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龙陈老栓的其他类型小说《龙墓秘码石龙陈老栓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作者小老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石龙归位>暴雨夜,村口守护百年的石龙不翼而飞。>我追寻着泥泞中的爪印,意外跌入深不见底的盗洞。>黑暗中摸索,竟触到一枚刻着龙纹的青铜钥匙。>考古队的美女教授惊呼:“这钥匙能打开传说中的龙脉墓!”>当我们深入墓穴,石壁上的古篆突然渗出血迹:>“擅入者,永镇黄泉。”>角落的尸骨堆中,缓缓站起了我失踪二十年的父亲。>他举起洛阳铲,指向村主任:“当年你为夺龙脉,活埋了我。”>我手臂的龙形胎记骤然发烫,石龙在墓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雨,下得像是天河倒灌。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泥地里,发出连绵不绝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噼啪声。夜幕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只有偶尔撕裂天穹的惨白闪电,短暂地照亮这片被雨水疯狂鞭挞的土地。每一次电光闪过,陈家坳村...
《龙墓秘码石龙陈老栓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 石龙归位>暴雨夜,村口守护百年的石龙不翼而飞。
>我追寻着泥泞中的爪印,意外跌入深不见底的盗洞。
>黑暗中摸索,竟触到一枚刻着龙纹的青铜钥匙。
>考古队的美女教授惊呼:“这钥匙能打开传说中的龙脉墓!”
>当我们深入墓穴,石壁上的古篆突然渗出血迹:>“擅入者,永镇黄泉。”
>角落的尸骨堆中,缓缓站起了我失踪二十年的父亲。
>他举起洛阳铲,指向村主任:“当年你为夺龙脉,活埋了我。”
>我手臂的龙形胎记骤然发烫,石龙在墓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雨,下得像是天河倒灌。
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泥地里,发出连绵不绝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噼啪声。
夜幕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只有偶尔撕裂天穹的惨白闪电,短暂地照亮这片被雨水疯狂鞭挞的土地。
每一次电光闪过,陈家坳村口那块微微高出地面的古老祭坛,就清晰地暴露在惨白的光晕里,然后瞬间又被黑暗吞没。
每一次照亮,祭坛中央那方敦厚坚实的青石基座,都显得格外空旷。
它上面,本该盘踞着那条守护了陈家坳不知多少岁月的石龙。
现在,那里空空如也。
只剩下被雨水冲刷得异常干净的青石表面,以及基座四角,四道深深刻入石中的、新鲜而狰狞的爪痕。
那爪痕的形状怪异,带着一种不属于任何常见野兽的凶戾弧度,像某种巨大爬行类留下的印记。
我的心,随着又一次闪电照亮空荡的基座,猛地一沉,像块冰坨子直直坠入胃里。
寒意瞬间窜遍了四肢百骸。
石龙……真的不见了!
不是错觉!
“哐哐哐——哐哐哐——”一阵急促得几乎要破音的铜锣声,穿透了震耳欲聋的雨幕,疯狂地撕扯着陈家坳死寂的夜。
是村长陈老栓那嘶哑变调的吼声,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慌:“龙!
石龙!
老祖宗传下来的石龙……没啦!
被天杀的贼偷走啦!
快来人啊——!”
那锣声和喊声,像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沉寂的村庄活了。
一盏接一盏昏黄的灯火,在连成一片的泥坯房、砖瓦房的窗户里,如同受惊的萤火虫般仓惶亮起。
沉重的木门被猛地拉开,发出“吱呀”的刺耳呻吟。
村民们
披着蓑衣、顶着斗笠、甚至仅仅裹着一块破油布,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出家门,汇聚成一股惶恐不安的人流,向着村口那空荡荡的祭坛涌来。
泥浆在无数双脚的踩踏下飞溅。
人影在惨白的闪电和昏黄的灯火中晃动、扭曲、重叠,像一群惊惶失措的鬼魅。
议论声、咒骂声、女人压抑的哭泣、孩童不明所以的惊叫,全部混杂在滂沱的雨声里,形成一片末日降临般的巨大喧嚣。
“天老爷啊!
