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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瘾灾蒲琪热门

梦笔书心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钱钟书·《围城》————————————01(男主视角)寒冬腊月里,即便没有飘雪,这座城市的天也总是阴沉沉的。今天,我和这条街上的其余53头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前进着,鼻尖努力嗅探着食物的气息。路边的那个“百解丸”的招牌随风摇曳,像极了多年前在这条招牌下,奋力叫卖的少年。“砰!砰砰!!”我讨厌这个声音,它总是不合时宜地打扰这段惬意的午后时光。随着火药的气味一同飘来的,当然还有活人的清香。但在这个地方,枪声如同野蛮之地猛兽幼崽的啼哭——没有“尸”会认为那是大自然给我们的饱餐一顿的信号。慌乱中,我躲入了那条巷子里。那本来是我和“蒲琪”闲暇时偷偷约会的地方。如今,这里只有腐朽的恶...

主角:蒲琪热门   更新:2025-05-24 2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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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蒲琪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瘾灾蒲琪热门》,由网络作家“梦笔书心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钱钟书·《围城》————————————01(男主视角)寒冬腊月里,即便没有飘雪,这座城市的天也总是阴沉沉的。今天,我和这条街上的其余53头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前进着,鼻尖努力嗅探着食物的气息。路边的那个“百解丸”的招牌随风摇曳,像极了多年前在这条招牌下,奋力叫卖的少年。“砰!砰砰!!”我讨厌这个声音,它总是不合时宜地打扰这段惬意的午后时光。随着火药的气味一同飘来的,当然还有活人的清香。但在这个地方,枪声如同野蛮之地猛兽幼崽的啼哭——没有“尸”会认为那是大自然给我们的饱餐一顿的信号。慌乱中,我躲入了那条巷子里。那本来是我和“蒲琪”闲暇时偷偷约会的地方。如今,这里只有腐朽的恶...

《结局+番外瘾灾蒲琪热门》精彩片段

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 钱钟书·《围城》————————————01(男主视角)寒冬腊月里,即便没有飘雪,这座城市的天也总是阴沉沉的。

今天,我和这条街上的其余53头行尸走肉一样。

漫无目的地前进着,鼻尖努力嗅探着食物的气息。

路边的那个“百解丸”的招牌随风摇曳,像极了多年前在这条招牌下,奋力叫卖的少年。

“砰!

砰砰!!”

我讨厌这个声音,它总是不合时宜地打扰这段惬意的午后时光。

随着火药的气味一同飘来的,当然还有活人的清香。

但在这个地方,枪声如同野蛮之地猛兽幼崽的啼哭——没有“尸”会认为那是大自然给我们的饱餐一顿的信号。

慌乱中,我躲入了那条巷子里。

那本来是我和“蒲琪”闲暇时偷偷约会的地方。

如今,这里只有腐朽的恶臭。

好在现在是冬天,没有那些蚊蝇和蛆虫,不至于让我过于恶心。

躲在垃圾桶背后瑟瑟发抖的我,眼神不自觉地凝视着这里的另一个“活物”。

那是一只猫,浑身毛发依然保持着绸缎般的光泽。

但它的瞳孔深处,凝固着死寂的黑白。

我和“蒲琪”也曾在家里养了一只黑猫。

我记得它流动的绿琥珀眼睛,被我抱起时神经质的颤抖,以及细看下才能注意到的油亮毛皮下的幽兰波纹。

那只黑猫是我们关系的见证者,也是预言者。

它总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梭,像是连接我们心灵的桥梁。

但我却怎么也记不起“蒲琪”的模样。

我不知是何时开始慢慢恢复记忆的。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但这些画面于我而言却像是累赘。

想起的越多,未知的也就越多。

未知的越多,想要回忆起的也就越多。

特别是被我推向救援车的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

外面机车的声音渐渐远了。

我在巷子里悄悄探出头来。

这条街上又多了一头“尸”。

但也多了三个真正的“尸体”。

我算数不太好,不知道照这样下去我还能苟活多久。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问题到底能不能用计算的方式解决。

于是,我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今晚。

月色如水,我向着离巷子最近的闸口慢慢走去。

这画面,竟和我多年前不顾一切
地偷偷离开山村时一样。

道路两旁的“尸”大多也失去了睡眠。

它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向前移动。

我不知道它们中有多少和我一样,恢复了记忆。

我们不能说话,四肢也没那么灵活,所以没有办法交流。

就在我即将要踏出闸口的那一瞬,一道光突然打在了我身上。

原来,是这样的吗?

