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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穿越成为生命倒计时小说结局

觅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考前夜猝死,我竟重生回高二。同桌还是那个学渣死党,后座仍是暗恋的班花。正当我以为能改写人生时,诡异事件接连发生。每次考试进步,就会有同学意外受伤。直到我考到年级第一那天,教学楼燃起大火。浓烟中我翻开课本,扉页上浮现血色倒计时:“距离生命归零,还剩三天。”粉笔灰呛人的味道混着汗味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一股脑儿塞进我鼻腔。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破旧洗衣机,嗡嗡作响,搅得眼前五颜六色的光斑乱闪。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晃得我几乎流泪。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老旧的绿色黑板、上方挂着的红色励志横幅、还有讲台上唾沫横飞、挥舞着三角板的身影。“王老师?”我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陈默!睡糊涂了?”旁边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熟悉痞...

主角:张伟林薇   更新:2025-06-13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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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伟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当穿越成为生命倒计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觅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前夜猝死,我竟重生回高二。同桌还是那个学渣死党,后座仍是暗恋的班花。正当我以为能改写人生时,诡异事件接连发生。每次考试进步,就会有同学意外受伤。直到我考到年级第一那天,教学楼燃起大火。浓烟中我翻开课本,扉页上浮现血色倒计时:“距离生命归零,还剩三天。”粉笔灰呛人的味道混着汗味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一股脑儿塞进我鼻腔。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破旧洗衣机,嗡嗡作响,搅得眼前五颜六色的光斑乱闪。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晃得我几乎流泪。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老旧的绿色黑板、上方挂着的红色励志横幅、还有讲台上唾沫横飞、挥舞着三角板的身影。“王老师?”我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陈默!睡糊涂了?”旁边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熟悉痞...

《当穿越成为生命倒计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高考前夜猝死,我竟重生回高二。

同桌还是那个学渣死党,后座仍是暗恋的班花。

正当我以为能改写人生时,诡异事件接连发生。

每次考试进步,就会有同学意外受伤。

直到我考到年级第一那天,教学楼燃起大火。

浓烟中我翻开课本,扉页上浮现血色倒计时: “距离生命归零,还剩三天。”

粉笔灰呛人的味道混着汗味和青春期荷尔蒙的躁动,一股脑儿塞进我鼻腔。

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破旧洗衣机,嗡嗡作响,搅得眼前五颜六色的光斑乱闪。

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晃得我几乎流泪。

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老旧的绿色黑板、上方挂着的红色励志横幅、还有讲台上唾沫横飞、挥舞着三角板的身影。

“王老师?”

我喉咙干涩,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陈默!

睡糊涂了?”

旁边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熟悉痞气的声音响起,手肘毫不客气地捅了我肋骨一下,“老王的课都敢睡这么死,想被请去办公室喝茶啊?”

我僵硬地转过头。

寸头,单眼皮,嘴角总挂着点欠揍的笑,不是张伟那小子是谁?

高二上学期,这家伙因为翻墙出去打游戏,腿摔断了,休学了半年。

可现在,他两条腿明明好好地戳在桌子底下!

“张……张伟?”

我的声音在抖。

“干嘛?

真睡傻了?”

张伟像看傻子一样瞅着我,随即又幸灾乐祸地压低声音,“老王盯你半天了,自求多福吧兄弟。”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狂跳起来,撞得胸腔生疼。

我下意识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剧痛无比真实,清晰地沿着神经末梢窜上来,直冲大脑。

不是梦。

我触电般猛地扭头,视线越过张伟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投向教室后方靠窗的位置。

阳光透过有些灰尘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落,正好笼罩在那个低头认真记笔记的侧影上。

柔顺的马尾辫垂在颈侧,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皮肤。

她似乎被我的动静惊扰,微微侧过头,清澈的目光带着一丝询问,落在我脸上。

是林薇。

那个贯穿了我整个高中时代、所有酸涩与隐秘憧憬的源头。

高考后,她去了遥远的北方名校,而我留在本省一所普通大学,从此天各一方,
再无交集。

她投来的目光像带着细小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混乱不堪的意识,让周围喧嚣的讲课声、翻书声都模糊远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扭曲,然后轰然倒灌回这个闷热的、粉笔灰弥漫的高二教室。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噩梦开始前,也回到了……希望还能抓住尾巴的时候。

高考前夜猝死的冰冷和无边黑暗,像一场遥远的噩梦,但心脏残留的悸痛和此刻真实得令人窒息的教室景象,残酷地宣告着它的真实性。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痛感强迫自己冷静。

重来一次……这一次,绝不能再留下遗憾!

