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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先问心,问尽天地,终归本心全文

从新的立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大漠血誓残阳沉入赤沙,江瑶单膝跪在师兄宋庭破碎的药箱前。碎裂的瓷瓶仍散发淡淡药香,与血腥味一起被风蒸腾,撕扯出灼热而刺痛的记忆。师兄原本温润的笑容,在她眼前一幕幕闪回,然后被跳跃的火焰吞噬。她指尖染血,却把断裂的玉坠攥到手心,任锋利的裂口划破掌心,以血立誓:江瑶此生,不为苍生立德,不为自己求生,只为替宋庭讨回这笔血债。风卷过,无边黄沙如潮水般轰鸣,她抬首,望向中原方向,声音嘶哑却清晰,“且借此身一缕赤焰,烧尽仇敌千里山河。”远处,驼铃混杂着孤狼的嚎声,提醒她大漠的夜并不温柔,可在这漫长的黑夜里,她要把自己锻造成一柄烈火长刃,直指负心仇敌。为了那一句誓言,她背起宋庭残留的医书,跨上风沙锻出的枣红马,独自踏上北行的旅途。三年的光阴...

主角:宋庭江瑶   更新:2025-05-20 2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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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庭江瑶的其他类型小说《医者先问心,问尽天地,终归本心全文》,由网络作家“从新的立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大漠血誓残阳沉入赤沙,江瑶单膝跪在师兄宋庭破碎的药箱前。碎裂的瓷瓶仍散发淡淡药香,与血腥味一起被风蒸腾,撕扯出灼热而刺痛的记忆。师兄原本温润的笑容,在她眼前一幕幕闪回,然后被跳跃的火焰吞噬。她指尖染血,却把断裂的玉坠攥到手心,任锋利的裂口划破掌心,以血立誓:江瑶此生,不为苍生立德,不为自己求生,只为替宋庭讨回这笔血债。风卷过,无边黄沙如潮水般轰鸣,她抬首,望向中原方向,声音嘶哑却清晰,“且借此身一缕赤焰,烧尽仇敌千里山河。”远处,驼铃混杂着孤狼的嚎声,提醒她大漠的夜并不温柔,可在这漫长的黑夜里,她要把自己锻造成一柄烈火长刃,直指负心仇敌。为了那一句誓言,她背起宋庭残留的医书,跨上风沙锻出的枣红马,独自踏上北行的旅途。三年的光阴...

《医者先问心,问尽天地,终归本心全文》精彩片段

第一章 大漠血誓残阳沉入赤沙,江瑶单膝跪在师兄宋庭破碎的药箱前。

碎裂的瓷瓶仍散发淡淡药香,与血腥味一起被风蒸腾,撕扯出灼热而刺痛的记忆。

师兄原本温润的笑容,在她眼前一幕幕闪回,然后被跳跃的火焰吞噬。

她指尖染血,却把断裂的玉坠攥到手心,任锋利的裂口划破掌心,以血立誓:江瑶此生,不为苍生立德,不为自己求生,只为替宋庭讨回这笔血债。

风卷过,无边黄沙如潮水般轰鸣,她抬首,望向中原方向,声音嘶哑却清晰,“且借此身一缕赤焰,烧尽仇敌千里山河。”

远处,驼铃混杂着孤狼的嚎声,提醒她大漠的夜并不温柔,可在这漫长的黑夜里,她要把自己锻造成一柄烈火长刃,直指负心仇敌。

为了那一句誓言,她背起宋庭残留的医书,跨上风沙锻出的枣红马,独自踏上北行的旅途。

三年的光阴,她像一粒火焰的种子,被各地江湖的冷风冷雨淬炼:在月牙泉旁,她用毒泉水炼制出透骨寒丝粉;在燕山悬崖,她跟随孤高剑客练下一手破甲快剑;在东海渡口,她以两月船工的粗粝日子换得一张通往金陵的水路图。

