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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白月光回国后,我火速再婚陆予深苏蕴小说

贝卡地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给陆予深熨明天要穿的衬衫。蒸汽氤氲里,那行字跳出来,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眼里。“予深,我离婚了。下周三回国,老地方见?”发信人:苏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轰地冲上头顶,指尖冰凉。我维持着拿熨斗的姿势,足足僵了半分钟。直到熨斗底座“滋啦”一声轻响,烫焦了衬衫袖口一片昂贵的真丝面料,那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钻进鼻腔,才猛地惊醒。手一抖,熨斗差点砸在脚背上。我慌忙放下,看着那块丑陋的焦痕,又看看茶几上陆予深随手放下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苏蕴。这个名字,像个幽灵,盘旋在我和陆予深五年的婚姻里。她是陆予深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是他年少时光里最皎洁的白月光。当年他们爱得轰轰烈烈,是校园里人人...

主角:陆予深苏蕴   更新:2025-06-16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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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予深苏蕴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白月光回国后,我火速再婚陆予深苏蕴小说》,由网络作家“贝卡地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给陆予深熨明天要穿的衬衫。蒸汽氤氲里,那行字跳出来,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眼里。“予深,我离婚了。下周三回国,老地方见?”发信人:苏蕴。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轰地冲上头顶,指尖冰凉。我维持着拿熨斗的姿势,足足僵了半分钟。直到熨斗底座“滋啦”一声轻响,烫焦了衬衫袖口一片昂贵的真丝面料,那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钻进鼻腔,才猛地惊醒。手一抖,熨斗差点砸在脚背上。我慌忙放下,看着那块丑陋的焦痕,又看看茶几上陆予深随手放下的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苏蕴。这个名字,像个幽灵,盘旋在我和陆予深五年的婚姻里。她是陆予深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是他年少时光里最皎洁的白月光。当年他们爱得轰轰烈烈,是校园里人人...

《他的白月光回国后,我火速再婚陆予深苏蕴小说》精彩片段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

我正给陆予深熨明天要穿的衬衫。

蒸汽氤氲里,那行字跳出来,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眼里。

“予深,我离婚了。

下周三回国,老地方见?”

发信人:苏蕴。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松开,血液轰地冲上头顶,指尖冰凉。

我维持着拿熨斗的姿势,足足僵了半分钟。

直到熨斗底座“滋啦”一声轻响,烫焦了衬衫袖口一片昂贵的真丝面料,那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钻进鼻腔,才猛地惊醒。

手一抖,熨斗差点砸在脚背上。

我慌忙放下,看着那块丑陋的焦痕,又看看茶几上陆予深随手放下的手机。

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苏蕴。

这个名字,像个幽灵,盘旋在我和陆予深五年的婚姻里。

她是陆予深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是他年少时光里最皎洁的白月光。

当年他们爱得轰轰烈烈,是校园里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后来苏蕴为了所谓的“艺术追求”和更好的“发展机会”,毅然决然跟着一个据说能给她提供顶级资源的画廊老板出了国,嫁做人妇。

留下陆予深,像被抽走了半条命。

再后来,他遇到了我,江晚舟。

一个在他失魂落魄时递上温水,在他胃痛难忍时默默煮好小米粥,在他需要一段稳定婚姻来安抚家族长辈时,安静点头说“好”的女人。

懂事,体贴,从不添麻烦。

是他家人朋友眼里的“良配”。

五年了。

我以为时间足以冲淡一切,足以让我这个后来者,在他心里占据一个稳固的位置。

至少,是比那个远在天边的白月光更实在的位置。

原来,是我想多了。

苏蕴要回来了。

离婚了,然后,回来找他。

那个“老地方”,是他们当年定情的咖啡馆,陆予深曾无数次在酒后,带着怀念又怅惘的语气提起过。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地解锁了他的手机——密码一直是我的生日,这点他倒是没变。

聊天记录很干净。

只有这一条新信息。

显然,他还没来得及看到。

我点开苏蕴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定位在纽约机场,配文:“倒计时,归途。

久别重逢,会是新的开始吗?”

