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茂林陈雨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十知天命,我活成了自己的光茂林陈雨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不吃白菜的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厨房飘出的糖醋排骨香气混着蒸腾的热气,我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特意换上的玫红色羊毛衫领口还带着柔顺剂的清香,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时,我以为是茂林发来的“马上到家”。“公司临时有个项目要加班,你和孩子们先吃。”语音消息里的电流声刺得耳膜发疼,我盯着案板上切到一半的西兰花,菜刀当啷一声砸在瓷盘上。橱柜第三层的生日蜡烛还没拆封,去年生日他也是这么说的,再往前数三年,好像都是。“妈,这都几点了?”陈雨薇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外套推门进来,LV链条包重重甩在餐桌上,震得盐罐里的细盐簌簌往下掉。她皱着鼻子打量厨房:“不是说订了私房菜吗?怎么又是这些家常菜?”陈宇轩跟在后面,眼睛盯着手机头也不抬:“赵阿姨上次做的法式鹅肝,那摆盘才叫精致。”我握着...
《五十知天命,我活成了自己的光茂林陈雨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1厨房飘出的糖醋排骨香气混着蒸腾的热气,我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特意换上的玫红色羊毛衫领口还带着柔顺剂的清香,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时,我以为是茂林发来的“马上到家”。
“公司临时有个项目要加班,你和孩子们先吃。”
语音消息里的电流声刺得耳膜发疼,我盯着案板上切到一半的西兰花,菜刀当啷一声砸在瓷盘上。
橱柜第三层的生日蜡烛还没拆封,去年生日他也是这么说的,再往前数三年,好像都是。
“妈,这都几点了?”
陈雨薇穿着新买的香奈儿外套推门进来,LV链条包重重甩在餐桌上,震得盐罐里的细盐簌簌往下掉。
她皱着鼻子打量厨房:“不是说订了私房菜吗?
怎么又是这些家常菜?”
陈宇轩跟在后面,眼睛盯着手机头也不抬:“赵阿姨上次做的法式鹅肝,那摆盘才叫精致。”
我握着锅铲的手僵在半空,热油突然溅到手腕上,烫出细密的红点。
赵娜,这个名字最近总在儿女嘴里打转,说是茂林乡下老同学,离了婚带着孩子来城里投奔。
“先洗手吃饭吧。”
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青瓷碗里的海参小米粥还冒着热气。
这是照着养生食谱熬了三个小时的,儿女小时候总说我熬的粥比米其林餐厅的还香。
陈雨薇用公筷挑起一筷子油焖大虾,嫌恶地撇撇嘴:“虾线都没挑干净,赵阿姨做的意面,连酱汁都是现熬的。”
她的美甲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和二十年前我握着她小手教她用筷子的触感,好像隔了一整个世纪。
“你赵阿姨明天要去画展,我想跟她一起去。”
陈宇轩突然开口,米饭上还沾着几粒没嚼碎的青豆,“妈,你能不能别总穿这种老气的衣服?
上次家长会,同学还以为你是我奶奶。”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珠顺着玻璃蜿蜒成扭曲的线条。
我想起三十年前的雨夜,茂林在宿舍楼下抱着吉他等我,说要给我写一辈子的情诗。
后来他考研差三分,是我爸托关系找的调剂;他评副教授卡住了,是我妈求的老领导。
“你爸呢?”
陈雨薇的声音打断了回忆,她正在往面包上抹蓝莓酱,那是赵娜从进口超市带的。
我摸出手机,聊天框停在三天前我发的“降温加衣”
,他甚至连个表情包都没回。
就在这时,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是茂林的手机自动同步到家庭相册的照片。
背景是市中心那家旋转餐厅,赵娜穿着我去年送茂林的羊绒围巾,正把蛋糕喂进他嘴里。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18:20,和他说要加班的时间分毫不差。
陈雨薇突然尖叫起来:“妈你怎么把汤洒了!”
