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猛地刺破了午后的沉闷:“啊——!!!”
紧接着是桌椅被猛烈撞倒的巨响和一片慌乱的惊呼。
“李婷!
李婷你怎么了?”
“天哪!
好多血!”
“快!
快叫老师!
叫校医!”
我猛地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向声音来源——我们教室的后门方向。
只见平时安静文雅、负责班级钥匙的生活委员李婷,此刻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蜷缩着,脸色惨白如纸。
她的左手死死地捂着小腹的位置,鲜红的血液正从她的指缝间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浅色的校服下摆,在她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
旁边,是一张被撞倒的椅子,还有……一把掉落在血泊旁边、沾着点点猩红的裁纸刀。
刀锋闪着寒光。
“怎么回事?!”
老王和其他老师闻声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剧变。
一个女生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李……李婷刚才在整理班级信箱的信件……要用裁纸刀拆信封……不知道怎么的……手一滑……刀就……就扎到自己肚子上了……呜……”她说着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手滑?
裁纸刀能滑成这样?”
一个男老师蹲下去查看李婷的伤势,眉头拧成了疙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位置……这深度……”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任谁都看得出,这绝不是普通的手滑能造成的伤口。
校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迅速做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
李婷被抬上担架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鲜血依旧在缓慢地渗出纱布。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只有担架轮子滚动的声音和压抑的抽泣。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僵立在原地,手脚冰凉得失去了知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裁纸刀……手滑……腹部贯穿伤……又是“意外”?
又是发生在……我取得巨大进步之后?!
刘洋骨折时那句“突然腿软了一下”,李婷出事时那句“手一滑”……这些解释,此刻在我听来,空洞得如同鬼魅的低语。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骨缝里丝丝缕缕地钻出来,瞬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那不再是模糊的猜测,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确认。
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