下课铃尖锐地撕破了课堂的沉闷。

老王意犹未尽地合上教案,眼神锐利地扫过全班,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某些同学,晚上少看点闲书,多把心思放在正道上!

下次再让我抓到课堂睡觉,就不是站着听课那么简单了!”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哄笑和桌椅挪动的嘈杂声。

我僵硬地站起身,腿脚还有些发麻。

张伟已经猴急地窜起来,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力道大得让我一个趔趄:“走走走!

饿死了!

小卖部走起?

听说新进了批辣条,够劲儿!”

他手臂的热度和重量真实地压在我肩上,带着熟悉的汗味。

记忆里他休学后,我就再没感受过这种没心没肺的勾肩搭背了。

我被他半拖着往外走,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教室后方。

林薇正安静地收拾着书本,阳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跳跃。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微笑,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像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漾开一片涟漪。

那笑容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是我记忆中珍藏了无数次的画面。

“喂!

眼珠子掉人家身上啦?”

张伟夸张地在我耳边吼了一嗓子,坏笑着挤眉弄眼,“瞧你那点出息!

喜欢就去搭个讪啊,杵这儿当望夫石呢?”

“滚蛋!”

我有些狼狈地推开他凑近的脑袋,脸上发烫,心底却莫名涌起一股暖流。

这种熟悉的、带着点粗俗的调侃,久违了。

那些被高考和现实磨平了棱角的岁月里,连这样纯粹的、带着点傻气的友情都成了奢侈品。

小卖部里人挤人,闷热
潮湿的空气混合着劣质零食的甜腻和汗酸味。

张伟目标明确,直奔辣条货架。

我站在门口,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货架上花花绿绿的包装,最终定格在靠墙摆放的一排杂志上。

几本体育周刊封面还是当红球星,但日期……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杂志封面上那个巨大的、色彩刺眼的日期——2018年9月15日。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我刚刚升起的那点暖意。

2018年9月15日……高二上学期开学后不久!

距离我猝死的那场高考,还有整整一年零九个月!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带着一种失重的恐慌。

时间……如此清晰地摆在我面前。

不再是模糊的“重来一次”,而是精确到天、分秒必争的倒计时!

一年零九个月,四百多个日夜,我能改变什么?

我能抓住什么?

我能……阻止那场终结一切的猝死吗?

“发什么呆啊?

喏,你的可乐!”

张伟把一瓶冰镇的塑料瓶可乐塞进我手里,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他嘴里塞满了辣条,含糊不清地说,“老王今天吃枪药了?

我看你脸都白了。

别怂啊默哥,咱俩革命情谊坚不可摧,下次他再找你茬,我给你打掩护!”

他拍着胸脯,辣条的油渍沾上了校服前襟。

我低头看着手中瓶壁上凝结的水珠,慢慢滑落,留下蜿蜒的水痕。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比那冰镇可乐还要冷上几分。

一年零九个月……看似漫长,却又短得令人窒息。

我拧开瓶盖,碳酸气泡破裂的嘶嘶声在耳中无限放大,像是在为一场无声的倒计时揭幕。

“嗯。”

我含混地应了一声,声音干涩,“走吧。”

回到教室,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铺在课桌上。

物理练习册摊开着,上面的题目对我来说,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简单感。

那些曾经绞尽脑汁也啃不动的力学分析、电磁场难题,如今再看,解题思路清晰得如同刻在脑子里。

高三一整年疯狂刷题、整理错题、总结模型留下的深刻烙印,并没有因为时空的转换而消失,反而成了我此刻最大的依仗。

我拿起笔,几乎不需要思考,流畅地在空白的答题区域写下步骤和答案。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带着一种奇
异的掌控感。

“卧槽?”

张伟凑过脑袋,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的辣条都忘了嚼,“默哥,你……你被爱因斯坦附体了?

这题老王上午才讲过,复杂得一逼,你这就……解出来了?

还他妈写得这么工整?”

他油腻的手指差点戳到我的本子上,一脸的难以置信。

“可能……睡了一觉,脑子突然灵光了?”

我随口敷衍,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这感觉……太诡异了。

曾经的学渣,如今解题如砍瓜切菜。

“牛逼!”

