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吧?”
我的心突然跳的比刚才更快,三哥…他会怎么说?
男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玻璃棒:“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有学术上的合作伙伴,没有什么妹妹。”
蝴蝶标本的玻璃盖突然变得冰凉,我呆呆的看着林砚之转身时露出的温和微笑,那是我在电视访谈里见过的笑容,而这份笑容此刻正对着他的学生。
是我奢求了如此之久,都得不到的笑容。
“同学,请问你找谁?”
路过的学生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慌忙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我能感觉到蝴蝶标本在书包里轻轻晃动,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蛹。
我摇摇头,眼前的学生走了以后,我才缓缓摸出包里的便签纸,看着自己之前一笔一划地写下的话语。
“三哥,这是给你的礼物。”
墨迹在纸面上晕开小团的阴影,就像我每次看见他时,心里泛起的暗色。
我把便签纸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深夜的阁楼里,我对着台灯观察那只蝴蝶。
翅膀上的蓝色荧光粉落在作业本上,像碎了一地的星辰。
日记本上的字迹被水痕晕开:“不是所有蝴蝶都能破茧,因为有些会永远困在标本盒里,就连翅膀都不能张开。”
窗外传来夜莺的啼叫,我只能裹紧毛毯,迷迷糊糊之间,我忽然想起林砚之书房里的恒温箱,里面的蝴蝶标本永远停在最绚烂的时刻,却再也感受不到风的温度和自由的气息。
那就只有最后一种方法了,博同情,哪怕只有一点也好,一点点也够了,起码让我看到点希望吧,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手术刀划过掌心的瞬间,我听见皮肤裂开的轻响。
鲜血渗进掌心的纹路,我就这样麻木的看着伤口逐渐红肿,沈心玥心疼的想要给我包扎却被我拒绝了。
因为我想起林子淮说过:“外科医生最讨厌不珍惜身体的病人,但也不可避免的会同情病人。”
冷水冲掉血迹时,我狠狠打了个寒颤。
急诊室的顶灯惨白如霜,我紧紧攥着染血的纱布坐在长椅上。
远处传来护士的议论:“林医生今天怎么又没来啊?”
“人家不仅家世好长得帅,还业务能力强,我要是领导我也同意他不来。”
“也是,不像我们,还要值夜班。”
我低头看着渗血的纱布。
“看来…我又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