“砰!

砰砰!!”

02(女主视角)看着这个瘾君子在乱枪下被吓傻的状态,我没有丝毫意外。

它不会死,这条街的猎物本来就不多,只要它留下来,今晚就不会死。

这段时间,为了那些没有意义的画面试图逃离这里的“尸”不在少数。

它们固执地以为外面新鲜的事物可以帮助它们回忆起更多。

但像这样直直冲向闸口的,是最笨的一类。

开放的闸口,是他们故意留的。

守住两侧,要比重兵把守整条街的围墙省力得多。

其实,这条街早已变成了那些“活人”的游乐场。

相较于灵活流窜于树木间的猴子。

行动迟缓的靶子更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曾几何时,或许我也算得上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门票是50000每位,这不是普通人能挥霍得起的。

而在这个无主之地想要积攒财富,最快的方式当然是烧杀抢掠。

但这种对活人的恐吓很快就会让人内心得不到满足。

为了寻求刺激,进入“丧尸街”是这些人必然会迈出的一步。

杀一只“尸”,奖金10000,杀五只,就能回本。

当然,这大多数情况下都不算得上是赌博。

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更多是为了满足内心对杀戮的欲望。

或者,和我一样,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03(男主视角)枪声把我吓傻在原地。

即便双腿已经不能再颤抖,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我还是知道,我被吓傻了。

我慢慢转过身,看着街道深处那些同样注视这边的“尸”们。

它们的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嘲讽,就像看着一场早已知晓结局的闹剧。

我拖着僵硬的步伐重新走回街道中央。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那些被枪声激活的记忆片段越来越清晰。

我想起了“蒲琪”温暖的笑容。

但正如我前面提到的——知道的越多,想知道的也就越多。

我想知道回忆里的那个画面中她为什么是笑着的。

我想知道我
俩是如何认识的。

我想知道...来到药店,我终于想起了那天下午我无意中瞥见的保险柜密码。

里面是一把手枪,一沓钞票,以及一颗包装精美的黄色药丸。

我记得它,“百解丸”。

售价便宜,副作用小,包治百病。

这是药企给这这个药丸打上的标签。

我毫不犹豫地将它塞入口中。

04(女主视角)当我来到药店时已经为时已晚。

地上崭新的包装纸证明这个“尸”还是吃下了那粒药。

包装上写着的,当然是“百解丸”真实存在的功效。

否则也不会获得官方如此巨大的支持。

几乎在一年内,城里的药企倒闭到只剩一家。

但他们完全忽略了这种药近乎疯狂的成瘾性。

从一元每粒到千金难求,也就又用了差不多一年的光景。

更可怕的是,这个药对于身体的修复,是以记忆的损失为代价的。

而对于“尸”而言,记忆是唯一还能证明它们曾经是人的东西。

我看着它在保险柜前嚎哭。

那一定是它最宝贵的记忆在流失吧。

05(男主视角)我拼命想要抓住那些记忆碎片。

但它们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越挣扎散失得越快。

“骗子!!!”

这是什么声音?

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类的声音。

我转头望去。

不对,没有食物的气味,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有“尸”能够说话。

“你不是说,再也不会碰那东西了吗?”

<“额....额.....”我想问她是谁,但显然,我问不出口。

她肯定知道我是谁,很显然,我也问不出口。

“想离开这里吗?”