每一步都在逼近真相,每一次挥剑都在提醒自己——宋庭的温柔已被黑暗葬去,她再无退路。

江瑶学会披着红衣,也学会藏住泪水。

她的名字在江湖传成“红衣索命”,传说那抹衣角轻拂处,转瞬血债清算,人却已留下一串沙哑笑声,消失在下一阵风里。

但复仇之路从不只是一把快剑。

抵达金陵那晚,大雪初霁,河面雾气翻滚。

江瑶匍匐在楚家码头一艘商船的桅杆顶,凝视着船舱灯火里的那张面孔——玉冠青衫,眼含慈悲——正是杀师真凶“寒魄堂”主事人之一楚家三公子楚凌霄。

据传,他生平信奉仁义,医善兼修,与宋庭半年前还书信往来。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在那夜与黑衣人共议夺药之事。

江瑶手指在剑柄上摩挲,寒光跃动,她几乎要落下致命一击。

却在这时,舱门半掩,一串咳声溢出——那声音微哑而无力,与夜色里江瑶内心某处相呼应。

她凝视良久,最终像被什么钉住,任风雪涂白肩头,也没有松开剑。

风雪夜深,月随云走。

江瑶翻身下桅,与守船
的老舟子低声交谈,换得一只铜灯笼和几句码头旧闻:楚家三公子幼岁身染寒疾,常以针灸自渡,医者之心,非外人妄测。

“可人心多面,”老舟子抖着烟斗,“金陵官场,一页信纸也能沾血。

姑娘若要动手,须先看清自己脊梁后头是否有人撑伞。”

江瑶沉默,将铜灯笼扣在枣红马鞍侧,声线无温无火:“我习惯自撑伞。”

她转身,夜雾中桅杆林立,仿佛无数利剑直指天空。

那一刻,她忽觉自己也像一杆还未出鞘的大漠红枪,锋芒与孤寂,与灯火与黑暗并存。

就在她步上岸的时候,一束暗号烟火从城南腾起,瞬间染红雪幕。

江瑶心思一动,这是“寒魄堂”内部传讯——有人启用了第三重守卫。

她不曾迟疑,身影化入雪幕,朝信号方向疾驰。

心跳在耳畔鼓动,她知道,这是命运迫使猎人与猎物加速相遇。

而在月色幽蓝的屋脊之上,一个身影同样被信号惊动。

楚凌霄立于瓦檐,咳声微作,却仍撑着雨纸伞,望向北城。

灯火映在他眸底,如映万家生息,带着隐秘的痛色与决绝。

他低声道:“宋兄,我终将给你一个交代。”

风雪对岸,长江静卧,江面薄冰在船桨声中裂开细纹,像命运的冰弦被拨动。

江瑶借一艘渔船潜到城南堤岸,刚踏上青石,便闻血腥味扑面——几名黑衣死士伏倒在雪里,眉心插着细银针。

银针极薄,却贯骨穿颅,雪地里残留一圈暗金药粉的光晕。

江瑶心中一凛,这正是宋庭旁门医毒《脉中沙》里记载的“霜骨针”。

此针天下仅两匣,被宋庭与楚凌霄分别持有。

她蹲下身,指腹拂去雪粉,银针上隐约可见极浅的“松风”刻文,正是楚家所炼。

江瑶握紧拳,却被突如其来的内力余波震得后退半步——前方巷口,一人立于灯影,青衫随夜风猎猎,眉目沉静,却捏着余下一枚霜骨针,指尖温度似将其催发成细碎寒芒。

楚凌霄抬眼,隐约与江瑶对视,那一瞬,雪花疑似停滞。

她看见他眼底映着自己红衣,像燃烧的灯笼在黑夜里跳动。

他却未言一句,指间一抖,银针破风而出,钉在两人之间的柳木柱上——既警示,又是邀战。

灯火被风吹得摇曳,江瑶拔剑,赤锋照亮雪地的血线。

两个人
,同为亡者复仇,却注定先把彼此当成对手。

月下长街,雪白与血红错落成一幅压抑而盛大的画卷。

楚凌霄先出招,一掌带着医道内劲击向江瑶肩头,她剑光翻转,以侧身躲避,霜刃划过青衫袖口,瞬间割裂布料,他却借势退开,袖中落下一片金线绣云纹。

江瑶眼角余光捕捉到云纹,她忆起三年前宋庭藏书中记载:“云纹九转,为护心之阵。”