配图是一张对着舷窗外的云层拍的侧影,阳光勾勒出她依旧精致的下颌线。

下面,陆予深昨晚点了个赞。


心,彻底沉了下去。

五年婚姻,我像个兢兢业业的园丁,努力经营着这片名为“家庭”的土壤。

照顾他的胃,打点他的行头,安抚他工作上的烦闷,应对他家族里那些琐碎的麻烦。

我甚至放弃了自己上升期的工作机会,只因为他一句“家里需要有人照顾”。

我以为这是付出,是爱。

现在才明白,在他眼里,或许这不过是“懂事”的本分。

是那个远在天边的苏蕴,不屑于做的“俗务”。

而她,只需要一条回国的信息,一个模糊的暗示,就能轻易搅动他平静的心湖。

我默默关掉他的手机,放回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块烫焦的衬衫袖子,刺眼地摊在熨衣板上。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起剪刀。

“咔嚓”一声。

昂贵的真丝衬衫,袖口被我齐整地剪了下来。

连同我那点可笑的、自以为是的五年付出,一起剪碎。

陆予深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衬衫坏了的。

他拎着那只没了袖子的衬衫,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晚舟,这怎么回事?

我今天有重要的会!”

语气里的烦躁和不耐,毫不掩饰。

以往,我会立刻道歉,手忙脚乱地去找另一件替代品,或者自责熨烫时不够小心。

但今天,我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锅里的白粥,头也没抬。

“哦,不小心烫坏了。

衣柜里左边第三件,深灰色的那件,熨好了。”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陆予深大概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探究地看了我几眼。

我依旧没看他,盛好一碗粥放在餐桌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吭声,转身去换了衣服。

早餐桌上,气氛有些凝滞。

他几次欲言又止。

我安静地吃着粥,味同嚼蜡。

终于,他像是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轻松的语调开口:“晚舟,跟你说个事儿。

苏蕴……你还记得吧?

她下周三回国了。”

来了。

我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波澜不惊。

“嗯?

是吗?”

我抬眼看他,甚至还扯出一个极淡的微笑,“好事啊,在国外那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陆予深大概被我过于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说反话。

“她……刚
离婚,心情可能不太好。

以前的朋友想着给她接个风,聚一聚。”

他斟酌着字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就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时光转角’咖啡馆,下周三晚上。

你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以前的朋友”?

“我们”常去的地方?

我的心像被钝刀子割着。

那个地方,是他和苏蕴的“老地方”,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

他这是在试探我的底线,还是在为他自己和苏蕴的“久别重逢”找一个看似合理的掩护?

我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慢悠悠地擦着嘴。

“我就不去了。”

我的声音很稳,甚至带着点笑意,“你们老朋友叙旧,我一个外人夹在中间多尴尬。”

“晚舟,你怎么是外人!”

陆予深立刻反驳,语气带着点急切,“你是……我是什么?”

我打断他,终于抬眼,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那里面有一闪而过的心虚,“陆予深,我们结婚五年了。

苏蕴是你心头的白月光,是你念念不忘的旧情人,这从来都不是秘密。”

他脸色变了变:“晚舟,你别这么说,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了吗?”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干涩得厉害,“如果过去了,她离婚的消息,为什么比我知道得还快?

她回国的时间,为什么你要特意告诉我?

你们的‘老地方’聚会,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邀请我这个‘内人’去当背景板?”

一连串的问题,像冰冷的石子砸过去。

陆予深的脸色由白转青,带着被戳穿的狼狈和一丝恼怒。

“江晚舟!

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吗?

我和苏蕴早就结束了!

现在只是朋友间的正常聚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懂事一点?”

“懂事?”

这两个字,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心里摇摇欲坠的堤坝。

五年来,我所有的隐忍、付出、退让,换来的是什么?

是“懂事”的标签,是“小心眼”的指责,是他心安理得地去赴白月光的约,还要求我微笑着送他出门!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无边无际的疲惫,瞬间席卷了我。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冷却下来。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最后只剩下彻底的冰封。

“陆予深。”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我们离婚吧。”

时间仿佛凝固了。

餐厅里只剩下粥碗里飘出的最后一丝热气。

陆予深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话,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他声音拔高,带着荒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江晚舟,你疯了吗?

就为了这点事?

就因为我提了一句苏蕴回国,朋友聚会?”

“这点事?”

我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在你眼里,这是‘这点事’?

陆予深,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永远懂事永远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的保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再掩饰眼底的疲惫和冰冷。

“五年了,我累了。

我不想再‘懂事’了。

这日子,我过够了。”

“过够了?!”

陆予深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逼近一步,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愤怒,“江晚舟!

