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年曦年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攻略失败后,哥哥们悔不当初林年曦年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玖生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了,死在了我的十八岁生日那天。空荡荡的餐厅,冷下来的饭菜,蛋糕上摇曳的烛光里倒映出我苍白的脸。再打一次电话吧,如果他们还不来,我就只能被系统彻底抹杀了。我颤抖着手指打下电话,得到的却是四个一模一样的回答。时针走向十二点,我想,我真的要死了。1.我叫林年曦,是林家最小的女儿,在我之前,我的父母已经有了四个儿子,所以,我有四个哥哥,而这本应该是团宠的剧本却在我手里像个笑话。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我的父亲只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眼,便目睹着他妻子的死亡。我的父亲,跟着她殉情了。在他殉情之前,他俯下身吻过我的额头,带着深沉的眷恋和不舍,随后跳楼离世。就在此刻,婴儿的一声啼哭把等在病房外的哥哥们吸引进来了。他们看到了盖着白布的母亲,消失的...
《我攻略失败后,哥哥们悔不当初林年曦年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死了,死在了我的十八岁生日那天。
空荡荡的餐厅,冷下来的饭菜,蛋糕上摇曳的烛光里倒映出我苍白的脸。
再打一次电话吧,如果他们还不来,我就只能被系统彻底抹杀了。
我颤抖着手指打下电话,得到的却是四个一模一样的回答。
时针走向十二点,我想,我真的要死了。
1.我叫林年曦,是林家最小的女儿,在我之前,我的父母已经有了四个儿子,所以,我有四个哥哥,而这本应该是团宠的剧本却在我手里像个笑话。
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我的父亲只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眼,便目睹着他妻子的死亡。
我的父亲,跟着她殉情了。
在他殉情之前,他俯下身吻过我的额头,带着深沉的眷恋和不舍,随后跳楼离世。
就在此刻,婴儿的一声啼哭把等在病房外的哥哥们吸引进来了。
他们看到了盖着白布的母亲,消失的父亲,一道惊雷似乎在他们头顶炸开。
他们没有了父母,却多了一个新生的妹妹。
从门外走来他们父亲的一位朋友,他抱起还在襁褓中的我,对着四位哥哥说:“你们父亲给你们四个留了最后一句话,照顾好你们的妹妹,她的名字,叫林年曦。”
自此,我有了身份,林家的小小姐,也有了名字,叫林年曦,可我,没有亲人。
我不是他们的妹妹,我是他们的心里的仇人,在他们心里,我是害死父母,让他们变成孤儿的人。
我的哥哥们视我如仇敌,他们不允许我用林家小姐的身份出门交友,出门在外,我只能自称年曦。
他们四个很忙,一年到头几乎都不在家,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有钱,没有爱,因为不受他们的待见,就连家里的仆人都可以随意欺凌我。
他们也是有回来的时候的,可那个时候,仆人们却在表面上待我极好,再加上他们的漠不关心,他们的漠视成为了助纣为虐。
而我从四岁开始,每年的生日都要被他们押着去父母的坟墓前跪着,美其名曰说什么赎罪,风雨无阻,就连我被晒晕,被雨淋透,他们都不在意,他们只想看我这个罪人,过得越凄惨越好。
若不是当时的几个保镖偷偷给我打掩护,或许我的腿,那个时候就要跪废了。
十岁那年的生日,我开始反
抗,我想要一个生日,我想要一个蛋糕,父母我也会祭拜,但我真的,好疼,好累,我也想要一句生日快乐,可我的种种哭诉却换来他们的痛骂和二哥的一巴掌。
“林年曦!
你还有脸过生日?
若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变成孤儿?
我们又怎会失去父母?!”
那一巴掌根本就没留情,我被打得脑子嗡嗡,嘴角沁血,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还好,这一巴掌虽然疼,却没有我跪在地上整整一天疼。
也算值了。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小小的床上,周围没有人,哥哥们已经走了,推门而入的是一个手里端着蜡烛的小女孩。
“你醒啦?
我给你上药了,这里是我的房间。”
她的声音又轻又甜,像温柔的姐姐。
通过谈话得知,我知道她是我们家仆人的女儿,叫沈心玥,今年十二岁。
那个仆人,是这栋别墅里为数不多的没有欺负过我,还给予我为数不多善意的存在。
我透过烛光看着女孩澄澈的眸,有些失神。
她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和不解。
是啊,她也在不解。
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为什么看上去像仇人一样,恨不得杀了彼此。
我突然否认,我不想杀了他们,因为他们是我的哥哥,可她反问我:“你觉得他们把你当妹妹吗?”
