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薇薇薇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假千金掀翻豪门后,我们HE了苏薇薇薇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禹不吃小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苏家寻回那天,假千金苏薇摔碎了满桌餐具。>“滚出去!苏家只需要我一个女儿!”她歇斯底里。>直到深夜,我摸到阁楼想找水喝,却听见压抑的抽泣。>“别回来…别像我一样…”她蜷在阴影里,手腕布满针孔。>第二天,苏夫人温柔地拉住我的手:>“薇薇身体弱,以后给明哲输血的事,就辛苦你了。”>我看向苏薇,她脸色惨白如纸,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那一刻,我读懂了她的谎言。---“吱呀——”沉重的雕花铁门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门后那一片精心修剪、绿得晃眼的草坪,和一栋在午后阳光下白得刺眼的巨大别墅。我,林晚,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磨了边的帆布鞋,站在门口,像一颗不小心滚进天鹅绒地毯的灰扑扑石子。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水和青草混合的奇异味道,甜腻得让人...
《真假千金掀翻豪门后,我们HE了苏薇薇薇 番外》精彩片段
>我被苏家寻回那天,假千金苏薇摔碎了满桌餐具。
>“滚出去!
苏家只需要我一个女儿!”
她歇斯底里。
>直到深夜,我摸到阁楼想找水喝,却听见压抑的抽泣。
>“别回来…别像我一样…”她蜷在阴影里,手腕布满针孔。
>第二天,苏夫人温柔地拉住我的手:>“薇薇身体弱,以后给明哲输血的事,就辛苦你了。”
>我看向苏薇,她脸色惨白如纸,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
>那一刻,我读懂了她的谎言。
---“吱呀——”沉重的雕花铁门缓缓向两侧滑开,露出门后那一片精心修剪、绿得晃眼的草坪,和一栋在午后阳光下白得刺眼的巨大别墅。
我,林晚,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磨了边的帆布鞋,站在门口,像一颗不小心滚进天鹅绒地毯的灰扑扑石子。
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水和青草混合的奇异味道,甜腻得让人有点反胃。
来接我的司机早就下了车,垂手站在一旁,姿态恭敬,眼神却像扫描仪一样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和……大概是鄙夷吧。
“林小姐,请。”
他微微躬身,声音平板。
我攥紧了手里那个小小的、廉价的行李袋,指节用力到发白。
袋子里装着养母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还有几件旧衣服。
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了这扇代表着“荣华富贵”和“骨肉团圆”的大门。
脚下的碎石小路咯吱作响,每一步都踩在虚幻的云端,那么不真实。
还没走到主屋那扇巨大的玻璃门前,门就从里面被猛地拉开了。
一个穿着精致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冲了出来,阳光照在她栗色的卷发上,跳跃着昂贵的光泽。
她很漂亮,像橱窗里摆放的瓷娃娃,只是此刻那张漂亮的脸蛋完全扭曲了,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惊恐?
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身上。
“谁让你进来的?!”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刮得人耳膜生疼,“滚出去!
听见没有!
给我滚出去!”
她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裙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肮脏的怪物。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苏薇?
那个占据了我身份二十年的假千金?
“薇薇!
不许胡闹!
”一个穿着香云纱旗袍、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紧跟着追了出来,是苏夫人柳芸。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责备,快步上前拉住苏薇的胳膊,声音放柔,“这是你姐姐,晚晚!
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亲姐姐!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苏薇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猛地甩开柳芸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转身冲回灯火通明的大厅,目标直指那张铺着雪白桌布、摆满晶莹剔透水晶餐具的长餐桌。
“谁跟她一家人!
苏家只需要我一个女儿!
一个就够了!”
她尖叫着,双手猛地抓住桌布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掀!
“哗啦啦——!!!”
刺耳到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瞬间炸开!
昂贵的骨瓷餐盘、剔透的高脚杯、沉重的银质刀叉……如同遭遇了一场狂暴的飓风,从桌面飞起、坠落、撞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粉身碎骨!