你摸着良心说,这五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让你缺吃少穿了?

我出轨了还是家暴了?

就因为我要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你就要离婚?

你是不是太矫情了!”

“朋友聚会?”

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陆予深,别自欺欺人了。

从昨晚你给苏蕴那条‘归途’的朋友圈点赞开始,从你看到那条‘离婚了,老地方见’的短信却下意识对我隐瞒开始,从你试探性地邀请我去那个充满你们回忆的地方开始……你的心,就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他脸上:“你的心,早就飞到你的白月光身边了。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我们离婚,你自由了,去追求你失而复得的‘爱情’吧。”

“你胡说什么!”

陆予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我对苏蕴早就没那种心思了!

我邀请你去,就是不想你多想!

江晚舟,你简直不可理喻!”

“有没有那种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懒得再跟他争辩,转身就往卧室走,“离婚协议我会找律师拟好。

放心,我只拿我应得的,不会占你便宜。”

“江晚舟!

你给我站住!”

陆予深在身后怒吼。

我没
有停步,径直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外面是他气急败坏的拍门声和怒骂。

“你闹什么脾气!

给我出来说清楚!”

“就因为这点捕风捉影的事,你要毁了这个家?

你有没有责任心!”

“江晚舟!

开门!”

声音隔着门板,嗡嗡作响,充满了暴躁和一种被忤逆的难以置信。

他大概从未想过,我这个一向“懂事”的妻子,会如此决绝地说出“离婚”两个字。

更想不到,我会把他心底那点隐秘的、连他自己或许都没完全正视的蠢动,如此赤裸裸地剖开。

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曾经让我觉得安心,此刻却只觉得窒息。

门外的叫嚷声持续了几分钟,大概是发现我铁了心不开门,也或许是赶着去开那个“重要的会”,脚步声带着怒气重重地远去,然后是公寓大门被用力甩上的巨响。

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滑坐到地板上,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居家服传来。

没有眼泪。

心口的地方,空荡荡的,又像是堵着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石头。

五年的时光,像一部被按下了快退键的旧电影,画面飞速闪过。

初遇时他失意的眼神,答应他求婚时自己隐秘的欢喜,婚礼上他心不在焉的笑容,无数个他晚归的夜晚,他手机里偶尔闪过的、来自大洋彼岸的问候,他醉酒后含糊不清喊过的那个名字……原来,所有的细节,都早已埋下了伏笔。

只是我被“懂事”和“爱”蒙蔽了双眼,选择性地忽略。

我撑着地板站起来,走到窗边。

楼下,陆予深的车带着一股怒气轰鸣着驶离。

我看着那消失的车尾灯,拿出手机,没有半分犹豫,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周律师吗?

是我,江晚舟。

麻烦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对,尽快。”

挂了电话,我环顾着这个精心布置了五年的“家”。

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件,都曾倾注了我的心血,承载着我对“未来”的想象。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陆予深大概忘了,或者根本不在意,家里所有的电子设备,包括他的平板,都登录着他的社交账号。

我轻易地找到了他和苏蕴的聊天记录。

比昨晚那条更
刺眼的,是更早之前的对话。

苏蕴:“予深,纽约的冬天好冷,还是怀念以前你帮我暖手的时候。”

陆予深:“(一个拥抱的表情)照顾好自己。”

苏蕴:“听说你结婚了?

她……对你好吗?”

陆予深:“嗯。

她……很懂事,把家里照顾得很好。”

苏蕴:“懂事就好。

不像我,以前总是任性,让你操心。”

陆予深:“都过去了。”

苏蕴:“是啊,都过去了。

有时候想想,如果当初……”陆予深:“(一个省略号)……”还有几张苏蕴发来的照片,黄昏的海滩,空旷的画廊,配着一些伤感的文字。

陆予深每条都认真回复,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和不易察觉的怀念。

“懂事”?

