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和她一样的移动血袋!
我猛地抬头看向柳芸。
她眼中那虚假的泪光和深沉的算计,在这一刻清晰得令人作呕!
她所谓的骨肉情深,所谓的寻找女儿,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给她的宝贝儿子找一个更健康、更“耐用”的血源!
苏薇,不过是他们用废了的旧电池!
巨大的愤怒和冰冷的恨意瞬间冲垮了所有残留的、对亲情的卑微幻想!
我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抖,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撞上了坐在对面的苏薇。
她也抬起了头。
那双总是低垂着、或是盛满愤怒和恐惧的杏眼里,此刻,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烬。
空洞,麻木,绝望。
像一口枯竭了千年的井,再也映不出任何光亮。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幸灾乐祸,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彻底放弃挣扎、认命般的荒芜。
仿佛在无声地说:看吧,我说过的。
欢迎来到地狱。
柳芸那番“辛苦你了”的话音刚落,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窒息感。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还有掌心被指甲刺破带来的细微痛楚。
苏薇那死寂的目光像最后的冰水,彻底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点燃了另一种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
柳芸似乎并未察觉到气氛的诡异,或者她根本不在意。
她脸上还挂着那副“慈母担忧儿女”的面具,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她收回覆在我手背上的那只冰凉的手,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那就这么说定了,”她的语气轻松得像在安排下午茶,“下周明哲要去医院做检查,顺便就把第一次血输上。
李管家,你记得安排好车。”
她侧头对垂手侍立在一旁的管家吩咐道。
“是,夫人。”
管家李伯刻板地应声。
我死死咬着下唇内侧的软肉,口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怒吼。
我低下头,盯着面前描金骨瓷盘子里精致的煎蛋,它此刻看起来像一团冰冷的蜡。
“我吃饱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