晶莹的碎片和残羹冷炙四处飞溅,狼藉一片。
巨大的声响让整个空间瞬间死寂。
佣人们惊恐地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
柳芸捂着嘴,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色煞白。
苏薇站在那片狼藉中央,胸口剧烈起伏,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死死地盯着站在门口、被这疯狂一幕惊呆的我,眼神里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和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绝望。
她喘着粗气,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地重复:“滚!
出!
去!”
那目光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屈辱、愤怒、还有一丝被这巨大敌意刺伤的茫然瞬间将我淹没。
这就是我的“家”?
我的“妹妹”?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在冰冷的门框上。
柳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快步上前,一把将情绪失控的苏薇紧紧搂在怀里,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对我露出一个混合着疲惫和歉意的笑容:“晚晚,别…别介意。
薇薇她…她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
她身体不好,情绪容易激动,以后…以后你们姐妹多相处就好了。”
她的安抚听起来苍白又无力。
苏薇在柳芸怀里挣扎了一下,像只被剪断了翅膀的鸟,最终只是把脸深深埋进柳芸的肩窝,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
柳芸一边安抚她,一边对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
家立刻会意,走到我面前,那张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小姐,请跟我来,您的房间在楼上。”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麻木地跟着管家走上旋转楼梯,踩在厚实得能陷进脚踝的地毯上。
身后,柳芸温柔的哄劝声和苏薇压抑的啜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像一场荒诞剧的背景音。
我被带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装修精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漂亮的花园景色。
但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冰冷,陌生,没有一丝人气。
“您先休息。”
管家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颓然坐在冰冷的大床上,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橙红。
苏薇那张充满恨意的脸,那掀翻餐桌的疯狂举动,还有柳芸那看似包容实则处处维护的态度,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旋转。
委屈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是想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而已……夜色像浓稠的墨汁,彻底淹没了别墅。
巨大的宅子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走廊深处偶尔传来佣人极轻的脚步声。
我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发酸,却毫无睡意。
喉咙干得冒烟。
房间里没有饮水设备,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拧开房门。
走廊里只亮着几盏昏暗的壁灯,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摸索着下楼的方向,心脏在寂静中跳得格外清晰。
别墅太大了,像一座迷宫。
走着走着,我发现自己好像绕到了主楼梯后面一个更偏僻的角落。
这里灯光更暗,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和陈旧木头的味道。
就在我准备折返时,一阵极其细微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像受伤小兽的哀鸣,断断续续地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猛地顿住脚步,屏住呼吸。
声音似乎是从头顶一个狭窄的、几乎被阴影吞没的楼梯传来的。
那楼梯通往……阁楼?
鬼使神差地,我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那吱嘎作响的狭窄木梯。
阁楼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
昏黄的光线从里面漏出来。
我凑近门缝,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里面空间不大,堆放
着一些蒙尘的旧家具和杂物。
在唯一一盏光线微弱的小灯泡下,苏薇蜷缩在一个破旧的、褪了色的天鹅绒沙发椅里。
她不再是白天那个穿着昂贵连衣裙、歇斯底里的瓷娃娃。
她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那极力压抑却仍旧泄露出来的、破碎的抽泣声。
一声声,像钝刀子割在人心上。
“别回来……求你了……别回来……”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别……别像我一样……别……”她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膝盖上。
借着那点昏黄的光,我清晰地看到,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内侧,靠近肘窝的地方——一个、两个、三个……密密麻麻排列着暗红色的针孔!
有些是陈旧的褐色小点,有些还带着新鲜的青紫淤痕!
像一张丑陋的网,狰狞地烙印在皮肤上!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一股冰冷的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上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白天她所有的疯狂、抗拒、歇斯底里……在这一刻,被这满臂的针孔和这绝望的哭泣彻底颠覆!
她不是在排斥我……她是在害怕?