哪个挨千刀的敢动我们村的命根子?”
“完了完了!
没了石龙镇着,咱陈家坳要遭大难了!”
“快看那爪印!
是……是龙王爷发怒,自己飞走了吗?”
“放屁!
那明明是被撬的印子!
是贼!
该杀千刀的盗宝贼!”
我,陈默,也裹在人群中,湿透的粗布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冰冷沉重。
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但我顾不上擦。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青石基座那四道狰狞的爪痕上。
那不是野兽的爪印,也不是龙爪。
那边缘过于锐利,带着工具刻意模仿的粗糙感,更像是某种特制的撬棍或者抓钩留下的痕迹。
模仿得很拙劣,却足够在迷信恐慌的村民心里种下“龙怒”的种子。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
不是对虚无缥缈龙怒的恐惧,而是某种更具体、更阴冷的东西。
仿佛黑暗里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嘲弄地注视着祭坛下这群惊惶失措的人。
混乱中,村主任赵德柱那肥硕的身躯费力地挤到了最前面。
他披着一件崭新的军用雨衣,油光水滑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宽大的额头上,更显得那张圆胖的脸庞有几分狼狈。
他挥舞着粗短的手臂,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试图压下村民的恐慌:“乡亲们!
静一静!
都静一静!
听我说!”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惊惶的脸,最后落在空荡荡的基座上,眼皮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石龙……确实不见了!”
他沉痛地宣布,引来一片更大的骚动,“这绝对是性质极其恶劣的盗窃!
破坏我们陈家坳的根基!
破坏安定团结!”
他顿了顿,挺起胸膛,努力做出主心骨的样子,“大家伙儿别慌!
我已经第一时间向镇上派出所报案了!
相信政府!
相信公安同志!
他们一定会把石
龙找回来,把胆大包天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有个屁用!”
一个愤怒的老汉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石龙没了!
咱们村的风水破了!
要死人的!
赵主任,你当官的,得给我们个交代!”
“对!
交代!”
“必须把龙找回来!”
群情再次激愤起来。
赵德柱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有些挂不住了,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提高了嗓门:“找!
肯定要找!
大家伙儿也都别闲着!
都发动起来!
看看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进村?
谁家牲口棚、柴火垛里能藏东西?
特别是后山那片老林子!
都给我仔细搜!
一寸地皮也别放过!
石龙那么重,贼肯定走不远!”
“搜山!”
“抄家伙!
进山!”
村民们被煽动起来,纷纷转身就要往村后黑黢黢的山林里冲。
恐惧和愤怒暂时压倒了理智,人群像被惊扰的蜂群,开始涌动。
“等等!”
我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突兀地刺破了这锅沸腾的粥。
喧闹声为之一滞。
无数道目光,惊疑、不解、甚至带着点埋怨,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赵德柱那张胖脸上的肉也抖了一下,细小的眼睛眯了起来,审视地盯着我。
我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死死盯着祭坛基座旁,靠近西侧泥泞地面的某个地方。
一道闪电恰好划过。
“看那里!”
我抬起手指向那个方向,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那不是爪印!
那是……拖拽的痕迹!
还有……”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拨开挡在前面的两个人,不顾泥泞,几步跨到祭坛边缘,蹲下身。
在浑浊的泥水里,在无数凌乱踩踏的脚印边缘,几道深深的、带着某种规律性摩擦纹路的辙印,从基座下延伸出来,指向的不是后山,而是……村子东头,那片靠近河滩、平日几乎无人踏足的乱石滩!
那辙印的形状很特别,不是普通的车轮印,更像是某种特制的小型拖车或者滑橇留下的。
雨水正迅速地冲刷着它们,边缘已经有些模糊。
“东边?”