我低头看着浸透桌布的玉米排骨汤,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滚烫的汤汁渗过桌布,在我精心挑选的胡桃木餐桌上烫出白色的疤。
“你们知道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爸上大学的学费,是我妈卖了陪嫁的玉镯凑的;他评教授的论文,第一作者本该是我。”
陈雨薇的睫毛膏晕染在眼下,像两团黑色的乌云,陈宇轩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我摘下围裙挂在椅背上,玫红色羊毛衫沾着的油渍像朵刺目的花。
玄关的穿衣镜里,映出三个惊慌失措的身影,而我终于看清,这场维持了三十年的婚姻,不过是皇帝的新衣。
“从今天起,这个家不缺保姆,缺的是会感恩的人。”
我抓起门边的雨伞,推门冲进雨幕。
雨水打湿了睫毛,却让我看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五十五年的人生,我竟为了这场笑话,放弃了去剑桥做访问学者的机会,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科研成果。
身后传来陈雨薇的哭喊,还有陈宇轩喊“爸快来”的叫声,但我没有回头。
街道两旁的路灯在雨水中晕成暖黄色的光斑,恍惚间又回到二十岁那年,我攥着剑桥的录取通知书,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而现在,这场破碎的生日宴,或许正是命运给我的重生契机。
2深夜的书房寂静得可怕,台灯昏黄的光晕下,我颤抖着翻开那本早已褪色的相册。
第一张照片里,穿着洗得发白衬衫的陈茂林站在斑驳的教学楼前,青涩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那时的他总说,我是他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我记得大二那年的暑假,他蹲在我家楼下的梧桐树下啃馒头,被我撞见时,他慌乱地把馒头藏在背后,说自己在减肥。
后来才知道,他父亲病重,家里早已揭不开锅。
是我哭着求父母,让他们资
助这个勤奋好学的男孩。
翻到后面,夹着一张泛黄的汇款单,汇款人是我的母亲,收款人陈茂林。
那是他考研那年,母亲瞒着我,把准备给我买钢琴的钱寄给了他。
而我,为了他能安心读书,放弃了心心念念的交换生名额,留在国内勤工俭学。
抽屉最深处,躺着一封被泪水晕染的信。
那是剑桥大学寄来的邀请函,邀请我去做访问学者。
信纸右下角,陈茂林用钢笔写着:“薇薇还小,宇轩需要照顾,等孩子大了,我一定支持你去实现梦想。”
可这一等,就是三十年。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茂林发来的消息:“今晚不回家了,项目紧急。”
我盯着屏幕冷笑,紧急到能抽空和赵娜在旋转餐厅共进晚餐?
我打开电脑,调出家庭云盘,里面密密麻麻的账单让我瞳孔骤缩。
上个月,陈茂林说要买学术资料,刷了三万块。
可账单显示,这笔钱全部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再往前翻,给赵娜儿子买的名牌球鞋、带她去三亚旅游的机票,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用我们的共同财产支付的。
“妈?”
陈雨薇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慌忙合上电脑,却还是被她瞥见了屏幕上的账单。
她走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妈,你在查爸爸的账?”
我看着她精致的妆容,突然觉得陌生:“雨薇,你知道你从小到大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谁在承担吗?
你爸现在的地位、收入,又是怎么来的?”
她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不就是外公外婆帮了点忙吗?
爸爸自己也很努力啊!
而且,赵阿姨不是外人,她对我们很好。”
“很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她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教你们优雅?
教你们嫌弃自己的母亲?”
我翻出赵娜初中同学在网上发的帖子,照片里的她穿着花衬衫,蹲在村口啃玉米,和在我儿女面前装成的知性模样判若两人。
陈雨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赵阿姨说她是大学教授......她什么都不是!”
我几乎是吼出这句话,“而你们的父亲,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凤凰男!”
陈雨薇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妈,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就在这时,陈宇轩冲
了进来:“妈,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赵阿姨?
她比你温柔,比你有品味......”他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和账单,声音戛然而止。
我看着眼前这对被蒙蔽的儿女,心中满是悲凉。
这些年,我为了家庭放弃了太多,可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跟不上时代的老女人。
而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却成了他们心中的完美典范。
“你们好好看看吧,这就是你们崇拜的人。”
我把所有的证据摆在桌上,“我不会再忍了,这个婚,我离定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桌上的离婚证申请表。
我拿起笔,手却在颤抖。
三十年的婚姻,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我新生的开始。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让那些背叛我的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3晨光刺破窗帘的缝隙,在离婚证申请表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
昨夜与儿女对峙后的疲惫还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但当我摸到枕头下那张泛着冷意的银行卡——陈茂林给赵娜买包的刷卡凭证,指尖瞬间攥出了汗。
“苏晴,我要离婚。”
电话拨通的瞬间,闺蜜那边传来翻动卷宗的沙沙声。
作为从业二十年的金牌律师,她只问了句“证据链完整吗”,便开始快速敲击键盘,“半小时后律所见,带上所有能证明婚内财产和他出轨的东西。”
梳妆台前,我对着镜子涂口红的手格外稳。
不再是往日温柔的豆沙色,正红色的膏体像把出鞘的剑。
衣柜里,被陈雨薇嫌弃“老气”的真丝衬衫平整如新,珍珠耳钉在耳垂上泛着冷光——这是我作为大学教授,最后一次体面地踏入婚姻的坟墓。
推开律所玻璃门时,苏晴正在整理证据清单。
她推来一摞文件,钢笔尖重重戳在“婚内赠予协议”上:“当年你父母资助他读博的借条呢?