害怕我也……就在这时,阁楼外似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苏薇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抬起头,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似乎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立刻缩回头,心脏狂跳,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大气不敢出。
脚步声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管家例行巡视的声音,接着又渐渐远去。
阁楼里传来苏薇长长地、带着剧烈颤抖的呼气声,接着,又是那压抑到极致的、细碎的哭泣,只是这次更轻,更绝望,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死寂。
我悄无声息地、一步一步退下那狭窄的楼梯,手脚冰凉。
回到那间冰冷空旷的客房,我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苏薇蜷缩的身影,那满臂的针孔,那破碎的哀求“别回来…别像我一样……” 像烙印一样刻进我的脑海,再也挥之不去。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淹没了之前所有的愤怒和委屈。
第二天
早餐时,气氛依旧凝滞。
巨大的长餐桌已经清理干净,换上了新的桌布和餐具。
苏薇坐在我对面,低着头,小口地喝着牛奶。
她换上了一身浅粉色的家居服,脸色依旧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她安静得像个幽灵,完全没了昨天的疯狂,只是握着杯子的手指,指节用力到泛白。
她始终回避着我的视线。
柳芸坐在主位,姿态优雅地切着煎蛋。
她脸上带着温柔得体的笑容,仿佛昨天那场风暴从未发生过。
“晚晚,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她关切地问我,眼神慈爱,“房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管家说。”
“还好。”
我低声回答,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苏薇苍白的手腕,那里被长袖家居服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柳芸顺着我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苏薇,轻轻叹了口气,放下刀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和无奈:“薇薇这孩子,从小身体底子就弱,天气稍微变化就容易感冒发烧,真是让人操心。”
她顿了顿,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晚晚啊,你看着就健康多了。
妈妈有个不情之请……”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柳芸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覆上我放在桌边的手。
她的手保养得极好,光滑细腻,带着凉意,却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上来。
“你也知道,你大哥明哲他……唉,”柳芸眼圈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哽咽,“他的病一直反反复复,医生说需要定期输血维持。
以前都是薇薇在输,可她身体实在受不住,每次输完都大病一场,我看着心疼啊……”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眼神充满了恳求和“母性”的光辉,“你是他的亲妹妹,血型也配上了。
以后……以后给明哲输血的事,就辛苦你了,好不好?
你身体好,肯定比薇薇顶得住。
这也是……也是你这个做妹妹的,能为哥哥尽的一份心意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给苏明哲输血!
这就是苏薇手腕上那些针孔的来源!
这就是她疯狂阻止我回来的原因!
她不是怕我抢走她的地位,她是怕我也被拖进这地狱!
怕我也变
成和她一样的移动血袋!
我猛地抬头看向柳芸。
她眼中那虚假的泪光和深沉的算计,在这一刻清晰得令人作呕!
她所谓的骨肉情深,所谓的寻找女儿,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儿子找一个更健康、更“耐用”的血源!
苏薇,不过是他们用废了的旧电池!
巨大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瞬间冲垮了所有残留的、对亲情的卑微幻想!