张伟竖起油乎乎的大拇指,随即又贱兮兮地压低声音,“嘿嘿,那下周的月考……兄弟我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指望你了!

老规矩,选择题答案,懂?”

他冲我挤眉弄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换做前世,我多半会心虚地点头应承,然后绞尽脑汁在考场上给他递小抄。

但此刻,一股强烈的抗拒感猛地攥住了我。

作弊?

那是过去那个懦弱、随波逐流的陈默才会做的事。

既然重来,我就得彻底改变!

从根子上改变!

“不行。”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张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啊?

默哥,你说啥?”

“我说,不行。”

我看着他错愕的眼睛,一字一顿,“张伟,这次,我们靠自己。

好好复习,凭本事考。”

“靠!”

张伟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引来周围几道不满的目光。

他压着火气,脸涨得通红,像看陌生人一样死死盯着我,“陈默,你他妈睡一觉睡魔怔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凭你?

还有我?

靠自己?

倒数前十预定是吧?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做兄弟了?”

他眼神里的愤怒和受伤毫不掩饰。

前世我们关系铁,很大程度上就是这种“难兄难弟”的共犯情谊。

我的拒绝,在他眼里无疑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的心沉了一下。

改变,从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要亲手斩断过去赖以生存的某些东西。

但这次,我不能回头。

“不是不做兄弟。”

我迎着他愤怒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兄弟,才不想看你一直这么混下去。

试试,万一呢?”

张伟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瞪着我,眼神复杂地交织着愤怒、困惑和一丝被戳破的难堪。

半晌,他猛地扭过头
刘洋,那个总是精力充沛、嗓门洪亮的体育委员,此刻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右手死死地捂着左臂上臂的位置,整个人几乎是被两个高大的男生半架半拖着往外走。

他的左臂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软塌塌地垂着。

“怎么回事?”

老王闻讯从办公室冲了出来,脸色铁青。

架着刘洋的一个男生气喘吁吁,声音带着惊魂未定:“不……不知道啊王老师!

我们刚打完球回来,上楼梯的时候,刘洋他……他突然就踩空了!

就摔了一下,胳膊就……就这样了!”

“踩空了?”

老王眉头紧锁,看着刘洋痛苦扭曲的脸,“楼梯好好的怎么会踩空?

摔一下能摔成这样?”

“真……真不知道啊!

就感觉他好像……好像突然腿软了一下似的……”那男生也是一脸茫然和后怕。

周围瞬间炸开了锅。

“骨折了吧?

看着好严重!”

“太倒霉了……” “刘洋平时身体多好啊,怎么会……”我站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我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刘洋痛苦扭曲的脸,那软塌塌的胳膊,还有那句“突然腿软了一下”……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

月考……进步……刘洋的意外……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吻合度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疯狂滋生。

我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手脚冰凉,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仿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模糊不清。

“默哥?

陈默?”

张伟用力晃了晃我的胳膊,一脸担忧,“你没事吧?

脸怎么白得跟鬼似的?

吓着了?”

我猛地回过神,对上张伟疑惑的眼神。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目光却死死追随着被架走的刘洋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在楼梯拐角。

那个荒谬的念头,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缠绕上来,再也挥之不去。

仅仅是巧合吗?

还是……某种无法言说的代价?

恐惧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笼罩下来,冰冷粘稠,扼住了我的呼吸。

日子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在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表象下,裹挟着沉重的疑虑和恐惧
,向前滚动。

我强迫自己像一台精密的仪器,运转在学习这条唯一的轨道上。

上课专注得近乎贪婪,笔记做得一丝不苟,课后刷题成了唯一的消遣。

张伟起初还试图拉我回归“学渣联盟”,几次碰壁后,也渐渐习惯了我的“独行侠”状态,只是看我的眼神依旧复杂难明。

林薇偶尔会转过头来,向我请教一两道物理或数学难题。

她身上淡淡的、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和她清泉般的声音,成了这压抑氛围里唯一的慰藉。

解题时,我能感觉到她专注的目光落在我演算的草稿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

这短暂的接触,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总能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微小的涟漪,带来片刻的安宁。

但这点安宁,很快又会被更深的不安吞噬。

期中考试,如约而至,也如影随形地带来了更大的“惊喜”。

当成绩榜再次张贴出来,陈默,年级第41名的字样,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在所有围观者的视线里。

惊呼声比上次更加响亮,掺杂着更多难以置信的议论。

“41?!