我一噎,喉咙生涩,哽得厉害,这我比谁都清楚。
这个答案,是没有。
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过妹妹。
他们把我视为杀了父母的仇人,而不是父母口中的林年曦,不是他们的亲妹妹。
我失魂落魄极了,从沈心玥的房间里离开,回到自己的小卧室里,在黑暗里,我萌生了自轻的念头。
濒死之际,我突然绑定了一个系统,它说,你为什么不再试试呢?
没准他们会好的。
就连我也分不清,那是求生的欲望还是对亲情渴求,又或者是不甘,又或是,我稚嫩的孩童心里,存放着的,对哥哥的最后一丝期待和幻想。
总而言之,我最后还是答应了。
系统说,让我在十八岁之前攻略任意一位哥哥,只要他对我的好感度达到八十,我就可以活下去,还可以获得比现在多得多的荣华与一开始头富贵,甚至系统还可以让其他几位哥哥对我的好感度也达到八十。
我原以为,八年的时间,就算捂一块石
头都足够了,喂一条狗都有感情了,可我到头来,却没有捂热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的四位哥哥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大哥林沉渊是林氏集团的总裁,二哥林翊是当下最年轻的三金影帝,三哥林砚之则是大学教授,四哥林子淮前段时间刚在国外的医学交流大会上大显身手。
一个常年捐款做慈善,一个无偿出演公益广告,一个教书育人,一个救死扶伤。
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个亲生妹妹一点温柔。
曾经的我想要他们的爱,想要他们正常的把我当做一位亲人,而十八岁的我只想要他们的一点同情和可怜以此来支持我的生命。
因为我想活到十八岁以后。
2.为了获得他们的好感度,我用了很多方法,他们不让我去学校,我就在家自学,每次去学校考试,我的成绩稳坐年级第一,老师称赞同学羡慕。
我收到的情书数不胜数,因为除了学习好,我还遗传到了母亲的好相貌,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之一。
可是无论我捧回多少荣誉,他们对我的好感度也是少的可怜。
我用奖学金买的笔记本电脑亮着微光,屏幕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奖状——全国青少年物理竞赛金奖、国际奥赛华人赛区特等奖、高校自主招生模拟考满分……而这些本该贴在学校荣誉墙的证书,此刻像褪色的糖纸般蜷在发霉的墙纸缝隙里。
林沉渊深夜回家时,我攥着证书蹲在玄关,男人的西装上还沾着雪粒,看都没看我就往楼梯走。
“哥……”我马上追上去,证书边角扫过对方昂贵的定制西装,“我拿了全国第一……”林沉渊停步,转身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他抽出证书扫了眼,突然冷笑一声撕成两半:“你就拿这种东西来烦我?
林家不需要靠比赛博眼球的废物。”
碎纸片缓缓飘落在我脚边。
学习这招…好像不管用啊…我开始更换策略,我选择做一个贴心呵护他们的,投其所好的乖妹妹。
保温桶的温度透过帆布包传来,我数着台阶往上走,影视城的群演三三两两盯着我身上的衣服。
“林翊先生正在拍戏,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助理伸手拦住我,而他的身上有昂贵的古龙水味。
保温桶的金属提手硌进掌心,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揉
皱的作业纸:“我是他妹妹,来给他送便当。”
周围响起细碎的笑声,不知谁小声说:“林影帝什么时候多出个土包子妹妹?”
片场忽然安静下来,林翊穿着戏里的古装长袍,发冠上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阳光下划出金色的弧线。
他扫了眼我手中的保温桶,挑眉时耳坠闪过冷光。
“粉丝就别玩这种套路了,如果真是我妹妹的话,怎么可能穿成这样?”
他否认了。
否认我是他的妹妹。
周围爆发出更大的笑声,真奇怪啊,为什么我已经知道他不把我当妹妹了,可是心里还是好痛,脸上烧得厉害,保温桶的盖子也突然变得滚烫。
林翊转身时戏服下摆扫过地面,那是我在电视上见过的高定款,价格吗?
应该够买一整个厨房的食材吧。
<人群开始散去,助理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快走快走,别影响拍摄进度。”
我只能躲在道具堆后面打开保温桶,三层饭盒里,糖醋排骨的酱汁已经泡软了米饭,这是自己凌晨四点就起来炖的,怕肉太柴特意加了山楂片。
远处传来导演的喊声:“林老师这条演得太棒了!”