没有过多犹豫,我用力,但缓慢地点着头。

“想的话就别哭了,我们今晚有得忙。”

她不仅可以说话,动作也比其他“尸”灵活得多。

她拿起保险柜里那把手枪,装弹,上膛,一气呵成。

“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摇摇头。

但我记得这种熟悉感。

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手绘的地图。

“每天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是他们的换班时间。”

“不能走闸口,我们走下水道。”

她的指甲在锈蚀的井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尽管我的身体早已感觉不到寒冷,这声音依然让我不寒而栗。

她的名字在我破碎的记忆中还是一片空白。

她的力气也很大,移动这个铁片对她而言似乎
毫不费力。

井盖哗啦一声,被推到一边,露出下面一个又黑又深的洞口。

腐烂和死水的恶臭扑鼻而来,浓稠到令“尸”窒息。

“走。”

隧道是一个由潮湿混凝土和阴影组成的迷宫。

附着在墙上的发光霉菌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光源。

我向前走着,脚在浅坑里溅起水花。

跟随着她在墙上留下的微弱划痕,我们穿过了这个地下世界的路标。

06(女主视角)下水道里很安全。

这里的环境对于猎人们擦得锃亮的靴子来说太脏了。

好在,这个地方还有滴水的声音和远方的回声陪伴着我们。

我并不是很了解身后的这个“尸”。

自从分手以后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我而言更是一个谜。

我想知道他那天为什么把最后一个逃脱机会让给了我。

所以,我回到了这里。

我并不是“尸”,但也早已算不上“人”。

我们这些起义军冲进那个工厂的时候,流水线上加工的早已不是“百解丸”。

相较于无病无灾,永生对于那些上层人的吸引显然更大。

“刺啦,刺啦!!”

刺耳的声音把我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收音机的声音噼啪作响。

那些守卫喜欢在值班的时候开着这些早已收听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玩具。

这里显然不是我们回到地表世界最好的选择。

我身后的这个“尸”,他曾经的名字叫做“阿然”。

他僵硬的步伐在水坑里溅起的轻微回响,像是某种信号,提醒我他还跟在后面。

“别出声!”

我低声警告,尽管我知道开口说话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难事。

我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关于我们的事。

那些深夜的争吵,清晨的沉默,抑或是签下离婚协议书时的决绝。

“阿然,跟紧我。”

07(男主视角)我的名字,是“阿然”吗?

她的背影在黑暗中摇晃。

我不知道她是谁,但她的存在让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心安。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从前方传来。

她猛地停下,举起手枪,瞄准了黑暗的尽头。

那不是猎人的声音,也不是“尸”的嘶吼。

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庞大的影子在墙壁上摇晃,伴随着低沉的喘息。

08(女主视角)那是一个被各种医疗实验药剂折磨的变异体,既无法死去,也无法真正活着。

它的存在提醒着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
们更悲惨的存在。

“我们得绕路了。”

那东西的咆哮渐渐远去。

阿然跟在我身后,步伐缓慢,像是在用他仅剩的意志追逐着什么。

我知道,他吃下那颗“百解丸”后,失去的远比他找回的多。

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并非绿色霉菌发出的微弱光线。

那是地表世界透过井盖缝隙洒下的月光。

我停下脚步,侧耳听着上方的动静。

“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井盖,探出头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是城市的边缘地带,远离那条被称为“丧尸街”的地方。

夜风轻抚过我的脸颊,带着自由的味道。

“出来吧,阿然。”

他笨拙地爬出下水道,站在月光下。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银辉中显得格外苍白。

09(男主视角)地表的风带着湿冷的泥腥味扑面而来。

城市边缘的围墙外,废墟连绵起伏,如同野兽的脊背。

暗红的警戒灯在雾霭中将我们的身影拉得扭曲。

许多画面闪入了我的脑海。

我之前来过这里。

但那时围栏上挂着的不是“禁止入内”的警告牌,而是晾晒的衣物。

远处,传来铁链摩擦的尖锐声。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见围栏顶端的监控摄像头正缓缓转向我们。

10(女主视角)他就这样僵在原地,我不得不奋力拖拽着他的胳膊,好让他和我一起隐藏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

我俩已经好久没有挨得这么近了。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拉他穿过雷区时的场景。

那时他攥着雨衣下摆的手指冰凉得像铁钳。

“要死,就一起死!”

