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直在帮着外人欺负最爱我的人。”
陈宇轩也站起来,他的眼睛通红,眼神里满是悔恨:“妈,我们想弥补,你说什么我们都听。”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工作后攒的钱,都给你。”
我推开他的手,叹了口气:“我要的不是钱。”
看着眼前这对终于清醒的儿女,心里的怨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我只希望你们明白,真正爱你们的人,不会用花言巧语哄骗,而是默默付出。”
回家的路上,陈雨薇一直紧紧挽着我的胳膊,就像小时候那样。
路过超市时,陈宇轩突然跑进去,再出来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全是我爱吃的零食。
“妈,我记得你最爱吃这个牌子的话梅。”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以前总觉得这些东西幼稚,现在想想,是我太不懂事了。”
晚上,我在厨房做饭时,两个孩子非要帮忙打下手。
陈雨薇洗菜时哼起了小时候我教她的儿歌,陈宇轩笨手笨脚地切着土豆,时不时抬头冲我傻笑。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觉得,这场风波或许不全是坏事。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出手机里珍藏的老照片。
照片里,一家四口在游乐园笑得灿烂,那时的陈茂林还会把孩子扛在肩上,而我眼里满是幸福。
现在,虽然婚姻破碎了,但至少,我找回了迷途的儿女。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我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想着: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的人生,都还能重新开始。
7离婚协议书上的墨迹干透那天,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望着墙上被摘下的婚纱照,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陈茂林搬走时,连那盆我精心照料了十年的君子兰都没带走,仿佛急于切断和过去所有的联系。
“淑云,准备好了吗?”
苏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墨镜下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咱们的第一站,冰岛!
去看极光!”
我最后环视了一遍这个住了三十年的家,将钥匙放在玄关的瓷盘里,转身踏出了那扇曾经困住我的门。
机场候机厅里,苏晴举着两杯香槟朝我走来:“敬自由!”
气泡在高脚杯里欢快地升腾,映着窗外即将起飞的客机,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冰岛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