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甜甜江妄的其他类型小说《硝烟吻甜香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初呵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61年的夏天,蝉鸣撕扯着炽热的空气,纺织厂家属院里的槐树开得正盛,米白色的槐花一串串垂下来,甜腻的香气笼罩着整个大院。七岁的沈甜甜踮着脚尖,小手使劲往上勾,粉嫩的圆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硝烟吻甜香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1961年的夏天,蝉鸣撕扯着炽热的空气,纺织厂家属院里的槐树开得正盛,米白色的槐花一串串垂下来,甜腻的香气笼罩着整个大院。
七岁的沈甜甜踮着脚尖,小手使劲往上勾,粉嫩的圆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着她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接过那些花朵。
道,这个平凡的午后,在某个少年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随着岁月流转,终将长成参天大树。
1964年的秋天,纺织厂子弟小学放学铃声已经响过半小时了。
夕阳将教室的窗户染成橘红色,映在沈甜甜那张38分的数学考卷上,把那个用红笔圈起来的分数照得更加刺眼。
十岁的沈甜甜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小手握着铅笔,在本子上胡乱画着圈圈。
她的两条小辫子今天扎得歪歪扭扭——早上妈妈急着去厂里加班,没时间帮她梳头。
一滴眼泪砸在数学题上,把刚写好的
还有彩色铅笔标注的小提示。
她认得这是江妄的字迹,工整得像印刷出来的一样。
前面半步的位置,刚好能挡住路边吹来的冷风。
沈甜甜小跑两步跟上,突然想起什么:
用的那块,上面还沾着一点他的血迹。
给甜甜妈,是半袋玉米面和几个冻硬的土豆。
“藏好。”
他声音沙哑,目光扫过沈父灰败的脸,带着不易察觉的痛惜。
“小妄!”
沈母哽咽,“这太危险了!
你爸他...我知道。”
江妄打断她,语气异常坚定,“沈伯伯是好人。
别担心我。”
他目光转向甜甜,深深看了一眼,像要把她刻进眼底。
“关好门,谁来都别开。”
他转身欲走,门却被粗暴地踹开!
刺眼的手电光射进来,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堵在门口,为首的正是一脸得瑟的张大壮!
“好啊!
深更半夜搞串联!
沈志远,你还不老实交代!”
张大壮指着江妄怀里的空布包,又指向惊慌的沈甜甜一家,“还有你江妄!
工人阶级的好苗子,竟敢包庇反动分子!”
空气凝固。
沈母腿一软,沈父挺直脊梁想说什么。
江妄却猛地将甜甜拽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了所有指向沈家的手电光。
“跟他们无关!”
江妄的声音在寂静中炸开,异常清晰,“是我!
是我偷了粮库的东西!
沈家不知情!”
他高高举起双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那道为保护甜甜留下的旧疤,在光下格外刺目。
张大壮一愣,随即狞笑:“好啊!
人赃并获!
把他们都带走!”
“慢着!”
江妄厉喝,眼神如冰刃扫过张大壮,“粮是我偷的,我认!
但你们敢动沈家一根指头,明天我就去革委会,把你们私分抄家物资、倒卖粮票的事,一字不漏全抖出来!
看看谁先进牛棚!”
他字字铿锵,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
张大壮等人脸色瞬间煞白,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
手电光在江妄毫无畏惧的脸上晃动。
僵持数秒,张大壮咬牙:“行!
江妄,你有种!
带走他!”
他恶狠狠地推了江妄一把。
“江哥哥!”
甜甜尖叫着想扑上去,被母亲死死抱住。
江妄被粗暴地扭住胳膊,踉跄着被推出门。
临出门前,他猛地回头,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精准地落在沈甜甜惊恐的脸上。
那眼神复杂到极致——有关切,有安抚,有诀别的沉重,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守护。
门被哐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呵斥和脚步声。
沈甜甜瘫软在地,耳边嗡嗡作响,江妄最后那个眼神烙在她脑海里。
不是“顺便”帮忙,不是“邻里
情谊”...那眼神里汹涌的东西,陌生得让她心慌,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第一次模糊地意识到,江妄的守护,或许早已超出了她天真以为的界限。
窗外,寒风呜咽,刮过光秃的槐树枝,像一声悠长而凄凉的叹息。
1968年冬,寒风卷着雪沫抽打着光秃的槐树枝。
锣鼓喧天的“欢送”队伍挤在厂门口,胸前戴着大红花的知青们表情各异。
十八岁的江妄站在其中,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却越过喧嚣,死死锁着人群外那个裹着旧棉袄的娇小身影——十四岁的沈甜甜。
批斗的风暴愈演愈烈。
江父因“包庇反动分子”和“历史问题”被隔离审查,江家自身难保。
江妄的“上山下乡”已成定局,甚至带着一丝被驱逐的意味。
人群散去,暮色四合。
江妄避开人群,快步走向家属院角落那棵老槐树。
树下,沈甜甜正跺着脚取暖,小脸冻得通红,看到他,眼睛倏地亮了。
“江哥哥!”
她跑过来,声音带着哭腔,“真的非走不可吗?
那么远...”江妄没说话,只是将一个沉甸甸的、打磨光滑的原木小盒子塞进她冰凉的手里。
盒子带着他掌心的余温。
“这是什么?”