还有你放弃科研项目的书面证明?”
我从包里取出泛黄的信封,里面不仅有借条,还有母亲写的信:“小林这孩子不容易,能帮就多帮衬。”
手机在此时震动,是家庭群里跳出的消息。
陈宇轩发了段语音,背景音里传来赵娜假惺惺的安慰:“别生你妈妈的气,她年纪大了,可能误会了......”我冷笑一声,将这段录音转发给苏晴。
她挑
眉:“完美的视听证据。”
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陈茂林的办公室。
他见到我时,慌乱地合上电脑,领口还沾着陌生的香水味——和赵娜朋友圈晒的祖马龙蓝风铃一模一样。
“淑云,你听我解释......”他伸手想拉我,被我侧身避开。
“解释什么?
解释旋转餐厅的烛光晚餐,还是解释给赵娜儿子买的限量版球鞋?”
我将打印好的账单摔在他办公桌上,“陈茂林,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副教授职称,你的三居室学区房,都是谁给的!”
他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拍桌咆哮:“不就是你家资助过我吗?
这些年我当牛做马还不够?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大学老师的样子!”
“我什么样?”
我逼近他,指甲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是像赵娜那样,初中没毕业装文化人,还是学她插足别人家庭?”
我掏出手机,调出赵娜老同学的爆料视频,看着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当天傍晚,陈雨薇和陈宇轩堵在小区门口。
女儿红着眼眶拽我的衣角:“妈,爸爸说都是误会,赵阿姨也道歉了......”儿子却梗着脖子:“就算爸爸有错,你闹成这样让我们怎么做人?”
我甩开女儿的手,从包里取出离婚协议:“签字吧,明天去民政局。
婚内财产我要七成,你爸转移到赵娜名下的股票,我也要拿回来。”
陈茂林不知何时出现,抢过协议撕得粉碎:“做梦!
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挣的?”
“是吗?”
我举起手机,对着他晃了晃,“那你解释下,为什么赵娜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有五千块进账?”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我转头看向儿女:“你们以为赵娜真的靠‘慈善讲座’赚钱?
那不过是你爸养她的幌子。”
夜色渐浓,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晴发来消息,已经查到陈茂林偷偷购买的海外房产。
我望着万家灯火,突然觉得轻松。
这场婚姻里,我输掉了三十年的青春,但从今天起,我要亲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4周末的家庭聚会,原本是陈茂林为了挽回局面特意组织的。
他提前订好了五星级酒店的包厢,还叮嘱儿女一定要到场。
我看着镜中精心打扮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戏
,也该落幕了。
走进包厢时,赵娜正优雅地端着红酒杯,身上穿着我去年给陈雨薇买的限量款连衣裙。
看到我进来,她假惺惺地站起来:“淑云姐,你可算来了,我还想着给你留道你最爱吃的菜呢。”
我没理会她,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将手中的文件袋重重拍在桌上。
陈茂林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来抢:“你干什么?”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干什么?
当然是让大家看看某些人的真面目。”
<陈雨薇和陈宇轩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打开文件袋,先抽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
照片里,赵娜穿着花衬衫,蹲在农村的院子里喂鸡,旁边的墙上还贴着褪色的“计划生育”标语。
“这......这不可能!”
陈雨薇抓起照片,声音都在发抖,“赵阿姨明明是大学教授,怎么会......大学教授?”
我冷笑一声,又拿出一张初中毕业证书,“赵秀兰,1995年毕业于XX县第二初级中学,我说得没错吧?
赵娜不过是你的艺名而已。”
赵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红酒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红酒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像极了她破碎的伪装。
陈茂林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林淑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这个凤凰男是怎么忘恩负义的,要让大家看看,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有多虚伪!”