宋庭当年曾说,假如世人都能用医者之心看待伤者,世间便再无仇。

而如今,云纹被血色浸透。

思绪仅是一瞬,她已逼近楚凌霄身前,剑尖挑断另一枚护心云纹。

楚凌霄咳声加剧,猩红染上唇角,却以袖覆口,目光仍澄澈。

他低声道:“你若是宋兄的故人,便听我三言,再决定成败。”

江瑶剑锋未落,却被那一声“宋兄”震得心头一颤——仇恨像雪,被烛光融开,露出暗流涌动的河床。

第二章 雪落金陵金陵的雪,比北境更细软。

清晨钟声敲破夜霜,城门缓缓开启,江瑶身裹青斗篷,随早行的菜农混入内城。

她没有再穿那件招摇的红衣——她要潜进寒魄堂最隐秘的药库,查出真正促成宋庭死亡的幕后者。

一口热粥在市井的嘈杂中飘起烟雾,她站在人群里,望着雪花落在柴火味和桂花糕香之间,忽觉自己与这座繁华东南城隔着一层薄雾。

这层雾叫做“归属”。

她知道,只要仇恨未了,她便无法真正踏入这座城的温暖。

城中有人正在找她。

楚凌霄撑着油纸伞走过长街,吐出的白雾掩住唇边的血色。

他将宋庭留下的医书夹在臂弯,挨家药铺拜访,询问一味罕见的“赤焰沙骨”。

那是炼制霜骨针的主材,金陵城里只寒魄堂掌握熬制法。

药铺老人摇头叹息,劝他“好人命薄,莫再执念”。

楚凌霄却微微一笑,将药盒收好,留下一句“命薄亦可尝试”。

他转身离去时,远远见到一个身影隐入香铺,衣角青灰,似曾相识,却在下一刻被雪雾吞没。

夜幕降临,江瑶已经摸清寒魄堂药库位置。

那是一座依江而建的旧祠堂,形似龙骨,墙体嵌有密密麻麻的铜锁眼。

夜更鼓响时,她从屋顶破瓦潜入,脚尖落在暗梁,俯瞰药柜之间的烛火。

她迅速翻取卷宗,瞳孔在微光中一
缩:卷宗里列着当年夺药行动的所有名字,其中写着“宋庭,内应”。

那一瞬,仿佛冰河裂开。

江瑶几乎无法呼吸——宋庭竟被写成叛徒。

她咬住下唇,看见卷宗旁另附一页批注,笔迹凌厉:“天机毒已炼成,付宋庭试于云梦泽。”

江瑶心口剧痛,手指几乎撕碎纸页。

火舌舔过灯芯,她嗅到卷宗暗香——是催燃术。

下一瞬,大火自书柜轰然冲出,照亮屋内黑影——正是寒魄堂堂主陆随云。

陆随云披黑狐裘,眼里寒光如刃:“偷书也要挑好时辰。”

他掌风翻起烈焰,逼得江瑶退向窗檐。

危急中,屋顶忽破开,一道青影俯冲而下,袖间银针如雨点落在烈焰深处,瞬间熄灭数处暗火。

楚凌霄稳落在江瑶身侧,低声咳嗽,却以背挡住陆随云的攻击,“陆堂主,火烧药库,可是你金陵赫赫寒魄堂的脸面?”

陆随云冷笑,手腕翻转,一道锁链自袖口弹射,缠向两人。

楚凌霄掌心一推,将江瑶送往侧梁,他却被链锁钉在石柱前,链端猛地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铮鸣。

江瑶身形闪电般跃下,七星剑划出银弧,斩断锁链,却仍有余势将楚凌霄震得吐血。

火光中,两人并肩而立。

楚凌霄双目含笑,却以极轻极快的语速道:“我为宋庭求证真相,你为宋庭讨债,咱们暂且同路。”

江瑶咬牙,剑尖指向陆随云,“好。”