我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撞上了坐在对面的苏薇。
她也抬起了头。
那双总是低垂着、或是盛满愤怒和恐惧的杏眼里,此刻,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空洞,麻木,绝望。
像一口枯竭了千年的井,再也映不出任何光亮。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幸灾乐祸,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彻底放弃挣扎、认命般的荒芜。
仿佛在无声地说:看吧,我说过的。
欢迎来到地狱。
柳芸那番“辛苦你了”的话音刚落,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窒息感。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还有掌心被指甲刺破带来的细微痛楚。
苏薇那死寂的目光像最后的冰水,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点燃了另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
柳芸似乎并未察觉到气氛的诡异,或者她根本不在意。
她脸上还挂着那副“慈母担忧儿女”的面具,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她收回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冰凉的手,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安排下午茶,“下周明哲要去医院做检查,顺便就把第一次血输上。
李管家,你记得安排好车。”
她侧头对垂手侍立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夫人。”
管家李伯刻板地应声。
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怒吼。
我低下头,盯着面前描金骨瓷盘子里精致的煎蛋,它此刻看起来像一团冰冷的蜡。
“我吃饱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
擦。
柳芸微微蹙眉,似乎对我突然的失礼有些不悦,但很快又换上宽容的表情:“也好,坐了一路车肯定累了,回房再休息会儿吧。
薇薇,你也多吃点。”
她温柔地转向苏薇。
苏薇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低着头,机械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牛奶燕麦粥,勺子碰在碗壁上,发出单调的、空洞的轻响。
我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餐厅。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我没有回那间冰冷的客房,而是凭着昨晚的记忆,快步走向别墅后方那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通往阁楼的那道狭窄楼梯。
吱嘎作响的木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推开那扇依旧虚掩着的阁楼门。
苏薇还蜷缩在那个破旧的天鹅绒沙发椅里,姿势和昨晚几乎一模一样,像一尊凝固的悲伤雕塑。
听到声响,她猛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泪痕未干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掠过一丝惊惶,随即又迅速被更深的麻木覆盖。
“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本能的戒备,“看我的笑话?
还是来告诉我,你有多‘健康’,比我更‘适合’当血袋?”
她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自嘲的弧度,眼神却空洞得没有焦点。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径直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距离很近,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和手腕上那些新旧交叠的暗红色针孔。
它们比昨晚灯光下看到的更加触目惊心。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那片狰狞的疤痕上,胸腔里翻涌的愤怒几乎要炸开。
我伸出手,动作快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试图缩回去的手腕!
“啊!”
苏薇猝不及防,痛呼出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受惊的鸟雀般想要挣脱。
她的手腕冰冷、纤细,皮肤下是嶙峋的骨头。
那些凸起的针孔疤痕,摸上去带着一种粗糙的、令人心悸的质感。
“就为了这个?”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你昨天发疯一样摔东西,叫我滚,就他妈是为了这个?!
怕我也被他们拖下水,变成跟你一样的……移动血库?!”
我的质
问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薇紧绷的神经上。
她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
那双死寂的、灰烬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一点点地睁大,死死地瞪着我。
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碎裂,最终汇聚成一片巨大的、茫然的惊涛骇浪。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知道,更没料到我会用这种方式……直接撕开这血淋淋的真相。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气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泪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地从她睁大的眼眶里滚落,砸在她冰冷的手背上,也砸在我紧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上。
滚烫。
“说话啊!”
我的声音拔高,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哽咽,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看着我!
告诉我是不是?!”
苏薇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看着我,眼泪汹涌地流淌,嘴唇剧烈地哆嗦着。
终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带着泣不成声的绝望音节:“…是…是又怎么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崩溃的哭腔和破罐破摔的疯狂,“你知道了!
你全知道了!
那你满意了吗?!
你以为我想吗?!
我十二岁那年……他第一次发病……柳芸哭着求我……说只有我能救哥哥……说我是苏家的好女儿……”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紧紧抱住双臂,身体蜷缩得更紧,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可怜的温暖,声音却越来越低,充满了自我厌弃,“一次…两次…三次…后来…后来就习惯了…习惯了每个月躺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血被抽走…习惯了头晕…恶心…浑身发冷…习惯了他们看着我时那种…那种看救命稻草的眼神…习惯了被‘精心照顾’…也习惯了…这身皮囊下面…早就空了…”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绝望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濒死的幼兽:“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恨你回来?
我恨我自己没用!
我恨我摆脱不了!
我更恨…恨你也掉进来!
你懂不懂?!