我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聊天记录的打印件,推到儿女面前:“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崇拜的赵阿姨,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
‘那个黄脸婆,早该让位了’‘等她离了婚,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陈宇轩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陈雨薇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她抓起桌上的照片,冲到赵娜面前:“你骗我!
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文化人,你就是个骗子!”
赵娜慌乱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面的餐具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
她还想辩解:“雨薇,你听我说,阿姨都是为了你好......为我好?”
陈雨薇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让我
嫌弃自己的妈妈,让我和爸爸一起欺负她,这就是为我好?”
陈茂林见势不妙,想拉着赵娜离开,却被我拦住:“想走?
没那么容易。”
我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陈茂林和赵娜的对话录音,“那老东西还以为我真的爱她,等财产到手,我就和她离婚......”包厢里一片寂静,只有赵娜急促的呼吸声。
陈茂林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突然指着我,大声喊道:“林淑云,你别太过分了!
不就是离个婚吗?
至于把事情闹成这样?”
“过分?”
我逼近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背叛婚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
你用着我父母的钱,养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过分?”
我转身看向儿女,语气缓和了些:“妈不是想让你们难堪,只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是什么。
有些错,我们可以原谅,但有些底线,永远不能触碰。”
陈雨薇扑进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陈宇轩也走过来,低着头说:“妈,对不起。”
我拍着儿女的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这一刻,我知道,虽然这场家庭风暴来得猛烈,但或许,这也是我们重新开始的契机。
而赵娜和陈茂林,他们的伪装已被彻底撕破,再也无法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5法庭白炽灯管嗡嗡作响,陈茂林在被告席上不停擦拭额角的冷汗,他身旁的年轻律师正快速翻阅着材料,眉头越皱越紧。
我将整理好的证据按顺序摆在桌上,最上面是母亲当年资助他时签下的借条,泛黄的纸页上,父亲苍劲的笔迹力透纸背:“特借款五万元助陈茂林完成学业,待其工作后三年内还清。”
“被告声称这些借款属于赠予,且早已超过诉讼时效。”
陈茂林的律师率先发难,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但原告未能提供任何书面还款约定,仅凭一张借条......反对!”
苏晴猛地起身,黑色西装下的白衬衫纤尘不染,“我方不仅有借条,还有当年银行的转账记录,以及被告手写的还款承诺书。”
她将一叠文件递给书记员,转头看向法官,“更重要的是,这笔借款发生在原告与被告婚姻存续期间,属于夫妻共同债权。”
陈茂
林突然拍桌而起:“那是林家对我的帮助!
怎么能算债务?”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全然没了往日大学教授的儒雅,“林淑云,你非要做得这么绝?”
“绝的人不是我。”
我从包里取出U盘,“请法庭允许我播放一段录音。”
当陈茂林和赵娜讨论如何转移海外房产的对话在法庭响起时,旁听席传来阵阵哗然。
陈雨薇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陈宇轩则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法官敲响法槌:“肃静!
被告是否承认这段录音的真实性?”
陈茂林的律师低声和他交谈几句,随后说道:“即便录音属实,也不能证明我的当事人有转移财产的行为。”
“是吗?”