赵德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尖锐的质疑,他几步赶过来,肥硕的身体差点把我挤开,“陈默,你看清楚了?
这破泥汤子里能看出个啥?
别瞎指路!
后山老林子树多草深,贼才好
藏!
东边乱石滩光秃秃的,一眼望到头,藏个屁!”
他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和说不清的焦躁。
“主任,这印子……”我还想再分辨。
“够了!”
赵德柱粗暴地打断我,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声音不容置疑,“我在这村当了二十年主任,山上的树比你们认的字都多!
听我的,搜后山!
都跟我走!
别在这磨蹭!”
他不由分说,转身用力挥手,像驱赶羊群一样,驱赶着刚刚被我话头引住的村民。
人群的注意力立刻被他重新拉了回去,盲从的本能再次占据上风。
呼啦啦一大片人,举着锄头、扁担、手电筒,吆喝着,吵嚷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涌向村后那片在暴雨和黑暗中更显幽深莫测的山林。
混乱的脚步践踏着泥水,瞬间将我发现的那些指向东方的辙印彻底覆盖、抹平。
祭坛边,只剩下我和几个跑不动的老人。
雨水冰冷地浇在头上、身上,我看着那片被彻底破坏的痕迹方向,又望向被无数晃动手电光柱搅动的、如同巨兽般蛰伏的后山。
赵德柱那过于激烈的反应,像一根冰冷的刺,扎进了我的心底。
他为什么如此笃定地否定东边?
如此急切地引导大家去后山?
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慌乱……是错觉吗?
不,绝不是错觉。
一种强烈的冲动攫住了我。
后山人多,搜不搜都一样。
而东边乱石滩……那条被刻意忽视的线索,像黑暗中的一点磷火,在心头灼灼燃烧。
我猛地转身,不再看那片喧嚣的后山,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之中,朝着与人群完全相反的、村子东头那片死寂的乱石滩跑去。
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脸上、身上,单薄的粗布衣瞬间湿透,沉重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步都像是拖着铅块。
脚下的泥地越来越稀软,很快变成了混合着粗粝沙石的河滩泥沼。
空气里弥漫着河水暴涨带来的浓重土腥味和腐烂水草的气息。
乱石滩名副其实。
巨大的、被河水冲刷得圆滑或棱角分明的黑色石头,像一群沉默的怪兽,杂乱无章地匍匐在开阔的河滩上,一直延伸到在雨夜中奔腾咆哮、水色浑浊如墨的陈家河。
手电光柱在密集的雨线中显得微弱而短促,只能勉强照亮眼前一小片湿漉漉的石头
和水洼。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手电光在嶙峋的怪石间来回扫视。
除了哗啦啦的雨声和远处沉闷的河水咆哮,四周死寂得可怕。
石头、泥水、杂草……找不到任何人工的痕迹,更别说石龙或者拖车辙印了。
难道真是我眼花了?
判断错了?
赵德柱是对的?
一股冰冷的烦躁和挫败感涌上来,几乎要让我放弃。
就在这时,脚下一滑!
“噗嗤!”
不是踩到泥,而是脚下看似坚实的一块覆满湿滑苔藓的扁平大石,猛地向下一陷!
仿佛下面是个空洞!
巨大的失重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甚至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像个沉重的沙袋,随着那块活动的石头,直直地陷落下去!
“砰!”
后背和臀部传来一阵剧痛,重重地砸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眼前一片漆黑,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嘴里、鼻子里瞬间灌满了浓烈的、带着陈腐霉味的土腥气,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
雨水从头顶那个不规则的洞口疯狂地灌落下来,打在我的头上、脸上。
我挣扎着坐起身,摸到掉在身边的手电筒。
幸好没摔坏,光束亮起,刺破了令人窒息的黑暗。
光束所及,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倾斜向下的狭窄通道!
四壁是潮湿的、带着明显工具挖掘痕迹的土壁,粗糙而狰狞。
就在我身边,几块巨大的、边缘锐利的青黑色石头散落着——其中一块,正是刚才我踩塌的“盖子”,它被巧妙地伪装成了滩涂地面的一部分。
盗洞!