原来我在他心里的定位,如此清晰明确。

一个替代品,一个管家,一个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去怀念白月光的、合格的背景板。

我面无表情地截屏,保存,备份。

又翻出他近一年的信用卡账单。

几个奢侈品女包的消费记录,时间点恰好是苏蕴的生日、情人节。

收件地址,是纽约。

还有频繁的、数额不菲的跨国汇款记录,收款人名字缩写:S.Y.苏蕴。

原来,他一直在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供养着远方的白月光。

而我自己,已经很久没舍得买一件像样的新衣服了。

心,彻底死了。

只剩下冰冷的、坚硬的愤怒和决绝。

我关掉电脑,走进衣帽间,拖出最大的行李箱。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衣服,鞋子,书,一些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属于这个“家”的,属于“陆太太”身份的一切,我一样都不会带走。

收拾到一半,手机响了。

是陆予深。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接挂断。

他再打。

我再挂。

如此反复几次后,他发来一条信息,带着压抑的怒火:“江晚舟,闹够了没有?

晚上回家我们谈谈!

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

我扯了扯嘴角。

后悔没有早点看清,没有早点离开吗?

我没有回复,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彻底清净了。

律师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下午,一份措辞严谨、条理清晰的离婚协议书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核心内容:房产(婚房)归我,陆予深名下存款的70%归我,他公司股
权我自动放弃(那部分水太深,我不沾),各自名下其他财产及债务归各自所有。

我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回复同意。

然后,我把协议书打印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江晚舟。

三个字,写得力透纸背。

签完字,我拿起手机,对着那份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还有昨天保存下来的那些刺眼的聊天记录截图、信用卡账单截图,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

打开微信,找到陆予深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对话框。

点击发送。

没有任何文字说明。

图片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像是一个终结的句号。

不到十秒,陆予深的电话就疯狂地打了进来。

屏幕闪烁着他的名字,带着一种气急败坏的意味。

我平静地看着,直到铃声自动挂断。

他再打。

我再看着它熄灭。

如此反复了七八次,手机终于暂时安静了。

紧接着,微信开始疯狂地弹出新消息提示。

“江晚舟!

你什么意思?!”

“那些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调查我?!”

“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蕴她刚离婚,情绪很低落,我只是作为朋友关心一下!”

“那些包和钱……是她遇到困难,我暂时借给她的!

她会还的!”

“晚舟,你冷静点!

我们五年夫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非要走到这一步?”

“把协议收回去!

我们好好谈谈!”

“江晚舟!

接电话!”

一条条信息,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后来的辩解解释,再到最后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看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解释?

“朋友”的关心?

需要跨越太平洋买奢侈品包包,需要持续汇款?

“借”的钱?

账单上可没写“借款”二字。

信任?

在他把我当傻子一样蒙蔽的时候,在他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他跟我谈信任?

我动了动手指,没有回复任何文字。

只是又发过去一张照片。

是昨天我收拾好的行李箱,立在客厅中央。

然后,把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世界彻底安静。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回了婚前自己买下的一套小公寓。

房子不大,但干净整洁,阳光充足。

这里没有陆予深的任何痕迹,空气都是自由的。

我注销了用了多年的、关联着他各种信息的手机号,换了个全新的号
码。

只通知了父母和最亲近的两个朋友。

父母起初震惊不解,极力劝阻。

但当我把那些截图发给他们看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只传来母亲带着哽咽的一句:“舟舟,回家吧,爸妈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我拒绝了。

我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舔舐伤口,重新开始。

我联系了以前的导师和行业内的朋友。

五年前为了“照顾家庭”,我从一家前景不错的建筑设计院离职,只接一些零散的设计私活。

现在,我需要一份正式的工作,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和立足之地。

凭借扎实的专业功底和还算不错的人脉,我很快收到了几家公司的面试邀请。

生活像是被强行按下了重启键。

忙碌,充实,带着一种破釜沉舟后的麻木和隐隐的痛。

陆予深并没有放弃找我。

他打不通我的电话,找不到我的人,就疯狂地联系我的父母和朋友。

在我父母的严词拒绝和朋友的含糊其辞下,他甚至找到了我婚前那套小公寓的地址。

门铃声第一次响起时,我正在电脑前修改一份设计图。

透过猫眼,看到门外那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颓丧气息的男人时,我几乎没认出来那是曾经意气风发的陆予深。

他用力拍着门,声音嘶哑:“晚舟!

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我们谈谈!

求你了!”

我靠在门后,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晚舟!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跟苏蕴没什么!

真的!

我已经跟她说明白了!”

“那些钱我会要回来的!

我保证!”

“我不能没有你!