那种感觉…像被钉在案板上的鱼…看着刀子落下…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她猛地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发出压抑到极致的、撕心裂肺的呜咽,“别回来…求你了…别像我一样…别…”她蜷缩在那里
,哭得像个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
那些长久以来积压的恐惧、痛苦、绝望和深不见底的孤独,在这一刻,伴随着泪水,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而我,蹲在她面前,听着她崩溃的哭诉,看着她瘦弱肩膀无助的颤抖,胸腔里翻腾的愤怒像是被投入了冰冷的深潭,瞬间冻结、沉淀,转化为一种尖锐到令人窒息的疼痛。
不是为了我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而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孩。
这个被苏家以“养育之恩”为名、禁锢了十年、抽干了血液和生气的假千金。
她不是我的敌人。
她是比我更早坠入地狱的牺牲品。
一股混杂着心疼、愤怒和同病相怜的酸楚猛地冲上眼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塞。
不再犹豫,我伸出手,这一次不是抓住她的手腕,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坚定地握住了她紧紧抱着膝盖的、冰冷的手。
苏薇的哭声猛地一滞,身体僵住,埋在膝盖里的头微微抬起,露出一双红肿的、布满惊愕和迷茫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沉静的、冰冷的决心。
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斩断退路的决绝:“哭够了没有?
哭够了,就起来。”
苏薇怔怔地看着我,泪水还在不断地滑落,眼神里的迷茫更深了。
“起来,”我重复道,手上微微用力,将她冰凉的手指攥得更紧,仿佛要传递某种力量,“我们得离开这里。
但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走,也不是像逃兵一样偷偷溜掉。”
我的目光牢牢锁住她迷茫的泪眼,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那个冰冷的字眼:“是让他们——血债血偿。”
苏薇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双被泪水浸泡得通红的眼睛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点燃的疯狂火焰……各种情绪激烈地碰撞、翻涌!
“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和……被压抑太久的、不敢置信的希冀。
“我说,”我握紧她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冰冷的皮肤里,声音却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苏家欠你的血,欠我的债,我们要连本带利,亲手讨回来。
让他们也尝尝,被抽筋剥骨、万劫不复的滋味
。”
阁楼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苏薇急促而破碎的呼吸声。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分辨出这话语的真伪。
时间仿佛凝固了。
许久,久到窗外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发出一声清啼飞走。
苏薇眼底那剧烈的挣扎和恐惧,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终于决定纵身一跃的疯狂决绝。
她反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回握住了我的手!
冰冷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紧我的指节,传递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冰冷力量。
“……好。”
一个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单音,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
却重逾千斤。
无声的盟约,在这布满灰尘和绝望的阁楼里,在两只同样冰冷、同样布满伤痕的手之间,悄然缔结。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戴着面具的共舞。
明面上,苏薇依旧是那个身体虚弱、情绪阴晴不定的苏家小姐,对我保持着疏离和隐隐的排斥。
而我,则扮演着一个初入豪门、忐忑不安又带着一丝对亲情渴望的“乡下女儿”,对柳芸刻意的亲近表现得受宠若惊。
暗地里,阁楼成了我们唯一的据点。
利用苏薇在这个家生活二十年所知的每一个细微漏洞——柳芸书房保险柜的习惯密码(是她和儿子苏明哲的生日组合),管家李伯固定在周三下午外出理疗的习惯,负责苏明哲医疗档案的私人医生助理是个刚毕业、有些马虎的年轻女孩……“这个,”昏黄的灯光下,苏薇将一个小小的银色U盘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眼神却锐利如刀,“里面有苏明哲近三年所有的输血记录和血液成分分析报告。
我…我偷偷拷贝的。”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有…柳芸书桌最底层抽屉夹缝里,有一份很旧的、签了保密协议的私人诊所诊疗记录副本,关于她当年怀你时……服用过大量安胎药物的事情,那些药…后来被证明对胎儿造血系统有高风险…”我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难怪柳芸那么“笃定”我的“健康”!
“苏明哲的骨髓配型报告,”苏薇继续道,语速加快,“真正的原始报告锁在张医生的个人加密电脑里。
那个助理…叫小陈,她刚来,密码是她的生日加名字首字母,很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