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柳芸微微蹙眉,似乎对我突然的失礼有些不悦,但很快又换上宽容的表情:“也好,坐了一路车肯定累了,回房再休息会儿吧。
薇薇,你也多吃点。”
她温柔地转向苏薇。
苏薇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低着头,机械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牛奶燕麦粥,勺子碰在碗壁上,发出单调的、空洞的轻响。
我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令人作呕的餐厅。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我没有回那间冰冷的客房,而是凭着昨晚的记忆,快步走向别墅后方那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通往阁楼的那道狭窄楼梯。
吱嘎作响的木梯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推开那扇依旧虚掩着的阁楼门。
苏薇还蜷缩在那个破旧的天鹅绒沙发椅里,姿势和昨晚几乎一模一样,像一尊凝固的悲伤雕塑。
听到声响,她猛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泪痕未干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在看到我的瞬间,掠过一丝惊惶,随即又迅速被更深的麻木覆盖。
“你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本能的戒备,“看我的笑话?
还是来告诉我,你有多‘健康’,比我更‘适合’当血袋?”
她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自嘲的弧度,眼神却空洞得没有焦点。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径直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距离很近,近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苍白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和手腕上那些新旧交叠的暗红色针孔。
它们比昨晚灯光下看到的更加触目惊心。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那片狰狞的疤痕上,胸腔里翻涌的愤怒几乎要炸开。
我伸出手,动作快得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试图缩回去的手腕!
“啊!”
苏薇猝不及防,痛呼出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受惊的鸟雀般想要挣脱。
她的手腕冰冷、纤细,皮肤下是嶙峋的骨头。
那些凸起的针孔疤痕,摸上去带着一种粗糙的、令人心悸的质感。
“就为了这个?”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你昨天发疯一样摔东西,叫我滚,就他妈是为了这个?!
怕我也被他们拖下水,变成跟你一样的……移动血库?!”
我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