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无法追踪。
下一条,是一张截图。
是我名下的一笔基金变更记录,受益人——江遥。
我眼前发黑。
那是我母亲去世前留下的信托遗产,本应由我25岁时亲自领取。
可那笔钱,现在在江遥的名下。
我查了后台记录,发现变更时间——是我“宣布死亡”的第二周。
我记得,母亲在病重弥留时曾交代:“这笔钱,只给林浅一个人。
任何人不得代领。”
那是我存在过的证据。
现在,这证据被人悄悄抹掉。
江遥。
她不仅拿走了我的身份,还拿走了我母亲最后的馈赠。
我一夜未眠,坐在沙发上盯着那条短信,直到黎明破晓。
我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背叛那么简单。
这是一场设计周密的继承案,从我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布好局。
车祸不是意外。
签字不是仁慈。
而我——只是一个该被彻底从世界上“消失”的人。
早上六点,我拨通了一个早已封存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女声。
“是我。”
我声音沙哑,“林浅。”
对方沉默三秒,然后倒吸一口气。
“你还活着?”
“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我低声说,“三年前,沈屿转出一笔资金到江遥名下的账号。
我需要具体明细。”
对方是我大学时代的好友,现任职于金融监管机构。
她沉声道:“我早该知道你不会轻易死。”
我淡笑。
“我死一次,是为了让他们以为我不再是威胁。”
“那现在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握紧手机,低声回答:“我回来,是为了让他们知道——死人也能翻案。”
6我用了一周时间,几乎不眠不休,把江遥的过往从头到脚剖了一遍。
她的身份、她的学历、她的银行流水、甚至连她在某论坛上的匿名发言,我都查了出来。
我越查,越觉得背脊发凉。
她就像是从某个缝隙里挤进来的幽灵,一切都恰到好处——在我“死”的前后,她和沈屿的关系迅速拉近。
短短三个月,她不仅住进了沈家的别墅,还出任了林家投资公司的“临时董事代表”。
理由很简单:我是“死者”。
而她,是我父亲遗嘱中那句“指定代理人”。
我翻出林家律师行三年前签署的遗嘱扫描文件。
白纸黑字:若林浅女士于婚前身故,则其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