虚伪。

“你为什么要回来?”

他问得极轻,像怕惊动什么。

“沈屿。”

我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冷漠而清醒,“你以为我死了,就可以开始你真正的人生?”

他眉头紧蹙:“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我几乎质问。

“那天签字,是为了救你。”

他终于开口,眼里有压抑的痛,“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你出车祸前两天——你发现了江遥的事,对吗?”

我猛地一愣。

他继续道:“你告诉我你想退出项目,想离开。

那晚你开车冲出我们别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出事。”

我抬起头,嘴角带笑,却笑不进眼底。

“所以你安排她守在我病床旁,安排‘死亡证书’,安排葬礼……然后,和她一起重启人生?”

“你想报复我,是吗?”

他低声问。

我却轻声回:“不,我不想报复你。”

“我只想让你,看着一个死人,如何把你们的世界——一砖一瓦地拆了。”

他怔住,眼神里有微微的裂痕。

我走到他面前,几乎贴近他耳边:“你以为死亡是结束?

不——它是我重生的开场白。”

我甩开高跟鞋踏在地上的回响,一步步走远,留他在停车场孤身一人。

那一刻,他再也无法淡定。

他第一次,开始追问:“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江遥,在天台角落发来的那条密讯,如同最后一根火柴,点燃了另一个局:“她在查车祸那晚的事,我们可能……来不及了。”

5再见沈屿,是在一间隐秘的茶室里。

他亲自发了定位,字句简短:聊聊。

不是为我,是为你。

我没有立刻回复。

直到黄昏彻底落下,我才在暮色中走进那间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他早到了。

西装外套搭在椅背,衬衣袖口微卷。

他的姿态看上去很疲惫,像是终于卸下了那些年积攒的重壳。

我没有坐下,只站在桌对面。

“你早就知道我还活着。”

我开门见山,不给他任何喘息的余地。

沈屿点了点头,沉声道:“是。

你被送到国外治疗机构那天,我就知道。”

我的指尖一紧。

“那你为什么假装一切都结束了?”

“医生说,你可能永远不会醒。”

他盯着我,目光沉沉,“我……撑了两年。

后来,我不得不开始我的人生。”

他语气平静得过分,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合理离开”。

“不得不?”

我讽笑出声,“你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她?”

他沉默几秒,回道:“不是为了任何人。

我只是……活下去。”

“那你签下那张死亡同意书,也是为了‘活下去’?”

沈屿抬眼,看着我。

空气瞬间变得黏滞。

良久,他吐出一句让我浑身生寒的话:“那是你父亲托我做的。”

“什么?”

我声音拔高。

“他说你最怕失去尊严。

宁愿体面离场,也不愿变成一具毫无意识的躯壳。

那张文件,是他亲自递给我的。”

他顿了顿,“他说,只要我签字,国外的‘转院计划’会立刻执行。”

我怒极反笑。

“可你最后选了死亡,而不是治疗。”

“那不是我的决定。”

沈屿一字一句,“是你父亲的。”

我眼前猛地晃了一下。

那一刻,我仿佛坠入第二次死亡。

“你说你不是背叛,是替我活?”

“是。”

他眼里竟有一丝痛苦,“我没法原谅自己,但我也不知道——还要怎么等下去。”

“所以你选了江遥?”

他喉头一紧,没答。

我转身离开,没再说一句话。

夜风灌进我的喉咙,像吞下一杯烈酒。

疼,却无法呕出。

我回到暂住的小公寓时,手机上跳出一条匿名短信:别信他,他骗的不只是你。

发件号码是私密
号,无法追踪。

下一条,是一张截图。

是我名下的一笔基金变更记录,受益人——江遥。

我眼前发黑。

那是我母亲去世前留下的信托遗产,本应由我25岁时亲自领取。

可那笔钱,现在在江遥的名下。

我查了后台记录,发现变更时间——是我“宣布死亡”的第二周。

我记得,母亲在病重弥留时曾交代:“这笔钱,只给林浅一个人。

任何人不得代领。”

那是我存在过的证据。

现在,这证据被人悄悄抹掉。

江遥。

她不仅拿走了我的身份,还拿走了我母亲最后的馈赠。

我一夜未眠,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条短信,直到黎明破晓。

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背叛那么简单。

这是一场设计周密的继承案,从我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布好局。

车祸不是意外。

签字不是仁慈。

而我——只是一个该被彻底从世界上“消失”的人。

早上六点,我拨通了一个早已封存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女声。

“是我。”

我声音沙哑,“林浅。”

对方沉默三秒,然后倒吸一口气。

“你还活着?”

“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我低声说,“三年前,沈屿转出一笔资金到江遥名下的账号。

我需要具体明细。”

对方是我大学时代的好友,现任职于金融监管机构。

她沉声道:“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轻易死。”

我淡笑。

“我死一次,是为了让他们以为我不再是威胁。”

“那现在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握紧手机,低声回答:“我回来,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死人也能翻案。”

6我用了一周时间,几乎不眠不休,把江遥的过往从头到脚剖了一遍。

她的身份、她的学历、她的银行流水、甚至连她在某论坛上的匿名发言,我都查了出来。

我越查,越觉得背脊发凉。

她就像是从某个缝隙里挤进来的幽灵,一切都恰到好处——在我“死”的前后,她和沈屿的关系迅速拉近。

短短三个月,她不仅住进了沈家的别墅,还出任了林家投资公司的“临时董事代表”。

理由很简单:我是“死者”。

而她,是我父亲遗嘱中那句“指定代理人”。

我翻出林家律师行三年前签署的遗嘱扫描文件。

白纸黑字:若林浅女士于婚前身故,则其所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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