,呵,多么可笑的誓言啊?

不远处的铁栅栏被海潮腐蚀出七个缺口。

我决定选择第三处,那里恰好能避开监视器的扫描范围。

可是这时一阵寒颤席卷了我的全身,那种药的副作用还真大啊。

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将保险柜里的钞票塞进他口袋,自己则从腰间摸出注射器。

他看着我用针头扎破胳膊时,瞳孔里闪过一丝熟悉的惊恐。

注射器里是稀释的胰岛素。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用这东西救的我。

那时,我还以为他会在每个暴风雨夜用体温把我从寒颤中唤醒。

11(男主视角)城市的边缘在视野中化作一片锯齿状的废墟天际线。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牵引着我穿过那道围栏上的缺口。

监控摄像头的红光
扫过,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僵硬的双腿,如同生锈的铰链,却比平时更听话地跟着她,而非听从我自己的指挥。

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只知道我们在前行。

我们应该是在“逃亡”。

五年前,在同样惨白的月光下,我好像也和一个身影“逃亡”进了这座城市。

追寻着什么——或许是安全感,又或许是彼此。

我已经记不清了。

她和我不太一样,她的步伐充满目标。

我真想问一次她的名字,想要找回那个曾认识她的自己的记忆碎片。

但我的舌头却像嘴里一块无用的肉。

我只能跟着她,靴子在龟裂的土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12(女主视角)城郊是一片混凝土与钢铁的墓地。

是那个不再关心人类记忆的世界所遗留的残骸。

尽管胰岛素的余震仍在我的血管中颤抖,我也深知身体已非往日模样,我们所有人都不是了。

五年前,我们怀着鲁莽的希望,朝着这座城市奔跑,心跳如鼓。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承诺我们会一起挺过去。

如今,他的手已冰冷,眼神空洞,而我却要再次拖着他穿过黑暗。

当初,我们以为这座城市是救赎。

如今看来,它更像是一座牢笼。

没有了统治者,这里很快就会像其他城市一样,沦为废墟。

那是在阿然第三次因为“百解丸”而失忆的晚上。

我抱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黑猫,坐在我们破旧公寓的窗台边。

猫咪绿色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就像阿然看向我时越来越空洞的眼神。

“你连它都不记得了,对吗?”

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陌生人。

那一刻,我意识到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永远无法从药企手中拯救他,拯救我们。

第二天早上,我就去找了朋友,他是起义军的联络人。

“我要加入你们,我要摧毁那个该死的工厂。”

13(男主视角)阴影中有东西发出低沉的呻吟,像是金属在骨头上的摩擦声。

它的红灯闪烁不定,扫视着废墟。

我的身体紧贴着她,尽管我感受不到她的体温,但却渴望能感受到。

记忆的碎片闪烁而过,她的笑声,清脆而明亮,在阳光洒满的房间里回荡。

一只黑猫绕着她的脚踝打转。

但这些画面逐渐消散,被“百解丸”的迷雾吞噬。

我现在恨透了
那颗药丸,恨它曾承诺修复我,却夺走了我唯一的人性。

城市在地平线上渐渐只剩下微弱的光晕。

我在想,我们是否还会回来。

我在想,我是否还会记起我们当初离开的原因。

14(女主视角)“我们成功了!”

我惊呼道。

我们足够幸运,通过了雷区。

就像当初我们初来乍到,却又顺利无比地潜入这座戒备森严的城池时一样。

我缓缓转身,望着身后这个刚刚还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尸”。

“你之前救了我,现在我帮你逃了出来,我们算是扯平了!”

话虽如此,可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又是为何会有那么多无谓的隔阂和误解呢?

他对“百解丸”的依赖和沉迷,完全是因为他为了生存,不得不同时打好几份苦力活,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那些药丸,不过是他用来麻痹痛苦、强撑下去的最后支撑。

而我又是为什么总觉得他小气刻薄,处处与我作对呢?