这个念头像一道冰锥刺入脑海,激得我浑身一颤。
如此专业的伪装,如此隐蔽的位置!
绝非普通毛贼所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石龙被盗的谜团,赵德柱反常的举动,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某种阴森的指向。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和冷汗,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土腥味的冰冷空气,握紧了手电筒,光束坚定地投向那幽深、倾斜、仿佛直通地狱的盗洞深处。
未知的黑暗像一张巨口在前方等待。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但一种更强烈的、想要撕开真相的冲动压倒了它。
我咬紧牙关,弓着腰,手脚并用地钻进了那条仅容一人通行的狭窄通道。
泥土的腥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金属锈蚀又像是某种东西缓慢腐
烂的怪味,直冲鼻腔。
洞壁粗糙湿冷,不断蹭刮着我的肩膀和手臂。
通道先是向下倾斜,走了约莫十几米,坡度渐缓,空间似乎也稍微开阔了一点,但依旧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寂静被无限放大,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衣物摩擦洞壁的窸窣声、以及头顶不断滴落的渗水砸在泥地上的声音——嗒、嗒、嗒……突然,脚下踢到了什么硬物。
我猛地停住,手电光迅速下移。
光束的圆斑里,躺着一件东西。
不是石头,也不是泥土。
那是一只样式极其古老的青铜钥匙。
约莫三寸长,通体覆盖着斑驳厚重的墨绿色铜锈,几乎与周围的泥色融为一体,难怪刚才没发现。
钥匙的柄部被铸造成一个极其复杂、栩栩如生的龙首!
龙口微张,露出细密的利齿,龙眼处镶嵌着两粒极小的、黯淡无光的黑色石头,在电筒光下泛着幽冷的微芒。
钥匙身并非平滑的圆柱,而是扭曲缠绕,如同龙身盘旋,布满了细密得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充满神秘古意的纹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绝非寻常之物!
它出现在这通向未知的盗洞里,与石龙的失窃……隐隐地串联了起来。
我蹲下身,手指有些颤抖地拂去龙首钥匙上的湿泥。
触手冰凉坚硬,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血脉相连般的微弱悸动,透过冰冷的青铜传入指尖。
没有丝毫犹豫,我紧紧攥住了这枚沉甸甸的青铜龙钥,将它塞进贴身的衣袋里。
冰凉的触感透过湿透的布料,紧贴着胸膛,像一枚冰冷的徽章,也像一块引路的磁石。
通道在前方似乎到了尽头,手电光扫过去,隐约可见一个更为开阔的黑暗空间。
我屏住呼吸,一步步小心地向前挪动。
就在我即将踏出通道口,进入那片黑暗空间的瞬间——“谁?!”
一道强光手电的刺目光束如同利剑,毫无征兆地从那片黑暗中直射过来,猛地打在我的脸上!
强烈的光线瞬间剥夺了我的视觉,眼前一片雪白!
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心脏骤然缩紧!
“别动!
举起手来!”
一个清冷、带着警惕和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打破了地底的死寂。
脚步声快速逼近,不止一个人!
强光手电的光圈稳定地锁定着我,让我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
。
那光束如同实质的枷锁,将我钉在原地。
冷汗瞬间从额角滑落,混合着泥水,滴进脖子里,冰凉一片。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放下遮挡眼睛的手,身体绷紧,却没有立刻依言举起。
“说话!
你是什么人?
怎么找到这里的?”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距离更近了,带着审问的意味。
她显然也看清了我的模样——一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本地青年。
“我是陈家坳的,陈默。”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虽然喉咙干涩发紧,“上面……村口祭坛的石龙丢了。
我顺着痕迹找到乱石滩,不小心……踩塌了这个洞,掉下来的。”
“陈家坳?
石龙丢了?”