晚风卷起沙尘,我蹲在影视城后门的垃圾桶旁,而保温桶的残骸里,排骨和米饭混着烟头啤酒罐,被压成一团模糊的褐色。
我掏出手机给沈心玥发消息。
“他没吃。”
屏幕亮起又暗下,远处的霓虹灯在我瞳孔里碎成一片。
看来细心呵护,也行不通,那讨好呢?
投其所好呢?
校道两旁的银杏落了满地,我踩着金黄的落叶往前走。
今天的我特意换上了沈心玥借给我的连衣裙,书包里装着给三哥的礼物,这是我用竞赛奖金买的蝴蝶标本,因为听说三哥在研究昆虫基因。
“同学,你找谁?”
保安的问话让我指尖都在发颤。
“我…我找生物系的林砚之教授,我是他妹妹。”
保安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我,那种眼神让我突然想起了一种猎犬,那种永远带着戒备的目光。
生物实验室的玻璃擦得透亮,林砚之,我的三哥,穿着白大褂站在显微镜前,袖口上还沾着几点墨迹。
我的心脏疯狂跳动,站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鼓起勇气想要敲门,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学生的笑声。
“林教授,您妹妹一定
很聪明吧?”
我的心突然跳的比刚才更快,三哥…他会怎么说?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玻璃棒:“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有学术上的合作伙伴,没有什么妹妹。”
蝴蝶标本的玻璃盖突然变得冰凉,我呆呆的看着林砚之转身时露出的温和微笑,那是我在电视访谈里见过的笑容,而这份笑容此刻正对着他的学生。
是我奢求了如此之久,都得不到的笑容。
“同学,请问你找谁?”
路过的学生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慌忙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我能感觉到蝴蝶标本在书包里轻轻晃动,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蛹。
我摇摇头,眼前的学生走了以后,我才缓缓摸出包里的便签纸,看着自己之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的话语。
“三哥,这是给你的礼物。”
墨迹在纸面上晕开小团的阴影,就像我每次看见他时,心里泛起的暗色。
我把便签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深夜的阁楼里,我对着台灯观察那只蝴蝶。
翅膀上的蓝色荧光粉落在作业本上,像碎了一地的星辰。
日记本上的字迹被水痕晕开:“不是所有蝴蝶都能破茧,因为有些会永远困在标本盒里,就连翅膀都不能张开。”
窗外传来夜莺的啼叫,我只能裹紧毛毯,迷迷糊糊之间,我忽然想起林砚之书房里的恒温箱,里面的蝴蝶标本永远停在最绚烂的时刻,却再也感受不到风的温度和自由的气息。
那就只有最后一种方法了,博同情,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一点点也够了,起码让我看到点希望吧,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手术刀划过掌心的瞬间,我听见皮肤裂开的轻响。
鲜血渗进掌心的纹路,我就这样麻木的看着伤口逐渐红肿,沈心玥心疼的想要给我包扎却被我拒绝了。
因为我想起林子淮说过:“外科医生最讨厌不珍惜身体的病人,但也不可避免的会同情病人。”
冷水冲掉血迹时,我狠狠打了个寒颤。
急诊室的顶灯惨白如霜,我紧紧攥着染血的纱布坐在长椅上。
远处传来护士的议论:“林医生今天怎么又没来啊?”
“人家不仅家世好长得帅,还业务能力强,我要是领导我也同意他不来。”
“也是,不像我们,还要值夜班。”
我低头看着渗血的纱布。
“看来…我又扑空了
啊…”我自嘲出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呼喊。
“林子淮医生,有急诊。”
护士的喊声让我猛的抬起头。
林子淮穿着白大褂快步走来,袖口还沾着几片草叶,大概是因为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没有休息,所以不小心带来的。
“四哥…”我试图让他注意到自己。
他扫了眼我的伤口,语气像在念病历:“深二度切割伤,去三号诊室。”
转身时白大褂带起的风掀起我的刘海。
好冷漠啊,比冷水都要冷,刺得心脏抽疼。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林子淮带着手套的手指在我掌心翻动,触感也是冰凉的,让我不禁想起冬天阁楼上的铁栏杆。
“怎么弄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耐。
我盯着他胸前的工作牌,一言不发。
“林子淮”这三个字烫得刺眼。
“不小心割到了而已。”