开什么国际玩笑!”

“坐火箭了吧这是?”

“抄谁的?

抄林薇也抄不到这个名次啊!”

“老王肯定给他开小灶了……”老王站在榜单前,抱着手臂,眉头紧锁地盯着我的名字,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榜单盯穿,那里面没有惊喜,只有浓浓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他大概也在困惑,这个曾经让他头疼的“吊车尾”,究竟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站在人群后,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41名!

比上次又跨越了将近四十个名次!

进步的速度快得令人心惊肉跳。

然而,预想中该有的狂喜和激动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它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越收越紧。

我的目光近乎神经质地扫视着周围拥挤的人群,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扫描仪,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迹象。

心跳在耳膜里咚咚作响,擂鼓一般。

来了吗?

那个“代价”……会以何种形式降临?

在谁的身上?

骚动没有让我等待太久。

这一次,爆发点不在走廊,而在相对安静的教室。

一个女生凄厉的、变了调的尖叫,像一把锋利
的匕首,猛地刺破了午后的沉闷:“啊——!!!”

紧接着是桌椅被猛烈撞倒的巨响和一片慌乱的惊呼。

“李婷!

李婷你怎么了?”

“天哪!

好多血!”

“快!

快叫老师!

叫校医!”

我猛地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向声音来源——我们教室的后门方向。

只见平时安静文雅、负责班级钥匙的生活委员李婷,此刻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着,脸色惨白如纸。

她的左手死死地捂着小腹的位置,鲜红的血液正从她的指缝间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浅色的校服下摆,在她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

旁边,是一张被撞倒的椅子,还有……一把掉落在血泊旁边、沾着点点猩红的裁纸刀。

刀锋闪着寒光。

“怎么回事?!”

老王和其他老师闻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剧变。

一个女生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李……李婷刚才在整理班级信箱的信件……要用裁纸刀拆信封……不知道怎么的……手一滑……刀就……就扎到自己肚子上了……呜……”她说着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手滑?

裁纸刀能滑成这样?”

一个男老师蹲下去查看李婷的伤势,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位置……这深度……”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任谁都看得出,这绝不是普通的手滑能造成的伤口。

校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迅速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李婷被抬上担架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鲜血依旧在缓慢地渗出纱布。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有担架轮子滚动的声音和压抑的抽泣。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僵立在原地,手脚冰凉得失去了知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裁纸刀……手滑……腹部贯穿伤……又是“意外”?

又是发生在……我取得巨大进步之后?!

刘洋骨折时那句“突然腿软了一下”,李婷出事时那句“手一滑”……这些解释,此刻在我听来,空洞得如同鬼魅的低语。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骨缝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瞬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那不再是模糊的猜测,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确认。

每一次
向上的攀爬,都伴随着他人无端的坠落与鲜血。

我成了什么?

一个行走的灾星?

一个用他人厄运换取自身前进的……怪物?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狠狠地咬在了我的心脏上。

我站在那滩尚未干涸的血迹旁,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绝望。

夜,像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下来。

我蜷缩在狭小的书桌前,台灯是唯一的光源,在摊开的课本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物理公式、化学方程式、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那些曾经代表着希望和改变命运的符号,此刻却像扭曲爬行的黑色蝌蚪,在眼前疯狂跳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意。

刘洋痛苦扭曲的脸,李婷身下洇开的那片刺目猩红……这两个画面如同被烙铁烫进了脑海,反复交替闪现,挥之不去。

每一次闭眼,那惨白的脸色、扭曲的肢体、刺鼻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真实得令人窒息。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尖叫,带着自我毁灭的颤栗,“每一次考试……每一次进步……都有人……因为我……”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猛地推开椅子冲进狭小的卫生间,趴在冰冷的马桶边沿,剧烈地干呕起来。

喉咙被灼烧般的胃酸刺激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眼泪失控地涌出,混合着冷汗,狼狈地滴落在瓷砖上。

冰冷的瓷砖贴着额头,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

怎么办?

放弃吗?

停止学习?

让成绩一落千丈,回到那个浑浑噩噩的倒数位置?