女声透出明显的惊讶,随即是更深的警惕,“这么巧?
我们前脚刚发现这处盗洞,你后脚就掉进来了?”
手电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检查我是否携带武器。
“苏老师,他看起来不像撒谎。”
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声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闭嘴!
保持警戒!”
被称作“苏老师”的女人低声呵斥。
强光依旧锁定着我。
短暂的沉默。
地底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几道手电光束交错晃动,以及粗重或压抑的呼吸声。
“你说石龙丢了?
什么时候的事?”
苏老师再次发问,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丝,但警惕未减。
“就在今晚,暴雨最大的时候。”
我快速回答,“村里人现在都去后山搜寻了,只有我顺着东边河滩的拖拽痕迹找到了这里。”
“后山?
拖拽痕迹?”
苏老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你是说……有人故意误导村民去后山?”
她的声音里透出职业性的警觉。
“村主任赵德柱坚持的。”
我补充道,没有过多解释赵德柱当时的反常。
“赵德柱……”苏老师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在记忆里搜寻着什么。
强光手电的光束终于从我脸上移开,落在我脚边的泥地上。
她似乎做出了某种判断。
“我是省考古研究所的苏晚晴。”
她的声音恢复了清晰和冷静,带着一种学者的沉稳,“这是我的助手小刘。
我们追踪一批被盗掘的西周早期文物线索,意外查到这个区域可能存在一个极其重要的古文化遗址。
昨天抵达镇上,本想今天白天联系村委会正式接洽考察
,结果傍晚就接到线报,说这里可能有异常盗掘活动。
我们冒雨赶来,刚确认这处盗洞不久,正准备进去探查,就听到了你掉下来的动静。”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几步。
手电光也调整了角度,让我能看清她的轮廓。
她穿着一身沾了泥点却依然显得利落专业的深色冲锋衣,身形高挑,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即使在昏暗光线下也显得轮廓分明、颇为清丽的脸庞。
只是此刻,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审视、冷静,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对重大发现的激动。
“苏教授……”小刘在后面有些不安地提醒,“这地方太邪门了,而且……目标可能还在里面。
我们人手……我知道。”
苏晚晴打断他,目光却灼灼地投向我,“陈默,你对这附近地形熟。
而且,你掉下来,拿到什么没有?”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我湿透的衣襟。
我心头一凛。
她怎么知道?
是直觉?
还是……我下意识地摸向贴身口袋的位置。
苏晚晴立刻捕捉到了我这个细微的动作。
“别紧张,”她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如果我没猜错,你捡到的,是不是一枚……青铜的,龙首钥匙?”
我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她。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表情异常严肃,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凝重。
“是……是的。”
我没有否认,缓缓从湿透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布满铜锈的青铜龙钥。
墨绿色的龙首在几束手电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那两粒黯淡的黑色石质龙眼,仿佛活了过来,在黑暗中凝视着我们。
“我的天!”
小刘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苏晚晴倒吸一口冷气,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随即又被更深的敬畏取代。
她甚至下意识地向前一步,伸出手,却又在半途停住,仿佛不敢轻易触碰。
“错不了……这纹饰……这形制……”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目光死死锁住我手中的钥匙,“陈默!
你知道你捡到的是什么吗?”
她抬起头,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字一句,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地底的死寂中:“这是‘伏龙钥’!
传说中能打开‘龙脉地宫’——也就是这座古墓真正核心主室
的唯一钥匙!
我们追寻的线索,那个可能改写区域文明史的‘龙脉墓’……真的存在!
就在这里!”
“伏龙钥……龙脉墓……”这几个字眼如同古老的咒语,带着沉甸甸的回音,砸在这幽暗潮湿的盗洞尽头。
我掌心的青铜钥匙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神秘的热流,那冰冷的触感下,竟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在苏醒。
苏晚晴眼中燃烧的、近乎狂热的笃定光芒,彻底驱散了我最后一丝侥幸的怀疑。
“龙脉墓?”