一字出口,如雁过寒潭,冰裂八方。

烈焰翻腾,药柜纷纷倒塌。

楚凌霄掷出一把袖针,击落梁上悬挂的铜盐壶,白色盐粉飞洒,落火即熄。

陆随云怒啸,衣袂鼓动,力道直逼二人。

江瑶与楚凌霄心意暂合,一剑一针交错,逼退堂主,抓起残存卷宗破窗而出。

屋外夜雪漫天,火光从窗棂喷薄,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迅疾没入金陵古巷。

无人知晓,那一夜的雪里,有多少暗线开始纠缠,将江瑶的复仇与楚凌霄的仁义捆成一根绳索,再无分拆之日。

逃至秦淮河畔,楚凌霄已气息紊乱。

江瑶扶他入一间废祠,将破袖卷宗铺在青石供台。

卷宗被水浸与火燎,仅存数行可辨字迹,却足够证明宋庭当年被嫁祸。

江瑶望着残字“试毒失败,火速除名”手指颤抖。

楚凌霄自怀中掏出宋庭旧信,信末写着“回金陵候君”


他低声道:“我信他未负医道,他也未负你。”

江瑶喉咙发紧,终于在夜风里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声,宛如箭矢穿心,连雪都被那哭声融化。

哭声很短。

江瑶抹去泪痕,换上冷静,“陆随云与楚家同气连枝,他不会容你我活着离城。”

楚凌霄苦笑,“好在金陵不止寒魄堂一条路。”

他取出一枚紫檀令牌,令牌上雕有江河相济的纹路,“玄水司”字样隐现。

江瑶听闻过,这是东厂水师势力的暗号,掌于楚凌霄先祖。

他握令牌递向江瑶,“玄水司欠我楚家一命,如今我把这‘命’借你。”

江瑶握着令牌,指尖感到木纹被岁月磨平的质感,那仿佛宋庭温润的掌心重现。

她深吸一口气,“好,那便从江上取路。”

第三章 同舟江行秦淮河的夜色如一条缓慢流动的墨缎,将金陵城的灯火拖曳成蜿蜒的光带。

水面上漂浮的灯笼随波晃动,倒映出江瑶与楚凌霄两人的身影。

船桨轻轻拨动水面,激起点点碎银般的水光,泛起微弱的涟漪。

船舱内,灯火昏黄,篷顶的铜丝防火阵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透出几分严密的气氛。

江瑶坐在舷侧,双手握剑,静静地磨砺着刃面。

剑锋在她的手中渐渐闪耀出冷冽的寒光,她的目光凝视着远方渐渐模糊的岸线。

风从船尾吹来,吹动她披散的黑发,带起一阵淡淡的沙尘。

她的神色如常,冷静而坚毅,仿佛这一切都不曾打破她内心的平静。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的愤怒与压抑早已在无声无息中滋长,积压得几乎让她窒息。

她从未想过,复仇的道路如此漫长与曲折。

在她眼中,那些如烟花般绚烂的年华早已灰飞烟灭,所剩的,只有无尽的血债与情仇。

楚凌霄静静地坐在船舱一侧,目光透过窗格凝视着外面的江水。

虽然他看似安然,但江瑶隐约能察觉到他眉宇间的疲惫。

他的气息略显微弱,嘴唇上还留有几道未愈的伤痕。

她递过一枚黑陶药丸,声音如水般清凉:“止咳养肺,别嫌辛苦。”

楚凌霄接过药丸,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些许疲倦:“你以毒行江湖,却也懂得救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沙哑,但却难掩其中的温柔。

江瑶低头,不语。

她只是简单地盯着手中的
剑,剑身上倒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庞。

片刻后,她才轻声回应:“懂得救人,才更清楚毒之可怕。”

楚凌霄没有再说话,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不打算再与她争论这些。

他知道江瑶心中的坚持,那份复仇的执念早已根深蒂固,如同她手中的剑,锋利无比,却也注定了要为此付出代价。

船行如梭,水面上渐渐飘起了轻雾,视线变得模糊。

江瑶抬头望去,只见远方的灯火依旧亮着,点点繁星洒在河面上,仿佛无数的眼睛注视着她前行的方向。

她微微叹了口气,终于收回了目光,转头对楚凌霄说:“陆随云不会就此罢休。

三十里外的龙门江闸,他必定设伏。”

楚凌霄睁开眼睛,神色如常,却透着一股淡然:“若他伏兵在前,我守后路。

你只需专心突围。”

江瑶望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冷地道:“你我如今同舟,他若沉船,你又如何守?”