我冷笑一声,示意苏晴播放第二段视频。
画面里,赵娜在房产中介签署购房合同,签字栏赫然写着“赵秀兰”——正是她初中毕业证上的本名。
“这处位于澳大利亚的房产,登记日期是我们婚姻存续期间,购房款来自陈茂林的工资卡。”
我将银行流水单展示在投影仪上,“每一笔转账都有记录。”
法庭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外机的轰鸣声在角落里回荡。
陈茂林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如纸,赵娜则躲在旁听席最后一排,用宽大的墨镜遮住半张脸。
“根据《民法典》第1066条,”苏晴翻开法条,声音清晰有力,“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隐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在离婚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时,对该方可以少分或者不分。
我方请求法庭判令被告仅分得夫妻共同财产的30%,并追回转移至赵秀兰名下的全部资产。”
陈茂林的律师还想争辩,但法官已经开始询问双方是否愿意调解。
我看向窗外摇曳的梧桐树,三十年前那个在树下啃馒头的少年,早已在欲望的泥沼中迷失了自我。
“我不同意调解。”
我挺直脊背,“背叛和欺骗不该被原谅,违法者必须付出代价。”
庭审结束后,陈雨薇和陈宇轩追了出来。
女儿的睫毛膏晕染成两团黑色,她抓住我的手:“妈,我们作证,爸爸确实偷偷转移财产。”
儿子从书包里掏出记账本:“这是我整理的,爸爸给赵娜买奢侈品的所有账单。”
我摸着儿女的头,眼眶微微发热。
这场财产争夺战,不仅是为
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更是要让他们明白:在是非对错面前,亲情不该成为遮羞布。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的法院大楼在余晖中庄严肃穆,我知道,属于我的正义,正在一点点归来。
6走出法院大门时,夕阳的余晖把地面染成斑驳的橘红色。
陈雨薇和陈宇轩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两人都垂着头,像两只被雨淋湿的鹌鹑。
陈雨薇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声音带着哭腔:“妈,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我停下脚步,看着女儿精心化的妆被泪水晕染,突然想起她五岁那年,因为我没能去幼儿园接她,抱着我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那时她仰着小脸说:“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后来,这句话却被赵娜轻飘飘的几句哄骗碾碎。
“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我抽出被她攥着的手,声音不自觉地发颤,“是错在轻信外人,还是错在把我这个母亲踩在脚底下?”
陈宇轩突然蹲在路边,双手抱住脑袋:“我以为赵阿姨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个有学问的人……她说你不懂时尚,跟不上时代……”他的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我甚至还嫌弃你给我织的毛衣土气,可那是你熬夜半个月,眼睛都熬红了才织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去年寒冬,陈宇轩随口提了句想要复古绞花毛衣,我跑遍全城买毛线,戴着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织。
手指被钢针扎破了无数次,血迹晕在柔软的羊毛上,我却想着儿子穿上一定会喜欢。
可当我满心欢喜地把毛衣送到他面前时,他却皱着眉头说:“妈,现在谁还穿这种老气的东西。”
陈雨薇突然跪在地上,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鞋面上:“妈,我不该用你的钱给赵阿姨买名牌包,更不该在她面前说你的坏话……”她从手机里翻出聊天记录,一条条不堪入目的话语刺痛我的眼睛。
那些我精心准备的饭菜,被她形容成“猪食”;我熬夜帮她修改的论文,被她说成“狗屁不通”。
“起来吧。”
我弯腰想拉她,却被她紧紧抱住大腿。
陈雨薇把脸埋在我的裙摆上,哭得浑身发抖:“你知道吗?
今天在法庭上,听到爸爸和赵娜的对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这么多年,我
居然一直在帮着外人欺负最爱我的人。”
陈宇轩也站起来,他的眼睛通红,眼神里满是悔恨:“妈,我们想弥补,你说什么我们都听。”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工作后攒的钱,都给你。”
我推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我要的不是钱。”
看着眼前这对终于清醒的儿女,心里的怨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我只希望你们明白,真正爱你们的人,不会用花言巧语哄骗,而是默默付出。”
回家的路上,陈雨薇一直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就像小时候那样。
路过超市时,陈宇轩突然跑进去,再出来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全是我爱吃的零食。
“妈,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牌子的话梅。”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总觉得这些东西幼稚,现在想想,是我太不懂事了。”
晚上,我在厨房做饭时,两个孩子非要帮忙打下手。
陈雨薇洗菜时哼起了小时候我教她的儿歌,陈宇轩笨手笨脚地切着土豆,时不时抬头冲我傻笑。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场风波或许不全是坏事。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出手机里珍藏的老照片。
照片里,一家四口在游乐园笑得灿烂,那时的陈茂林还会把孩子扛在肩上,而我眼里满是幸福。
现在,虽然婚姻破碎了,但至少,我找回了迷途的儿女。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我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的人生,都还能重新开始。
7离婚协议书上的墨迹干透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望着墙上被摘下的婚纱照,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茂林搬走时,连那盆我精心照料了十年的君子兰都没带走,仿佛急于切断和过去所有的联系。
“淑云,准备好了吗?”
苏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墨镜下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咱们的第一站,冰岛!
去看极光!”
我最后环视了一遍这个住了三十年的家,将钥匙放在玄关的瓷盘里,转身踏出了那扇曾经困住我的门。
机场候机厅里,苏晴举着两杯香槟朝我走来:“敬自由!”
气泡在高脚杯里欢快地升腾,映着窗外即将起飞的客机,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冰岛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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