他忽然捏住我的手腕,力度很大,疼得让我皱眉,我听到他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玩这种博同情的把戏,不然我不介意给你补一刀,正好,你死了换父母回来,多划算?”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我攥着病历单走过路灯下,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里的钝痛。
我又一次摸出手机给沈心玥发消息:“心玥,原来人的血在夜里是黑色的。”
消息发送成功的瞬间,街角的便利店熄灭了最后一盏灯,我蜷缩在黑暗里自嘲的笑出声,而那轻轻的笑声却也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而那发给沈心玥的话,其实后面还有我未说完的话。
就像我从来没见过的,哥哥们含笑的眼睛。
而我的眼泪,也从来没有因为幸福而流下过。
3.我放弃了,我不想活了,哪怕自由自在的死去也好过没有尊严的去祈求不属于自己的爱,就这样吧,好累,就这样吧……临近十八岁生日,我的生命也开始进入了倒计时,清明节将近,我想去看看父母。
清明的雨裹着寒气,我蹲在墓碑前,用塑料布仔细盖住父母的合影。
相纸边缘已经泛黄,母亲的手搭在父亲肩上,两人笑得像盛开花朵。
陶瓷碗里的长寿面早已被泡涨,我用树枝拨散凝结的面条,露出藏在下面的荷包蛋。
这是按照母亲生前菜谱做的,我放了点糖,因为我曾经听沈心玥的母亲说过,
父母都爱吃甜的。
纸钱在火盆里被烧成焦黑色,我看着灰烬被落下来的雨水打湿,忽然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蝴蝶的寿命只有七天,来不及看遍春天。”
“啪嗒”是伞骨撞击地面的脆响。
我缓缓抬头,看见林沉渊的皮鞋尖碾过我放在一边的书包带,黑色的雨伞在他头顶撑开一片阴影。
林翊的墨镜挂在领口,能看到他颈间新纹的玫瑰刺青;林砚之则是抱着文件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林子淮的白大褂下摆滴着雨水。
“林年曦,你还有脸来?”
林沉渊的声音像冰锥,伞骨边缘的水珠砸在我手背。
“你是嫌爸妈死得不够惨?”
闻言,我发狠地攥紧了墓碑底座的青苔,指甲缝里渗进泥色,火盆里的余烬突然腾起青烟,模糊了父母照片上的笑容。
林沉渊的皮鞋碾过陶瓷碗,碎片扎进了我的膝盖,面条混着泥水溅上裤腿,那点可怜的温度瞬间被雨水冲散,他弯腰扯过我手里的相册,塑封页在指缝间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谁让你动这些东西的?”
他的呼吸带着威士忌的味道,“妈就是因为生你才难产去世的!”
相册封面重重拍在她额角,“你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大哥……”我的声音被雨声吞噬。
林沉渊已经转身,雨伞倾斜的角度刚好遮住我的身影,雨水顺着墓碑凹槽流下,在爱女林年曦敬立的字样上积成小水洼,倒映出我破碎的脸。
冰冷的金属突然抵住下颌,林子淮的手术刀挑起我的下巴,刀片划过皮肤时,我闻到了碘伏的气味,和他办公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林年曦,你又在玩什么苦肉计?”
他的呼吸掠过耳际,“装可怜给谁看?”
刀片压进皮肤的瞬间,尖端在我颈侧划出细细的血痕,混着雨水流进衣领,像一条正在死去的红绳。
喉咙被雨水呛得发紧,我听见他忽然冷笑一声,收刀后退,白大褂下摆扫过我膝头的伤口,带走最后一丝温度。
远处的雷声狠狠碾过云层,我看见自己的血滴在他的皮鞋上,很快被雨水冲成淡淡的粉色,如同自己曾对他抱有的,那些稀薄的期待。
“爸妈,对不起。”
我把脸埋进潮湿的膝盖里,“我好像……做不成你们的好女儿了。”
指尖抚过墓碑上的
裂痕,那是去年冬天,林翊醉酒后砸出来的,当时他红着眼睛吼自己:“你怎么不去死?”
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对自己说过的最真情实意的一句话。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心玥发来的消息:“生日宴准备好了,这次一定让你当最亮的星星!”
我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生日蛋糕 emoji,忽然笑了。
雨水顺着睫毛滴落,砸在新埋的土堆上,开出一朵小小的、灰色的花。
离开时,哥哥们的指责还在耳边回荡,却比不过心里的寂静。
我死心了,彻底死心了,我没有嚎啕大哭,因为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就像这被雨水泡透的春天,再也长不出任何希望的芽。
父母的墓碑在我的身后渐渐模糊起来。
4.我用了点手段,让林沉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了户口迁出协议,并把我的户口转移到了沈心玥的名下,今年的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她也快二十岁了。
“心玥,我想改名。”
在烛光里,我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好啊,你想叫什么?”
我思考了一会,对着她笑,“简兮好不好?
到时候用你的姓,就叫沈简兮。”
我一边说,一边写下来。
“这个名字好听,不过为什么是这个兮?”