楚凌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没有回话。

正当此时,江面突然升起了一阵寒风,紧接着,一道亮光从远处射来。

江瑶猛地抬头,目光如利刃般锐利:“来得正巧。”

船头的灯光瞬间熄灭,接着一阵尖锐的箭声划破夜空。

数十支燃油箭呼啸着朝着他们的船射来,箭头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弥漫的烟雾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江瑶迅速反应,纵身一跃,拔剑直冲天际。

剑光如赤焰般喷发,划破空中的火箭,她的动作迅捷如风,每一次挥剑,空气中都能听到刀锋割裂空气的锐利声音。

楚凌霄紧随其后,他没有拔剑,而是翻腕投出一枚银针。

银针如闪电般射向空中的火箭,精准地击中一个箭头,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火光。

紧接着,他迅速引气闭息,以掌为刃,将船尾处的燃油袋一掌击爆,瞬间将附近的火焰扑灭。

两人配合默契,仿佛早已排演过数百次,动作间没有丝毫的迟疑与犹豫。

就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江瑶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前方的敌船冲去,剑锋闪烁,宛如一道赤色的流星。

敌人显然没想到两人如此迅猛的反击,立刻有几名黑衣刺客跃上船舷,手中的链刃闪烁着寒光。

江瑶与楚凌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两
人分头行动。

江瑶如一阵风般冲向敌船,剑光与刺客的链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次她挥剑,都带着决绝与冰冷,将敌人逼退。

楚凌霄则站在船头,冷静地看着即将接近的敌人,他将银针轻轻一抛,目标精准,击中敌人要害。

敌人的动作瞬间停滞,他的气息几乎完全失去,只剩下倒地的声音。

两人联手,几乎在刹那间击退了所有来袭的敌人。

整个江面恢复了短暂的宁静,只有水波轻轻拍打着船身。

江瑶收剑,冷冷地看着远方的夜空:“他们不会止步。

陆随云一定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

楚凌霄也没有意外,淡然回应:“你我已无退路,前方只有一个目标,和一个结局。”

江瑶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剑柄。

她知道,复仇之路没有尽头,而她也早已走到这条路的最深处,再也无法回头。

船继续行进,远处的灯火渐渐模糊,前方依旧是那片未知的黑暗。

江瑶站在船头,目光如同她手中的剑般锋锐。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条河流中,随着那一滴滴破水的声音,缓缓流逝。

第四章烽火鹧鸪关天将拂晓,薄雾自江面蒸腾而起,把鹧鸪关雄峙江北的城堞浸成一片迷离剪影。

高墙深壕之间,烽亭林立,黑黝黝的撞钟与战鼓在晨风里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心跳。

江瑶与楚凌霄弃船登岸时,脚下泥沙仍带昨夜潮水的腥味。

玄水司的暗渡小艇把他们送至关南的芦苇荡,随行的舵公只留下“午刻之前必撤”的暗号,便消失在灰蒙水雾里。

“从这里潜进军城,只有一条路——死牢暗渠。”

楚凌霄轻声提醒,指节摩挲着掌中一枚青铜钥令,那是玄水司压箱底的旧印,上刻“凤池”二字,隐与暗渠机关同源。

江瑶点头,将长剑横背,裹紧灰斗篷。

她看向北面城郭,烽燧上火囊已填,望楼甲兵披甲执戟,似在等待某个信号。

空气中弥漫紧绷的火药味,连微亮的天色也压抑得发暗。

死牢暗渠宽不盈尺,污水与铁锈味扑面而来。

江瑶屏息躬身,踩着残碎石台缓缓前进;楚凌霄在她身后,举微光琉璃灯,灯焰嵌入壁缝凿就的“凤池纹”,机关齿轮随之轻震


忽然,渠顶传来微不可闻的铁鞋踏击——有人在暗道上架设伏岗。

江瑶伸指作势,二人同时贴壁隐匿。

只听簌簌锁链声滑入水槽,一块漆黑铁笼“砰”然落下,随即被铁索拉走,显然专为捕捉闯入者所设。

“陆随云下了死令。”