甜甜惊讶地看着这做工精巧的物件。
“遇到实在过不去的坎,再打开。”
江妄的声音低沉沙哑,目光灼灼,“答应我,好好活着,等我回来。”
他的眼神太深太重,像要把她吸进去。
甜甜被看得心慌,下意识抱紧木盒:“嗯!
我等你!
你也要好好的!”
她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撇。
寒风卷起地上的残雪。
江妄凝视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眼底压抑的情感如岩浆翻涌。
他猛地抬手,指尖带着薄茧,极其克制又无比珍重地,轻轻拂过她冻红的脸颊。
那触感像电流,让甜甜瞬间僵住。
下一秒,一个温热而干燥的吻,羽毛般轻触在她冰凉的额头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甜甜只觉得额头那一点滚烫异常,直烧进心里,连呼啸的寒风都听不见了。
她睁大眼睛,呆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江妄,他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情绪,混杂着痛楚、不舍和一种让她心尖发颤的炽热。
这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告别。
这个认知像惊雷劈进她混沌
的心房。
江妄在她彻底反应过来前,决绝地退开一步,深深看了她最后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等在远处的卡车,一次也没有回头。
沈甜甜呆立在槐树下,怀中紧紧抱着那个温热的木盒。
额头上那一点触感还在灼烧,江妄最后那个眼神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
一种陌生而汹涌的情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冲刷着她——不是依赖,不是习惯,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东西,混杂着离别的剧痛和对那个吻的茫然震撼。
她终于模糊地触摸到了那层一直被忽略的纱,纱的后面,是江妄从未宣之于口、却早已刻入骨血的深情。
“哐当!”
一声巨响从家属院方向传来,伴随着粗暴的呵斥和母亲的惊叫。
沈甜甜猛地回神,心脏狂跳。
她把木盒往怀里塞得更紧,像抱着唯一的浮木,跌跌撞撞地朝家的方向跑去。
风雪更大了,迷蒙了她的视线,也淹没了远去的卡车轰鸣。
那个装着未寄出信件的木盒,成了冰封年代里,一颗被无意中捂热的、等待破土的心。
而额头上那个短暂的吻,像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才刚刚开始扩散。
1970年的冬天,纺织厂巨大的织布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弥漫着棉絮和机油的味道。
十六岁的沈甜甜穿着不合身的深蓝色工装,像一株被强行移栽在钢筋铁骨中的小草。
她站在轰鸣的细纱机前,瘦小的身体需要极力前倾,才能看清飞速旋转的纱锭,纤细的手指在断线的纱头间飞快穿梭、打结。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黏在因长期睡眠不足而略显苍白的脸颊上。
曾经古灵精怪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家庭的阴云从未散去,父亲的“问题”像无形的枷锁,让她和母亲在厂里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甜甜!
发什么呆!
33号机断头了!”
组长粗哑的吼声穿透噪音。
沈甜甜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冲向那台轰鸣的机器。
就在她探身处理断纱的瞬间,旁边一台机器发出可怕的“咔嚓”异响,一根断裂的粗纱管带着千钧之力,如同失控的炮弹,猛地朝她旁边一个新来的、吓傻了的
年轻女工弹射而去!
“小心!”
沈甜甜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她猛地扑过去,用尽全力将吓呆的女孩撞开!
“砰!”
一声闷响。
剧痛从左肩炸开,瞬间蔓延全身。
沈甜甜眼前一黑,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向后跌倒,重重摔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世界瞬间被尖锐的耳鸣和剧痛淹没,左肩像是被生生撕裂。
“甜甜——!”
工友们的惊呼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厂医务室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
沈甜甜脸色惨白地躺在简陋的病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手臂吊在胸前。
麻药劲儿过去后,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她额上渗出冷汗。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母亲在另一个车间加班,无法立刻赶来。
寂静放大了疼痛和无助。
她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第一次感到如此脆弱和孤单。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被她随身携带的原木盒子上。
江妄的话在耳边回响:“遇到实在过不去的坎,再打开。”
现在,算过不去的坎吗?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用没受伤的右手,有些笨拙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沓厚厚的、用细绳小心捆好的信。
信封上没有地址,只标注着年份和她生日那天的日期——从1961年,他们初识的那个夏天开始,一年一封,从未间断。
她颤抖着抽出最上面那封,1970年的信,字迹依旧是她熟悉的、属于江妄的刚劲工整:“甜甜:见字如面。
东北的冬天来了,风像刀子,雪厚得能埋人。
今天在冰河上凿洞打水,冻得手发麻,突然想起那年夏天,你够不着槐花急得跳脚的样子。
那时你多矮啊,现在...应该长高些了吧?
(画了个小小的、歪着头的小人,依稀是她的模样)这里活计重,但吃得饱。
别担心我。
你那边怎么样?
冬天冷,记得多穿点,别学那些要‘风度’的傻姑娘。
你从小怕冷,手脚容易凉...(字迹在这里顿了顿,墨水晕开一小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别总跟数学题较劲,不会的就先放着。
万事有我,别怕。
抬头看见星星了,很亮。
不知你此刻是否也在看?
看见星星,就像看见你的眼睛。
江妄1970年冬于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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