我重复着,喉咙有些发干,“那石龙……极有可能就是墓的守护图腾,或者……某种关键的镇物!”
苏晚晴语速飞快,带着考古学者特有的逻辑,“盗走石龙,打通盗洞,再找到这把钥匙……对方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龙脉墓的核心!
而且他们显然掌握了我们尚未得知的关键信息,行动极其精准、迅速!”
她的分析像冰冷的线,瞬间将石龙失窃、赵德柱的反常、这条隐秘的盗洞串联起来,指向一个阴森恐怖的阴谋核心。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我们必须进去!”
苏晚晴斩钉截铁,目光扫过我和助手小刘,“主墓室一旦被破坏性打开,里面的文物和历史信息将遭到不可逆转的毁灭!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也是最后的机会!
陈默,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对本地情况最熟。”
她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和决绝。
小刘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只是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强光手电。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沉寂的龙首钥匙,它冰凉的棱角硌着掌心,那丝微弱的悸动似乎更清晰了。
父亲模糊的面容在脑海深处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二十年空悬的疑问和沉甸甸的“责任”。
没有退路了。
我重重地点了下头:“走!”
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和如释重负。
“好!
小刘,注意记录沿途所有痕迹!
陈默,你熟悉土质结构,注意脚下安全,我在中间策应!
保持警惕,目标可能还在里面!”
三人迅速调整队形。
小刘在前,强光手电如同探路的利剑,谨慎地刺入前方那片未知的、更为开阔的黑暗空间。
我紧随其后,紧握着手电,精神高度集中
,感知着脚下每一寸泥土的软硬和四周空气的流动。
苏晚晴则居中,她的目光锐利如扫描仪,不断扫视着洞壁和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丝人工开凿或遗留的痕迹。
通道在前方豁然开朗,进入一个相对规整的方形甬道。
甬道两侧的土壁不再是粗糙的挖掘面,而是经过了简单的夯打修整,甚至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用某种红色矿物颜料绘制的、扭曲如蛇形的原始图案。
空气更加沉闷,那股陈腐的泥土和金属锈蚀混合的怪味愈发浓重,隐隐还掺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类似硫磺的微臭。
甬道不长,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紧闭的石门。
石门由整块的青黑色条石构成,表面布满了岁月侵蚀的坑洼和水痕。
两扇门扉严丝合缝地闭合着,门楣上方,刻着一个巨大的、线条古朴遒劲的图案——那赫然是一条盘绕的龙!
与村口石龙形态神似,却更加抽象,带着一种远古图腾的威压感。
龙身缠绕着云纹般的符号,龙首居中,怒目圆睁,俯瞰着下方渺小的闯入者。
门缝处,残留着几道清晰的、新鲜的撬痕,还有散落的碎石粉末。
显然,盗墓者已经尝试过强行打开它,但失败了。
“看这里!”
小刘的手电光定格在石门右侧靠近地面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拳头大小的凹槽。
凹槽的形状极其复杂,内部布满了细密的沟回和凸起。
苏晚晴立刻蹲下身,仔细查看凹槽,又抬头看看石门上的盘龙图腾,眼中光芒大盛。
“钥匙孔!
这就是伏龙钥的插口!
和记载完全吻合!”
她猛地站起身,看向我,语气急促而激动,“陈默!
钥匙!
快!”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和莫名的预感,从怀中掏出那枚沉甸甸的青铜龙钥。
墨绿色的龙首在光束下幽幽泛光。
苏晚晴和小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我将钥匙对准那个复杂的凹槽。
入手冰凉。
钥匙的柄部,那龙首的轮廓,与凹槽边缘的某种弧度竟然完美契合。
没有犹豫,我手腕用力,缓缓将钥匙推入凹槽深处。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咬合声响起,仿佛沉睡千年的某个精密关节被唤醒。
紧接着——“嘎吱吱吱——轰隆隆隆……”沉重的摩擦声由内而外,带着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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