这样……厄运就不会再降临在别人头上了吧?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的一线微光,带着诱惑的喘息。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布满冷汗和泪痕的脸,眼神空洞得像两个窟窿。

放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辜负这重来一次的机会,意味着前世的悲剧将毫无悬念地重演——一年零九个月后,那场猝死的高考前夜……“不……”我对着镜子里那个绝望的自己,发出嘶哑的低吼,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洗手台上,骨节传来的剧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放弃学业,就是放弃唯一的生路!

可继续前进……难道就要眼
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遭遇不测?

成为我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矛盾像两条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它勒爆。

绝望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沼,将我一点点拖向窒息。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书桌前,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角那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一种极度的疲惫和厌恶感涌了上来。

就是它!

就是这些该死的书!

是它们带来了诅咒!

是它们让我变成了灾星!

一股无名邪火猛地窜起,烧毁了最后一丝理智。

我一把抓起那本厚厚的习题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歇斯底里地砸向墙壁!

“砰——!”

沉闷的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书页在撞击下哗啦啦地散开,像被折断翅膀的白色蝴蝶,凄惨地飘落一地。

我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一条濒死的鱼。

发泄过后,是更深的虚脱和茫然。

我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满地的狼藉。

就在这时,散落在我脚边的几页书纸中,一张夹在里面的、对折的浅蓝色信笺纸,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颜色……很熟悉。

是林薇惯用的那种带着淡淡香味的信纸。

心脏猛地一跳。

我颤抖着手,把它捡了起来。

信纸折得很整齐,上面没有署名,但展开后,一行娟秀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陈默,最近看你学习很拼命,进步好大,真的很棒!

不过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呀,别把自己逼太紧。

加油!

我相信你可以的!

:)”落款处,画了一个小小的、歪歪扭扭的笑脸。

是林薇的字。

是她在我最疯狂刷题、最沉默寡言的时候,悄悄塞进我书里的。

指尖拂过那温润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她落笔时的温度。

那个小小的笑脸,带着笨拙的真诚和毫无保留的鼓励,像一道微弱却温暖的光,猝不及防地刺破了笼罩在我心头的厚重阴霾。

“加油!

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简单的话语,像带着魔力。

一股酸涩的热流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

我死死攥着那张信纸,仿佛攥着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绝望的冰层裂开了一道缝隙,一种混杂着愧疚、渴望和不甘的复杂情绪汹涌而出。

放弃?

向这该死的命运低头?

让关心我的人失望?

让前世的悲剧重
演?

不!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近乎凶狠的决绝火焰。

恐惧依旧存在,冰冷刺骨。

但这一次,它无法再让我退缩。

我必须前进!

必须考上顶尖的大学!

必须改变那该死的结局!

但……我不能再让任何人因为我而受伤!

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在绝望的灰烬中,带着孤注一掷的惨烈,悄然成型。

期末考试前的日子,成了炼狱。

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学习机器,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赌徒。

上课时,我的专注力提升到了极限,耳朵捕捉着老师的每一句话,眼睛死死盯着黑板和课本,像要将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都烙印进灵魂深处。

笔记不再是简单的记录,而是近乎疯狂的拓印,笔尖划破纸张是常有的事。

课间十分钟?

那是黄金时间!

背单词、看错题、在脑子里快速复盘上一节课的要点。

上厕所都带着口袋单词本,跑着去,跑着回。

放学铃声成了冲锋号。

我第一个冲出教室,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在车流中亡命般穿梭,只为早点回到家,一头扎进书山题海。

晚饭草草扒拉几口,甚至直接省略。

台灯成了唯一的光源,常常亮到深夜一两点。

浓咖啡成了续命药水,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刺激着疲惫不堪的神经。

身体在高速运转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警报。

头痛像有电钻在颅内搅动,太阳穴突突直跳。

胃部时不时传来尖锐的痉挛,提醒着我饮食的极度不规律。

黑眼圈浓重得像化了烟熏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张伟看着我不要命的架势,从一开始的嘲讽“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到后来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担忧。

好几次课间,他把面包和牛奶强行塞到我桌上。

“喂!

陈默!

你他妈想修仙啊?

脸都凹进去了!

吃点东西会死?”

他皱着眉,语气凶巴巴的,眼神里却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你这样搞下去,还没考试呢,人先没了!”

“没事。”

我总是头也不抬,沙哑地吐出两个字,眼睛依旧黏在摊开的习题集上。

我不能停,一秒都不能停。

时间在滴答作响,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也……都带着血腥味的倒计时。

林薇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她看向我的目光里,那份赞许渐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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