楚凌霄低语。

江瑶冷笑,拔出短匕,借灯火暗淡之瞬贴身闪掠,数记极轻的“离火点穴”落在齿轮枢纽。

机关未及发作便“咔哒”僵死,暗流哗然,却再无铁笼坠落。

他们穿过最后一道拱门,泥石尽头隐现幽蓝光芒——那是死牢底层昏燃的磷灯。

江瑶回首,“待会儿若我挡不住,你趁乱去军医营。”

楚凌霄不置可否,只回以一声轻咳。

幽廊两侧囚室铁栅锈迹斑斑,絮絮低语混杂哀嚎在潮湿空气里。

看守的兵丁昏睡于石阶,额侧一道银针正轻颤未止。

楚凌霄收针,顺手拂去兵丁额前冷汗——那一抹医者本能的温柔,在杀气四溢的牢廊里竟显得格外刺目。

拐角处忽传兵刃交击!

江瑶飞身旋剑,赤光耀壁,火星迸裂;两名黑甲死士应声倒地,胸口“霜骨针”透心而出。

楚凌霄踩着血水掠过,顺势将死士袖中军图卷轴夺过。

“是关内哨塔与粮道调度图。”

他只匆匆一扫,便塞入怀中,“上面有楚擎苍私印。”

江瑶心口一震——他们追寻的线索,终于在血色囚廊浮出水面。

子时三刻,关楼倏然巨响。

轰鸣自城腹蔓延,整座鹧鸪关仿佛被人擂响空鼓。

江瑶与楚凌霄跃出死牢地窖,映入眼帘的,是遍布火线的校场:霹雳车旋转,燃石划出炽烈弧光砸向南隘口;万箭齐发,如乌云覆日。

“陆随云借北岭铁骑,封关搜捕!”

楚凌霄沉声。

江瑶目光一凝,抖斗篷,红衣骤现,犹如流火。

“我引开骑军,你去军医营。”

“你一人挡不了铁骑。”

“挡不住也要挡。”

她转身拔剑,剑尖掠地溅起火星,“欠宋庭的,不许再有人替我偿。”

话落,她身形如电,踏破尘烟直扑校场中央。

赤锋所至,火光四散。

她以快过常人的身法绕至霹雳车侧,剑势一挑,撬断轮轴;燃石失准,砸向铁骑后阵,顿作混乱。

北岭军惊怒,铁甲马嘶,纷纷掉头追击那抹红影。

楚凌霄心中一紧,却毫不停步,迳自掠向
东厢军医营。

军医营帷帐森列,药香混着血腥。

楚凌霄亮出玄水司钥印,震退值守医官,直入档案帐。

灯下,他展开那卷军图,对照册簿,迅速翻检。

当“川西试毒案·密件”几个烙印赫然映入眼帘,他的手指终于停住——“奉楚擎苍批示,调宋庭入暗线,于云梦泽试炼‘天机毒’,若事泄,即地灭其名。”

字体峻拔,正是父亲楚擎苍笔迹。

那一瞬,帐外烽火映进来,把字迹烧得通红,灼痛他的眼。

“少主,陆堂主到——”一声惊呼未落,营帘被劲风撕碎。

陆随云狐裘翻飞,掌势挟冰冷内劲破空击来!

楚凌霄身体几乎凭本能侧让,却仍被掌力震得退至药架。

药罐尽碎,黑褐药汁泼洒,腥苦扑鼻。

陆随云潮红的瞳孔映着火光,像猎犬锁定猎物,“拿着那卷子,你以为还能活着出关?”

楚凌霄胸口血气翻涌,却抬眼平静道:“父债子偿,你该找我。”

陆随云冷笑,提掌再攻。

忽听一声锐啸,营顶布幕被剑光撕开!

江瑶挟风扑落,赤锋当胸劈向陆随云。

两股真气猛烈撞击,四周帐柱折断,药架崩塌。

“走!”