现在想想,恐怕是因为我和那些后来组建了起义军的朋友走得太近,任何一个深爱着女人的男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心生妒忌和不安吧。

就在这时,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洁白的雪片在黑暗中静静飘落,为这个夜晚披上了一层纯净的面纱。

“天也快亮了,我必须去找我的同伴了。”

“你也该交一些跟你一样的丧尸朋友。

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人能够理解你的。”

“我们,有缘再见吧!”

15(男主视角)多年以后,也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

我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尸”。

在一个荒芜的小镇上,我站在一家便利店的废墟中。

灰尘在透过破碎窗户的斜射光线中飞舞。

我的双手已经长满老茧,在倒塌的货架中翻找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一罐豆子,一块变质的饼干,任何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我已经可以正常移动。

戴上墨镜,我就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类。

原来,丧尸病毒,是我失忆症的解药。

它一点一点,以痛苦的方式,将“百解丸”夺走的理智还给我。

我已经能够记起那天带我逃离的那个女人的名字,“蒲琪”。

但她那天还是离开了。

我知道,她的病还是没有康复。

她的改变,是从服用了“长生丸”开始的。

那种在疫情期间被绝望的科学家们兜售的诅咒般
的神奇药物。

他们称它为“长生丸”,在这个分崩离析的世界中承诺生命的永恒。

人们吞下它,希望逃避死亡,抗拒病毒。

蒲琪为了生存,为了战斗而服用了它。

但这种药丸不仅保护了她的身体,还冻结了她的心。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们婚姻破裂的真正原因,可能不仅仅是药物依赖的问题。

我沉溺于“百解丸”,是因为我无法承受这个残酷世界的痛苦;而她选择“长生丸”,是因为她决定用冰冷的理性去对抗这个世界。

我们选择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我选择了遗忘,她选择了麻木。

我逃避现实,她直面现实却失去了感受。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自我毁灭,永远无法理解对方的选择。

她曾经也会嘲笑我的打鼾,但会在我们临时搭建的营地里更靠近我。

当我因喝下太多搜刮来的威士忌而东倒西歪时,她总是会无奈地翻翻白眼,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会紧紧握住我的手,用她纤细的手指稳住我摇晃的身形。

这就是我爱的蒲琪,那个看到我的缺点,却还是选择留下的女人。

但“长生丸”带走了这一切。

她不再笑,我们之间甚至没有了肢体接触。

我不再像是一个她负担以外的东西。

“我累了。”

“你太吵了。”

“你太乱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面对现实?”

这是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而我当时吞下第五颗“百解丸”时的回答是:“等我忘记这些痛苦的时候。”

我告诉自己这都不重要,我仍然爱着她,即使她不再爱我了。

“长生丸”不仅减缓衰老,它还麻木了情感。

胰岛素能暂时激活她残存的神经反应,让她在关键时刻还能感受到恐惧、愤怒,或是对我这个前夫的一丝怜悯。

但这种激活是短暂的,就像在冰封的湖面上敲出的裂痕,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一首古老的诗浮现在我的脑海。

在一切变糟之前我们曾开玩笑地背诵过。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不闻人间情,只觉岁月寒。”

签署离婚协议的那一天,我差不多只能记得眼前那个女人的名字。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碰那黄色药丸了,好吗?”

“好,我答应你。”

“L-457”,我也想起了这个更早时候出现的丧尸病毒的名字。

这个名字潦草
地写在我在一座废弃掩体中找到的一份皱巴巴的实验报告上。

上面写着关于其副作用的警告。

大多数受害者失去了理智,沦为无脑的饥饿者。

但像我这样的少数人,却被重新连接了一些早已切断的神经。

这真是太讽刺了。

我和她,也正是在逃离“L-457”感染时相遇的。

现在,纵使见面应不识的我们彼此间早已下落不明。

“阿然”和“蒲琪”,不过是一只丢了“忆”,一只丢了“爱”的一对可怜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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