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彻底沉了下去。
五年婚姻,我像个兢兢业业的园丁,努力经营着这片名为“家庭”的土壤。
照顾他的胃,打点他的行头,安抚他工作上的烦闷,应对他家族里那些琐碎的麻烦。
我甚至放弃了自己上升期的工作机会,只因为他一句“家里需要有人照顾”。
我以为这是付出,是爱。
现在才明白,在他眼里,或许这不过是“懂事”的本分。
是那个远在天边的苏蕴,不屑于做的“俗务”。
而她,只需要一条回国的信息,一个模糊的暗示,就能轻易搅动他平静的心湖。
我默默关掉他的手机,放回原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块烫焦的衬衫袖子,刺眼地摊在熨衣板上。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面无表情地拿起剪刀。
“咔嚓”一声。
昂贵的真丝衬衫,袖口被我齐整地剪了下来。
连同我那点可笑的、自以为是的五年付出,一起剪碎。
陆予深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衬衫坏了的。
他拎着那只没了袖子的衬衫,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晚舟,这怎么回事?
我今天有重要的会!”
语气里的烦躁和不耐,毫不掩饰。
以往,我会立刻道歉,手忙脚乱地去找另一件替代品,或者自责熨烫时不够小心。
但今天,我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锅里的白粥,头也没抬。
“哦,不小心烫坏了。
衣柜里左边第三件,深灰色的那件,熨好了。”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陆予深大概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探究地看了我几眼。
我依旧没看他,盛好一碗粥放在餐桌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吭声,转身去换了衣服。
早餐桌上,气氛有些凝滞。
他几次欲言又止。
我安静地吃着粥,味同嚼蜡。
终于,他像是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轻松的语调开口:“晚舟,跟你说个事儿。
苏蕴……你还记得吧?
她下周三回国了。”
来了。
我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面上却波澜不惊。
“嗯?
是吗?”
我抬眼看他,甚至还扯出一个极淡的微笑,“好事啊,在国外那么多年,也该回来了。”
陆予深大概被我过于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在判断我是不是在说反话。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