我垂着眸,苦笑了一下。
“曦太难写了,我换了个简单的同音字。”
夜色已深,沈心玥被我打发回去,我坐在餐桌前,盯着我亲手做的,却没有动过的饭菜,蛋糕上的蜡烛,空荡荡的餐厅里,孤独席卷了我。
系统在提醒我,我的生命还剩下最后半个小时了,所以,我决定再给他们打一次电话。
没有人接。
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答案啊……我垂下手,看着时针走向零点。
零点的那一刻,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口传来,我猛地捂住胸口,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
好疼啊……我慢慢滑落在地,视线最后定格在墙上的日历上——20xx年5月26日,我的十八岁生日。
我死了,灵魂在剥落,意识在抽离,濒死感挤压得大脑空白,记忆飘散,听觉是最后消失的。
有人推开了门,冲到了我的面前,但好可惜,是谁呢?
在说什么?
我听不到了。
指尖一寸寸冰凉,身体也变得僵硬。
公文包砸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惊得
吊灯晃了晃,林沉渊看见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蜷着个身影,露出一只苍白的手。
林沉渊走过去,手指刚触到女孩的肩膀,整个人就猛地僵住——那是不属于活人的温度。
“曦曦?”
他颤抖的喊了一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撞出回音。
手机从西装口袋滑落。
林翊捏着剧本的手指在发抖,戏服上的金线扎得掌心生疼。
手机在裤兜震了好几遍,他终于接起,听见大哥破碎的声音:“…回来…曦曦……”话没说完就被电流声切断。
他懵了,行动快过大脑,直接从片场冲出去,保姆车在雨夜狂飙。
玄关的水晶灯碎了一地,他踩着碎片冲过去,看见大哥跪在地毯上,怀里的妹妹像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羽毛。
“曦曦…?
林年曦…?”
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别睡了......哥哥回来了啊…”女孩的手指还保持着攥东西的姿势,他颤抖着掰开,看见指甲缝里的泥色,那是前几天去祭拜父母时沾的,现在都没清洗干净。
而他当时甚至还用皮鞋碾过她的手背,骂她是“克父母的。”
林砚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00:17手机在实验台上震动,他看见屏幕上
的地板上,少女躺在沙发上,而他们的泪水混着悔恨滴落在女孩早已失去温度的衣角。
是他们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他们亲自弄丢了他们的妹妹,又亲手杀死了她。
心口蔓延的剧烈痛楚把四个人淹没,最先哽咽出声的是二哥林翊。
他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疯狂祈求。
“曦曦!
你醒醒!
你看我一眼,哥哥求你了,求你了…”从四肢百骸传过来的,浓稠的悔意和痛苦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苍白的唇一张一合间,吐出字字泣血的忏悔。
“曦曦…别不要哥哥啊…”林砚之的脸上全都是模糊的泪痕。
林子淮也跪在少女的身边,他正在疯狂地做心肺复苏,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妹妹…妹妹你别睡了,醒醒好不好?
我带你去医院,我给你治伤,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检查身体,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对不起……曦曦…你睁开眼看看大哥啊,哥哥们来陪你过生日了…”林沉渊颤抖的手抚过少女苍白的脸,话音未落,门突然被踹开。
沈心玥踩着满地狼藉走进来,冷笑如冰刃划破绝望凝滞的空气。
林沉渊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
沈心玥冷笑一声,打开文件夹:“我是谁和你们没关系,我来接曦曦。”
另一边的林翊突然跳出来,嗓音嘶哑的怒吼着:“你凭什么带走她!
我们是她哥哥!
亲哥哥!
我不允许!
绝对不允…就凭我是沈心玥,曦曦的闺蜜,也是她遗嘱里的,死后所有事务的唯一接手者,她的事情,我全权接管。”
她走上前,俯身抱起林年曦,无视四个人瞬间猩红的眼睛:“尸体接手、葬礼安排,轮不到你们这些刽子手。”
转身时,一枚沾血的生日蛋糕碎屑从裙摆飘落,砸在林家大哥颤抖的手背上,“当年你们父母拼死留下的妹妹,就被你们养出这副模样?
真可笑!”
林沉渊还在挣扎,他喉结滚动着,狼狈不堪的挤出一句话:“那曦曦…也是我们林家的人,她…错!”
沈心玥打断他。
“她不姓林,她也不是林年曦。”
四兄弟听她说的话,疯了一般扑过去,却被沈心玥雇佣来的保镖死死拦住。
“从今天开始,她姓沈,我沈心玥的沈。”
沈心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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