江瑶在气劲震荡中低喝,将卷宗塞回楚凌霄袖内,反手一剑逼退陆随云。

下一刻,她以肩撞破后壁,和楚凌霄同时跃出营帐。

背后火海翻腾,怒吼震耳。

校场已陷彻底混战。

铁骑火铳交织,烽烟直冲晓空。

江瑶牵过一匹受惊枣骝,扯楚凌霄上马,自己跃于鞍后,抽缰狂奔。

“东麓碣石口有废弃犀牛渡,水浅,可涉!”

楚凌霄高声。

江瑶一声应,赤马破营,箭雨哗然。

她挥剑拨箭,奔驰如落日流火。

陆随云紧追不舍,袖影翻卷,霜骨针破风疾射——楚凌霄反手银针连珠,空中火星炸裂。

二人合力挡下要命一击,却仍听得一针擦鞍而过,钉在马颈!

枣骝痛嘶,速度暴增,几乎飞跃沟坎。

终于冲出关东壕沟,碣石口铁索桥在晨霭中若隐若现。

江瑶纵身跃下,砍断桥锁,翻身回鞍,马蹄溅水,直入浅滩。

身后铁索断裂巨响,陆随云止步岸边,目送两人没入瀚瀚雾水,眼底寒光如刃。

日近正午,惨白阳光穿透云海。

湿冷江风裹挟血腥与火药味吹向远方。

江瑶与楚凌霄策马行至芦苇深处,方敢停歇。


凌霄翻身落地,摇摇欲坠。

江瑶扶住他,才发现他背后衣衫已被暗劲撕裂,血染月霜云纹。

她唇角绷紧,将他按坐在一株倒柳根旁,急取金针为他封穴止血。

“卷宗……在。”

楚凌霄喘息,将怀中密件递给江瑶。

纸页沾血,却字迹分明。

江瑶目光掠过“楚擎苍”三个朱印,指尖微颤。

风吹起她衣角,为阳光镀上惨淡的赤焰。

“下一步呢?”

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决绝。

江瑶收卷,抬眸迎向他疲惫却清澈的目光:“南下蓟州。

元宵灯宴,是世家车马云集的最好掩护——我要让那批字迹,亲手交到楚擎苍面前。”

林风哗然,卷走她话尾的冰冷与坚定。

远处鹧鸪关的狼烟仍未散尽,黑云滚滚,仿佛在替血与火写下见证。

而赤焰与月霜的羁绊,已深深嵌入这片战火余烬之上,再难分离。

第五章花灯心语蓟州三月,乍暖还寒。

黄昏甫至,古城便在万盏花灯中醒来:街巷挑檐垂下琉璃凤灯,河面百船串联成莲灯水阵,远处鼓楼钟声滚出回响,把夜色渲染得比酒更醺。

江瑶与楚凌霄踏入灯潮时,已换上市井行装:她束淡青比甲,外披灰衫,长发挽成流云髻;他着素白儒衫,执一柄描梅折扇,面上敷薄药粉掩去病色。

两人肩并肩挤入人流,脚下青石还残留昨日小雨的凉意。

蓟水穿城而过,两岸花灯铺出长虹,桥头有书生猜灯谜、货郎叫卖糖葫芦,孩童的笑声像雪团被春阳揉开。

江瑶却始终戒备。

她知陆随云死士遍布四方,稍有风吹草动,便可令这盛景血染。

“那边有卖桂花糯米酒。”

楚凌霄忽停步,低声问,“伤口虽未全愈,可暖血止痛,要不要?”

江瑶本欲拒绝,却被一股糯香拂面——热酒雾气掠过鼻尖,带着似曾相识的温软。

她接过竹壶抿一口,暖意直抵腹间,却在舌尖尝到微苦——那是他暗中调入的化瘀草汁。

她抬眸,灯火映他眉眼,清透如江上月。

“把药藏在酒里,怕我嫌苦?”

“怕你嫌关怀。”

楚凌霄轻轻摇扇,笑意淡淡。

江瑶哼了一声,目光却柔了几分。

两人随人潮登上彩虹桥。

桥栏下系着百余盏莲灯,烛火倒映水面,仿佛一江星河。

江瑶借拥挤之机,轻声提示:“楚擎苍的车马队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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