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阁楼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苏薇急促而破碎的呼吸声。
她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分辨出这话语的真伪。
时间仿佛凝固了。
许久,久到窗外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发出一声清啼飞走。
苏薇眼底那剧烈的挣扎和恐惧,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悬崖尽头、终于决定纵身一跃的疯狂决绝。
她反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回握住了我的手!
冰冷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箍紧我的指节,传递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冰冷力量。
“……好。”
一个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单音,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
却重逾千斤。
无声的盟约,在这布满灰尘和绝望的阁楼里,在两只同样冰冷、同样布满伤痕的手之间,悄然缔结。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戴着面具的共舞。
明面上,苏薇依旧是那个身体虚弱、情绪阴晴不定的苏家小姐,对我保持着疏离和隐隐的排斥。
而我,则扮演着一个初入豪门、忐忑不安又带着一丝对亲情渴望的“乡下女儿”,对柳芸刻意的亲近表现得受宠若惊。
暗地里,阁楼成了我们唯一的据点。
利用苏薇在这个家生活二十年所知的每一个细微漏洞——柳芸书房保险柜的习惯密码(是她和儿子苏明哲的生日组合),管家李伯固定在周三下午外出理疗的习惯,负责苏明哲医疗档案的私人医生助理是个刚毕业、有些马虎的年轻女孩……“这个,”昏黄的灯光下,苏薇将一个小小的银色U盘塞进我手里,指尖冰凉,眼神却锐利如刀,“里面有苏明哲近三年所有的输血记录和血液成分分析报告。
我…我偷偷拷贝的。”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有…柳芸书桌最底层抽屉夹缝里,有一份很旧的、签了保密协议的私人诊所诊疗记录副本,关于她当年怀你时……服用过大量安胎药物的事情,那些药…后来被证明对胎儿造血系统有高风险…”我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难怪柳芸那么“笃定”我的“健康”!
“苏明哲的骨髓配型报告,”苏薇继续道,语速加快,“真正的原始报告锁在张医生的个人加密电脑里。
那个助理…叫小陈,她刚来,密码是她的生日加名字首字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