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头行动。
江瑶如一阵风般冲向敌船,剑光与刺客的链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一次她挥剑,都带着决绝与冰冷,将敌人逼退。
楚凌霄则站在船头,冷静地看着即将接近的敌人,他将银针轻轻一抛,目标精准,击中敌人要害。
敌人的动作瞬间停滞,他的气息几乎完全失去,只剩下倒地的声音。
两人联手,几乎在刹那间击退了所有来袭的敌人。
整个江面恢复了短暂的宁静,只有水波轻轻拍打着船身。
江瑶收剑,冷冷地看着远方的夜空:“他们不会止步。
陆随云一定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
楚凌霄也没有意外,淡然回应:“你我已无退路,前方只有一个目标,和一个结局。”
江瑶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剑柄。
她知道,复仇之路没有尽头,而她也早已走到这条路的最深处,再也无法回头。
船继续行进,远处的灯火渐渐模糊,前方依旧是那片未知的黑暗。
江瑶站在船头,目光如同她手中的剑般锋锐。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条河流中,随着那一滴滴破水的声音,缓缓流逝。
第四章烽火鹧鸪关天将拂晓,薄雾自江面蒸腾而起,把鹧鸪关雄峙江北的城堞浸成一片迷离剪影。
高墙深壕之间,烽亭林立,黑黝黝的撞钟与战鼓在晨风里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心跳。
江瑶与楚凌霄弃船登岸时,脚下泥沙仍带昨夜潮水的腥味。
玄水司的暗渡小艇把他们送至关南的芦苇荡,随行的舵公只留下“午刻之前必撤”的暗号,便消失在灰蒙水雾里。
“从这里潜进军城,只有一条路——死牢暗渠。”
楚凌霄轻声提醒,指节摩挲着掌中一枚青铜钥令,那是玄水司压箱底的旧印,上刻“凤池”二字,隐与暗渠机关同源。
江瑶点头,将长剑横背,裹紧灰斗篷。
她看向北面城郭,烽燧上火囊已填,望楼甲兵披甲执戟,似在等待某个信号。
空气中弥漫紧绷的火药味,连微亮的天色也压抑得发暗。
死牢暗渠宽不盈尺,污水与铁锈味扑面而来。
江瑶屏息躬身,踩着残碎石台缓缓前进;楚凌霄在她身后,举微光琉璃灯,灯焰嵌入壁缝凿就的“凤池纹”,机关齿轮随之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