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求你了,开门看看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有那么一瞬间,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五年,毕竟不是五天。

那些共同生活的点滴,那些曾经有过的温情时刻,并非全是虚假。

但下一秒,苏蕴那条“予深,我离婚了”的信息,那些暧昧的聊天记录,那些刺眼的账单,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那点微弱的刺痛,瞬间被更强大的冰冷和理智覆盖。

我转身,回到电脑前,戴上了降噪耳机。

门外的声音,渐渐模糊,最终消失。

后来,他隔三差五就来。

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深夜。

有时沉默地靠在门外,有时醉醺醺地拍门哭喊。


报警过一次。

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用户要求避免警察字眼)来了,对他进行了警告。

他红着眼睛瞪着我关上的门,眼神里有受伤,有愤怒,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绝望。

再后来,他出现的频率低了。

大概终于意识到,那个“懂事”的江晚舟,是真的死了。

死在他对白月光念念不忘的每一个瞬间里。

我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新工作强度很大,但很有挑战性,也让我重新找回了久违的成就感和活力。

我报了个瑜伽班,开始学着照顾自己的身体。

周末会和朋友小聚,或者一个人去看场电影。

日子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直到那天下午,我去一家新开的、以环境优雅安静著称的咖啡馆见客户。

客户临时有事,改约了时间。

我正准备离开,目光不经意扫过靠窗的一个角落。

身体瞬间僵住。

那个位置,坐着两个人。

男的,是陆予深。

他对面坐着的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微卷,侧脸线条优美,气质温婉又带着一丝艺术家的清冷。

苏蕴。

真人比照片上更美,更有那种楚楚动人的风韵。

陆予深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能看到苏蕴。

她微微倾身,似乎在认真倾听,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陆予深,带着恰到好处的崇拜和依赖。

她的手,轻轻搭在咖啡杯上,指尖纤细白皙。

而陆予深的手,就放在桌面上,离她的手,很近,很近。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久别重逢、温情脉脉的画面。

像极了电影海报。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闷闷的疼。

我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已经筑起了足够高的围墙。

可亲眼看到这一幕,那被强行压下的酸楚和难堪,还是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五年的婚姻,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成了他们感人爱情故事里,那个多余又碍眼的背景板。

我几乎是立刻转身,想逃离这个地方。

动作有些急,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端着托盘的侍应生。

“啊!

对不起!”

侍应生惊呼一声,托盘上的咖啡杯摇晃,深褐色的液体溅出来几滴,落在我浅色的风衣袖口上。

动静不大,但在安静的咖啡馆里,还是引起了注意。

靠窗角落的那两个人
定地走出了咖啡馆。

推开门,外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微微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带着初春微凉的气息。

袖口的咖啡渍,像一个丑陋的印记。

但心口那股翻涌的酸涩和闷痛,却在走出那扇门后,奇异地平息了下来。

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清醒。

也好。

亲眼所见,彻底死心。

走出咖啡馆,阳光兜头照下,带着初春的暖意,却驱不散骨子里的那点寒意。

袖口的咖啡渍晕开一小片深褐色,像块丑陋的补丁,提醒着我刚才的狼狈。

我没理会,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去‘云栖设计工作室’。”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刚才咖啡馆里那刺眼的一幕却挥之不去。

陆予深惊慌失措的脸,苏蕴那带着无辜和审视的眼神……“姑娘,没事吧?”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太好。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谢谢师傅。”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我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是本市的。

心头一跳,下意识觉得是陆予深换了个号码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喂?”

“你好,请问是江晚舟女士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温和的男声,很陌生。

我愣了一下:“我是,您哪位?”

“江女士你好,我是周叙白。”

对方自报家门,“冒昧打扰。

是这样,我这边是‘栖山居’项目的甲方负责人。

之前看过你提交的‘云栖工作室’那份关于项目公共空间的设计初稿,我个人非常欣赏其中的理念和几个关键节点的处理,尤其是景观廊道与水系的融合构想,很有想法。

不知道江女士这两天方不方便,我们见面详细聊聊?”

周叙白?

我快速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

“栖山居”是一个高端文化度假村项目,体量不小,设计费可观。

“云栖工作室”确实参与了投标,主设计师是我师兄,我只是作为团队成员之一,负责了其中公共空间部分的初稿构思。

甲方负责人亲自打电话来,点名要见我?

还夸赞了我的构思?

这有点意外。

“周先生您好。”

我迅速整理情绪,声音恢复了工作状态的平稳专业,“当然方便。

您看您什么时间合适?”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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